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照夫人说的办。” 霍凝始终恣意随性,然其他人没这么悠闲,特别是阿漠寒,在看见梁菀出现在这里后便一直未说话,瞧着面色很沉重。 霍凝将他心思揣摩的透透的。 想必阿漠寒现在会想梁菀完好无损出现在这,那就意味硕吉和阿骨里计划失败,不论是不是他指使,阿漠寒都是知道点什么。 这种得不到又眼巴巴看着猎物在眼前晃的感觉霍凝太了解,心中一阵畅快,终于也轮到他了。 阿漠寒对梁菀比秦韵竹的心思还要隐藏,上世他虽与秦韵竹情浓,但待梁菀完全是毫无人性的侵占,征服梁菀对他来说,更具有挑战性。 霍凝想起上世后来他在北漠軍营听说梁菀在塔漠被阿漠寒玩腻后转赠其他塔漠皇族,她逃跑了不止一次,次次都被他抓回去。 塔漠有个传统,如果可汗的女人敢跑,将她抓回来后便要在她身上烙个奴印。 上世霍凝与梁菀没有过多交集,但她死在北漠城墙时,尸体被收,他曾听軍中人议论过,说给她敛尸的人为她换衣时,被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奴印吓到。 每个几乎都是三角烙铁一个接一个印上,深入皮肉,令人触目惊心。 “阿凝,今晚我对不住你。”阿漠寒主动认错,“为兄不该隐瞒你,让你目睹了这一场,现在漠桑茶的事在长安闹成这样,为兄有罪,为兄愿意跟你去牢狱,将这事查清楚。” 阿漠寒说的特别真诚,霍凝挑眉看他,带着酒意说:“寒兄快这样说,要说查,如今长安诸多官员家中都能查出点漠桑茶,难道我要把他们都抓入牢中?我们现在的目的是那些次等茶,只有那些才是危害长安的。” “是,为兄也特别想知道真相。” 阿漠寒连连点头,又为难地说:“那今夜天色也不早,我府上还有这么受伤的人我还要将他们都安置,就到此为止?” 阿漠寒在征询霍凝,少年道:“二夫人写的药方寒兄可要保管好了。” “是,自然。” 阿漠寒点头答应,回身欲让身后仆从送客。 而就在这时梁菀忽然出声:“殿下,您也受伤了,不需要让我看看吗?” 一提这个,阿漠寒眼中闪过几分意外。 的确,刚才在驱赶那些蛇的时候他也不小心被咬了一口,但这些蛇本就是他塔漠驿馆养的,他从不担心被咬。 他有的是解药。 故而他一直隐藏伤口,他自认为没人发现,却还是让梁菀说出来。 他怎能不诧异? 阿漠寒恍然一惊:“是吗?!在哪里,我实在没注意。” “殿下的小腿处。” 梁菀缓缓道。 阿漠寒不得不低头,同时梁菀的话也引霍凝注意,少年装的急切去看,当场就扯了阿漠寒小腿肚的裤子。 瞬间伤口暴露,还真是被蛇咬的,有两个血牙口。 阿漠寒捂腿,“没事,我身强力壮等一会二夫人的药来,我和他们一同敷上。” “这怎么行?”霍凝十分关切,“寒兄怎能同他们相比,你是塔漠皇子,将来要做可汗的人,这伤一定不能轻易处理,这样,今晚我安排你去权相府上,他医术高超,有他照顾你我才放心。” 阿漠寒道:“阿凝,不用!” 霍凝热情难耐:“必须去,走,现在就走!” 少年抓着阿漠寒便向外走。 梁菀眸光闪动,与一直站在旁的公孙平说:“多谢两司使今晚帮忙,他日昭宁会有重谢。” 梁菀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只有两人听见。 而她没用自己本名而是用了昭宁,公孙平顿时明白,拱手道:“公主安排下官来配合是下官的荣幸,公主不必单独说谢!” 梁菀给公孙平一个眼神。 男人秒懂,当即派人将在塔漠驿馆查到的东西全都带走,不光是茶叶,还有那些收缴的毒蛇...... 阿漠寒因梁菀一句话被霍凝强迫带出,莫名其妙地在去往权府的路上。 今晚的事已从两司使到来发生巨大反转,原本是主动的一方如今变得被动,阿漠寒坐在霍凝对面,心事重重。 梁菀与四条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她浅浅笑着,心想等到权墨洐那里,会更热闹。 就是不知,山鸡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做..... 与此同时的教坊司。 权墨洐带人来到梁菀提前说的那间房中,在里面发现了秦修文和秦韵竹。 两兄妹被蒙了眼,捆绑在一起,房中没任何人,权墨洐连忙吩咐人去为两兄妹松绑。 此时山鸡从外跑进来,说:“我照我家夫人吩咐已在制冰司那条密道放满了水草,刚才有几条蛇追过来,在密道里咬了几个人。” “好,将那些人抓了,既然今晚是你家夫人布的局,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她来......” 第188章 少年心中火 山鸡笑着退下。 万事俱备。 没过多时,霍凝带着阿漠寒便到了权相府上,然后意料之中得到一个答案:“我家大人今晚去教坊司了。” 霍凝又不辞辛苦,带着阿漠寒去了教坊司。 刚到,便让阿漠寒发现怪异,只见教坊司外面围了不少重兵,好似有大事发生。 两人下车,梁菀紧随,三人刚一入内便见一人迎上,正是青衫隐隐的权墨洐。 男人也是会装的,表情夸张道:“阿凝!二夫人,你们怎么会来?本相正有要事与你们说!” 