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放河灯。”姜予安说道。 “好哇!听说放河灯许愿,灵验的很,我们走!”齐凤铭拉着她一路去了放河灯的地方。 姜予安买了一盏,提笔写了几句,放进河灯里,等上齐凤铭一起,去了河边把河灯放进去。 贺延臣今日被自家妹妹央着来看灯猜灯谜,却看到了在河边许愿的姜予安。 姜予安双手合十,微微仰头,背后的灯都成了她的陪衬,不知是不是贺延臣的错觉,好像看到姜予安眼角一闪而过的泪水。 贺延臣站在原地有些愣神,贺绪宁拉他:“哥!你看什么呢?” “我要这个!”她指着小贩摊上的那盏灯。 “你已经买了三盏了,适可而止吧。”贺延臣说道。 贺绪宁不敢反驳,只是嘟嘟嘴,要不是定国公不让她一个人出来,她才不要和贺延臣一起。 “那我要这个。”贺绪宁又指了指另外的一枚戒指,绿松石的。 “你的首饰已经另外开了一个屋子放。”贺延臣不咸不淡地提醒。 “那你给我银子,我自己买。”贺绪宁伸出手。 家里不给她银子,只叫贺延臣跟着,让他买,这算什么,出来玩却不能买东西! “给你银子你挥霍无度,想买什么和我说。” “和你说了你又不给买!”贺绪宁气的扭头就走,横冲直撞了一路,人们看她衣着华贵,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忍了,最后撞到了不远处放河灯的姜予安。 “拦什么路!”贺绪宁不高兴,扭头大声吼姜予安。 姜予安皱眉,齐凤铭却先推了贺绪宁一把:“贺绪宁,你嚣张什么!” “齐凤铭?关你什么事啊?”贺绪宁又推了一把齐凤铭,“区区一个骁勇大将军,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怎么?你是定国公啊还是大理寺卿?我还不敢和你说话,我爹是骁勇大将军怎么了?”齐凤铭不爽了,眼看看都要动手。 姜予安赶紧拉住她:“凤铭!” “你又是谁?”贺绪宁扭头看姜予安,出言极其不客气。 “你搞清楚,这是你家的路?大家都在这里放河灯,是你横冲直撞的,我看你就是欠教训!”齐凤铭更生气了,她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这下还得了? 贺绪宁跑得快,贺延臣本来不紧不慢跟着,眼看她和姜予安她们起了争执,赶紧过来喝止:“贺绪宁!” 贺延臣,贺绪宁……他们是兄妹。 姜予安立刻就明白了,她微微福身见礼:“贺公子。” 贺延臣朝她点了点头,扭头呵斥贺绪宁:“和姜姑娘道歉,明明是你撞了别人,你倒是无理取闹上了。” “我有什么错?我才不道歉!”贺绪宁梗着脖子反驳道。
第二十一章 ◎祖母病重◎ 既然是他妹妹,姜予安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了一句:“无妨。” “就你会做好人。”贺绪宁在一旁冷嘲热讽。 贺延臣真的动怒了,他不常和这个妹妹接触,却没想到她养成了这般跋扈的性子:“去,送小姐回府,告诉父亲她言行无状,罚她去祠堂抄五十遍家训。” “是!”跟着的暗卫抱拳称是,哪管贺绪宁说什么是否挣扎,架着她捂着嘴送回了国公府。 “抱歉。”贺延臣低头看着姜予安。 姜予安笑笑:“没事。” 齐凤铭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贺大人,我父亲虽然没有爵位,但也是三品,贺绪宁何故如此说!” “我回去会教训她,齐姑娘莫要放在心上。”贺延臣说道。 “这还差不多。”齐凤铭努努嘴,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扭头和姜予安说,“走,咱们去猜灯谜,以你的聪明才智,定会赢个灯王给我,那个灯王可好看了。” “好。”姜予安乖巧点头。 贺延臣见状,和她们告辞,回了国公府。 贺绪宁今日实在无理,回去之后,他去和国公爷说了原委,国公爷也发觉这闺女若是再不管教,迟早惹出祸端,于是多罚了五十遍,说若是再有这样情况发生,就不许她出府。 齐凤铭拉着姜予安去了灯谜处,灯王就在那里摆着,确实精美。 灯谜也不是特别难,姜予安一个一个解过去,一共十个,解到了倒数第二个。 她抬手要稳住乱晃的灯笼上的灯谜,另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姜姑娘。” 是白崇。 姜予安一听他的声音便知,她扭头看去,朝他笑笑:“白公子,真是巧。” “不巧,哥哥远远的就看到姜姑娘,特意来的。”白羽站在身后,打趣道。 齐凤铭立刻就明白,这就是姜予安相看的那个男子,她打量了一下,心里不由得点了点头。 长相不错,勉强配得上,身形颀长,和姜予安站在一起也相配的很,文质彬彬。 白崇也不反驳,算是默认了,这几乎是打了个直球给姜予安。 姜予安笑着岔开话题:“白公子近来可好?” 他们有将近一个月没见,他身在翰林院,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事影响。 “还好,可是要解这灯谜?”白崇点头问她。 “予安帮我赢那灯王呢。”齐凤铭解释道。 白崇看那灯谜,题面只有四个字:丰衣足食,打《孟子》一句。 他想了想,便有了答案,正要说,便听姜予安说道:“莫不是黎民不饥不寒?” 