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双瑞时刻都备着,有需要就拿进来,帮着沈书擦洗,格外的快。 浴房内热气升腾,双瑞瞧着主子身上的斑斑点点,一边拿热毛巾擦拭,一边气呼呼的抱怨。 “白娘子也不知道轻一些,这多久才能消下去。” 从小就跟着伺候的,自然是处处向着沈书,双瑞红着脸抱怨。 沈书倒是对身上的痕迹没什么感觉,反正是白珠留下的,他也借着机会落下了不少。 捏着双瑞的下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道,“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心上人?” 提到自己的事情,双瑞瞬间红透了,躲避视线,捂着了脸,“奴才只想一辈子伺候主子,才不想嫁人。” “怎么能不嫁人。”跟着自己那么久,沈书打心眼里希望能为双瑞找个好人家,有他在后面撑腰,也不会过的太差。 只可惜双瑞这副样子,是没心上人了。 “女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奴才不要每日担惊受怕的呢。”说完双瑞就感觉不对劲了,连忙打自己的嘴,“奴才不是故意的。” 沈书垂下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更加的浓密,眼中带着淡淡寒意,被遮挡在水雾之后。 扶着双瑞起来,“别那么害怕。” 双瑞小心翼翼的打量,确认主子没发脾气后才松了一口气。 跟在沈书身边的双瑞最直接感受情绪的,主子的一喜一怒都能明白是为什么,担心的事情也是最清楚的。 婚前,沈书担心白娘子瞧不上自己,整日里头焦虑忧愁,就算是不愿意说出来,那情绪双瑞是能察觉到的。 婚后不用多感受,光是因为外头风言风语,吵架的次数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动不动就是砸东西,赶出家门。 那段时间双瑞过的压抑极了,生怕一点风吹草动再引发灾难。 “我已经洗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沈书的笑意不达眼底,穿上了外衣,淡淡的道了句。 白珠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唇碰到了杯子,就着喝了口水。 冰冰凉凉的入喉咙,清醒了一些。 “洗完了。”白珠揉着眼睛坐起来,把剩下的水喝完,一副吃饱后的贪足,懒散的躺在床上,“我身上的汗都干了。” “我又不嫌弃你。”沈书趴在旁边,手指在女人的肩膀处打转,“你看,学院没有你照常的运转,没必要那么幸苦。”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白珠翻身侧躺着,“跟着我干的人,都是相信我的,不想辜负他们的期待。” 温柔一笑,掐了下沈书的面颊,“况且岳母大人投给我那么多银子,我总不能白费了,拿来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 “你是我的妻主,沈家也是你家。”沈书凑过去抱住了女人的胳膊,舒服的躺了下去。 外头秋风瑟瑟,里头互拥着入眠。 要孩子这件事情急不得,人为的努力后还得交给运气,白珠和沈书这几天被逼迫着喝了许多的汤汤水水。 饭桌上的老母鸡汤永远是为她们准备的,旁人可谓是喝一口都得被安萧瞪。 别说白珠了,沈书那体形,都被养的圆润了一圈。 再补下去,怕是朝武蜜的方向发展了。 一解除禁足,白珠就溜了。 如沈书所说,学院即便是没有她,依旧在照常的运转,各司其职,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 她要做的就是把下头提的方案签字盖章就行,忙活了半天也就全部解决了。 互殴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了,学院内的人也不例外,看白珠的眼神带上了崇拜。 敢和国女监的人正面硬碰硬的,实在是了不起。 对比之下,食堂的饭菜清淡可口,白珠吃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徐远端着餐盘走过来,面对面坐下,撑着下巴好奇道,“白院长说说怎么打起来的呗,学生间都在传你是英雄。” 其实和学院的事情没多大的挂钩,武蜜单说学院或者白珠这个人的坏话,是不会动手的。 后来想既然动手了,那干脆把积压在心底的火气趁着机会发泄出来。 含糊的回了一句,“口角而已。” 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追问的道理。 任齐抬头注意到了白珠若隐若现的双下巴,惊奇道,“怎么禁足还胖了不少?难道要向中年发福迈进了?” “在家里头补的。”筷子把盘子里的肉挑了出来,大方的分给了任齐。 被陛下批评,禁足在家里头,沈家还给她补身体,任齐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京城首富儿媳的待遇吗? 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嘀咕了一句,“沈家对你可真好。” “老丈人想抱孙女,不得努力一下。”吃的差不多了,白珠收拾东西,“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处理东西了。” 脚底跟抹油似的跑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徐远皱起眉头,能感觉到自那日醉酒后,白珠疏远了许多,每当遇见的时候都是转头就走。 要么保持距离,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第二十五章 凶手找到了。 白珠赶去六扇门的时候,外头正下着毛毛细雨,看似不轻不痒的,打湿衣裳风一吹冷的厉害。 是个生面孔,衣服破破烂烂的,跪在堂前地上,鞋子都凑不齐相同的尺码。 “是自个自首的,不然还抓不到。”江月月双手背在后面,有些好笑的叙述事情的经过。 此人名阿浣,是个流浪于街头的叫花子,整日里头游手好闲,没什么立足的本事,靠偷鸡摸狗勉强度日。 混于市井,练就了一身的逃跑本事,翻墙的本领可谓是炉火纯青,毫无踪影。 怎么瞧也不像是有仇的样子,白珠听完后蹲下,指着自己的脸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摇头。 “我是得罪过你吗?”白珠。 摇头。 “那你她丫的下毒!” 白珠上去就是一脚,给人踹趴地上去了,不解气的还想要再补点伤害,被江月月从后头拦住。 “白大人冷静冷静,这里是六扇门,不是皇宫,不能打架斗殴。”江月月愣了一下,找补了一句,“皇宫里也不能打架。” “你不是厉害吗?怎么跑来自首了?”白珠喘着粗气,恨不得手撕了叫阿浣的人。 “我良心发现还不成?”阿浣梗着脖子,完全不带怕的。 衣服本就脏兮兮的,踹一脚压根看不见印子,还故作干净的拍了拍,“赶紧把我扣压起来,磨磨唧唧的。” 从没见过这样的犯人,说是来自首的,可哪有一点悔恨的模样,白珠扭头问,“嚣张加罪吗?” “她的行为目前不算。”江月月叹了一口气,也是无奈。 犯人来自首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阿浣什么都不愿意说,动机、药物来源模糊不清的,只说事情是她做的,良心发现要到牢里赎罪。 这番说辞谁能相信? 但偏偏又无可奈何。 被衙役压下去后,白珠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眉头拧巴在一起,惆怅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也别太焦躁,这种犯人六扇门遇见的多了,大多数都是过来避灾的,得靠着时间来熬。”江月月也头疼。 这件事情交给她去处理,光抓到犯人那是远远不够的,正常人都能想到,一个叫花子,怎么会和学院牵扯上关系。 并且阿浣自己都说了,不认识白珠,也没有结仇,勉强算是无动机作案。 可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是怎么做到购买毒药,并且能够准确知道该投放在哪里的。 江月月学着前辈的样子,故作深沉的道,“六扇门会还给学院一个公道。” 说后内心沾沾自喜,觉得颇有几分六扇门中流砥柱的气概了。 可惜白珠的思绪早就随着她的话飘远了,只剩下幕后还有黑手。 六扇门的门口停着沈家的马车,本是不可以停的地方,却因为是沈家的名头,没人敢去阻拦,全当做没看见。 双瑞撑伞在门口等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随着风钻着空子的落在人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穿的不多,双瑞手凉的厉害,哆嗦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六扇门里头,渴求着白娘子快些出来。 远远看见出来的白珠后,双瑞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过去把伞举高,“白娘子您可算是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白珠看他举的费力,接过了伞来一起撑着。 “主子知道凶手找到了,就赶过来接您回来。”双瑞垂下眼睛,有些不自在,藏在袖子里的手蜷缩了起来。 刚才接过伞的时候,白娘子的手碰到了自己,不同的体温烫的他心快了一拍。 回过神来,发现白娘子正盯着自己看,心虚的移开眼睛,“怎…怎么了?” “你的脸被冻红了。”白珠淡淡收回视线,大步向前走,“往后天气越来越冷了,别在外头等着了。” 双瑞揉了揉面颊,赶忙跟上脚步,声音细不可闻,“奴才知道了。” 沈书的体温偏低,气温稍微降低一些,就要开始保暖了,现在出门在外,马车里都要升炭盆。 掀开帘子暖气扑面而来,白珠瞬间懒散起来,双腿一软躺在了毛绒垫子上。 沈书自然的凑过去,把女人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好让她躺着舒服一些。 纤细的手指撩拨着她的额前碎发,唇角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你这副样子,应该没什么好事情。” 提起来白珠头就大,耍赖似的将脸埋在男人的小腹处,“自首是自首了,可八杆子打不着,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但就是不愿意说出来。” “确实难处理,不过六扇门不是别的地方,肯定是能查出来的,只是需要时间。”沈书喜欢女人这般粘着他,仿佛自己就是全世界一样。 眼中的温柔要溢出来了。 “按照我的想法,能自首的,一般都是和雇主产生了矛盾,但绝对不是金钱上的纠葛,那不至于自首。” 沈书眼珠子一转,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从小就看着母亲做生意,见过许多的事情,也从旁人的口中听过各种奇人异士。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事情解决完后,雇主想要杀人灭口,那就不得不寻求官府的庇护了。” 瞬间点醒了白珠,翻身爬起来,欣喜的捧着男人的脸亲了亲,“我怎么没想到!现在掉头回去,我把事情讲给江捕快的人听。” “没必要。”沈书拉住了她,虽然被亲吻也很开心,但更加希望女人能够靠着他。 沈书的性格就算是想,也是不会说出来的,靠在软枕上,缓缓的解释。 “这些不是什么难以想到的事情,六扇门的人必然也是猜到了,能够动杀心的,还审问不出来的人,恐怕是位高权重,最起码都是有点势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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