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弈权抚上暄儿头,似是而非,“你母妃还能和谁生,自然是你阿爹。” “可是朕只见过你和母妃亲亲,所以,亲亲就能生宝宝吗?” “咳。” 南渔再瞥眼他,看他又该怎么编。 暄儿似乎长到了什么都要问到底的年岁,他当了皇帝后屡次受太师教诲,告诉他为君者就要永远有求知的精神,要不停的学习,才能解天下事。 而在暄儿看来,男女事同他学的那些大道理一样,没什么避讳。 萧弈权凝着他儿子一副好想弄懂的神情,不由低笑,便迈着关子与暄儿低语:“不是亲亲就能生宝宝,而是阿爹与你母妃有共同的秘密,我们会在晚上时研究秘密。” “秘密?” 暄儿又想问。 秘密是什么。 南渔瞬间捂上他嘴,不让小孩子继续问,她望着鹤鱼,“你不是说要看妹妹,现在妹妹来了你怎么不关心了?” “唔唔。”暄儿想,他怎么不关心。 他关心死了。 当他弄明白他妹妹来历后便与允儿一样热情,站在那里呆呆看小鹤鱼睡颜,想摸不敢摸。 他怕吵醒妹妹。 不过想了想,他已有允儿这个妹妹,此时又来一个妹妹,暄儿心想以后他要好好护着两个妹妹,让她们不受一点苦。 她回来的事除了瞒了朝臣,其他凡是与她有很深关系的人都知道了。于是南渔本是想低调行事,谁知竟成了见面会。 一拨拨人来,她那几个忠心的小奴仆见到她纷纷扑在她身边诉说衷肠,南渔挨个安慰他们。 元福他们见过她又见了小鹤鱼,杏枝眉梢带笑,说小鹤鱼长得好漂亮,软软的,与桃枝家那个不相上下。 一提起桃枝,杏枝伏在她跟边说:“娘娘,桃枝如今可风光了,南家公子在兵部干的不错,前些日子被首辅大人赏识提了侍郎。” “如今桃枝也算是侍郎夫人,她自生下孩子后便迷上了看兵书,她和南家公子两人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听杏枝这样说,她也打心眼高兴,抬头望外面,“桃枝来了吗?” “快了,快到了。” 在本来等桃枝的时候,先过来的却是尹红珠,妇人一听她回来,早就将东西准备好。 萧无在后跟着。 两人刚见完礼,尹红珠就将鹤鱼抱给萧无看,满眼喜欢,这可是她的亲孙女,她暄儿没稀罕够,又来一个。 萧无面容沉稳,没有尹红珠那般表露于怀,他与鹤鱼对视两眼后,小姑娘冲他咯咯一笑,也让沧桑半生的老将军缓了神色。 南渔见完了一拨一拨的人,如今她的寝宫很是热闹,都是她熟悉的人,再也没有让她忧心的事。 她往窗边一坐,轻缓神色时看见她养的那盆小花也长成茂盛模样,在冬日没有一点败落。 她抬手让萧弈权过来。 两人在窗边,他站她坐,她仰面问他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什么身份,他思忖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身份文书。 打开,上面已盖扣了各府各州的私印,还有户部的特殊批文,她眼眸一惊,再往下看去,上面赫然写着什么。 “萧渔?” 她默默念出这两个字,有些弄不懂,“什么意思,我成你本家人了?” “妻随夫姓,娘娘,这个萧字非你莫属。” “妻?” 她恍然大悟,“萧弈权,你之前说的是真的?!” “你要将正妻位给我?” “嗯。” 男人轻缓点头,“凭证本王已经弄好了,如果按照这文书上算,娘娘已与我交换了名碟,是我他日明媒正娶的未婚正妻。” “这个身份,你喜欢吗?” 他压低嗓音,最后几个字带着卷音,她抬眼看他,见他仍保持略微颔首的姿势,便更扯了他领襟。 拉的更近了。 她贴在他耳廓说,“我有说过要嫁于你吗?” “娘娘,这可不许反悔。你不嫁也得嫁。” “可我,还想多玩几年。”她这声勾引含着笑意,惹得萧弈权眼尾一挑,端眸看,他笑:“你还想玩?两个孩子都生了还要玩?” “孩子是孩子,谁规定有了孩子就不能尽欢?萧弈权,你瞧我还有景少卿,还有谢君宥,还有萧——” 萧锦云三个字未说出,便被他堵住了嘴,他竟然在这种时刻丝毫不顾地将她抵到窗边,压着吻她。 唇齿相依。 她睁开媚色的眸,看了眼身后,明明这么多人还在,此刻两人什么遮挡都没有,虽然现在没人向这边看,可她,还是觉得心跳不止。 她…… 她蜷了手指。 她将双手放于他身前,无法动弹。萧弈权吻了一次后不过瘾,又带着惩罚心情,再次吻上她。 他几乎用身躯挡住了她。 若是不靠近,是不会有人能想到此刻发生的一切,而从窗外看便能很清晰看见他与她的亲吻,两人相互,你推我扯,谁也不落后。 南渔听见一抹声音在耳边落下,他闷声问:“还说吗?当着本王面数落其他男人,你真是胆子大到边了。” “那你能拿我怎么办呢?”南渔也不示弱,回应他,两人边吻边说话,声音全被吞.咽在唇边。 “能怎么办,当然是套牢你。”男人将心中话说出,抚上她脸颊,“小太后,许给你的十里红妆,全部都会办到,只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坐稳了。” “永远。”
