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衣与老板说了后,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号牌,便侧身去找他住的房间了。 萧弈权看到她的失态,拧了眉问:“怎么了?” “那个人,声音好像萧锦云。” 她说道,抬眼看萧弈权,“你说,该不会他还活着?” 一提萧锦云,萧弈权瞬间冷了脸。 顺她指的方向去看,他只看到男子的一尾衣角,然后,看到他的身姿。 萧弈权问:“萧锦云能有这么健康的身体?” 这样一说,也对。 萧锦云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病恹恹的。 她收回心神,“可能是凑巧吧,嗯,我们走吧。” 她不再关注,被萧弈权一说,她转而笑了笑,“说不定那人长相很难看,与他大相不同。” 萧弈权一直紧抿唇线,有些不太高兴。 萧锦云好手段,临死了靠着一沓信,在她心中留下一抹色彩,他虽不说,但心里会想。 而本来他以为,他的痕迹会随着他的死而消失,没想到,却让他们在成州第一天就碰上。 仅仅一个声音,就让她格外关注。 萧弈权冷冷一笑。 两人去了住处,南渔在没有提起那个人,也没说她要去看看。 仿佛这人从没出现过。 随后,她饿了,萧弈权便让客栈厨房做了碗面,店小二定点来叫他,萧弈权将房门打开。 而就在这时,两人住的同一层,也有另一个门开了。 是,脱掉斗笠的白衣男子。 仅仅凭一个侧脸,萧弈权便看见那人与萧锦云相似度很高的脸庞。 他眉心陡然跳了跳。 该怎么说呢,他当时看到的一瞬便如临大敌,心想幸好不是南渔看见。 “你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这时,南渔从屋里喊。 起身,她要向他走来,被萧弈权喝了一声,站在原地。 她眨眨眼,不明白的看他。 萧弈权猛然将门关上说:“我去拿面,你在房里等我,别出去。” 南渔继续眨了眨眼。 怎么这是。 她有点懵。 看他出了房门,将房门关的特别严实。 南渔坐在屋内托腮。 而这边,萧弈权几乎是一前一后同白衣男子下楼。 他在后观察他,观察了很久,越看越像。 终于在两人下到一楼后,萧弈权从后面叫了声:“萧锦云。” 没人答应,而那白衣男子也似没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 萧弈权看他出了客栈,便招来长风说:“跟着那个人,看他去做什么。” 长风领命走了。 他则在大堂站了很久,走到掌柜待的地方问:“住在那个房间的人,留的什么名字?” 掌柜怔了一下,也给他看账本了。 萧弈权找到那个房间号下面,写着三个字。 靳景意。 毫不相关的名字。 所以,只是世上相似的人吗? 隔了很久,长风回来说:“属下跟着他绕了很大一圈,最终,这人去了成州的一个药堂。” “属下看他里面待了会儿,便身穿大夫的褂子出来。” “医者?” 长风点点头。 萧弈权心想,这事倒是有趣了。 萧锦云倾其一生都没找到能医治他身体的大夫,而这个长得像他的人竟然是个大夫。 他低头笑了笑,为这一刻他的发现。 他与长风说,“继续看着他。” 这个白衣男子,在外面待了一整天,直到很晚才回来。 而此时南渔已经睡下,唯独萧弈权没睡。 他等候在走廊里,等这人出现。 终于当他经过他时,萧弈权抬手拍了拍他。 男子回头,看向他,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萧弈权默默道:“这位公子是哪里人?” “你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 男子道,一甩他手,“你别挡道。” “公子,我看你与我一位侄儿长得很像,便想亲近一些,不知公子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子拧眉,骂了句,有毛病。 他头也不回朝房中走,瞧着不像装的。 而刚才萧弈权抓他的肩膀,也通过内力查探出他身体并不是刚刚治好,而是一直很健康。 从没有亏空的意思。 那这人,就绝不是萧锦云。 他放下心,转身回房。 就说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戏文里的情景,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能活,怎么会。 但萧弈权想到南渔说的重生,难道,是又重生了? 这也,太不符合他的思想。 他不再想。 重新回到南渔身边,长臂一揽将柔软的女子抱入怀中,此刻再也没有什么是让他满足的。 他拥有她。 只拥有她。 南渔在他身怀动了动,嘤咛一声,没有醒。 他低头亲了亲她眉间,将所有温柔与缠绵都给她。 第二日。 南渔从他怀中苏醒,有些迷糊,不明白的拢拢发丝,她问:“你昨晚,是出去了吗?” 男人没告诉她真相,骗道:“嗯,出去起了个夜。” 