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做生意客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小贩也不争辩只是赔笑道:“公子随意。” 小宁子付了钱,三人去往城中的护城河放灯祈福。 河边早已遍布男女老少,各式河灯随波逐流。三人找了一处人少的河岸边,南宫盛蓉双手合十在内心虔诚许道:“希望玉晏天身体康健,还有我与他可以结,百年之好。” 她将载着她愿望的河灯,小心翼翼放进河里。河灯摇摇晃晃,像一叶扁舟渐渐飘走。 小宁子也许好愿放走了河灯,玉晏天弯腰放下河灯,内心沉重道:“愿母亲之事早日沉冤得雪。” 三人望着飘荡不远的河灯,满心憧憬期待。 “哈哈……”嚣张跋扈的浪笑,打破虔诚祈福的氛围。 只见河面上一条船慢慢划过,船上有两个人。一人下人模样打扮,拿着渔网杆打捞河灯。 那下人将打捞上的河灯,交给另一个锦衣华服的肥胖男子。 那胖男人讥笑轻蔑朗读,朗读完又随意将河灯丢回河里。 河灯脆弱如此折腾,被河水浸湿浇灭。 烛火熄灭也灭了,祈福之人的美好期待。这惹得岸边祈福之人怨声载道,可那个肥胖男子十分狂傲不知收敛继续毁坏河灯。 小宁子都看不下去:“这人满腹肥肠一肚子坏水啊。” 南宫盛蓉这嫉恶如仇的性子,早就忍不了了,若非隔着河水,她非冲过去好好教训那人。 此时那胖男子又为所欲为念道:“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什么狗屁桃花,我看是烂桃花差不多,哈哈哈……” 河灯被他揉捏早已熄了火,又被他扔在船上踩在脚下。 “我的河灯,死胖子,赔我河灯……” 南宫盛蓉隔着岸边嚷嚷,对方也毫无惧色猖狂大笑道:“我就不赔,你能怎么样啊?”说完将南宫盛蓉的河灯捡起扔到河里。 “死胖子,有种你过来。” 南宫盛蓉心想今日真是晦气,前有徐秉德那个烂人又来个恶人。 小宁子也替公主助威激将对方大喊道:“你这死胖子,有种过来,我看你是怕了吧。” 玉晏天既不出声也不阻拦,这般恶人是该好好收拾。 “行,大爷现在就过去,小女郎不要着急啊。”言语轻浮调戏,若不是南宫盛蓉轻功不太好,她早就水上漂过去了。 船越来越近不足一丈远,南宫盛蓉再忍不住掏出长鞭挥了出去。 那胖男人惊叫一声急忙退后躲避,可他肥胖的身躯震动船身不稳,小船左右摇晃胖男人重心不稳扑通落到ʟᴇxɪ水里。 “好,好……”叫喊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鼓掌叫好。 这个时节河水寒凉,好在岸边水浅。 胖男人哆哆嗦嗦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船上的下人已跳下船,搀扶主家上岸。 “臭娘们,你敢欺负小爷,不想活了……” 胖男人咒骂着走到南宫盛蓉面前,小宁子凶狠挡在前面斥道:“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现在你面前的是谁……” 南宫盛蓉傲娇打断小宁子:“不用自报家门,我照样收拾他。” 玉晏天低头在南宫盛蓉耳畔低语道:“下手轻些,别闹出人命了。” 玉晏天倒不担心公主吃亏,只是怕公主不知轻重下手太重。 南宫盛蓉噘起红唇,骄傲道:“放心吧,我就教训他几下出口气。” 小宁子与胖子主仆推推搡搡败下阵来,被推倒在一边。 “啪啪……”南宫盛蓉左挥又抽,来回几下打的胖子主仆二人惨叫连连。 不消片刻,胖子身上的锦衣满是破口露出红血痕。胖子见南宫盛蓉大部分打在自己身上,忙拉着仆人挡在身前。 “看你以后还做不做恶。”南宫盛蓉觉得差不多,嘴里训斥着收了鞭。 胖子可没有求饶,而是大喊大叫:“来人啊,人呢,你家公子被人欺负了……” 南宫盛蓉只觉得胖子不知悔改,简直可恶极了。刚想再教训,只见身后乌泱泱涌过来十几个穿黑衣劲服的健壮男子。 “公子没事吧。”那些人应该是胖子的家丁随从,难怪如此横行霸道出行都带这么多人。 “走吧,对方人太多。”玉晏天拉上南宫盛蓉要走,可胖子的人迅速散开将他三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竟然都带有短刀,咣当银光晃眼拔刀出鞘声声作响。 小宁子急得直冒冷汗,公主若是伤到他怕是没活头了。 玉晏天不慌不忙挡在公主与小宁子面前,不吭不卑问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官拜几品?” 暗想这男子如此猖狂,看年龄不会是什么官,应当是哪个高官家的子弟。 胖子吹着手背上的伤痕,身上又湿又冷又疼。眼神恶狠,下令道:“男的打死,女的给爷留下,爷要好好折磨折磨……” 玉晏天一听对南宫盛蓉说:“快跑……”他伸手抱住公主的纤腰,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将公主安置在一家酒楼的二楼露台上。 他的轻功骑马射箭,都是同公主几人一起学的。只是他身子不好体力有限,每每受这些课时都只是默记下来,还不曾在几人面前施展过。 “我去接小宁子过来,你老实待着。”南宫盛蓉还在震惊中还不及反应,玉晏天匆匆交代又飞跃下去。 路人见人拔刀早就一窝蜂散去自保去了,街上登时人静风狂。 这时胖子反应过来,吼道:“先解决了这两个男的。” 