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缓缓揽她入怀,叮嘱道:“往后你就是要做母亲的人,哀家也会将过来的经验多与你说说,小丫头,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一定要活的很好啊。” “娘娘,你又惹我眼泪。” “嗯,别哭。” 她哄着她,像哄着自己的妹妹,南渔心中感慨,抚着她与她笑。 萧弈权再来时,听说了桃枝的事。 他倒是大方,随手扯下身上的一枚玉佩道:“给你的小婢子,算本王的随礼。” 南渔凝着他给的东西,打趣道:“如此好的玉珏,王爷真舍得。” 萧弈权轻笑一声,“她上次拒婚的事便深得本王喜欢,这个送她,也是看你的面子,怎么,你这当主子的还不舍得?”
第159章 到嘴的哄没了 “舍得,当然舍得!” 南渔握住那玉珏,与他谢过。 他站着没动,而是问道:“你南家准备什么时候完婚?” “婶娘连夜找了位先生合了八字,交换了庚帖,想必,就是这两日。” “定下日子,与本王说一声。” 南渔抬头瞧他,“难道成婚那日,王爷也要去?” “她的身份好歹是郡主,上次本王便在,这次不在不合适。” “那这主婚的事便王爷你做吧。”南渔笑了,冲他一谢:“有靖王殿下主婚,省却我的事了。” 听到这里,萧弈权上前勾住她身。 垂眸凝她。 南渔笑着,他道:“你躲清闲,躲到我这里了?” “那也要王爷愿意才行。” 她问他,扬起的脸容写满了狡黠。 萧弈权挑了眉,不置可否道:“先定日子,再议。” “好。” 她轻轻松松甩了这么一个大活,心中舒畅,想桃枝的事她要如何操劳。 先回了趟太傅府。 此时的太傅府已与之前那个萧条荒凉的样子完全不同,这些日子南家族人们打理有条,使得太傅府逐渐恢复往日生机。 方氏带她去见了她娘。 被新婢子伺候的妇人得知她回来,从床榻上起来,母女俩亲昵了一番,南渔瞧阿娘的眼睛在精心照料好多了,一时高兴地带她出去走走。 忽然想到她的舅母华氏。 自叶思遇那事,华氏便很久没出现了,上次在麒麟猎场别院里她受了萧弈权一脚,去了半条命,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方氏在旁道:“她啊,她被族中人做主,在府外给她买了个院子,送她去养病了。” “那她也甘心?” “不甘心能怎样,她儿子都死了,只有一个女儿傍身,偏偏她女儿根本不认她,让她自生自灭。” “是…思馨吗?” “是啊,现在思馨就在府中住着,娘娘要见吗?” “不用。” 南渔向来对华氏一家没什么好印象,虽然当初思馨随着入猎场别院时还小。 去了南府,她为桃枝选了间四面通透的房子,作为往后她与南则轩的婚房。 方氏等其他族人留她用了晚膳,等吃完了,天色也黑了。 她要走,青枝忽然来到她身边道:“王爷说,让你在后院等一等,” 听她一说,她便也留下了。 独自踱步到后院,那里是之前她与他在南府发现尸体的地方,她凝神看去,没地方坐,唯有…那个秋千。 她将身坐下。 一看到这个地方,她便能想起那晚与他在这里的荒唐,那次她被欺负的眼角红透,萧弈权仍不放过。 正想着,一人墨影将至。 他身披狐氅,见了她后在旁一站,道:“还坐的如此悠闲,看来你不怕这地了。” “怕、” 她喊了声,夜色黑沉,向他走来。 萧弈权解下身上狐氅给她披上。 遂揽了她的腰,将之抱起。 她惊呼一声,萧弈权的眸光扫到那个秋千,笑:“本王当初命人复原它,便是想让娘娘你一入府,就能想起我。” “我可不想。”她狡辩道。 萧弈权抱着她向外走。 南渔有些紧张:“不行,你放我下来,这府中这么多人,万一被谁看了去。” “放心,本王早安排好一切。” 他悠悠道,步子未停,果然这一路行来未有人出没,她就被他抱着从后门上了马车。 刚坐进去,她看到一个食盒摆放在里面。 “这是什么?” “给你带的东西。” 南渔听他一讲,悄然打开盒盖。 第一层是大都酒楼里的盐水鸭,鸭肉金灿饱满,一瞧便有食欲。 第二层是做工精致的果子。 而至于第三层,南渔打开一瞬,忽然惊了。 她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这是,她那时还未出嫁时,她阿父给她从旁边凉州带的桂花冰酪。 也就凉州离得大都近,阿父那时带回时还泛着凉气,南渔吃过一次后便格外上瘾。 可是现在是寒冬。 哪里有卖这个的。 她定定看他。 萧弈权道:“当年你父亲在时,曾有一次路过你太傅府,你父亲从凉州回,让本王看到了。”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这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渔凝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 倏然,笑了笑。 她先端起了冰酪,拿着汤匙搅了搅,尝了一口。 是记忆中的味道。 阿父在时,他给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南渔不知萧弈权为何突然送她这个,但她知道,他应是有话要说—— 南渔等着他自己开口。 果然过了一会,马车内,他瞧她这般满足,他斟酌了很久,道:“娘娘,臣可能二——” 他这话刚说一半。 