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林帛殊痴爱成狂,所以配合他犯贱。 她的所作所为,只配在林帛殊传记中当一个剧情工具人。 单独写传? 她没资格。 柳若嫄手拿文章,越看越满意,“贾先生真有大才,思维敏锐,文采飞扬,一笔挥就,日更过万……以后本小姐编一部生平所遇贱人史,还找你来写。” 文笔美,有故事,可读性强,比小说话本还好看! 贾文史喜不自禁,谦虚说道:“都是大小姐给我机会,让我突破自己的极限,写出平生最好的文章。” 这话说得诚恳实在,都是他真心话。 要不是因为柳大小姐,他也碰不上林帛殊这种千古自恋的奇葩。 没有林帛殊,也就没有这篇风格清奇的传记。 贾文史捧着一百两银子,在大小姐一番鼓舞下,欢喜雀跃地离开了。 柳若嫄把文卷放下,沉吟片刻,问彩宁道:“林帛殊和绿萝呢,放了吗?” 传记写完了,继续留着他们在深坑里什么用处,而且还碍眼。 “已经放他们回去了,按大小姐的话告诉他们,身上起的红疹不是中毒,也没有解药,挺半个月自然就好了。”彩宁欣然回答。 麻痒粉没有毒。 但红疹奇痒难当,一挠满脸流脓。 如果没有坚韧的毅力,休想挺过半个月。 旁边的屏香笑道:“那个林帛殊算是得教训了,这一天的工夫,把自己脸挠得全是血痕,我们放他走的时候,他两眼冒火,鼻子都快气歪了。” 林帛殊这次受的教训不小,应该吃一窍长一智了。 如果再来招惹大小姐,那真是贱男人中的顶流,无药可救。 柳若嫄悠然说道:“那两个货色,估计半个月之后,一张脸都挠得不能看了。本小姐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他们偏偏想不开,要来试试我挖的坑,他们求仁得仁又何怨?这能怪谁呢?” 正说着话,她抬起头,目光往上看去。 房瓦似乎有些异动。 屏香突然皱眉,眼眸往屋顶上一瞥,眸光变得凛冽。 彩宁也反应过来,发现外面有人偷听,脸色骤变,“大小姐……” 柳若嫄摆一摆手,不动声色笑道:“今夜屋里有点闷,你们跟我去外面透透风。” 说罢,起身走出门去。 彩宁和屏香对视一眼,都警惕起来,连忙跟上。 屋外月色皎洁。 柳若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笑颜如花。 她故意抬手往天空一指,若无其事道:“看看月色多好,像个银盆似的。” “大小姐喜欢,我们上去给你摘下来!”彩宁说着,一个飞身蹿上屋顶。 屏香从另外一侧也窜上去。 “嗖——”彩宁的暗器飞刀打出去。 蹲在屋顶上的一个黑影有些发怔,连忙侧身躲闪。 没等他起身逃走,被两人一前一后夹击。 柳若嫄站在院中树下,看那黑衣人身手不错,但好像放不开一般,打斗的时候畏首畏尾。 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恐怕是个熟人呢。 霎时,她转身踩上树干,猛地飞身而起,朝黑衣人的脚踝甩出一根绳索。 “呼”一下套住黑衣人的一只脚。 她眸光一沉,猛地用力向后拉绳索。 黑衣人站立不稳,直接扑倒。 只听“哗啦啦”一阵瓦片碎裂声响,屏香一脚将黑衣人踹下房顶,重重摔到地上。 柳若嫄迈了两步,走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摔的又重又惨,脸上蒙的布掉落,露出一张红肿发青的脸,疼得龇牙咧嘴。 “瑞征,这大晚上的,你不在静王府,跑到我家房顶上干什么?”柳若嫄冷声问道,语气波澜不惊,不带一丝情绪。 彩宁和屏香把他揪起来,“小贼,大小姐问你话呢。” 瑞征摔得鼻青脸肿,满肚子憋了火气,却又不敢发作。 他一边幽怨看着柳若嫄,一边陪笑道:“是因为属下太想念王妃,顺路来探望,不是贼。” 要不是他主子下了命令,让他来偷听王妃说话,怎会被当场抓现行,还搞得这么惨? 说到底,都是王爷坑他的! “你顺路来探望,为什么不进屋,谁让你爬到房顶上偷听?还说不是贼?”彩宁厉声说道。 瑞征一边揉着脸,一边哼唧说道:“我也不想爬房顶,你们院里全是陷阱,谁知道哪儿挖了深坑?晚上看不见,万一不小心掉坑里,我找谁哭去?” 屏香怒道:“静王府的人都不走正道,爬墙钻洞,登房上树,还理直气壮了?” 瑞征:“……” 别说这么难听行吗? 他跟王爷只爬过墙,登过房,从没钻过洞,也没上过树。 你们别冤枉人。 柳若嫄瞥一眼地上的碎瓦片,满脸不悦道:“不管什么理由,你踩坏了我家的房瓦,该赔钱吧。” 瑞征脸上抽搐一下。 只要王妃一开口说话,准能拐到钱上。 “赔钱啊……”他摸一下青肿的额头,只觉得浑身都疼。 彩宁和屏香下手太毒辣了。 刚才他顾及柳若嫄的情面,又觉得好男不跟女斗,所以让着她们两人,始终没有还手。 但她们却得寸进尺,对他痛下杀手。 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两人打得他浑身是伤,接着又被王妃的绳索套住,从屋顶跌下来,差点摔吐血了。 好狠的女人! 瑞征抬眸瞥了彩宁和屏香一眼,表情尽是不满和幽怨。 他哎呦哼唧了片刻,忍不住抱怨,“王妃,我们王爷担心你,所以派属下来看看,但她们下手太狠,不是待客之道。” “我好好的,王爷为什么担心,他派你来看什么?”柳若嫄挑一挑眉头,板起脸来。 这个静王简直阴魂不散。 有事没事缠着她。 他闲得慌吗? 是不是打一顿就爽了! 瑞征靠近柳若嫄一步,低声说道:“王爷担心绮陌红楼的女人留在王妃身边,不安好心,恩将仇报。” 