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与嬷嬷悄悄密语可都被我听见了,您是不是说要想办法赶玉晏天出宫啊?” 南宫盛蓉搬来板凳坐下,气定神闲打算好好与姚皇后理论一番。 姚皇后与老嬷嬷都是一惊,也不知道南宫盛蓉听到了多少。 “你都知道什么?”姚皇后有些心虚与老嬷嬷对视,南宫盛蓉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诈道:“母后,想让我全都说出来,那我可要说了……” 姚皇后一琢磨隔墙有耳,要是又被人听了去那便不好了。急忙打断公主,恶狠狠道:“行了,不用说了。” 南宫盛蓉趁机威胁道:“母后不放我出去,我现在就大喊说出去,让所有人都听到。” 最后几个字故意拖得很大声,姚皇后气得跺脚真是生了个冤家。赌气回道:“你喊吧,就是传到你父皇那里,本宫也不怕,本宫虽是一己私心但也是为了南临的江山社稷。” 南宫盛蓉才不想听这些,捂着耳朵大喊大叫:“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姚皇后狠着心对老嬷嬷说:“我们走,她喊累了自然就不叫了。” 南宫盛蓉一听急忙起身,顺着门缝真的看见姚皇后与老嬷嬷离开了。 “母后,你回来啊,母后,放我出去啊……” 嚎了半天口干舌燥,南宫盛蓉安静下来在屋内转来转去想如何出去的办法。 她想到方才遇上熊清理的事,皇帝一时半会估计也没空。 南宫盛蓉看着桌上摆了好几盘糕点与茶水,看来姚皇后早就防着她喊饿让宫人进来送吃食。 看来这个办法不行得另想,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也只能等惠安帝发现,前来解救她了。公主拿起糕点吃了起来,她要保存好体力。 太极殿那边,惠安帝已经亲自审问着熊清理。可熊清理却推脱说,私兵是有人送给他的。 “说,到底是何人送与你?”惠安帝怒拍了一下御案,熊清理满头冷汗顺着眼皮滴落。 熊清理吓得唧唧喔喔,好半天才捋直舌头结结巴巴说:“是,是左尚书裴大国。” 惠安帝倒无过分惊讶,寒着脸追问道:“是左尚书亲自送与你的?” 熊清理努力回想接着回道:“并,并不是,去年我生辰有一个人自称是左尚书的手下,说左尚书不方便出面,由,由他代劳相送。” “这么说你没见过左尚书,又怎么确定是左尚书的人呢?” 熊清理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才颤颤巍巍回话:“起初我也不敢要,可那人说是陛下交给左尚书的密任,让人培养出来一批死士,日后好效力陛下。说左尚书官大招风,便选了我……” 惠安帝听完气急败坏骂道:“蠢货,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无凭无据何以证明你是清白的。” 熊清理哑口无言无从辩解,惠安帝指着熊清理质问:“你父亲熊大川知道此事吗?” 熊清理牙齿打颤支支吾吾说:“知,知道,养私兵的钱便是我父亲交于我的,父亲说,说反正是给陛下养兵,自然要花国库的钱……” 惠安帝气得火冒三丈将茶杯摔了过去,熊清理眼见茶杯从他耳边飞过,抱着头痛哭流涕求饶。 惠安帝很快冷静下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熊清理这个蠢货也许会被人骗为人背了锅。 可熊大川一个户部侍郎在官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犯这种轻易被人拿捏的致命把柄。 惠安帝示意田公公拿过来一份空白口供,让熊清理在空白纸上画押签字。 惠安帝命令姜丛:“将人关入天牢,千万别让人死了。” “是。”姜丛领了命,带人压着熊清理下去了。 田公公命人清理了茶杯碎片,又重新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惠安帝在殿内来回踱步忧愁焦虑,田公公小心问道:“陛下,要不要召熊大川进宫问话?” 惠安帝接过热茶无心饮用,有些暴躁将茶杯放到御案上,深思熟虑后反问:“今日都有谁见到过熊清理入宫?” 田公公赶紧回道:“方才禁卫带熊清理来时,老奴便问过了,路上只碰到过公主殿下一人。熊清理被套了面罩嘴也被封了,再说他只有年少时入过一次宫,应当不会有人认识他。” 惠安帝压低声音道:“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有人丢了儿子定会自露马脚。朕只需耐心等着。” 田公公奉承道:“还是陛下ʟᴇxɪ深谋远虑。” 惠安帝倒是很受用田公公拍马屁,笑呵呵吩咐道:“走吧,陪朕去北宫看看玉晏天吧。”
第21章 北宫,赵太医亲自服侍玉晏天服用完汤药。 “你们退下吧,本太医要为侯爷施针治疗。” 赵太医从药箱拿出金针,宫女全都退了出去。 玉晏天背靠在床上调整一下位置,免得碰到伤口。 他面色疲倦润白,唇瓣仍有些干裂,好在有了些血色不那么惨白。 赵太医只是将金针布袋拿出来放在床边,迟迟却不施针。 “赵太医,是有话要说吧?”玉晏天早就洞悉赵太医今日有些反常,率先打破沉默。 赵太医猛地跪在床前,压低声音一脸严肃道:“侯爷,下官有一事相瞒已久,其实,下官……” 赵太医还未说完,玉晏天却冷笑打断:“哼,你是要说对我下药之事吧!” “你,不,侯爷怎么知道的?”赵太医吃惊不已,一时心慌乱跳。 玉晏天阴寒着双目盯着赵太医,诡笑道:“陛下每每见到我都会问,今日汤药服了吗?