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阿诚无论是传话还是送东西,都是小六子,而今日送吃食的不是小六子,是一个面生的小侍卫。 虽然听内侍说送食之人是从国宫后门送来的,隐蔽的很,只是这送食之人不是小六子,却是怪异。阿诚平日里最为谨慎,所以她和阿诚平素的交往只有小六子和绿叶儿知情,又怎会让侍卫送食,即使是军务繁忙,六子脱不开身那也不应该在此般境地之下送。所以.... 这盘兜猪肉必然不是阿诚送的。 事有蹊跷,百里珠将绿叶儿唤来,让绿叶儿也派一名内侍将兜猪肉送回去,并嘱咐侍卫一定要从正门通传赵至诚,大张旗鼓去,还要给赵至诚传话:多谢将军美意,但是本公主晕猪。 祈林在营帐中先是与亲从李昇对弈,后又亲自煮茶,一日不得空闲。 福康跟了祈林这么多年,知道祈林这是在等人。至于等谁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已到就寝之时,侍卫也未曾通传有人进来。 祈林剪着桌上的烛火,似是漫不经心对着福康道:“朕如今倒是养虎为患了。” 福康心下一惊,结合今日陛下的反常,若是再不能领悟陛下的意思,自己怕是要告老回乡了。只是这赵大将军与陛下感情素来不错,如今是做了什么竟让陛下有了戒备。 福康小心试探道:“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奴才去查查清楚?” 祈林放下手中剪子,眼眸深邃,沉声道:“是不是误会,今日便有分晓。你且下去吧。” 福康应声准备退下之际,内侍就传来,赵至诚如今在账外,求见陛下。 赵至诚入帐后,便见祈林身着象牙白薄丝寝衣,披着黑色卧龙刺绣的外襟坐在茶几上,看不清神色。 “深夜打扰陛下安寝,臣实在过意不去,只是如今有要紧事需向您禀报。” 祈林面无表情道:“何事?” “臣今日在军中发现了祈巾的眼线,此人已是校尉,是臣平日治军不严才导致如此疏漏,臣三日后启程去赤蒂固防,若不出意外,半月后便可返回。” 祈林这才抬头看着赵至诚道:“如今祈巾在各地猖狂,所犯罪孽无数,更是在燕莎国安南郡下毒,此等行径实在枉为人伦。你且自去,燕莎国之事便无须你再操劳,朕十日后带着百里珠回祈国。” 赵至诚垂眸,掩住了眼底的黯淡,低沉道:“臣有一队亲兵,个个都是高手,到时护送陛下和公主回宫。只是如今燕莎国还有祈巾的眼线,迟.....” 祈林打断道:“不必,倒是你去赤蒂危险重重,还要注意安全才是。” 赵至诚思忖,祈林如今已经起了疑心,今日两次试探自己和珠儿,还好珠儿聪慧,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可现下自己绝不能让祈林把珠儿带走。 “臣今日收到公主送来的一份饭食,只是这公主传话,她不喜欢猪肉,还警告臣,让臣好自为之,”顿了顿道:“臣实在不理解公主所言何意,琢磨着,公主是不是要将此饭食送给陛下,只是身边的奴才不长心,给记错了才送到我这里来。” 祈林脸色有所缓和:“哦?真有此事?” 赵至诚恭敬道:“确有此事,平日里若有军中公事,将拜帖交于守卫即可入内,若是私事,只需将消息告知守卫自会处理。臣今日正是从正门守卫得知此事。” 珠儿让内侍从正门将饭食送回,动静很大,若是祈林去查,自会知道自己所言非虚。 “既如此,那便给朕送过来吧。这几日因着祈巾的事,想必你也劳累了,若没有什么其他事,先回去休息吧。” 赵至诚似是还有未尽之言,斟酌道:“邙山一带多流寇,马贼,臣担忧您回程会遇到危险,不如还是等臣回来之后亲自送您和公主回朝?” “不必,回程时间充足,朕准备带着珠儿从水路走,与珠儿一同游山玩水,体验一下我大祈国的风情。”虽然今日对百里珠和赵至诚一番试探,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祈林终究还是起了疑心。 赵至诚低眉,敛去神思:“是,还请陛下注意路途安全,臣军中还有要务,先告退了。” 祈林打断:“等等,朕这两日不知何故,总是头晕耳鸣,你对这里稍微比朕熟悉,给朕请个大夫来。” 祈林等了半晌却不见赵至诚回话,再看那人一脸恍惚,便知这赵奸臣大概又没听到自己说什么。 低吼道:“赵至诚,你他妈听到朕说什么了吗?” 赵至诚这才回神,面不改色道:“臣在听,那依陛下的意思是?”赵至诚因着心头有事,完全没有听祈林后面的话,只是赵至诚向来是个触皮的,装模作样的本事用起来向来娴熟。 祈林捏了捏眉角,怒道:“给朕滚!” 赵至诚大步回到自己的私帐后,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隐忍的怒意,将桌上的茶盘连带着茶壶一起扫了下去。 小六子见自家将军回来后一脸阴鸷,现下又是砸东西,可见是被皇帝给气着了。将军一般不发火,发起脾气来,这....可是要遭殃的。 “将军,您消消火,过火易伤身,”试图转移赵至诚的注意力:“今日听绿叶儿说,公主两日后要去不周山祈福,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公主怕是也不能安心。” 赵至诚这才冷静下来,坐在交椅上,闭眼吐息。 半晌,沉着脸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人来找我,告诉他我今日疲乏,已经歇下了,若有什么要紧事,明日再来。” 说罢起身便要走,小六子上前拦住赵至诚:“将军,万万不可,陛下还在军中,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赵至诚不耐烦的推开小六子,毅然决然走进了地道。 绿叶儿和一干仆从正在收拾去往不周山的衣物和细软。虽然只去三日,但公主娇贵,该带的东西还是要带的,可万万不能受苦。 夏日炎热,百里珠身上只穿了一件驼红色的薄纱,躺在榻上翘起个二郎腿,挑灯夜读,刻苦钻研避火图。 