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泛着怯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看被霍凝弄伤之人,毫不同情! 跪了一片,纷纷脱离关系:“请霍将軍明察!我等是一点不知情啊,我等什么都不知道!” 梁菀道:“你们起吧,现在也不是治你们罪的时候。” 她看向那中年男人,只想知道真相。 霍凝压了手中剑,呵斥一声:“还不快说!” 那男人忽然笑了几分,无奈摇头:“没将你们冻死在里面,是我的失误!我竟是忘了那条密道,也是你们命大,竟然让你们发现了!” 霍凝拧眉。 那中年男人嘲讽地看地面,嘴里全是鲜血,“我兢兢业业在制冰司里干了十二年,可有什么用!每年拿的那点俸禄还不够平时生活,我娘生大病,我没钱给她买贵重的药材,我满长安的求,想求药铺的人能行行好,施舍我一点!可他们呢,他们全都是自私的魔鬼,只认钱!” “我走投无路!我碰见路为,我听他吩咐给他当走狗去做偷换的买卖!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又被你!被你们全都毁了!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高门贵族,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我就是要报复啊,你们抓了路为,我拖我在巡查司的亲戚去看他,本是想让他将还未被查出的私人钱路交给我做,可路为那个狗官!他竟然说要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怎能忍他!我计划好了一切,我潜入巡查司,我要亲口看他,看他死在我面前,看他给我忏悔!” “哈哈哈,没想到他那么不禁吓,临死才要给我磕头认错,还说要将所有他知道的都告诉我!” “可我,已经不稀罕了,我在梁上看着他死,看他完全不敢动,看他最后咽气!” 那男人交代完,挑衅的看霍凝,眼中阴光在闪:“来吧,动手啊,杀了我,杀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此疯魔,让梁菀觉得不对劲。 因为在她的意识里,能做出这一环环的人必然是个头脑清醒又内心缜密的人,而这个人瞧着是什么都知道,可他神情激动双眼浑浊,根本不像她心中人。 她看向霍凝,少年额间青筋爆出,在这人挑衅后仅仅攥了剑柄,并没动手。 想必霍凝与她一同疑惑。 梁菀在后唤了他一声,少年收了剑,回头看她。 她十分平静说:“这人一心求死,就让他尝尝将死不能的滋味,霍将軍,我的意思你懂吧?” 霍凝勾唇一笑,再看这人。 他怎么不知道,两人想到一块去,有仇就要当日报,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依照霍凝恣椎的性子,少年与身边司丞说,“将他直接关进冰库,五花大绑,在给他吊起来,本将軍还不信了,他这嘴能一直那么硬。” 司丞不敢怠慢,忙派人去办! 而那人临走时忌讳的看了眼梁菀,眼中眸色古怪,好似有什么秘密要说。 梁菀看到,心中疑惑。 他果然,是知道点什么吗? 第105章 睡过吗 晚膳时分,侯府来人找了。 是四条,她带了侯府老夫人的命令,说梁菀毕竟是侯府人妇,抛头露面一天,到了晚上还不回不像话。 四条站在制冰司内将命令带到,转而就吐槽一句,“什么不像话,夫人您是为皇上办事,天家的事才是正事,我看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四条吐槽的时候霍凝也在,少年站在制冰司冰库大门外面,双目沉沉盯着前方。 梁菀让她别说了,想了想,上前与他一礼,“霍将軍…这人已关进冰库,后面的事……” 她的意思要回去。 然霍凝单手负后,回头睨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梁大人想翘班吗?” “……” 这翘班两字,让梁菀哑口无言。 她抬眼看他,少年艳灼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管你的人都未走,你现在走,合适?” “……” 梁菀听出他意思,忙侧身与四条说:“那你去回老夫人,将霍将軍的原话说了。” 四条喜上眉梢,转瞬笑意冉冉:“好嘞!夫人您放心吧,世子的话奴婢一定原封不动说给老夫人听,保证不让老夫人怪到夫人头上!” 霍凝冷睨那丫头一眼,这才跟她几天,就完全倒戈向着她了,将事端都推到他身上! 不过这样正是他想要的,往后梁菀何时回,想什么时候回,都轮不到侯府那个老太婆做主! 霍凝就是要让梁菀按照自己所想生活,不要受任何人威胁拿捏。 冰库里,那男人已在里面冻了有半个时辰,旁边侍卫来报,说里面人坚持不住要找霍凝。 少年冷唇一笑,从旁拿起加厚的狐氅披上,与梁菀走入冰库。 本就受了一剑的人伤口不治,却被吊在冰库受冻,他能挺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两人进去一瞧,那人吊在当中身体轻晃,肩上的血洞都凝结了。 他虚弱的看到霍凝,嘴巴张了张,舌头打结。 霍凝吩咐人给他泼一盆热水,哗啦一声水全浇在那人身上,更惹的他浑身激颤,他缓缓开口:“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记录。” 