小宁子吓得腿脚发软,从怀里掏出一块金令牌高举喊道:“御令在此,谁敢造次。” 原本要一拥而上的打手,见到金令牌全都怔住,围住小宁子暂时不敢动手。 胖子披着下人的外衣御寒,看着小宁子高举的令牌不屑一顾道:“假的,给爷上。” 打手得令挥刀砍向小宁子,小宁子抱着头尖叫蹲地。 玉晏天顺手将店家摆在外面的长凳踢飞过去两个,瞬间砸出两个缺口。 翻身飞跃过去,一手捡起打手失手掉落的短刀,一手拎起小宁子从缺口逃走。 可是后面的人狂追过来,小宁子崩溃大叫:“护驾,护驾,暗卫何在?” 嗖的一声,长剑破空精准射在追过来的两人身上。哀嚎四起,血腥弥漫。 小宁子瘫坐到地上,双手合十嘟囔道:“得救了,得救了……” 南宫盛蓉在楼上喊道:“小宁子暗卫在哪呢?” 小宁子四处张望并没有暗卫的影子,眼前的危机也没有完全解除。胖子的人中箭折了两个,其余人僵持着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仆人望着倒下的打手好心劝道: “公子,算了吧,动静越来越大,还是回府吧。” 胖子紧张兮兮将仆人挡在身前,生怕被暗箭伤到命令道:“快,护送本公子回府。” 那些打手退过来围住胖子,慌慌张张离开了。 南宫盛蓉从楼上跃下来,玉晏天忽得又咳嗽起来。 许是方才耗费了太多精力了,他的身子还是太不争气了。 南宫盛蓉扶住玉晏天关切着急:“晏天哥哥,你没事吧?” 小宁子稳住心神从地上爬起来,后怕道:“女郎快回去吧,此处不宜久留。” 小宁子心里直犯嘀咕,田公公明明说派有两队人马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全。 “嗖”破空之声再次传来,长箭飞冲而来竟然瞄准的是南宫盛蓉。 玉晏天一把扯过呆住的南宫盛蓉,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去了。砰的一声,箭射到酒家梁柱上了。 “嗖嗖嗖……”四面八方数箭齐发,都冲着南宫盛蓉而来。 公主哪见过这架势吓得花容失色,玉晏天一手将公主护在怀里,一手奋力以刀挡箭。 这些人冲着南宫盛蓉而来,难道暗卫已经被解决掉了。 乱箭不断,玉晏天一个回身不及左肩上中了一箭。鲜血喷涌而出,很快濡湿了衣衫。 公主望着血染触目的肩头,惊叫一声浑身发抖。玉晏天咬着牙还在坚持,此时箭雨却突然停了。 仔细听,不远处四周的房顶上有黑影脚步离开声。 玉晏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强忍着肩上的剧痛。 此时不远处无数脚步声传来,一队身穿金甲的皇城护卫匆匆赶来。 小宁子见到来人慌忙举起手里的令牌,大喊道:“御令在此,还不护驾。” 为首的一个年轻护卫见到令牌立马参拜,南宫盛蓉终于哭出声唤道:“玉晏天,你不能有事啊,我不准你有事……” 见到护卫到来,玉晏天再也撑不住,面色煞白虚弱哄道:“你不要怕,我不会有事,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我……” 公主抱住瞌眼昏倒在她肩头的玉晏天,哭喊道:“回宫,找太医来,快回宫……” 为首的年轻护卫,跪地劝道:“殿下,回宫路途遥远,侯爷会撑不住。让末将先为侯爷止血疗伤,再回宫不迟。” 南宫盛蓉点头赞同,护卫急忙起身扶住玉晏天。他又命令其他几个护卫按住玉晏天的身子,防止拔剑时人醒乱动。 那护卫干净利落拔出长箭,玉晏天昏昏沉沉只觉得皮肉被撕扯痛不欲生可又难以醒来。
第17章 中宫殿,午睡酒醒的惠安帝正在用宵夜。 田公公跑进来慌乱道:“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惠安帝神色一紧食指做嘘声状,此刻亥时过半皇后已然睡下。 田公公即刻会意取来披风为惠安帝披上,二人匆匆离开中宫殿。 出了中宫殿惠安帝立马询问道:“什么情况,出了什么事?公主有事没?” “陛下放心公主无事,只是玉侯爷中了箭伤,还有啊……” 田公公有些吞吐,惠安帝没了耐心,厉声问:“还有什么痛快说。” 田公公紧张兮兮回身命令身后的宫人不准上前,压低声音附在惠安帝耳边道:“派去的一队暗卫无一活口,似乎是冲着公主去的。” 惠安帝惊愕不已,要知道公主临时起意出宫怎会就这么巧被人盯上。 惠安帝思索片刻心中有了猜测,与田公公分析道:“那些人若是冲着公主那便是敌国之人,可若是冲着玉晏天那便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去,查查今日暗卫的名单。” 田公公领了命刚要走,惠安帝又拦下道:“罢了,先陪朕去看看公主,想必公主受了不小的惊吓,公主人是不是在北宫呢?” 田公公点头表示,惠安帝一挥手道:“摆驾北宫。” 北宫内,赵太医已为玉晏天上好金疮药包扎处理好伤口。 宫人们端出几盆鲜红血水出来,南宫盛蓉望着猩红之血又不禁星泪满眶。 赵太医说公主在他不好施展医术,南宫盛蓉只好在外侯着。 “陛下驾到……” 听到通报声南宫盛蓉的情绪顷刻崩塌,惊吓,恐惧,悲伤几股巨浪将她包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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