这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事,我又岂能不明白。” 赵太医不寒而栗只觉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测,不解追问:“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服药?” 肩上一阵痛处来袭,玉晏天拧着眉咬牙切齿忍耐道:“一开始待你走后,我都想办法吐出来,可后来才发现这药只会让我神疲身乏,也就不再费事催吐。” 玉晏天见赵太医脸上有些愧色,又问道:“倒是你,今日说出这个秘密,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觉得我他日必会得势,趁早投诚吗?” 赵太医只觉得无可遁形,折服玉晏天的聪明睿智却又觉得毛骨悚然。 强撑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表明诚意道:“既然都被侯爷看穿,下官也不必再遮掩,我确实想投诚侯爷,谋一个日后一家平安,此事昨日我也已告知公主殿下了。” 玉晏天微微诧异,可并未表露出来,继续寒着声问:“那公主可答应你了?” 赵太医摇摇头,将心中所想说出:“公主太年轻,有些事情还闹不明白,不过下官知道侯爷的态度对公主至关重要。” 玉晏天强忍着伤痛,邪魅一笑:“你还未曾为我做什么,就想着让我为你求恩典。” 赵太医看着冷厉耳聪目明的玉晏天,若他有不轨之心只怕轻易会被对方看穿。 赵太医郑重其事回道:“若我有害侯爷之心,便不会将事情告知公主,若公主告知陛下,后果如何不用我说。” 玉晏天不以为然鄙夷道:“赵太医好手段,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若公主告发想必你也早做好了推脱之词,若不告发即可得到公主的信任,又投诚于我总归都不会是亏本的买卖。” 赵太医闻后点头道:“侯爷猜的不错,既然侯爷都已猜到,那也能猜到下官有几分诚意。” 玉晏天垂下眼眸似笑非笑阴冷道:“那你说说,吴贵妃与淑妃入宫多年为何不曾诞下子嗣?” 赵太医刚想回答可传来皇帝驾到的通报声,玉晏天与赵太医不约对视小声道:“改日再说。” 赵太医慌忙从地上起身,拿起金针布袋垂首作揖等待惠安帝进来。 惠安帝进来挥手免礼,故意诧异询问:“公主呢?” 赵太医立刻答道:“公主回中宫殿了。” 惠安帝嗯了一声,打量一下虚弱无力的玉晏天,对赵太医命令道:“你先下去吧,朕有话与侯爷说。” 赵太医应了一声提上药箱出去了,刚到门口重重喘了口气后背一阵冷汗。 “哟,赵太医这是身子不适?” 田公公阴阳怪气看着神情怪异的赵太医,赵太医提着药箱走到田公公面前,赔笑道:“只是守了侯爷一天一夜有些乏了。” 田公公对赵太医这个解释并未有怀疑,随意敷衍道:“那赵太医快去耳房歇着吧。” 赵太医求着不得急忙告别,田公公随后四下去找小宁子,这小宁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屋内,惠安帝先是与玉晏天随意寒暄几句,又将审讯熊清理之事简单告知。 而后突然一脸严肃直截了当问道:“你既然都了解了,说说,你觉得那夜的行刺会是何人所为?” 玉晏天心想惠安帝为何突然这么问他,面上不吭不卑反问道:“陛下,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了?” 惠安帝不动声色看着玉晏天,心里却骂道:“好小子竟然敢反问朕问题。” 惠安帝杵在床前,居高临下审视着玉晏天。 这个在宫里养了九年的孩子,已是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 他许久才一脸平和开口道:“侯爷大了,也到了可以为朕分忧的年纪了。” 玉晏天撑起身体坐立,不顾疼痛铿锵有力作揖道:“玉晏天,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请陛下,下旨由我来调查刺客一事。” 惠安帝双眸一亮不禁有赞叹之色,这个玉晏天竟与他想到一块去了。 惠安帝亲自去扶玉晏天,假模假式道:“快躺好,你身子还未好,待你身子好了再说也不迟。” 玉晏天却固执的再次拜求道:“请陛下降旨,我的身子已无大碍。” 惠安帝饶有兴趣的看着玉晏天,不解道:“你为何如此执着彻查此案?” 玉晏天义正言辞回道:“一次不成或许还会有第二次刺杀行动,若不尽快结案莫说公主的安危难保,陛下更是忧心难安。” 惠安帝拍手赞道:“你说的不错,尽快结案才能让所有人安心。” 惠安帝高声唤田公公进来,随即宣旨道:“封玉晏天为大理寺左少卿,官四品,着刑部,都察院配合秘密调查刺客一事,钦此。” 玉晏天撑着一口气,下了床跪地接旨:“臣玉晏天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晏天磕头拜礼,额上布满了虚汗。 就在刚刚他跪拜之时,伤口崩裂殷红之血妖娆夺目涌了出来。白色寝衣瞬间被染红一片,如同雪地盛开的红梅。 “快扶侯爷起来。”田公公得令慌忙将玉晏天搀扶起来,惠安帝又唤道:“赵太医呢?快传赵太医。” 门外的宫人听见,立刻应声去找赵太医。 玉晏天躺回床上,田公公看着血迹斑斑呲牙闭眼不敢直视。 赵太医很快赶了进来,手法熟练为玉晏天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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