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笙卿自然是说没有。 宁定长公主打量的视线落在沈笙卿和南宫屹的身上,沈笙卿和楚时渊和离的事情,南宫屹是不是太上心了一些? …… 南宫屹和宁定长公主还有话语要说,沈笙卿从宁定长公主的屋子出来,去了女眷所在的亭子。 亭子里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和小姐,之前沈笙卿和楚时渊的事情如南宫屹所愿,短短时间内,今日来宁定长公主府上的宾客基本上都知晓了此事。本来她们正在议论今日沈笙卿和楚时渊和离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会儿正主就来到了她们的眼前。 谁没有一点儿好奇心呢?虽然她们知道当着沈笙卿的面八卦她太失礼,但是还是不少人忍不住将好奇的视线落在沈笙卿的身上。 “你们看什么呢?”红簪护主心切,气愤地瞪了那些打量沈笙卿的夫人和小姐一眼。 沈笙卿给宁定长公主面子,今日特意在宁定长公主府上多待一会儿,不是让这些人看沈笙卿笑话的。 而且明明是楚时渊对不起沈笙卿,被非议和议论的人却还是沈笙卿。 在场的几个女眷也知道这样打量沈笙卿的举动不对,此时听见红簪的话语,被红簪戳破她们的行为,脸上皆有些不好看,连忙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当事人沈笙卿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愤慨,姿态落落大方,她说道:“几位若是有话语想对我说,直言便是。” 她看得出来,这几位夫人和小姐与简连漪,对她没有什么敌意。 没有想到沈笙卿比她们想象中好说话,其中一位和沈笙卿年龄相仿的夫人大着胆子说道:“欣荣郡主真的和首辅大人和离了?” 沈笙卿既然和楚时渊和离了,她们也不好再称呼沈笙卿为‘首辅夫人’了。 沈笙卿语气从容说道:“太后娘娘不是都下旨了,这还能够有假?” “可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夫人迟疑说道:“可是首辅大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顶尖的,欣荣郡主为何想不开要和首辅大人和离?” 这话语倒不是妄言,楚时渊虽然不是世家出身,样貌和才学皆是顶尖的,不然楚时渊也无法靠自己做到首辅的位置。 红簪说道:“首辅大人出众,我们郡主就不能够和首辅大人和离?” 开口的夫人一时嘴快道:“这倒不是,只是若是我的夫君如此出众,我是舍不得和离的。” 话语出口,说话的那个夫人懊恼的捂住嘴。虽然她是很欣赏楚时渊,但是这话语若是传出去,她要没脸见人了。 幸好亭子里的几位夫人和小姐都与她关系不错,倒是没人会传她的闲话。 沈笙卿似乎没有听见她刚刚和离的夫君被人给觊觎了,她淡淡说道:“夫人难道不知道,什么东西看久了是会腻的。这人再优秀,看久了也是会腻的。” 更何况,楚时渊再优秀,不愿意在她的身上花心思,与她有何关系? 亭子里的几位夫人和小姐看着沈笙卿坦然的模样,不由反思是不是她们太狭隘了。尤其是几位已经成了婚的夫人,她们的夫君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皆不如楚时渊,除了她们这个正夫人,后院还有一群莺莺燕燕,沈笙卿尚能够勇敢地和楚时渊和离,她们却还得守着那样一个男子过一辈子,怎么想都有些憋屈。 她们是不是也该学习沈笙卿将自家那糟心的男人给踹了? 自然她们暂时也只能够想想,不是谁都有沈笙卿的勇气,能够不顾后果,果断地与自家夫君和离。 . 几人说着话,亭子里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亭外的楚时渊。 楚时渊看着亭子里耀眼和出众的沈笙卿,耳边回响刚才沈笙卿的话语。 什么东西看久了是会腻的,这人再优秀,看久了也是会腻的。 无论是之前沈笙卿提出和离,还是现在太后的懿旨下达,他都是想着挽回,甚至想和她解释从前的事情,但是她离开的是那么坚决,又是那么毫不留恋。 他脑海里浮现之前他看见她和徐逸元在一起的画面,以及今日南宫屹将太后的懿旨给她的画面。 他为了她,赶去药王谷,不曾休息又回到京城,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语。 她已经腻了他。 …… 前院 李驸马尽心尽力地招待楚时渊,他本来是一个闲散公子,后来成为了宁定长公主的驸马。 虽然他成为宁定长公主的驸马后,也没有入朝为官,但是对现在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的楚时渊还是很欣赏的。 只是今日他有心和楚时渊交谈,楚时渊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尤其刚才楚时渊出去一趟后回来,看起来更加魂不守舍了。 李驸马以为楚时渊对他的招待不满意,正想着要不要让今日来府上的其他官员和他一起招待楚时渊,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楚时渊的身上,说道:“楚大人,你流血了。” 闻言,楚时渊顺着李驸马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因为他短时间内中了两次毒的缘故,虽然他身上的毒解了,但是之前他遇刺被刺客伤到的伤口恢复得特别慢,再加上他这次没有休息的来回药王谷和京城,本来就痊愈得极慢的伤口明显是又加重了。 楚时渊忽然想到了沈笙卿胳膊上的伤口,她那么怕疼的人,胳膊上的伤口留下时,她是不是疼得要哭了? 可是他连她胳膊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都不知道。 楚时渊忍着身上的疼痛,看向李驸马,说道:“请驸马不要惊动其他人,帮我寻一件干净的衣袍,和相应的伤药。” 他身上的衣袍染了血,已经不能够穿了。 