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箐犹豫了一会,还是松开手,任由他去了。 萧钰趴在楚箐的肚子上听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从被窝钻出来。 楚箐道:“我饿了。” 萧钰原本想搂着媳妇腻歪一会,听见她说饿,他立马掀开被褥起床。 “媳妇你先躺一会,我去准备洗漱用水,顺便让店小二把早饭送进来。” 萧钰说着就开始穿衣服,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楚箐躺在床上,看着萧钰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其实萧钰一点也不像娇贵的世子。 她收回视线,叹息一声。 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来的太突然了。 突然的让她猝不及防。 为了避免意外,谢璟等人无事都会在客栈不出门。 六个月,三个房间。 姜栖白无事便拿出一本书翻看。 薛疑准备了糕点,茶水,围炉煮茶。 他提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水放在姜栖白面前,瞧着正在认真看文的姜栖白,“陆公子,喝些茶。” 姜栖白闻声看过来,就看见面前的茶盏还冒着热气,他又抬起头望向薛疑,只见他正看着自己,眉眼间隐约有笑意。 “多谢。”姜栖白端起茶盏地道唇边抿了一口,然后继续看手里的书。 薛疑端起茶盏,抬眸望向姜栖白手里的书,“陆公子在看什么书?” 姜栖白回道:“话本子。” 薛疑明显一僵,尴尬地笑了笑,“陆公子原来喜欢看话本子?” 姜栖白叹息一声,“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不过是狗血剧情,没什么营养。” 薛疑眼底闪过疑惑,“什么狗血剧情?什么营养?” 姜栖白眸色一顿,现代话不自觉就脱口而出,薛疑哪里知道这些? “没什么,就是一些俗套的故事,没什么可看的。” 薛疑这会听明白了,疑惑地问:那陆公子为何看的如此的入神?” 姜栖白喝茶的动作一顿,呃! “无聊打发时间,还是可以一看的。“ 薛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有些无聊。” 姜栖白闻言扭头看过来,视线望向薛疑,只见他正举着茶盏喝茶。 薛疑身上的书卷气很浓,可能是因为会武,带着几分英气。 “薛公子无聊时,都在做什么?” 薛疑想了想道:“也是看书。” 姜栖白抽出一本话本子递过去,“那你也看看,打发时间。” 薛疑看着面前的话本子,带着好奇拿过来瞧了几眼,“我瞧瞧。“ 姜栖白笑了笑,继续看话本子。 在客栈修养了三日,计划明日继续赶路。 今晚,谢璟也让店小二准备热水沐浴。 待沐浴出来,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 姜幼宁先沐浴,这会正坐在床上等着谢璟。 看见谢璟沐浴完走过来,她朝他招招手。 “谢璟,你过来。” 谢璟瞧着姜幼宁这个邀请的举动,还以为她想今晚圆房,顿时有些激动。 他阔步来到床前,立在姜幼宁面前,垂眸瞧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水色潋滟的杏眼。 这几日谁在一起,他其实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圆房。 正因为没了顾忌,所以日日想着。 姜幼宁催促道:“别愣着啊,把衣服脱了。” 谢璟闻言更加确定姜幼宁是急着圆房,只是这会他有些犹豫,明日就要赶路,今晚若是折腾,明日赶路她肯定是吃不消的。 “你确定现在脱衣服吗?明日还要赶路。” 姜幼宁见谢璟磨磨蹭蹭的,心想他明日里也不是磨蹭的人。 “当然,就是因为明日要赶路,你把衣服脱了。” 谢璟见她如此肯定,抿了一下唇,也不再迟疑,手来到腰侧,利落的解开衣带。 上衣三两下就脱下来。 接着就是裤子,他脱的也很快。 姜幼宁见他脱下上衣,就看见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伤口颜色很深,好几道都是新的伤疤。 只是还等她看清楚,谢璟就把裤子脱了,只剩下一条裤衩。 姜幼宁惊呆了,难道下面也有伤? 见谢璟要拉下唯一的裤衩时,她忙问:“你脱裤子做什么?” 谢璟的手就在裤衩的边缘,闻言抬起头看着她,“脱裤子,不然待会还是要脱。“ 姜幼宁:“……”什么意思? 谢璟拉下裤衩,露出性感的人鱼线,姜幼宁急忙按住他的手,“别脱了。” 谢璟抬眸看着她,“怎么了?” 姜幼宁看着平日聪明的谢璟,怎么这会变得这么笨?反应这么慢? 难道是受了重伤,头部也包括在内? “你脱光了,还怎么睡啊?” 谢璟也很疑惑,“圆房,不脱光,怎么圆房?” 姜幼宁直接原地石化,谁告诉他要在今晚圆房的? 明日要赶路,今晚圆房不是找死吗? “明日要赶路,圆什么房?” 谢璟再不明白就好傻了,“你让我脱衣服,不是为了圆房?” 姜幼宁道:“我是想看你身上的伤,谁要今晚圆房了?” 谢璟闻言有些失落,提起裤衩,又拿起裤子套上。 这才望向姜幼宁,“是我会错意了。” 姜幼宁也猜到他是会错意了,也是,男人嘛,天天和媳妇睡一起,心里肯定惦记着圆房。 “等你伤好了,就圆房,不要着急,我又跑不了。” 谢璟却认真地道:“这不是跑不跑的问题,是宜早不宜迟!” 在谢璟看来,有些事越早越好,有些事,可以缓缓。 例如圆房,当然是越早越好,万一有变故,会后悔一辈子的。 姜幼宁拉着他的手,他的手一直很粗糙,不过这会摸着还好,应该是有些日子没舞枪弄棒。 “好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没什么好看的。”谢璟嘴上说着,还是让她看。 姜幼宁看着他身上,有旧伤也有新伤,胸口那里的疤痕狰有些狞恐惧。 也能想象的到,伤有多重。 