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火速改正。
第36章 谢邈又竖起耳朵听了片刻, 见里头仍没有动静,顿时从房上跳下来,两个箭步冲到门口。 昏黄的光影映在门扉上, 他伸出的手猛然顿住。 她在净室沐浴,身上定然是□□, 若不顾一切冲进去,只怕不妥。 转头一看,厢房里,侍婢青芜房中灯火依稀亮着。 借着银色月光, 很快从地上寻到一个小石块, 迅速拾起, 对准厢房门扇, 嗖地弹了出去。哐当一声, 石头落地, 他迅速隐没在廊柱后。 片刻, 厢房门扉吱呀一声, 青芜喃喃低语两句,紧接着她轻快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 转眼又传进了南风阁,很快消失在谢邈耳际。 “殿下, 殿下!”青芜急声喊道。 南风阁外,谢邈顿时心急如焚, 聚精会神猜测着里面的情况。 不过, 他担忧没多久, 便隐约听见赵意南喃喃的声音。这才重新飞上屋顶。 适才青芜收拾完外间, 见主子一直不肯出来, 便回了自己房里。眼见着天气转暖, 她便想着给主子绣两件里头穿的春衫。 这一绣便入了迷。 不知是哪里飞来的石头,让她惊醒,瞬间想起记起主子还在沐浴。赶忙跑进净室,果然看见主子靠着浴池边沿,迷迷糊糊正在打盹。好在池子并不太深,坐在里面,水面只及主子胸口。 幸亏她来得及时,若是主子睡熟了倒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她的喊声,赵意南瞬间从梦中惊醒。 方才她又梦到赵如月追着她骂,斥问为何要勾引她的男人。所以她甫一睁眼,便惊呼出声。 看到是青芜,才轻舒一口气,借着她伸过来的手从池中起身,带起哗啦一阵水声。 她浑身湿淋淋的,在金色的暖光下,恍若流金。青芜一边给她擦头发,不禁夸赞: “殿下这皮子真嫩,稍用些力,便红了。” “少贫了,快些擦干。”赵意南本就是微醺的状态,脸颊酡红,更显娇媚动人。 漏声迢递,正好到了子时。 青芜便手快起来,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便开始给她擦身。着急之下,一不小心,碰到赵意南胸口。 赵意南轻呼一声,伸手捂上的同时,极为防备地往她脸上看来。 “奴婢大意了。”青芜以为自己皮糙肉厚,弄疼了她,忙告罪。 随即又把动作放得轻柔些,继续去擦。很快她便红了脸。 “这些日子不见,殿下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赵意南蹙眉,不懂她话中含义:“你是太想我了吧?” “奴婢是说,”青芜用目光轻轻触碰她的胸口,“这里。” 赵意南霎时被她挑起了回忆,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扯过她手中棉布,将身子捂上。嗔她:“你流氓!” “殿下,女子到了殿下这般岁数,身子就是会发生一些变化的,殿下不必害羞。”青芜耐心跟她解释。 主子面色羞赧,她却势必要尽到责任,认真问道:“殿下近来,可觉得胸口发涨?” 涨…… 确实很涨。岂能不涨? 客栈的旖旎画面接连不断地涌入她脑海,很快令她浑身滚烫。 登时血冲头顶,捂脸冲着青芜大喊:“你别问了!我要睡觉!出去!” …… 主仆二人的闺中密谈,都被房顶上的谢邈听了去。 期初他只是想确认,赵意南是否黯然无恙。但是听到她的声音,他觉得无比惬意和快慰,于是他便没舍得即刻离开。 谁知越往后听,越觉得她们在谈论一些他不适宜听到的事情。 暗暗地摩挲手指,他竟可耻地口干舌燥。在青芜开始询问赵意南她身子涨不涨的时候,他再也不堪忍受,飞出院外。 翌日一早,宫里便来了圣旨。 圣旨赐他新的封号——敦亲王。因为他平定了宫乱,追讨反贼有功,赵崇本以为狼子野心的人是他,没想到拼命笼络的沈家才是真正的包藏祸心。所以,一听到他回京的消息,便急速派人来宣旨。 另外,宫人还传下赵崇口谕。 赵崇请他明日务必临朝,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对他大加褒赞,以正视听。 “回圣上,臣知晓了,明日会如期临朝。” 收下圣旨,他面色淡然,给了宫人这个答复。 宫人传话回宫,赵崇一听谢邈如此给他面子,很是欣慰。虽然他很想亲自登门,对长久以来对谢邈持有的偏见表示歉意,以及对他此番的嘉奖表示诚意,可他毕竟是九五之尊,如此纡尊降贵有失身份。 只盼着明日在太和殿,将他的肺腑之言一一告之。 可是第二天,他坐在御座上,等到下朝时,仍未见谢邈的身影。 这些日子对他积攒的敬意不由得再度受到挑战,他很气愤,尽管他现在已经明白,谢邈并非故意不给他脸面。 失望地散朝,一上龙撵,他怒气冲冲便吩咐近侍。 “去打听打听,敦亲王到底在忙什么!” * 赵意南宿醉,睡到太阳晒屁股,起来只觉得头昏脑胀。 她又做了一宿的梦,梦里全是谢邈。和他抱着,做着令她脸红心跳的事情。一觉睡醒,她只觉得浑身燥热,即使叫青芜炖了银耳莲子羹给她喝了,仍觉得身上火烧火燎。 “去给我买两支山楂糕来。” 青芜当即吩咐下人去了,谁知等了一个时辰,下人两手空空回府。 四月天,乍暖还寒,买不到山楂糕实属情理之中。 赵意南仅穿着一件中衣,站在院中吹凉风。 青芜猜想主子定是又生了病,忙叫府医来看,赵意南当即止住她,急声辩解:“我就是想吃这个了,我没病!” “可我看殿下脸色潮红,”青芜犹豫不决地看着她单衣薄衫地立在风口上,“殿下该不会发烧了吧?” 当即伸手探上她额头。 叫来府医,一顿切脉,青芜这才放心。府医说,主子确实没病,只是有些忧思过度。 府医走的时候,悄悄在青芜耳边说了几句话。 “殿下确实病了。” 青芜:? “相思病。” 青芜恍然大悟,联想昨日蹦到主子胸部她那敏感的反应,瞬间明白过来。前几日听到过传言,说主子和王爷……难道是真的? 她顿时又忧又喜。喜的是,主子若是能得摄政王相护,那此生便一生无虞了。忧的是,传闻说,他们二人已经无媒苟合。王爷若是不想对主子负责,那主子可怎么办? 再次叫来下人,命他们去采买山楂,准备让厨房的人现做。 下人走后,青芜亲自到厨房吩咐。 厨房的人表示很为难:“山楂糕做起来破费事,恐怕要花上至少一个时辰。况且,府里并无冰鉴。” “冰鉴的事情,你先莫操心,只管把山楂糕做出来。” 谁知等了半晌,出去采买的下人回来,说山楂也没买着。 这可把青芜急出一身汗,正与厨子琢磨着,能否做个类似的酸甜冰凉的点心,几个粗吏抬着一个冰鉴过来了。 * 送走宣旨的宫人,谢邈用过膳,又偷偷跑到赵意南府上听墙根。 一听她生了病,他顿时从屋顶上站了起来,踩碎几片瓦,霎时发出喀啦一阵响。好在那时,赵意南和青芜在院中,忙着说话,并未有人注意到。 后来府医来了,听到她没病,他这才放下心。 登时飞回马车,命车夫即刻去买。车夫当即回绝,表示现下定然不会有卖这玩意的。 他很快回想起另一种点心:蜜渍青梅。 幼时,院中有颗青梅树,每到夏季,母亲都会采下几筐,用扁担挑着去县城卖。得了银子,会买上一包蜜糖。回到家中,找来干净的小坛子,一层蜜糖,一层青梅,铺的满满当当,这便是他一年的零嘴了。 成年后,他虽鲜少吃零嘴,但他在王府也种了一颗青梅树。每年都会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样子,腌上一坛青梅,以此怀念慈母。 这零嘴,酸酸甜甜,想来正是赵意南想要的口味。 他很快吩咐下去,先是让人将那坛蜜渍青梅找来,用水泡上。然后让青羽拿上鱼符,去了宫中冰窖里,凿了满满一冰鉴来,回到府里,将泡在水中的青梅连罐子一起放入了冰鉴。 抬到赵意南府上,青梅正好吸饱了水分,又被冰的凉凉的。 做完这一切,他又坐到了屋顶。 果然没等过久,便看见青芜带着下人,手中端着托盘,里头用精致的瓷碗盛满了他亲手腌制的青梅。 赵意南一看见,便从秋千上下来,来到石桌上坐好。 却发现下人呈上来的并不是山楂糕。 “这是?”她捻起一颗青梅,寻思着时下并不能买到这个。 青芜想了想,微笑道:“王府送来的。” 赵意南口里的青梅霎时被咬成两半,青梅核磕到牙,她疼得蹙紧了眉头。 青芜忙上来服侍,赵意南却急忙吩咐将梅子端下去。 “我突然觉得好多了。”那避之不及的样子,在青芜看来,就像在逃避吃药。 说实话,吃过一颗梅子,赵意南此时口中冰凉酸甜,身上的燥热感的确轻了很多。 只是他为何偏偏在她想吃山楂糕的时候,送来这个? 想到什么,她心扑通直跳,立刻四下里张望了一圈。 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她瞬间舒了一口气,又去荡起秋千。 谢邈大失所望。 不知道她究竟是不喜欢他做的这道小食,还是连他这人也一并避之如蛇蝎了。 正要灰溜溜离开,突然又听见主仆两个交谈起来。 “明日你去趟王府。” “是去送谢礼吗?”青芜试探道。 赵意南急声否认:“不是!我有只兔子落那儿了,你去帮我要回来。” “奴婢不去。”青芜说,“王爷大老远送了零嘴来,如此厚爱,殿下却丝毫不见表示,还让奴婢空手去讨回兔子。这么小家子气的事情,奴婢可撇不下脸皮。” 赵意南随即不再说话。 谢邈愁绪才起,瞬间又喜上心头。后来天色暗下去,赵意南进屋后,他便快马加鞭回府。 来到马厩一问,杂役竟说,自家小孩逗弄那兔子的时候,兔子让黄鼠狼咬死了。 作者有话说: 男主,去把鼻血擦一下
第37章 杂役愁眉苦脸, 十分内疚,请求谢邈责罚。 谢邈和言道:“无妨,一只兔子而已。” 翌日, 天一亮,他便骑马出城, 去桃林木屋找那店家又买了模样相似的一只。 回府,满怀期待地等在书房,手中拿着书本翻阅,却时不时留意着屋外动静。 把书桌上堆着的几册书都草草翻了一遍, 终于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他唇角微微一动, 飞快把适才放下的书本又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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