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你…不吃醋了?”她惊诧,仔细看他容颜,心想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男人一笑,反问:“娘娘希望本王吃醋?” “……” 他长叹一声,手掌在她背脊探索,“只要娘娘将事情解释清楚,本王便不会在乎,所以这点安全感,需要娘娘来给。” “……” 她渐渐懂了。 懂他的心思。 心下满足,搂住他脖子亲了亲。 几个时辰后,萧弈权走了。她又陷入长久的沉思中,在想去哪里弄到萧锦云的生辰八字。 这时外面来了位稀客,竟是景垣的母亲。 景夫人身材丰腴,皮肤白皙。与她行了大礼,道:“娘娘,突然打扰,还请您勿怪。” “景夫人来哀家宫中为了何事?” “哎呀,其实这事臣妇也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来了。是再过不久,是我儿的生辰,他父亲本想低调行事,还是我觉得刚经历天灾不久,需要一场喜庆的宴席让在朝为官的人也熟络熟络。” 景夫人说明来意,将一个请帖放在桌上:“这是娘娘的,若您肯来,我们倍感荣幸。” 南渔展开笑容,“好,景少卿的生辰哀家一定去,他在地宫的表现功不可没,夫人只管备好哀家的碗筷。” “那实在太好了。” 景夫人立刻起身,攥着手中剩下的请帖,“那臣妇先行告退,还要去别处。” “等一等。” 南渔忽然想到景夫人当年与凤阳公主都是入宫见过她的人,那是否会对萧锦云熟悉? 她道:“夫人这请帖里可有二殿下的份?” 景夫人一愣,摇了摇头。 “娘娘,我儿与那位二殿下也不太熟悉,臣妇之前想过是否要请他,可我家侯爷说最好不要,那位殿下性情孤僻,往日在宫中都是没人会靠近。” “那哀家想多问一句,夫人您与侯爷对这位二殿下,有什么了解吗?” 景夫人低头想了想。 “娘娘所指的了解是什么?臣妇之前有位姐姐,曾与二殿下的生母很熟识,当年也多少从她口中听过一些事。” “夫人可知道萧锦云是何时出生的?” 她话刚问出,惹得景夫人又陷入沉默中,仔细回想些许,她忽然道:“啊,臣妇想起了,他好像是十九年前的凛冬出生。” “我记得他母妃生他时我那位姐姐不放心便去宫中陪她,走的那日正是那年冬日下的第一场雪。” 南渔慢慢算着他的年月。 又将景夫人留在殿内仔细询问了其他。 最后她将萧锦云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默默看着。 眼睛有些干涩。 便将纸放在桌上,她与杏枝说了一声,便自己去内寝睡去。 这一觉睡了许久。 萧弈权再来时她还未醒,男人看到桌上放的纸,翻开一看,冷静如常的面容向里看了一眼。 他从旁拿起一支笔,坐在旁改了一个字。 南渔迷迷糊糊醒来。 一睁眼便见他坐在旁,见她醒了,他直接说:“你写的萧锦云生辰有个错了,本王已改。” 她一瞬从床上爬起,“你,你知道他何时出生?” 萧弈权点头。 又道:“本王不是说了让你有什么都问我,比你自己去想办法要快的多。” “你等一下,我看看。” 她先不跟他说,直接跳下床去书桌上拿纸,身后又响起男人的低语:“穿鞋——” 南渔看了一瞬,发现端倪。 她跑到他身边,有些激动地说:“萧弈权,原来萧锦云真的不是萧绽的儿子!” 话一落,萧弈权斜眸去看。 南渔解释:“你改的时辰,与今日景夫人说的那个时辰有很大出入,但今日我询问的很仔细,景夫人一口咬定说当年她那位去宫中陪产的姐姐就是那个时辰走的,并且在时隔四个时辰后,与他写了书信报平安。” “所以你这个时辰,是从哪里得到的?” 萧弈权道:“萧绽。曾经我在他那里看到过。” “莫非当年有两位宫妃生产?”她陷入沉思,提出疑问,“若不是这样,那为何会有两个时辰?” 萧弈权也随她说的思忖片刻,有了主意。 “本王之前转移到豫州的宫中物里还有内务府的各种文书记载,可以去那里翻翻。” “那就快走。” 她没有半分犹豫。 活泼的有点过分。 男人在旁拉住她手,将人拽回腿上,手轻轻一搭:“娘娘,你这是睡饱了开始闹?” 她嘤咛一声,“没有,我没有闹。” “那急什么。” 他嘴上说的不吃醋,可见她特别上心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对劲,一想到她忙的是萧锦云的事,就兴致乏乏。 他仅用双指撑开她的唇。 不怀好意地弄,看她渐渐眼眸迷离的模样,他适时吻上她。 在每日枯燥又严肃地处理国之政事的反复中,她就显得格外重要。有时候很疲惫时,他便会想她,想她的一切。 想日日夜夜都与她沉沦颠倒。
