陈宁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我的确是服用过血龙草,在我十五岁那年吧,得了高热,一直不退,听家里人说都已经烧了好几天,连大夫也束手无策。” 见秦时静静倾听,她接着道,“后来...后来是一个人,他寻得了血龙草,我喝下这种神奇草药熬成的汤,病也就好了。” “你可知那人,是从哪寻得的草药?”秦时问道,语气里难掩着急。见自己有些失了风度,他尴尬解释道,“是我一个朋友,她得了罕见之症,听说血龙草能医治百病,这才一直在急寻这种草药。” 陈宁点点头,表示理解,“帮我寻到草药之人,就是我现在的夫君。” “隋应年?”秦时皱眉。 “你认识他?”陈宁反问道。 “哦,应王名闻天下,谁人不知。所以,他救了你一命,你就成了他的王妃?”秦时好看的眼眸忽地低垂,掩盖住里面的失落。 陈宁苦笑一声,“算是吧。你若是想知道血龙草的事情,我可以回府后帮你问下他。” 秦时眼眸里重新有了亮光,“那我就先多谢王妃了。” 陈宁对他轻轻摇头,“未必有什么线索,先别谢我。” “多年前你救了在下,现在又帮在下一个大忙,于情于理,在下都应当好好谢王妃。这样吧,这几日我会一直在杏花楼等王妃消息。如果王妃问到什么消息,就烦请命个下人到杏花楼告知在下,可方便?” 陈宁也觉得他这个办法可行,于是点点头。 夕阳的余晖在最后一道光线被云层没收之前,他们终于踏上回府的路程。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秦时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真的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陈宁感到疑惑,他如何这般确定还会见面?事实上,她打算问完血龙草之事后,就再不跟此人往来。 回到王府,天已经黑透。 好在今日王府里也没什么人,隋原年和龚凌兰都去了皇宫。 估计贺兰贵妃的寿宴会持续到很晚。 听说龚凌兰会在宫里小住几日,陈宁顿感轻松不少。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王府里面少了这么两个人,自己心里是多么有安全感。 不禁苦笑,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可悲又可笑。 若不是为了报仇,这个王府,真心是不呆就算了。 回到知春苑,陈宁叫可儿简单备点吃食就行。 今天出门一整天,实在没胃口再吃进去什么。 晚饭后,一个人静静更衣沐浴,陈宁坐在浴桶中闭着眼睛。 那个谦和的面容居然闪现在自己脑海。 陈宁用力摇摇头。 忽然背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 陈宁以为是可儿,慵懒说道,“可儿,帮我拿些花瓣来,泡个花瓣浴,也是极好的。” 身后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很快就有好几捧玫瑰花瓣飘落入桶中。 陈宁看到撒花瓣的那只大手。 这不是可儿。她惊地蓦然回头。 便见隋原年幽深难测的眼眸,此时紧紧盯着自己。 像一只野兽,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般。充满高高在上的玩味。 “阿宁喜欢泡花瓣澡,嗯?”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暧昧不清的低哑。 陈宁打了个激灵,这么近的距离,她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这让她感到作呕,可儿怎么放他进去也不通报一声? 她想站起身来,想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只好按住不动,道,“王爷可否帮我拿件内衣过来?” 隋原年低低笑了起来,“阿宁害羞了?” 陈宁被他故意暧昧的语气给气到,干脆咬牙冷冷道,“王爷请回避,妾身净身好了,不想呆在浴桶里了。” 隋原年却跟没听到似的,手指继续在她后背上轻轻摩挲,指腹经过的地方,都令陈宁感到一阵寒栗。是厌恶的那种寒栗。 他似乎还喝了不少酒,酒气随着他的话语,喷落在他的脸上。 他将头缓缓埋在她的锁骨间,像只野兽在感受自己猎物的美妙,“阿宁好香,好久没这般如此亲近了。” 陈宁身上一阵冰凉,赶紧避开他的头,冷淡道,“王爷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今晚这么早回来?我叫可儿给你倒杯醒酒茶吧。” 隋原年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阿宁在怕我?”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若是一直不走,你是不是今晚就打算一直呆在这浴桶里?” “王爷喝醉了。”陈宁冷冷道。 话音刚落,隋原年却不管不顾将手伸进了浴桶里,直接将她捞了起来。 陈宁疾呼出声,“隋原年,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此时就这样被他抱着,当真是又惊又恼。 “阿宁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他嘴角有笑意,眼中似有簇火苗在燃烧。 陈宁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赶紧猛力挣扎。 “快放我下来。王爷你醉了。” 但无论如何挣扎,却始终被他的两只手,紧紧握住。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被抱到自己的床榻上。 陈宁又是一阵反抗。 但隋原年似乎今晚就是不愿意再放过她了。 他的气息浓浓地笼罩在她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只听到他口中始终是温软地低哄,“阿宁,我们就这样好好的一直下去,好不好?” 