她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胸口,手指肚所到之处,皆是凹凸不平,有些触目惊心。 看完前面,她又看了后面,发现他后面也有伤,且很重。 后脊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那一刀有多重,才会如此的深? 大大小小的疤痕,上次见过一次,这次旧伤又添新伤。 谢璟真的是拿命在拼。 她又来到谢璟的前面,伸出手臂抱着他腰,视线望向他的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 她缓缓凑过去,亲了一下,他胸口上的那道疤。 谢璟身形一阵,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吻像羽毛一样落下来。 感觉不像是吻疤痕,而是像吻在他的心尖上。 原本就激动不已,这会更加躁动。 谢璟垂眸瞧着她,只见她的目光还停留在他的胸口上,他低头扫了一眼心口上那道疤,并未放在眼里。 “阿宁,你这样,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宝宝们,晚安辣! (本章完) ----
第207章 被媳妇拿捏住了 谢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把姜幼宁扑倒,然后一口一口吃掉。 姜幼宁抬起头就撞进一双宛若深潭的眸子里,男人眼尾泛着一抹红,像是忍耐道了极致。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做些勾引他的举动。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看见这些伤疤,很心疼谢璟,才会做出看似勾引他的举动。 “谢璟,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现在就睡怎么样?” 谢璟有些无奈,不睡觉能怎么样?难道真的吃了她?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嗯。”姜幼宁用力点点头,松开他柔韧的腰身,双膝挪了挪,然后躺下来。 谢璟拿起一旁的上衣穿在身上,待穿好后,这才掀开被褥躺进来。 两人都刚刚沐浴过,彼此身上的香味很相似。 只有谢璟能闻出来,那不同的味道。 他伸出手臂把姜幼宁搂进怀里,用瘦尖的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 姜幼宁我进他怀里没敢再动,她是知道男人请不经不起撩,尤其是一直想吃肉的男人,动都不能动。 次日,天色微亮。 六个人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包袱上路。 因为楚箐怀有身孕,不能骑马,只能乘坐马车。 薛疑准备了三辆马车。 谢璟与姜幼宁,箫钰与楚箐,这两对都不想有电灯泡。 薛疑与姜栖白乘坐一辆马车。 马夫是雇来的。 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好好歇息。 马车内,温馨和谐,无论哪一辆。 姜幼宁撩起一角帘子朝外面看去,想着不用过多久,就可以回到将军府,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谢璟看着姜幼宁,伸手把她搂过来,“看什么呢?” 姜幼宁回头看见谢璟那张俊脸,因为被谢璟搂在怀里,两人靠的很近,说话时,喷薄而出的气息,温热且熟悉。 “看回家路上的风景,很美。” 谢璟瞥了一眼车帘缝隙外的风景,寒冬腊月,有些书光秃秃的,哪有美可言? “我怎么不觉得?” 姜幼宁:“……” 她撇撇嘴,‘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时笨的跟猪似的。” 谢璟闻言一怔,很难想象这话是从姜幼宁嘴里出来的。 在他眼里,姜幼宁也算是温柔贤惠的姑娘,从未骂过人,脾气也不错。 突然听见她说猪,谢璟真的有些惊讶。 “你怎么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 姜幼宁挑眉望向谢璟,“我怎么不能说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谢璟闻言顿了顿,自知自己没有明白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而理亏。 “你说的对,能说。” “这还差不多。”姜幼宁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谢璟瞧着她一副小得意的样子,觉得挺有趣,继续搂着她,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马车也跟着颠簸起来,然后停下来。 马车外,传来一声怒喝。 “马车上的人都下来接受检查。” 谢璟与姜幼宁相视一眼,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璟收回视线,掀开一角帘子,朝外面看去,发现马车外站满了人,个个身穿黑色劲装,一看便知是会功夫的。 另外两辆马车内,也都处于高度警惕中。 薛疑收回视线,望向姜栖白,“外面的人来者不善,都是会功夫的,待会若打起来,你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姜栖白见薛疑面色凝重,就知道事态严重。 “我知道。”他能做的便是不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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