一旁的掌柜笑道:“这位姑娘博学多才,确是这句。” 白崇惊奇:“你还读过孟子?” 齐凤铭哈哈大笑,没有正行,搂着姜予安的肩膀:“不愧是予安!” “在家中无聊,读了一些。”姜予安点头。 这世道,少有女子读四书五经的。 白崇看向最后一道灯谜:“那这一道呢?全是一色桃花,打陶渊明文一句。” 姜予安想了想:“应是中无杂树那一句吧?” “正是正是!”掌柜的笑,“这灯王是这位姑娘的了。” 本身灯谜也不是太过于难,灯王也并不是只有一盏,姜予安拿了灯,递给齐凤铭:“给。” 齐凤铭不和她客气,接过仔细看了看,感叹道:“确实精美。” “姜姑娘博学多才,许多男子也是不及的。”白崇说道。 “白公子谬赞。” 姜予安比刚出门开心了许多,笑盈盈的福了福身。 白崇白羽和姜予安齐凤铭一道,一同看了看灯,还遇到许多熟人,买了许多东西,直到看完了烟火,才回了府。 上元节过完,这个年才算过去,官员们也恢复了上朝,年中挤压的事务多,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 自从徐尛被问斩,新的户部尚书上任,酒楼也重新恢复了营业,竟是比之前还要火爆,尤其是过年期间,酒楼每日爆满,上元节过完,她去了酒楼算这个月的账目。 正算了一半,白芷慌慌张张冲进来:“小姐……” “怎么了,如此慌张?”姜予安微微皱眉。 “老夫人,她们说老夫人今日起身去外面散步,滑倒了!” 姜予安蓦地站起身往外走:“怎么回事,齐嬷嬷呢?” 云苓赶紧拿了姜予安的大氅,给她披上,一行人匆匆回了府。 “齐嬷嬷垫了一下,老夫人才不至于直接摔在地上。”白芷说道。 姜予安回府之后,直奔葳蕤堂,老夫人摔得不轻,本来身子就不好,年纪还大了,哪里承受得起这么一摔,昏过去了,齐嬷嬷垫在下面,也摔得不轻。 她进屋的时候,永安侯和林氏也在里面,大夫正在把脉。 姜予安匆匆见了礼,紧张的看着大夫,老夫人平日里精致,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头发都乱了,姜予安看红了眼眶,背过身擦了擦眼角。 “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亏了气血,这么一摔……”大夫把完脉说道。 “我先开个方子,一日两次,早晚服用,若是两日内能醒来,或许还有转机。” “若醒不来呢?”林氏问道。 大夫斟酌了一下:“那……” 他还没说完,姜予安打断了:“怎会醒不来,您只管开方子吧。” 大夫也不说了,本来就不好说,若是醒不来,怕是危险,可能需得准备后事了。 他开了方子,交给了林氏,林氏叫自己身边的嬷嬷赶紧去开药。 永安侯也面色悲伤,在老太太身边守着,林氏出了屋子,去看着熬药。 林氏走后,姜予安出了屋子,去了齐嬷嬷屋里,问齐嬷嬷具体的过程。 今天老太太精神不错,就说要出去走走,透透气,齐嬷嬷心想这倒是好,有精神才好得快,就扶着老夫人出去了。 结果走到小花园,不知道哪里来的弹珠,小小的,谁也没看到,老夫人踩到上面,就滑倒了,齐嬷嬷赶紧垫在她身下,喊人把老夫人抬回来了。 众人一时间都关注老夫人的病情,也没有来仔细询问过齐嬷嬷。 姜予安叮嘱齐嬷嬷好好休息,然后去了主屋外,喊来了葳蕤堂主屋伺候的嬷嬷婢子:“今日老夫人怎么摔的?” 一群人竟没一个说话。 “云苓,去搬把椅子来。”姜予安吩咐道。 没一会云苓搬来椅子,姜予安坐下:“只要看到,便说出来,赏银一两,若知情不报,可互相检举,一经查实,知情不报之人便发卖出去,若是两人互相包庇,被我查出来,这两人通通打死,以儆效尤。” “小姐。”有个婢女站出来跪下,“今日老夫人本来是好好走着的,看着是踩着了什么东西才滑倒的,我看到那应该是小少爷们玩的弹珠。” “云苓。”姜予安看了一眼云苓,云苓上前,给了那婢女一两银子。 众人见真的有银子拿,纷纷出来说。 今日是大房的姜莫鑫和庶子姜莫成在小花园玩弹珠,把弹珠撒的到处都是,婢女们找了,但也没全找到,漏的几颗恰好被老太太踩着了,大房的婢女们谁也不敢说。 姜予安喊了一个伶俐的婢女进了主屋,和永安侯还有林氏说了前因后果,这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婢女懒散,不细致,主子玩了弹珠,下人收拾不好,那两个孩子也是顽皮,自己院子里不能玩吗?非要去小花园。 林氏没想到自己刚看着煎完药回来,在永安侯面前表了顿孝心,还没来得及调查老太太摔倒的始末,倒是被姜予安捷足先登,还将了她一军。 这意思不就是她大房里的婢女没管好,是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过错吗? 姜予安才不管那些,老太太摔倒,摔成这个样子,就是林氏没管好下人,她给林氏留什么脸面? 永安侯气的不轻,斥责了一顿林氏,甚至都没避开姜予安这个小辈:“管不好下人,懒懒散散的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就全发卖了,这种道理还要我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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