南渔垂着头,“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在外面和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做梦了?” “嗯,做梦。” 男人搂住她脖子,在清晨的阳光中吻上她的唇,笑:“娘娘,刚刚醒,你都不看看我吗?” “你好奇怪,什么时候开始邀宠了?” 她取笑他,将他推开,“好了。” 可男人反而抱的更紧,手掌覆着她的腰,“本王什么时候不是在邀宠?可娘娘总是忽冷忽热。” 南渔笑的有些甜。 她也放开了些,勾住他的肩,“我呢,是在放风筝呢。靖王殿下。” “风筝线始终都在我手上,你随意飞。” “可本王不想飞,想窝在娘娘身里睡觉。” “王爷,你好麻烦啊。” 南渔吐槽他,拍拍他脸,让他起来了。 两人清晨的情话说完。 该与其他人下去用餐。 南渔穿戴好打开门,伸了个懒腰,面色平淡地看外面的景色。 客栈里的人不多。 看出成州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与长河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整个客栈,似乎都被他们包圆了。 除了那个昨日与她们一同住进来的白衣男子。 南渔刚将想法放下,那边的房门便打开,白衣男子从里走出,手中提着个药箱。
第376章 番外24 他的容颜 她狐疑看他。 但这个人戴着斗笠,她仍是看不见面容。 只是对他的身份感兴趣。 药箱? 南渔看到他关好门,向她这边走,随后见她挡了路,抬头。 十分像萧锦云的声音响起,这人语气不好,“你们夫妻俩都挺喜欢堵人。” 夫妻俩? 她听他说,试图从斗笠的白纱中看他。 这人又提醒一句:“怎么,还不让开?” “抱歉。” 她与他说。 将身一侧,让出一条空来,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从这当中走过。 然后下了楼。 他身姿飘飘,浑身也是一股淡淡的药味,更让南渔好奇。 等到萧弈权从房中出来,她拉住他说:“我又看见那人了,他带着个药箱,好像是个行医的。” 她面容里说起他的那种表情,被萧弈权看在眼里,眸色又是暗了暗。 他掐着她胳膊说,“你要跟他而去吗?” “呃,萧弈权,我怎么可能,我只好奇。” “有时候不用那么多好奇。” 萧弈权冷冷道。 南渔歪头看他一瞬,知道他生气了,便抱着他说:“你别多想嘛” “你的表现,我很难不多想。” “那好,那我发誓以后不看他行不行?” 她在走廊哄他。 萧弈权无动于衷。 紧跟着,其他房门都打开,其他人都走出来,看见她和萧弈权互相抱着,桃枝说了声:“夫人一大早就撒糖吃。” 桃枝话一落,其他人都笑了。 只有景垣没吭声,先行下去。 他们都在楼下用早饭,从外面跑进一人,与客栈掌柜说:“快去靳大夫那,他今天发止热汤,听说对热病很有效果,他还是免费的,再不领就要抢光了。” 掌柜一听,当即放下活,向外面跑。 南渔抬头看,外面的道上跑过去不少人。 她歪头看其他人,“他们口中说的靳大夫,说不定与我们有异样的目标。” 都是改变成州吧。 暄儿道:“既然阿娘这样说,那咱们也去看看?” “嗯,可以。” 她说完看萧弈权,他竟然没有表情。 还一脸凝重。 南渔碰碰他,“你怎么了?瞧着并不感兴趣。” “嗯,去吧。” 他猛然喝了一口汤,缓缓说道。 一行人吃完早饭,便顺着其他人指向,找到领止热汤的地方。 这里快要被挤破头了。 南渔昨日没看见的人,都出来。在前面吵闹,喊着让靳大夫给他们一副汤药。 药堂里,那个坐在当中的人喊:“别挤。慢慢来。” 他在尽自己能力给百姓分药,还让药堂的人也在旁边维持,与外面人说,让他们不要着急,每个人都有。 南渔的身高,只能看见白衣一角,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 前面太多人,她也挤不进去,只能等那些人走了,慢慢来。 时间短暂过去,就在她快要看到里面情形时,那道白衣忽然转身咳嗽起来。 药堂的伙计说:“靳大夫,你太累了,还是去里屋休息吧。” 他点点头。 他的活瞬间有别人替代,而他就转身走向药堂里面。 南渔还是没看见。 她有些着急,只见那道白衣很疲惫地向里面走,背影也像萧锦云。 另一边,萧无与尹红珠排到,侧头看这边,问到底拿不拿。 萧弈权摇头。 他们本就不是来拿药,只是想看看而已。如今已经看到,也没什么事了。 萧弈权看南渔,见她眼睛一直盯着白衣消失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说:“不用看了。”’ 南渔转头。 忙收回视线。 随后,他们找到药堂对面的茶社坐下,萧无说:“想不到在这成州还有如此心存善心的大夫,他当众舍药,这样的善举,的确该受百姓称赞。” “我弄来一包药。”景垣也开口,将药包打开看,随后说:“这人的医术的确可以,他的药对付热症,对症下药。” 连景垣都这么说,那更是没错了。 所有人都对这位靳大夫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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