霍凝一吩咐,本该由身边一小官书写,但梁菀走去,让那小官起来,她亲自来。 她提笔,等那人口供。 “…我之前和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杀路为的事…不是我想的……是,是几天前有人找到我,说如今皇上已经命人彻查宫中珍宝案,还说…路为与赵齐昌都被抓了…这样这些年他们在长安铺的所有生钱路都要被连根拔起…他说,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甚至每一个参与过的人都难逃一死……” “那人你认识吗?”霍凝忽然问,吊起的男人摇头:“不认识,他蒙着面,穿着夜行衣,他的声音也是经过变嗓,不是本来声音。” “嗯,那人还说了什么?” “…他问我,是否害怕,想不想让自己脱离危险,他说,他有个计划,专为我量身而定。” 梁菀写到这儿停顿,抬头看那人,果然啊,她就觉得能想出这种计策的人绝不是眼前这个人,果然后面还有人。 “我…我按照他说的,先去了趟巡查司,他说巡查司里有个司干叫王田,那人会帮我将消息带出去,还说如果一旦被抓住,那人便是我的远房亲戚,他的身份早都做好,就算你们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他还说,在冰库与教坊司连通的地方他做了一条密道,到时我可从那里偷冰,然后去巡查司,就会有王田帮我躲过巡查,他让我扮成鬼吓唬牢里人,这样到时候就会归结为诡案,你们想找到线索难上加难。” “可谁知道!你们竟然这么快就查到我身上!从你们进制冰司的那刻我心已大乱,我便想,便想一定要让你们闭嘴!只有死人才会闭嘴!” 这人说到这里看了后面梁菀一眼,脸上那抹阴狠让她不禁坐立难安。 梁菀将他说的话都记录在案,不放过一丝一毫。 霍凝忽然向他目光所看处站去,挡住了那人的目光,让他满眼只能看见他。 霍凝声音极低的说:“不该乱看就别看,是我办的你,等你死了,要找也找我。” 那人轻笑一声,盯着霍凝忽然说:“霍将軍,我有句私密话想与你说,你靠我近一些。” 霍凝狐疑片刻,还是靠近。 那人努力将头压低,找寻到他耳朵,贴着道:“你身边这位梁夫人…千万不要相信她知道吗?” 霍凝一听眉峰一紧,“你什么意思?” 那人透过空气看梁菀,嘴唇阖动,可他说的话梁菀却听不见。 梁菀也察觉不对,盯着那人,她试图通过唇语读到他的话。 而他故意将脸倾侧,避开梁菀视线,他在霍凝耳边说了一瞬,随后停下。 在看霍凝,少年的面容冷峻,似在消化听到的话。 审完,那人被放了下来,而他因为失血挨冻,身体已撑不了多久,他呵呵的笑,趁人不注意往制冰司外面的石柱一撞,自尽了。 这人明显是不想活,只是他死了,却留下更大的疑问。 他背后那人又是谁? 梁菀收拾笔墨,看霍凝自那人自尽后就站在不远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她惦记刚才那人与他说的私密话,犹豫几分,走上前。 司内的院落,一缕月光余晖倾泻,打在少年肩头。 她站他身后,又鼓足勇气上前两步,来到他面前。 霍凝颀长的身形挡住了她,梁菀抬头与他对视,郑重其事的问:“刚才,那人和你说了什么?” 霍凝没回答她,反而盯着她看,目光逡巡,从她好看的眉眼看到娇嫩的唇角。 蓦地,隔了很久他反问: “嫂嫂与秦丰然是什么夫妻?同床共枕情深义重?你...和他睡过吗?” 第106章 处子身 梁菀被他问的身子一僵,被激到,她忙道:“你问这个干嘛!我与他自然是正常夫妻!” “哦?那就是睡过?他都怎么抱你亲你,像我那样?” “霍凝!” 梁菀不懂他怎么就突然说起这个,她明明问他的是刚才那个人说了什么! 眼中有怒火在闪,霍凝不以为意,拉她向更沉静处走去。 此下彻底只有两人,霍凝垂下眸看她,“你不是问我那人说了什么,我问你的这些就是回答!” 这一下,梁菀完全怔住! 什么意思,他一直在问秦丰然,难道那人说的是她与秦丰然? 怎么可能,她与那人并不认识,他又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些? 梁菀唇瓣微张,“我…我和他……” “嫂嫂,我虽然曾经也想过,但我却从未当过真,不过如今一想,你若与秦丰然真的在一起过,那你与我在客栈那次的反应,有些太生.涩!” 霍凝的眼里跳动光芒,似要彻底揭开她的过去,梁菀被他逼的向后退去,身躯猛然撞到一片冰凉的墙。 谁也不会想到,制冰司内一处静谧的角落,他将她堵的退路全无。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嫁他为妻,怎么可能没有圆房…霍凝,我与你那次并不是处子!” “……” 提到这儿,霍凝僵身反应了会,是了,她的确不是处子。 这也是一开始他相信的缘由,上世他的确听到过关于她与秦丰然的传言,但他从未在意过,上世的他,与她交集很少,后来听到她改嫁到塔漠,听到她的悲惨人生,也只是觉得惋惜。 秦丰然在世时对他很好,将毕生所学都教授于他,也曾当面与他说过对梁菀的喜欢。 在猎场时霍凝与阿漠寒说的那句秦丰然临终托妻有一半是真的。 只是那是上世发生的事,秦丰然并没有特意交代过他,而是在军营时他曾说过,如果他有一日战死沙场,希望霍凝能代为照料他的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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