第309章 婚前考验 南渔眉眼带笑,凝着他,不自然张了嘴,吻上他的唇。 她十分主动,声音娇软含情:“嫁不嫁你,要先考验了在说。” “嗯?” 都到这时候,萧弈权竟然还觉得她在钓他。考验?他经受的考验还不够多? 之前光是南渔身死那次就让他心如死灰,若是这样还不够,那他等到晚上一定要好好与她说说。 他纵容她:“什么考验,娘娘可否透露一二?” “不、能。” 她笑弯了眉,唇始终未离开,身子向窗边靠了靠,看他将自己困在他双臂之间,她提醒:“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你也不嫌害臊。” “跟我睡时也没见娘娘害臊。” 他与她调笑,手指捏住她脸颊抚了抚,“放心,他们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萧弈权这话的确是真。 其实早在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时后面人已看见,先是杏枝桃枝,两人只瞥了一眼便瞬间将头扭转,杏枝一脸羞意去遮挡其他人目光,而桃枝却抱着孩子与南则轩对视一眼。 紧接着,又是南家众人,他们之前只当南渔和这位靖王关系匪浅全是因为暄儿,两人是利益关系,可如今一瞧这两位掌权者旁若无人接吻,全都面色苍白,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所幸是南渔母亲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什么,而是在听见方氏低低喊一句,天哪,南母问了句,“怎么了?” 方氏连连摇头,“没事,没事嫂子。” 殿外,蓦然出现的身影在暗中看着南渔与萧弈权亲吻,看了很久。 他来之前本想带东西送给她,可想了又想,他还是放弃。 空手而来,却在看到两人亲吻的那刻停住,谢君宥面色平淡,只静静望着。 收起一只手放在身后,谢君宥在豫州行宫住了这么久,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换成了北凉样式,此刻还是有些不适。 南渔之前离开,他当时就猜她一定是有自己考量,后来萧弈权找他来要虎符,他顺便问了一嘴,才知她在渊城,且与萧锦云厮混一起。 谢君宥向来不担心她手段,这个女人从他初次见就危险至极,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随意一勾便会引男人无法自拔,更何况她还有头脑。 一个漂亮女人致命,一个有头脑的漂亮女人是无解。 男人都是身.下动物,所有情都是由欲而起,当一个男人面对她时满脑子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时,便是栽了。 谢君宥凉冷一笑,没在往前走,原路折回,不参与这场归来宴。 待送走所有人,她不便在宫中多待,带着慕有向外走,避开人多的地方,往萧弈权为她准备的新住所去。 萧弈权为她换了身份,还教了她一套说辞。所以她现在名字叫萧渔,豫州人氏,是曾经太上皇在世时官封信阳公的小孙女。 说起这位信阳公,萧弈权说之前和他父亲有些交集,这位老国公心思淡泊,太上皇在时就自请好几次要告老还乡,被太上皇拒绝好几次,最终还是萧绽下旨放他归乡。 信阳公家中人丁单薄,只有两个儿子,而他两个儿子也全都继承父亲心性,平时就喜游山玩水,舞文弄墨,绝不涉足朝堂。 萧弈权这次亲自上门拜会,信阳公起初不太答应,后来还是萧弈权将南渔的小像递给老人家看了,让他勾起一丝往事。 原来老人家曾有一个长相与南渔有二分相似的孙女,当初家中三代就这一个女娃,给足了宠爱。 后来天不随人愿,女娃长到十四岁便失足从家里假山掉落,死了。 打那以后全家人都陷入悲痛,信阳公一直怀有心病,身体也不见好。 萧弈权多方打探,从中知道里面细节,更巧的是两人名字仅仅一字之差,萧弈权为了让她换身份,还让萧无当了说客。 南渔现在要去的正是信阳公在豫州的府邸,做戏做全套,两人要堵住这天下人悠悠众口,便要什么都想到。 萧弈权说好在当时信阳公孙女意外死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老人家思孙心切,这些年也一直没将她孙女的名碟消了,所以办起来简单不少。 她是天将暗下时到的府邸,很远便见很多人在府邸大门前等她,她心中惊措,连忙迎上前去。 其他人还好,唯那位年事已高的老国公使劲盯着她瞧,老泪纵横。 他直言:“像,真像。” 南渔上前扶住老人家身体,笑道:“往后便打扰国公了。” 老人家摇头,与身边二个儿子儿媳道:“咱们家小渔回来了,还不快招待?” “是。” 南渔被一众人迎了进去,萧渔的生母领她来到闺房,满眼尽是怀念说:“娘娘,这是我家小渔当年的闺房,这些年我们一直保持干净打扫,总觉得她从未离开,如今一看……” 妇人瞥向她,似能从她脸上看到她女儿长大成人的模样。 南渔浅行谢礼,多的话没说,让慕有先进去,她继续同妇人去前堂。 吃了一顿温馨又轻松的家宴。信阳公府简朴,府中没多少奴仆,大多数都是那两个儿媳在忙碌,而信阳公别看年纪大,思维敏捷,不像这么大岁数的人。 老人家一直将她当死去的孙女,却在萧弈权的事上无端的护短,老人家还很八卦,很是认真同她讨论起萧弈权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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