梁菀与霍凝对视,只听权墨洐道:“就在刚刚本相本是来教坊司寻乐子,哪知便让我发现在教坊司其中一房间里有被人捆绑陷害的秦小姐和秦小公子!这可吓坏本相,当即命人派了重兵过来,将整个教坊司围的水泄不通。” “倒是抓到几个人......” 权墨洐话音落,梁菀表现急切:“韵竹和修文?他们怎会在这里?还被歹人捆绑?” “夫人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权墨洐让位,梁菀不再端庄步子快了起来,而旁边一听秦韵竹的事,阿漠寒顿时也急了,一脸震惊:“韵竹不是早就回去了?” 梁菀和阿漠寒几乎是前后脚进入房间,此时的秦韵竹和秦修文早被松了绑,正有两人在屋里安抚他们。 看到梁菀,秦韵竹再也憋不住,哭腔一出:“嫡母......” 带尽委屈。 秦修文也满脸无力与惊吓,他无法像秦韵竹直接抱住梁菀,也捏紧拳头在旁坐着,身体还在发抖,心口一股气在翻涌。 梁菀任秦韵竹在她怀中哭,双手抚着她后背:“好了...没事了......” 阿漠寒便在这时来到秦韵竹身边,满眼担心:“韵竹!你...是谁将你害成这样?” 一听阿漠寒声音,原本还哭哭啼啼的秦韵竹一瞬似炸了毛的猫,抬起愤恨的眼道:“是你!都是你做的!是我眼瞎还觉得你好,你那个两个丧尽天良的手下他们将我绑在蛇床上,逼我哥哥诱嫡母过来!阿漠寒,我竟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往后我与你再没有瓜葛!” 秦韵竹的骂,让阿漠寒一时呆立在那里。 身后,可不止霍凝听见,连权墨洐也听的一清二楚! 阿漠寒满脸恍惚:“韵竹你在说什么?谁纵容手下?我?我今晚一直都与阿凝在前厅喝酒,根本什么事都不知道!” “虚伪!你不要装了!你那两个属下都说了,是你对我嫡母觊觎,想占有她!” 阿漠寒更是不懂:“怎么可能,秦夫人是秦将軍寡妻,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不义的事情!我从始至终心仪的人是你!” “够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那两个属下呢,我要杀了他们!” 秦韵竹彻底清醒,如今再看他只觉恶心。一想到她被绑在蛇床上求助无门,她觉得自己之前不该不听话,梁菀同她说了好几次要远离他,她都未听。 现在造成这样结果真是她活该! 秦韵竹越想越生气,抬手啪的打了阿漠寒,不解气,又站起捶打他。 此时霍凝走入,将阿漠寒拉离秦韵竹身边,也变得面色沉重:“秦小姐说的事都是真的?” “阿凝,你要信我,我是真的不知。” “好,正好权相也抓了几个人,将他们带进来问问。” 少年手一挥顷刻便有人压着几个人走进来,让他们都跪在阿漠寒面前。 环视一圈,竟是没硕吉那老头,惹霍凝失望。 而阿漠寒却仿佛舒了口气。 秦韵竹扫了一眼,叫嚷:“没有!没有他那两个属下,霍凝,将那两人抓来!全是他俩干的。” “秦小姐,无凭无据是不能随意将人抓来。” 霍凝解释,惹秦韵竹咬牙,回头看秦修文:“他们还逼哥哥写血书了,哥哥,哥哥一定记得他们什么特征。” 霍凝看秦修文,少年始终垂头一字一句道:“一个叫硕吉,一个叫阿骨里。” “不可能,绝不可能!”阿漠寒忙替两人辩解,“他俩今晚的确没出现在前厅,但硕吉和阿骨里今早都已向我告假,说要去长安城附近的卫城去,那边有塔漠在长安的生意买卖。” 两边各有说辞。 秦韵竹气的牙痒痒,霍凝从中挑出一人询问,让他老实交代。 然而那人一张口便说他们的确有目的,却与塔漠无关,而是...之前福林的余党。 那些人说因为梁菀破了驸马案,导致福林斩首,他们这些人心中有恨便将它报复到梁菀两个继子女身上。 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他们看到秦韵竹和秦修文从驿馆出来,便觉时机来了。 他们绑了两人,的确像秦韵竹说的那样将她绑在蛇床上,吓唬她。 而秦修文,他们也的确逼着他写了血书,但他们并不是要侵占梁菀,而是想利用这两兄妹将梁菀诱出来做掉。 好替福林报仇! 一翻说辞将硕吉和阿骨里撇的干净,在此时没找到两人的情况下是无法判定他们撒谎。 霍凝与梁菀对视,两人心知肚明,想是那两人已经跑了。 虽说没抓到那两人,但还是挫了阿漠寒士气,经过今晚他必须从头商议,想是应该会消停会。 而霍凝想要的只是梁菀完璧之身。 如今已经达成,少年便带了火气,当众将那些人踹倒在地呵斥:“福林死有余辜,你们为他报仇?那案子本是我主导,怎么不来找我?找侯府的人?本将軍便替死去的定国侯教训你们!” “将他们带下去,斩立决!” 少年杀伐果断,说出的话字字铿锵。阿漠寒在旁听的清晰,未做一分回答。 临走时他还求秦韵竹原谅,说等到硕吉和阿骨里回来他一定问问两人,不论他们做没做,他都会惩办了两人。 秦韵竹让他别碰她。 两兄妹互相携着走出教坊司,梁菀始终陪在他们身边,暖心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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