她坚决地要和他和离是她的事情,之前他是她的夫君,他要弄清楚她胳膊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驸马以为楚时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上的伤,像楚时渊这样的朝廷重臣,如果受伤了,会引起很大的恐慌。听见楚时渊的话语,他连忙保证除了宁定长公主府上的下人,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李驸马走出去,让下人去拿楚时渊口中的衣袍和伤药。 …… 沈笙卿没太大的兴致和别人聊她和楚时渊的八卦,没在亭子里待多久,让宁定长公主府上的下人带她去供今日的客人休息的厢房。 经过一个假山的时候,看见了从对面走过来的楚时渊。 楚时渊换了一件靛青色的衣袍,又恢复到了从前沈笙卿印象里端正整洁的模样,也没有了之前看见太后的懿旨时的激动。 沈笙卿看了楚时渊一眼,没准备和楚时渊有太多的交流。楚时渊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胳膊上的伤好些了吗?”楚时渊的视线落在沈笙卿的胳膊上。 “多谢关心,不劳楚大人挂怀了。”沈笙卿的语气生硬又客套。 楚时渊盯着沈笙卿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将袖子里的瓷瓶拿了出来,说道:“这瓶药膏对你胳膊上的伤有益。” 这瓶药膏正是之前在沈府门口,他想让沈府的下人转交给沈笙卿的那一瓶。瓷瓶上还有之前楚时渊造成的裂痕。 沈笙卿不想收,可是楚时渊似乎知道沈笙卿的想法,他将药膏强势地塞到了沈笙卿的手里。 沈笙卿不想收楚时渊的东西,但是也不想随便糟蹋东西,她随手将楚时渊塞给她的药膏送给了宁定长公主府上的下人,语气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生硬和客套,“多谢楚大人。” 楚时渊看着落到了下人手里的药瓶,知道沈笙卿是不会用这瓶药膏了。 只是他已经将这瓶药膏送给了她,如何处置这瓶药膏也是她的事情了。 楚时渊盯着沈笙卿受伤的那条胳膊,仍然没有放沈笙卿离开,他说道:“你胳膊上的伤……” 不等楚时渊将话语说完,沈笙卿便打断了他,她说道:“我胳膊上的伤,楚大人已经问过了,现在楚大人可以不挡着我的去路了吗?楚大人无缘无故拦住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对楚大人的影响也不好。” 她和他已经和离,她和他可不是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的胳膊受伤的时候,我还是你的夫君,你告诉我,你胳膊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忽略沈笙卿面对他时冷淡的语气,楚时渊说道。 沈笙卿听见楚时渊的话语,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确定他脸上的神情是不是假装。她忽然想到那日在天香楼,楚时渊在问起她胳膊上的伤时也是这样的神情。 沈笙卿说道:“你真的不知道我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见从楚时渊的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笙卿也不知道是该觉得不可思议,还是感叹这件事情的匪夷所思。 脑海里浮现她质问他将她丢在药王谷的场景,以及在粼山她和玉蔓几次提起她的身体内的毒,让他去向袁承霁求证,他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她的场景。她说道:“皆言楚大人聪慧过人,皇上也十分信任楚大人,我忽然十分怀疑楚大人的能力了。楚大人有空,应该将自己的脑袋多在湖水里泡泡,看看是不是又进水了?” “楚时渊,你个没有心的畜生。”
第23章 一巴掌挥他脸上 ◎在他的面前倒下◎ 宁定长公主的寿辰后, 南宫屹又去了一趟沈府见沈笙卿。 沈笙卿站起身,给南宫屹行礼,说道:“之前太后的懿旨的事情, 多谢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事情要和笙卿说吗?” 之前太后的懿旨的事情, 沈笙卿的心里对南宫屹还是很感激的。 南宫屹免了沈笙卿的礼后, 没有说话, 冷俊的眼眸盯着沈笙卿。 被南宫屹如此看着,沈笙卿不禁也觉得莫名其妙,以为南宫屹又像这几年似的,厌恶她了,仿佛最近他对她的温和只是昙花一现。 沈笙卿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 却见南宫屹突然逼近她, 大手朝她的脸颊伸来。 沈笙卿一惊,冷下脸来,说道:“太子殿下做什么?” 她虽然感激南宫屹帮她求来了她和楚时渊和离的懿旨, 但是也不代表能让南宫屹对她随意轻薄。 见沈笙卿变了脸, 南宫屹倒是很快收回了手,说道:“你这次要和楚时渊和离,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孤不知道的事情?” 沈笙卿没有想到南宫屹刚才的动作是关心她的身体, 是她误会他了。她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笙卿的身体最近是有些不舒服。” 其实沈笙卿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身体状况瞒着别人,她和楚时渊还没有和离的时候,楚时渊不相信她中毒的事情。现在她没让徐氏知道她身体内的毒的严重, 也是担心徐氏的身体。 听见沈笙卿的话语, 南宫屹的眉头一拧, 说道:“身体怎么会不舒服?发生了何事?” 沈笙卿诧异地看着南宫屹,似乎是疑惑南宫屹怎么会对她的身体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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