第233章 就这么不想要与我的孩子? 帐中一温,花了不少时间。 南渔没好气瞪他,望着已不早的天色恨不得踹他一脚,步子不由快了些。 萧弈权在侧,手执一盏风灯。 灯笼呈圆形,内里嵌着些花纹剪影,火烛恰在当中,随光线螺转变化花样。 将俩人脚下的那一片地照的颇有氛围。 南渔单手挽着他。 两人这般在夜里行走以前却是没有过。她从方才出殿就开始说他,嫌他耽误她时间。 萧弈权低头浅笑。 没觉得耽误什么时间,反而为这忙里偷闲挤出来的小半个时辰十分餍足。 想起他刚才在帐中抵着她开城掠地,便觉浑身恣意不少。 两人来到存放诸多卷贴记事的地方。 萧弈权将风灯往地上一搁,与守卫的侍卫一说,便推开了里面的门。 南渔抬脚跨进,看里面已点上烛火,她随手拿起一盏向里走。 萧弈权在后关门。 这里堆放了许多从大都转移来的东西,她见已分类整齐,便顺着找。 很快内务府的所有记录便都在眼前。 她循着年限找——十九年前的事,她不知内务府的记录是否详细。 萧弈权却老神在在的直接越过她,向更里而去。 他直接抽出一沓纸册,与她说:“来,在这里。” 果然还是他比较了解北凉这些政事,她顷刻凑上去,拿烛火一照。 萧弈权翻开册子,两人同时垂眼,氛围说不出的融合。 “你看这处——”她道:“这上面写了那日的确有两名宫妃同时分娩,其一是文妃,还有一位…是敬王妃宣氏……” 南渔喃喃念着,语气一顿,“这敬王妃是谁?为何我从没听人提起?” “太上皇的第七子萧殷的妻子,不过萧殷虽封敬王,却无人知晓。” 萧弈权沉稳为她解答:“这事,当年谁也不知到底如何,我也是后来听凤阳提过一句,敬王不仅在萧家皇室上查无此人,便连他的衣冠冢也没有。” “这就是奇怪了,到底犯了什么事才能被这样对待,而且,这位敬王妃生产为何要在宫中?” 两人疑团丛生。 继续找些能用的线索,南渔想起景夫人说,她那位姐姐自结识了宫中那位贵人后,便经常进宫去与之说话。 然后她便愣了神,手举烛台想了些有的没的。 直到。 男人倏然从后夺过她手中的烛台,言语生厉地说:“不仔细不看着!就算再想事情也该小心!” 南渔被他训的抬起眼。 才发现他动火的原因是自己刚才想的太入神,以致于烛火倾斜,热烫的蜡油差一点滴到她手背上。 像她这般娇嫩的肌肤,别说轻轻一滴,就是稍微碰到都会起了红痕,萧弈权能不吼她? 她冲他一笑,眼里带着股娇意,似讨好着。 男人从这以后再不将烛台交给她,凡事都他举着,两人便坐在一起翻看旧事秘辛。 她将手肘放于桌面,托腮问他:“我不知为什么会生出一种阴暗的想法,我刚才重新回忆了景夫人说的话,突然觉得她姐姐说不定是个监视。” 被她夸张的想法惊到,萧弈权问:“何以见得?” “两个宫妃,同时分娩,前后又相差不足一日,我以前看过很多民间话本,里面讲了很多令人气愤的故事,其中就有宫妃为了争宠而用男婴换女婴的荒唐事。” “景夫人说她姐姐是自从宫里那位开始怀孕才频繁进出皇宫,那你说她所见的人是谁,如果是文妃,作为亲历者她应该最清楚文妃生下的是男是女,那她说的话就是真。而如果是那位敬王妃,她陪伴她这么久,生下的孩子又去了何处?她为何没有说半分?” 南渔的猜测,在某一种算计上是可行的。 也就是说,景夫人那位姐姐其根本身份就不是陪产那么简单,而十九年前的那日,很可能两个女子其中有一位的孩子是死了或者被人换走。 萧弈权垂目沉思。 半晌,他沉沉道:“当年的事除了萧绽知道外,许是这世上再无人知晓,不过本王可以调一下宣政院的秘档。” 她摇了摇头,“你与我六年前的事宣政院之所以会有记载全因萧绽刻意留下,而这件事不仅牵连他还有太上皇,我觉得依照他的心思,他应该会全部处理干净。” “算了,也不用太在意了,反正他的生辰八字逃不过这两个日子,到时候我可以都试一下。” 她找了一通,毫无收获,就想放弃。 关于萧锦云,她已有大体的雏形,至于里面如何就等以后吧。 说不定哪日她不问萧锦云自己就全说出了。 她揉着发疼的手腕,心中又埋怨了他一顿。 要不是他频繁地让她用手撑着,也不至于现在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 她想着想着,忽然心神一震,一件让自己忘到脑后非常重要的事,被她记起! 她脸色一变。 凝向他。 萧弈权偏头看来,忽然问:“你怎么了?” “我…我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吃过避子药。”她说的牙齿颤抖,如坠冰潭,望他的眼充满无措:“怎么办…你…你好几次都弄进去。” 她说的如临大敌,仿佛这世再危险的也不过如此,萧弈权眯眸一瞧,冷意逐渐攀上面容。 南渔还是想起了。 还是用这种方式,萧弈权看她表情变化,心中堵胀难耐,他此刻很想问问她,与他有孩子,就这么让她受惊害怕? 先不说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自两人和好后,他可以说一直在改变自己,做的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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