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雷鸢鸢没多少感情,那女人爱死不死,与她无关。 但可以用雷鸢鸢的事借题发挥,让柳若嫄心里产生惭愧内疚感。 只要拿道德压住大小姐,以后两人的姐妹关系,还是她强过柳若嫄。 柳冰瑚心里想的不错,只是她低估了大小姐撕人的本事。 “跟妹妹说实话吧,我觉得雷鸢鸢这个女人,心里扭曲很有问题,专门喜欢勾搭别人的丈夫,她先是勾引静王,又跟战楚尘私奔。 妹妹心仪太子,将来要嫁到太子府,如果这么心疼雷鸢鸢,不如花钱把她赎出来,养在身边。 等你嫁太子,一并把她带去太子府,既圆了她勾引有妇之夫的梦,又显得你们姐妹情深,还可以传为一段佳话。” 柳若嫄直接把难题抛给二小姐,看她敢不敢接。 柳冰瑚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咬住嘴唇,“她从青楼出来,太子殿下才看不上她!” 她烦死那个女人了,怎么可能让贱货接近太子? 想勾引太子,雷鸢鸢她做梦去吧! 柳若嫄抿嘴一笑,眼眸中透出一抹嘲弄,“那很难说,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仪美人,就是从绮陌红楼出来的。男人可能就喜好这个,你想拦也拦不住。” 柳冰瑚一下被噎回去,涨得脸色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她。 她本来想指责柳若嫄心狠,谁想到反把自己绕进去了。 “雷鸢鸢卖身三百两,赎出来最多花五百两就能搞定。妹妹自幼跟她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五百两不算多,你们之间的姐妹情,不止这个价吧。” 柳若嫄笑意盈盈,不停给柳冰瑚补刀子。 不是心疼吗,不是难过吗? 不是圣母大白莲吗? 是好姐妹就把她赎出来。 “妹妹拿不定主意的话,让空暮帮你想一想,尽早做决定,让雷鸢鸢也少受些皮肉之苦。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受那样的屈辱折磨,实在挺可怜的。”柳若嫄淡淡说道。 柳空暮对雷鸢鸢没有好感,斜眼瞥了柳冰瑚一下,无比嫌弃地说道:“二姐,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你赎她干嘛?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跟她成好姐妹了!” 柳冰瑚脸色表情僵住,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柳若嫄一定是故意整她的,存心让她丢脸。 她沉默了片刻,故作为难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得跟爹娘商量一下,……不过,雷鸢鸢丢柳府的脸面在先,我们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不赎她也罢。” 虽然说这话有点打脸,她此时也直臊得慌。 但总比花五百两银子赎回一个贱货要强百倍,柳冰瑚觉得自己在大小姐面前,能做到暂时隐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跟嫁进太子府相比,在家中丢点脸面又算什么? 柳若嫄见她装不下去,讪讪地告辞,起身要走,不禁冷笑一声,“慢着!” 柳冰瑚猛地站住脚,缓缓转身,露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姐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柳冰瑚,我想提醒你,以后再装道德婊,请回你屋里装去,装到惊天地泣鬼神没人管,千万别出来恶心别人。” 柳若嫄清冷的眸子的盯着她,眸光中透着凌冽犀利的光芒。 二小姐脸色“唰”一下变白,又羞又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空暮一脸懵逼,怔怔问道:“二姐,什么是道德婊?” 柳冰瑚转瞬变脸,变成锅底黑。 第88章 定云国第一皇子 快到中午的时候,屏香来告诉柳若嫄,敏王派人来传话,中午约在水榭茶楼,有要事相商。 柳若嫄这才想起来,她答应要跟云司业谈安贵妃的事。 看吧,都被练功给闹的,差一点忘记这茬事了。 她换了一套衣裳,先去初衣房里探望一下她的伤势,安慰了几句,然后让屏香留下来守着,这才带着彩宁,乘马车匆匆出门。 一路上经过繁华闹市,异常热闹。 路人看见柳府马车的标志,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柳府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 “礼部尚书府啊,哪有一点老幼尊卑的礼节?那个柳大小姐,嫁了人还住娘家,用静王妃的名号压人一头,嚣张跋扈。” “她当了王妃,还是个蠢货,净给娘家和夫家找麻烦,静王还不快点休了她,真留着过年吗?” “在娘家也不守妇道,整天勾三搭四的女人,柳府的名声都被她搞臭了,唉,家门不幸啊。” 马车内,彩宁忿忿不平,瞪着一双眼睛,气鼓鼓说道:“这些人乱嚼舌头,说的什么混话,真气死人!” 柳若嫄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倚靠在车窗边,脸上毫无愠怒的情绪,无所谓道:“嘴长在人家脸上,他们爱说啥就说啥,你生什么气?” “大小姐,他们都指鼻子骂人了,你还不在乎吗?” “他们谁啊,多大脸啊,本小姐为什么要在乎?他们说他们的,我身上又没少块肉,就算少块肉,也当做减肥了,还省得担心吃太多长胖。” 彩宁:“……” 这心得多大啊,别人说难听闲话,竟然一点不介意? 