蓦地,马车一晃! 外面,驱马的小厮喊道:“王爷,不好了!” 马车瞬间停下。 萧弈权恢复冷硬模样,掀帘一瞧,看到好端端的,马车前的两匹马儿竟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事情来的突然! 幸好是驱马的小厮技术好,这才免于马车倾倒,但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他靖王身上,显得格外不对! 南渔下了车。 萧弈权凝着两匹马的死状,没来由唇角一勾,与小厮道:“再寻一辆马车。” 小厮走了。 南渔瞧他掀了袍衣蹲在地上,用一帕子擦拭了马嘴上的沫子,随后放在怀中。 她问:“怎么会这样?谁敢给你的马匹下毒?” “近来,不太太平。”他道,一点不紧张,揽了她道:“你先等一会,马上车子就到。” “可是萧弈权——” 她还想问更多,然男人已走到另一边。 南渔有种错觉,他是故意的不想告诉她。 两人在路上等了一会,小厮赶着新的马车而来,萧弈权将废车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全都放入新的。 她与他再次对面而坐,想到他刚才要与自己说的话,她问道:“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呢?” “什么不能?” 她的发问,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男人倏然变了眸色,与她道:“没事,也不是要紧的事。” 她凝着他。 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他如此大费周章整这些,就是为了要与她说不要紧的事? 到嘴的话,被刚才突发的事情打断,便不能讲了? ——除非,这事可能与大渊有关。
第160章 天佑北凉!希望之火!(钻石加更) 一转眼,离着二月二十已没剩几日。 她静静凝视他,一时心中涩胀,连最爱的冰酪也不想吃了。 送她回到御国寺,这次萧弈权没有停留,反而顷刻走了。 南渔盯着马车返回的影子,她一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觉得,她不应将全部希望都压于他身上。 她要为那日到来,另做准备。 想到这里,她忙跑回厢房,与青枝说:“你去将住持叫来!” 她又坐下,快速写了封信。 她是故意支走青枝,这才将写好的信交给元福,“你等会偷偷回一趟宫,将这个交到萧锦云手上。” 元福一听萧锦云,抬头道:“娘娘,你不是说不要与二殿下靠近?” “嗯,我只是向他借点东西。”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就萧弈权一句话弄的她草木皆兵。 只愿她想多了。 待元福一走,那边御国寺的住持就来了。 南渔请他上坐,问道:“哀家有一个问题,想请住持解惑。” 明觉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语,让南渔尽管说。 “敢问大师,不知这寺中可有修葺好的地道?” 她这个问题似乎惊到了老和尚,满脸疑惑地看她,想了半晌,“的确是有。” “此乃北凉开国时当初建造本寺时修的,那时是宫中钦天司测算过,说备一个以防万一。” “钦天司?” 她眉心一紧,追问道:“大师能否现在带哀家去看看?” 明觉大师做了个请。 两人在寺中走,经过藏经阁南渔又想起那日抓获的大渊人,手指捏紧,将这些日子她获得的信息重新连动。 先是大渊奸细,再是她阿父当年的事,皇帝萧绽,骁龙氅…… 难道,御国寺才是破局的关键? 这么多事她都是从来到这里时知道的,是巧合还是天意? 此时,明觉大师将她带到了…后山? 这是南渔一开始到这里所住的那几间竹舍。 她倏然停顿脚步,头脑一乱,明觉大师便说道:“娘娘请看,这片山下面很有来由。” “哦?” 明觉大师笑,与她一指竹舍内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说:“这里,便是入口。” 她将身一震。 又透过竹舍的小窗看向外面:“那出口,是在山中?” “不是,是整片山。” 明觉大师讲完后,南渔再也说不出话来。 整片山?! 也就是说,当年开国先皇建的根本不是地道,而是地宫?! 她愣神中,明觉大师已经将地宫的门摁开了。 顷刻灰尘垂落,她瞧眼前未知的一切在门开的瞬间骤然亮起,里面的火把竟是用了长明灯! 这一次,她汗毛皆立,心脏怦然跳动。 “娘娘,请。” 南渔腿都在抖! 她一步步向里面走,看到工匠建造的巧夺天工,心潮忽然澎湃起来,在明觉大师带领下,她越往里走越觉凉意。 里面几乎应有尽有。 她一时不解问:“大师,为何要这样做?” 老和尚叹息:“这个老衲也不知,只知道这地宫的事与每年要往里面填物的事是历代御国寺住持口口相传,当年师兄身死,他将这个事告诉了我,我便一直遵循,一直未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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