自从那日在赵至诚那里涨了见识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太浅薄,须得好好学学。 反复观察对比之后,百里珠觉得阿诚可能不太正常。 自己可能还需要好好研读医书,要熬制什么草药,才能让半个时辰变成正常的一炷香时间?大胖燕子变成精瘦的小燕子。 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笑的地方,百里珠乐的直捶床,两只小脚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让轻声踱步进来的赵至诚看着眼角发红。 百里珠想象着阿诚的样子,一会儿羞的将头埋进被衾里,露出紧紧绞在一起的脚丫子,一会儿又掀开衾被嘎嘎大笑,在床上滚来滚去。 只是一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 赵至诚:说好了我们会有崽子的,如今我和珠儿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说话竟不做数,看我雇佣千军万马踏平你的评论区。 佳木野芳:目测你绝对没有这个本事,还是省省力气对付皇帝吧,皇帝才是阻碍你生崽子的最大阻力。
第48章 老绿茶 ======= 赵至诚本在发怔,听到“砰”的一声才醒神,然后就看到正趴在地上,捂着嘴巴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百里珠,只是这小东西怎么里面只穿了一件薄纱,该看的不该看的如今也都看了。 这赵至诚如今倒是学会立牌坊了,夜探香闺,又是责怪人家百里珠穿的少,又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这可不是老绿茶是什么? 抱起还在趴在地上的百里珠轻轻放在了床上,赵至诚柔声问道:“珠儿,有没有磕着?” 百里珠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点了点头瘪着嘴巴委屈道:“阿诚,好疼啊,都快流血了。” 赵至诚蹙眉,按着百里珠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破皮儿之处,知道又被这小东西给耍了。 “哪里快流血了?” 百里珠被赵至诚里里外外检查过之后,现下整个身子热的像个小火球,嗫嚅道:“嘴巴,我的小嘴巴红的快流血了,止不住了。” 嗯,这话也有道理,除了那处,全身上下也就嘴巴最红了。赵至诚感慨自己怎么就想不出这么有才的伤口。 揶揄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百里珠低头不好意思的掰着手指,小声道:“好像需得吓得发白才管用。” 赵至诚哼笑:“那你是想让我吓吓你就好了?” 百里珠点头如捣蒜,抱着赵至诚胳膊一一细数道:“我害怕你亲我,我害怕你摸我,我也害怕你掐我,还害怕你如那日那般......”似是羞的再也说不下去了,问道:“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赵至诚挑眉,痞笑道:“你最怕赵小将军打你。” 百里珠顶着一张羞的红彤彤的小脸蛋儿,脑袋也晕乎乎的,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心话:“那你还不快.....唔唔唔.....” 赵至诚一手抚着百里珠的后脑勺,细细吮吻着,不一会儿百里珠的嘴角就慢慢溢出水渍。 另一只手摸着小腿上的薄纱,从下往上,薄纱的材质为极品,摸起来甚是丝滑,赵至诚爱不释手,不能自拔。 突然,百里珠瑟缩了一下,两个人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而焦躁,实在太渴了。 赵至诚的手还在游移着,那薄纱实在太过于细软。 百里珠的手无力的打在赵至诚的胳膊上,慢慢的像只小奶猫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小声哼哼唧唧,小脚丫上的两只大拇指紧紧绷着,缠绕在一起,整个人却是不住哆哆嗦嗦。 好像攀上了一座高峰,却不知下来的路,百里珠倒是真的被惊吓着了。 恍神间,百里珠听到赵至诚喑哑着嗓子问道:“珠儿,你愿不愿意随我走,我们一起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百里珠眼神还如雾般四散着,过了一会才重新汇聚起来,周身的气息一松,呼吸也开始变缓,与赵至诚额头抵着额头,声音略带嘶哑道:“阿诚,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赵至诚听了心里熨帖的很,将百里珠紧紧揽在怀里,爱怜地摩挲着脖间的那颗小脑袋。 没一会儿便从胸膛传来到百里珠的闷闷声:“阿诚,大事不好了,我现在嗓子又开始疼了。” 这小东西怕是还没够呢。赵至诚轻笑道:“那怎么办呢?” 百里珠抬起头,眼睛偷瞟着赵至诚一张一合的嘴巴,盯着嘴里的那块儿嫩肉道:“其实可以用比较软的,没有骨头的东西挠一挠。”又吐了吐舌头,那意思不言而喻。 赵至诚闷声笑了起来,点了点百里珠的鼻子低声呢喃道:“你这个小臭屁。” 百里珠羞赧的闭上了眼睛,还乖乖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赵至诚便合了百里珠的意,将百里珠摁在身前,好好“挠了挠”。 直到半个时辰后,百里珠的嗓子才被“治好”,只是身子骨也软的一塌糊涂,像极了白里透红的粉面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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