陈宁意识到自己无论怎么使力,终究是抵不过他的。 干脆不再抵抗,目光死死盯着他,语气有如冬日寒霜,“我要为我父兄守孝!” 第36章 试探 陈宁视死如归般躺在床上,脸上尽是无尽的霜寒。 眼里更是有如冰刀般的凛冽。 一下就把隋原年身上的那团火,给浇灭不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但很快又被深沉的底色所掩盖。 他已经给出了足够的包容和耐心。 要是放在以往,他想要的时候,他哪会如此这般哄着她? 隋原年定定地盯着陈宁良久,仿佛是在打量自己猎物到底还有几分反抗他的力气。 直到身下的女人被他压得吃痛,低咛了一声。 隋原年才喘了口气,一个落身,最终躺在床上。 在陈宁的身侧躺了下来。 陈宁默默在心里舒了口气。 她本以为隋原年会强迫自己,她也知道只要她还在王妃这个位子一日,为了陈家女眷,她就得与她虚以委蛇一天。 虽说危机解除,但一只大手还是覆盖到了她的小肚上,不安分地摩挲。 “阿宁,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次,本王可就没法像今日般饶你了。”喷薄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 他是故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话的。 陈宁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想到今晚可能得与他共枕一室,陈宁心生厌恶,但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能转移了话题。 “王爷今日在宫中,可还顺利?” 隋原年将她身子掰向了自己,目光与她平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晚在宫里喝完酒,眼前尽是浮现她的一笑一频。 连皇上赐的酒,他都懒得端过去回敬。 龚凌兰就坐在他的身边,他只是叮嘱她留在宫中,多呆几日,好好玩玩就走了。 他突然就很想见到她。想知道她今天出府去看自己陪嫁的几家店铺,发现自己其实一直私底下有帮她在经营,是否能感受到自己对她弥补的真心? 当他匆匆回府后,听说她一直在外面呆到天黑才回来,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想要离开他? 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但就是有那么一个霎那,他觉得她真的会在某一天会这么做。 隋原年当即就将今天驾马车的小厮叫过来审问了一遍。 那小厮以为是可儿去向王爷告了自己的状,自知理亏,把心一横,就将今天在路上所发生的事都承认了下来。 他到应王府这么些年,第一次跟应王说话。 吓得说话都结了巴。 当他说到陈宁与一男子在荒野小路单独谈话的日落时,隋原年眼里迸发的火花足以将小厮烧成灰炭。 小厮吓得趴在地上哆哆嗦嗦。他知道自己会被罚,但不知道完全没料到王爷会如此震怒。 最后隋原年罚他脊杖三十,发卖矿场。 想到陈宁今日跟陌生男子单独说话,隋原年目光紧紧盯着她,语气却是平和问道,“宫里一切照常。倒是你,今日出府,可有什么意外?” 陈宁对小厮的事情并不知情,她不想在隋原年面前抱怨什么,所以只是轻轻摇了头,“没什么,就是太久没出去,到处逛逛。” “哦?今日出门,可有什么收获?” “就是太久没出去了,觉得外头一切都挺新鲜的。以后,我想常出去走动,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以吗?” 隋原年握在她腰间的大手顿了顿,薄唇微抿,“阿宁突然这么想到外面去,除了想看你那几家店铺,可是还有其他缘由?” 陈宁突然想起了秦时来,想到他委托自己的事情。 便试探地问道,“王爷,你可还记得血龙草?” 隋原年变得晦暗不明,“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陈宁知道只要自己一问出,势必会引起隋原年的疑心,这也是一开始她便一直拒绝秦时的原因。如非必要,她不想跟隋原年再有过多的羁绊和接触。 只是倘若说出她跟秦时的相遇,以及令人难以置信的缘分,可能会越解释越乱,所以她稍稍编了个谎言。 “我当年病得那般严重,大夫都说难救回来。若不是王爷为我寻的血龙草,我可能也就活不成。说到底,我的命,还是王爷救的呢。” 是啊,我的命的确是你救的。我要不是陈公府上的嫡女,你也不会大费周章为我寻血龙草。 陈宁心中了然,但脸上还是略带感激地说,“今日去了药馆,是沈大夫跟我提了这么一说。说是若能寻得血龙草镇店,生意自然会更上层楼。” 隋原年静静听她这么一说,眼中直直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分辨出话中的真伪。 他听完只是淡淡扯了下嘴角,“雪龙草,我想想,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阿宁若是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让本王想想,当年见你命悬一线,我四处寻找血龙草。后来听一隐世老大夫说血龙草能治百病,便重金命人去寻查...” “王爷可记得是何人寻得?”陈宁的手不自觉搭在他的胸口。 隋原年发现自己很享受她主动与他亲昵的动作,手上的力道一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 嗤笑起来,“阿宁为何这么紧张这血龙草?” 陈宁意识到自己与他的亲昵,想退回去已经挣扎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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