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夕儿为何看着有四岁的样子?” “她长得快,比同龄人都快一些。” 她努力将话说完整。 男人放开她。 眸色深沉,他虽是不信,却也没有证据。放开她一瞬,他看到南颂倏然推开他。 跌撞的往外跑—— 一撩帐帘,夕儿便站在院中,见她从帐子出来,孩子打着手语问:“娘怎么从这里出来?” “叔叔找娘帮点忙,”她说着谎话,上前抱住夕儿身,将她彻底搂入怀中问:“怎么醒了?” “娘不在,我害怕。” “不怕,娘在呢。” 南颂轻轻拍着夕儿头哄着。 谢君宥从帐内透过光线看这一幕,看到南颂对孩子的关爱,他神色更冷。 她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他的,那她又和谁生的孩子? 况且,夕儿还是个哑巴? 怎么会这样? 谢君宥心中有无数种想法。 拢着佛珠的手抚了抚刚才亲吻她的唇,轻轻擦拭。 男人还在眷恋。 那种令他失控的感觉,他只觉越来越上瘾。 翌日,谢君宥仍未走。 只是南颂不再躲着他,而是打开房门,将他当成透明人。 她做任何事,都不会正眼看他一眼。 同时,她也不准夕儿与他有接触。 这日下午,南颂的院子突然来人了,是附近邻居,那人偶尔会来给南颂送点吃的用的。 是个中年妇人。 妇人来时谢君宥将从帐篷中走出,瞧着气度不凡模样。妇人先是一愣,随后喊屋内的南颂: “南娘子,我来给你送东西来了。”
第404章 番外52追妻第四天 南颂走出。 看到妇人始终盯着谢君宥看,便解释道:“他,他是我娘家的表哥。” “原来是表哥啊,我还当南娘子你家男人回来了呢。” 妇人缓缓舒口气,笑:“这些都是我家那傻儿子亲手做的,说了要专程带给南娘子。” 南颂怔住,接过妇人手中竹篮,“那嫂嫂替我谢谢邻家哥。” “是,我这就将这话带回去。” 妇人笑的灿烂,与南颂道别:“行了,东西送到了我便走了,你和你表哥慢慢聊哈。” “好。” 南颂出门送她。 而谢君宥却盯着南颂手中竹篮,眸中犯冷。 等到南颂转身,他忽然向前一步逼迫她,“邻家哥?南颂你这些年过的尚不错嗯?” 南颂咬唇一怒:“我说了我过的如何不用你管。” “不是说我是你表哥,表妹的事,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不管?” 他的强势,惹南颂又是无奈。 说又说不过他,便低头绕过他匆匆跑走,进了屋内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谢君宥瞧她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倏然扯动唇角。 而这一幕全被夕儿看到。 小姑娘透过窗子悄悄望着,心中疑惑更甚,觉得她娘亲与这位叔叔很可疑。 夕儿心想,如果她身边有人可以同她一起商量就好了。 如果...鹤鱼姐姐能在。 此时的北凉皇宫,萧鹤鱼却在罚跪。 小姑娘旁边站着胤朝的皇子,拧眉望她,为她求情:“王妃娘娘,鹤鱼她还小,不太懂事......” “承慕,你不用劝我,她小不是借口,她擅自做出这样的事,必须该罚。” 南渔道,稳坐在高位,面含愠色,对鹤鱼实在很生气。 刚刚鹤鱼找到她,将她擅自做主带南颂去见谢君宥说了,鹤鱼本是想问为何小叔父会那样,却不想南渔听后动了怒。 言语严厉的让她跪下认错。 鹤鱼不懂,带着怨气,小姑娘那张甜美的小脸都泛着泪珠,惹人怜爱。 随后胤朝皇子李承牧便来了。 鹤鱼作为他的和亲对象,李承牧必须要表现出宠爱的样子,故而他亲自求情,只想在鹤鱼心里留下好印象。 可是好像鹤鱼对他始终不冷不淡。 此时小皇帝萧暄与允儿走来。 暄儿个子已经长得很高了,面容也初有俊朗,暄儿越长越像萧弈权,如今从侧面看几乎同萧弈权一模一样。 暄儿挽着允儿手,两人自小成长青梅竹马,感情十分稳定。 暄儿一瞧他妹妹跪着,他母妃则坐在高位生着气,少年立刻懂了发生什么事,与允儿眼神一对,道:“母妃,儿子来给您请安。” “嗯。” 南渔声音闷闷,抬手招暄儿过来。 胤朝皇子跪地拜见暄儿,暄儿少年帝王气场初成,身骨笔直挺拔,道:“起。” 而允儿,便含着温柔的笑容往鹤鱼面前一蹲,疼宠地捧起她的小脸:“咱们的小鱼儿怎么了,瞧这金疙瘩掉的,小鱼儿,你这样爹爹和你哥哥可要心疼死的。” “允姐姐......” 鹤鱼见了这两人仿若看到救兵,哭的往她怀中扑,少女含着笑意抚她头,将她抱入怀中。 暄儿道:“妹妹犯了什么错惹母妃如此生气?” “她随便去管你小叔父的事,将娘好不容易藏了几年的人给暴露,你说娘不该罚她?” 南渔气的向暄儿求问。 暄儿眼珠一转,瞬间听懂南渔话中意思,道:“难不成是那位颂姨?怪不得母妃你藏她,原来她就是小叔父要找的人。” 说到这儿,暄儿笑了:“那母妃,这是好事一桩啊。” “好事?