柳若嫄小巧的下巴微扬着,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亮光,语重心长劝她,“你小小年纪,别整天唉声叹气,容易变老。跟生死相比,说闲话嚼舌头,能算多大点事?” 她已经死过一回,看破尘世间一切爱恨恩怨的人,还会在乎这个? 彩宁扁一扁嘴,皱眉说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们乱说话,平白无故毁大小姐清誉啊。” 柳若嫄唇角笑意深了几分,看着彩宁绷紧郁闷的小脸,笑道:“你如果生气跳脚,他们就得逞了,那些人说闲话的目的,就想让你生气,看着你生气,他们就开心得不行。” 彩宁:“……” 那些人这么过分,她确实好气啊。 柳若嫄笑一笑,漂亮的杏眸里蹿着两簇敏感的火光。 “我坐在马车里,舒舒服服的,他们站在车外头,风吹日晒的,难免心里不平衡,让他们发泄发泄,就当本小姐与民同乐了。 再说了,他们枉费口舌不过是浪费唾沫,根本伤不到我。他们或许有本事来打我,但本小姐刚练了内功,他们打不过我吧。 万一真把我打伤了,告他们袭击王妃,就得抄家灭族,有人想这么做的话,我也不拦着。他们想蹲大牢,那我就顺应民意,让他们求锤得锤。”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突然车窗外有人笑道:“若嫄这般想法当真新奇,倒令人茅塞顿开。” 听见声音,柳若嫄眼睛一亮,抬手撩起帘子,看见云司业骑着一匹白马,正对她侧目而笑。 此时他一身白色绣纹锦袍,清幽雅致,君子如玉,浑身潇朗轩昂的气度。 一双凤眼微眯看着柳若嫄,他脸上笑容灿烂,犹如绽放之花,熠光耀眼,顷刻间将周边一切繁华都遮盖下去。 柳若嫄不禁暗赞,不愧是定云国第一皇子。 云司业这般容貌气质,着实令人赏心悦目,多看一眼便觉心旷神怡。 她抿嘴而笑,对马车外的男人说道:“我刚出府门,就碰到敏王爷,应该不是巧遇吧。” 云司业微笑回道:“我担心静王妃,亲自在旁护送,才能放心。” 街边众人一见敏王现身,带了一群侍卫跟在柳若嫄的马车旁,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这静王妃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让敏王亲自出头护她?” “有传言说静王妃勾引敏王,我原先还不信呢,这回看看,八成真有那么回事。” “静王妃虽愚笨,但确实貌美非凡,敏王这般淡泊君子,也难免受她美色蛊惑。” 马车缓缓向前行,街边议论不绝。 柳若嫄将车帘卷起来,向窗外幽声叹道:“我身边谣言四起,连累了王爷的名声,抱歉抱歉。” 她自己倒没什么,但让敏王清誉受损,确实有些不妥。 云司业摇头道:“若嫄不必说这些见外话,你我本为契交,理应共担荣辱。” 他转眸瞥向坐在马车中的小女人,一身淡淡的水红色纱衣,让人觉得又纯净又飘逸,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清透,明艳逼人,慵懒自得的模样,别有一番悠闲惬意的美态。 这样的灵秀美人,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呵护她。 云司业默默收回眸光,命人停下马车。 他一身白衣飘飘,在马背上稳稳坐着,朗声说道:“定云国有王法律例,毁谤诬蔑、造谣生事者,一律抄没家产,流放边关,家中女眷发卖青楼楚馆。本王今日当街向诸位宣布,若再有人散播不实谣言,毁谤静王妃,本王定将执行国法刑律,严惩不贷!” 话音一落,街边众人都是一惊,赶紧缩起脖子,不敢再八卦生事。 敏王素来低调,人品口碑极好,今日却在大街上公然维护柳若嫄,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凡是长脑子的人都在怀疑,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点什么,否则敏王也不会这般着急护短。 静王没出面护妻,敏王却跳出来保护弟媳。 这事吧,还真不好说…… 但大家也不敢胡乱开口,毕竟别人的绯闻闲事跟自己无关,无聊吃个瓜,把自己搭进去,代价有点大,不值当的。 人群兴趣索然,渐渐散去,各忙各事。 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大声叫嚣:“静王妃狠毒放荡,跟太子和敏王都有染,是我亲眼所见。哼,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就活该浸猪笼!” 那男人在街上大声叫嚣,刚才要走的群众又转回身来,兴致勃勃吃瓜。 生活无聊真操蛋,有热闹怎能不看? 有人认出这尖嘴猴腮的男人,竟是崔府的家丁,名叫马二,顿时都兴奋起来。 崔府大小姐跟柳若嫄一向关系好,崔府家丁当街叫骂,揭露柳大小姐,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看来柳大小姐没少得罪人。 马二在路旁叫骂,态度十分嚣张。 他虽然是崔府家丁,但其实是战楚尘带到崔家的下人。 战楚尘因为雷鸢鸢的事被崔大人责骂,又被禁足,在崔府过得很不如意。 马二替自家大公子鸣不平,对崔家很是不满。 于是上街散布谣言,诋毁崔翩然是恶毒妒妇。 正巧又碰到柳若嫄出门,顺便拉踩一下静王妃。 在马二看来,没有静王妃插脚使绊子,崔翩然根本不会对战楚尘使强硬手段。 男人寻花问柳有什么错? 静王妃自己勾三搭四,还不让男人纳妾。 哪有这样的道理。 马二越想越气,于是在大街上高声辱骂,想让柳若嫄身败名裂。 云司业拉住马缰绳,深沉的眸光看向马二:“当众造谣生事,你不怕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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