他话音刚落,彩宁和屏香同时发怒,开口喝住。 “闭上你的臭嘴——” “你说什么!?” 瑞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柳若嫄身后挪。 柳若嫄眼眸中闪出一抹怒意,声音冰冷道:“我把谁留在身边,跟静王有关系吗?他凭什么说别人不安好心,他自己内心黑暗,自然看谁都不像好人!” 瑞征连忙反驳,“王爷是好人,不想让王妃上当受骗。万一碰上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王妃吃了亏,后悔莫及。” 彩宁和屏香勃然大怒,挥起拳头就要揍他,被柳若嫄拦住。 “瑞征,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她们捶死你!”她眼眸转到瑞征身上,淡声提醒他道。 不知道绮陌红楼怎么得罪静王了。 云子缙好像对她们怀有偏见。 “王妃,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以前王爷救过绮陌红楼的女人三次,要不是王爷出手,她几年前就没命了。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刺杀王爷,还朝王爷射毒箭!她是不是没有良心,是不是忘恩负义,是不是恩将仇报?” 瑞征一说起这事,顿时义愤填膺。 为他家王爷忿忿不平。 柳若嫄脑子“嗡”地一声,只觉得眼前发花,一片白茫茫。 心中隐隐有一股埋藏许久的滚热的东西要涌出来,震得她整个人犹如挨了当头一棒,几乎站不住脚。 她呼吸变得急促,连忙问道:“你说什么?静王救过谁三次?” “就是那个叫静歌的。”瑞征哼声说道:“蛇蝎女人,王爷就不该救她,幸好老天有眼,让她死于乱箭之下。” 活该! 彩宁和屏香面面相觑,都十分震惊。 静王救过静歌? 这件事她们没听说过,一点都不知道。 柳若嫄脸色发白,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连忙伸手扶住旁边的树干,总算没有摔倒。 她垂眸低头,眸底渐渐泛出红丝,仿佛染了一片红雾,“瑞征,你好好讲一讲,王爷怎么救的静歌?” 事关重大,她一定要搞清楚。 瑞征见她神色有异,暗暗觉得奇怪。 他说的是静歌,怎么王妃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瑞征不敢再多抱怨,变得严肃起来,一五一十把云子缙救静歌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若嫄听着,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记得十六岁第一次离京,去城外执行刺杀任务。 不小心落入陷阱,胸口被染毒的暗器打中。 最终她放火烧掉屋子,从大火中冲出来的时候,重伤毒发,当即晕倒,不省人事。 朦胧当中,有一个男人将她抱走。 为她疗伤,为她宽衣解毒。 她当时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但伸手摸到他腰上戴了一块玉佩。 玉质冰凉莹润,上面雕刻的依稀是龙蟒纹。 她昏昏沉沉晕过去,但心里有一个念头。 是太子救了她。 从那以后,她对太子不再是属下密探和主人之间的关系。 她感激他,仰慕他,深深爱上他。 “……还有一次,那个女人在花船上喝多了酒,差点被几个恶徒非礼,也是王爷出手相助,亲自送她回绮陌红楼。”瑞征详细说了过程。 柳若嫄嘴里一片苦涩。 她酒量原本不好,那次执行任务被迫喝酒,却被敌人下了药迷,当场晕死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饱受凌辱,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醒来时,她已经回到绮陌红楼,一切安然无恙。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脱险的。 她当时起身跑下楼,看见太子正在会客,他还抬头朝她笑了一下。 当时她就认定,一定是太子救了她。 “去年那次,静歌浑身是伤,躲在一个胭脂铺休养,半夜发了高烧,昏死过去,也是王爷救了她。要不是王爷喂她喝药,她早就重病而死。” 柳若嫄呆愣怔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次她以为是太子心疼她,专门跑到胭脂铺照顾她。 当时把她感动得不行。 这个男人如此爱她,三次救她的命。 她就算为他赴死都愿意。 她一直对太子死心塌地,除了因为爱,还想报答救命之恩。 可是—— 救她的不是太子,而是静王? “王爷他,为什么救静歌?”柳若嫄声音虚弱,对这件事无法相信,“王爷为什么去胭脂铺,那么巧救了静歌?” 太巧了,静王救她三次。 是不是太巧了? “王妃你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咱们王爷一直暗查太子的情报暗网,查到风影令主人是个女子,一路追查就查到静歌身上。”瑞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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