你小叔父同你爹一样,不给他点教训能让他长记性?他当初将人伤成那样,若不是娘你颂姨现在还是疯的,就这样另人牙痒痒的男人,凭什么他说后悔了,想找了就要将人拱手奉上?” “你颂姨的处境你们都知晓,夕儿又小还有病,现在他来,就是将人更往火坑推。” 南渔越说越生气,在看一眼鹤鱼:“都是她这个小捣蛋!” 鹤鱼被骂,哭的更伤心。 允儿轻轻哄着,抬头道:“娘亲,那这也好办,让小叔父吃尽苦头便好了,他欠颂姨的,咱们替她讨回来。” “你们这群小鬼,就不要跟着凑热闹。” 南渔教训着儿子女儿,将目光投向远方—— 南颂家中。 谢君宥坐在院中向里面望。 正值中午,南颂做了两菜一汤坐在里面同夕儿吃午饭,这样一副母女俩的亲昵图,偏偏忘了他。 谢君宥肚子空空。 其实属下早准备饭菜,就等他下令他们才进去。可谢君宥不知怎么始终不下命令。 片刻,男人走入房中。 南颂看到他靠近,激的肩膀一抖,厉声喊道:“站住!” 谢君宥的步子顿时停下。 看着她,南颂道:“我没准备你的饭菜,你还是另寻他物吧。” “南颂,朕...我可坐在旁边等。” “不用,这饭菜我和夕儿会吃完。” 谢君宥看了眼桌面,两菜一汤,照南颂以前饭量能吃完一个菜就不错,而夕儿,年纪尚小,更不可能全部吃完。 谢君宥心知肚明,知道她就是在拒绝他。 他却不走,平平淡淡往屋边的小凳上坐,瞧着比外面流浪的小狗还可怜。 小狗尚且会摇尾乞怜,可谢君宥,他身为大渊皇帝,不但不会摇尾,连说句妥协的话都不可能。 他只有自虐。 闭上双眼,装着假寐,但实际肚子饿的不行,就等南颂可怜他。 女子抿紧唇瓣。 夕儿侧头望他,又侧头望南颂。女子低声让她快吃饭,不相关的人不要看。 更不要同情。 夕儿听话的扒饭。 饭后,南颂望着还剩下的一些饭菜与汤,往谢君宥这边看一眼。 咬了牙,她心一狠,将饭菜倒入泔水桶,半分不给他留。 而此时谢君宥睁开眼眸,静静看她,南颂倒完饭菜回头,蓦然就被他这双眼看的吓到。 心里咯噔一下。 谢君宥状似无奈地笑,反问她:“朕是真没想过,你会恨我到这个地步......”
第405章 番外53追妻第五天 面对谢君宥的责问,南颂压了眉眼,不在意的说:“你想多了,我未恨过你。” 男人自是不信的,凉薄的笑起,不与她真正辩论起来。 细想来,他之前做的事的确不算温柔,也充满很多耍弄。起初他只觉自己可以从她身上转移对南渔的情感罢了。 后来..... 谢君宥心叹,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 他从凳上起身,负手往外走,在不同她讨食,招手让随侍进来。 一道道菜肴端上,谢君宥在院中支了桌,沉闷地用膳。 南颂在房中看着,微微哑言,随后便猛地关上门。 如果可以她不愿同他有半点的交集,可现实不允许,那便将距离拉的更远一些。 这天夜里,谢君宥在帐篷发了高热。 许是他养尊处优的身体因这几天的颠倒染了寒意,白日又饿了一顿,虽说后面吃了饭,但他也并未吃多。 似乎在南颂对他冷漠后他的心情也不好了,白日进食时只动了几筷子便没了胃口。 紧接着夜晚便这样。 谢君宥将身边凡是能裹的毯子都披在身上,身体蜷缩,他眉峰轻拧,呼出的气都泛着凉意。 帐篷终究不能挡风。 男人只觉好笑,他身体向来强健,之前也与南渔住过外面,却从未如今晚这般。 谢君宥不知是不是上天在帮他,还是更加折磨他。 他不想去找南颂。 能知道女子厌恶他的样子,谢君宥只在帐篷内躺着,感到冷就强迫自己睡,感到浑身颤抖,便平息心神。 后半夜,他烧的晕晕乎乎,肌肤烫的宛如火烤。 由内而外散发的恶寒,让他即使缩成一团也不起作用。谢君宥睁开眼,望了眼外面。 他想起,院里的天井。 男人意识不清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从帐篷内走出,来到天井旁,拿起地上的空桶。 男人做这些事时头脑昏沉的厉害,看眼前都是重影。他找寻到井上的麻绳,将空桶绑好。 投了下去。 谢君宥心想,如果此时他若是不小心随时有一头栽下去的可能,到那时南颂应会拍手叫好。 男人一想到这儿,心口便在疼。 他双手撑着,坐在井沿边看屋子的方向,如今漆黑一片,南颂应该与夕儿在熟睡。 谢君宥转着手柄,一点点将冰凉的井水摇上来。 为了降温,他唯有用这种方式来做,当满桶的凉水从头顶灌入时,他只觉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外面的动静,吵到里面的人。 南颂自从之前疯病,睡眠便很浅,再加上以往她在宫里当差,整日整夜不睡是常有的事。 一点小的动静便会吵到她。 她敛衣而起,望了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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