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沈书上前脱去了女人的外衣,将她束起的头发松散开,“有没有受伤?” “我没什么事情。”白珠安抚的笑了下,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不清楚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妻主这样,但沈书明白若是愿意和他说自然是会同他说的,现在只要清楚妻主没事就好。 “你也一晚上没睡好吧。”白珠摸了摸郎君的面颊,拇指擦在他的眼角,“陪着我休息一会。” 沾到床困意上涌,加上身边暖乎乎的人让她心安,白珠瞬间步入了睡梦中。 身边的沈书却迟迟不能睡去,小心翼翼的转身靠在女人的怀中,默默的搂住了她的腰肢。 敏感的沈书察觉到了妻主的疲惫和情绪变化,尽管女人每次都想给他展现最好的状态,可眉眼间的疲惫无法掩饰,看的他格外心疼。 总觉得白珠不像从前那般活泼开心了,心里会藏着事情,自从被陛下委任赈灾的事情后越发的明显,或许只有最初守着学院,心里只有学院的时候,才是最无忧无路的。 赈灾的进度进行的很快,前方的水疏通后这边立马建造房屋,进行补贴。 在安抚百姓的事情上金如意从不会手软,白花花的银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城外又恢复了一派祥和,商贩也重新在城门口摆上了摊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炎热的夏天终于是过去了,凉爽的秋日最是舒服,风抖索着催着树叶泛黄,粮食收成锐减好在南方的水稻产量奇怪的见高,也算是互相持恒了。 白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捏着手中的邀请信看了又看,想不明白凌儿送来的信件到底要不要前期,毕竟当初闹的有多不愉快还是清楚的。 正犹豫着身后走来一人,抽走了她举着看的东西,喃喃道,“白大人我要跟着戏班子离开京城了,还请您能过来看最后一场演出,当然若是要带着郎君,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午睡起来了?”白珠连忙把人抱在怀中坐着,月份渐长肚子也大了起来,能摸到明显的隆起,让每晚的白珠更加喜欢碰郎君的肚皮了。 沈书看完后甩了甩信封,咂嘴摇头道,“凌儿对你还是不死心啊。” 明白这语气态度是吃味了,白珠勾起唇角,揉着他的腰哄道,“要是你不愿意去,那我们就不去了。” “去,怎么能不去。”沈书眨了眨眼睛,“我倒是要看看,都离开京城了,还能整出什么妖蛾子。” 戏班子在每个地方停留几个月,来到大都市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就要离开,戏曲在同一个地方唱多了难免会惹的人听腻,为了长久的赚钱必须得到处行走,也是为了学习新的东西。 最后一场演出吸引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在京城的这一年内凌儿凭借自身的专业收获了不少的戏迷,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了。 特意给她们留了最上头的包厢,正对着戏台子看的一清二楚。 外出时不给沈书自己拄拐杖走了,坐着轮椅更加的安全,免得腿脚一个不利索的摔倒,对此沈书毫无异议。 锻炼身体什么的宅内有的是地方,不需要外出在人多的地方冒风险。 开场前戏班主特意上来了一趟,是来道谢当初出手救凌儿的事情,没有凌儿也就没有满座的戏院/ 戏开场了,白珠握着郎君的手放在了腿上,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沉浸在戏中,更加注意郎君的感受。 沈书对她的变化嘴上不说,心中是极其满意的,连带着看台上出来的凌儿都顺眼了不少。 讨厌对妻主心生不轨的人,可同样的沈书也不会让自己一直困陷在其中,当初对凌儿的厌恶随着时间逐渐的淡忘。 当戏唱到最后一部分,天雨司向地上的生灵道谢时,抬下掌声雷动。 凌儿在欢呼声中抬头看向楼上,珠帘遮盖看不清后面的人影,凌儿不免失望的垂下眼眸,做完了最后一个收场动作。 沈书眼神微动,自然是看清楚了台上人的动作,扭头对白珠耳语道,“我似乎明白了大家感动的地方是什么了。” 后面还有其他的曲目,并不着急离开,沈书吃着盘中的点心喝着热腾腾的牛乳茶,舒服的伸长腿,时不时的摸摸身边的女人格外惬意。 卸去厚重油彩的凌儿露出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素雅的衣裳就像是初次见面时给人的感觉,清新脱俗。 只是白珠明白那不过是凌儿表现出的假象,真实的性格她可是切实领教过的。 “沈公子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凌儿坐在了沈书的身边,淡然一笑仿佛从前的事情并不存在一样。 “你邀请我的妻主,我自然也是要来的。”沈书最大的底气在于白珠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他的手,十指紧扣不用多言语就能表明态度。 凌儿的眼中闪过落寞,对白珠最开始只有利用,可当看见别人安稳的生活后自个心中有动了心思。 能有一个家呆着,不需要抛头露面的为生活奔波,想着如何能照顾好妻主,教育好孩子,这才是凌儿心中所向往的。 将白珠当成了救命稻草,却并非所有人女人都会被美貌所吸引。 白珠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生怕两人一言不和的呛起来,得在苗头发生前就遏制住。 “这次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凌儿悠长的叹了口气,饱含着的倦意和心酸在此刻化为了乌有。 离开之际,沈书起身整理衣裳,无意间凸显的肚子让凌儿看在了眼中,最后的不甘也释然。 他突然拉住了沈书,“我能和你说些悄悄话吗?” 谁知道凌儿要做什么,沈书还怀着孕,定然是不能离开她的视线的,白珠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沈书对她道,“我去去就回。” 也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就是回到了刚才看戏的包厢内,白珠蹲在门口守着,只要有一点不对的动静立马进去。 戏班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陪着白珠。 戏散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凌儿歪头撑着下巴打量他,“你是怀孕了吗?” 沈书没说话,垂下眼眸瞧着楼下打扫残余的下人,放松肩膀的靠在椅背上。 “我想沈家大公子不会允许自己胖到小腹凸起的。”凌儿全然不在意的自言自语,“我本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你怀孕了,我心软了。” 掰着指头数时间,白珠不清楚等了多久才等到郎君出来,第一时间去看他有没有受伤的。 凌儿冲沈书眨了眨眼睛,“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我得去把行李整理好。” 两人之前的气氛好像有点微妙,白珠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于是乎上马车后追着沈书询问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沈书守口如瓶,任由白珠如何‘威逼利诱’也绝不说出口,只是看着女人傻笑。 怎么会告诉白珠,凌儿说在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白珠总是呆呆的敬而远之的模样,就像是一根木头似的,就差凌儿亲口告诉她自己的目的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傻还是装的,就是听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可在今天看见白珠紧握着沈书的手时,瞬间就明白了不是不懂,而是面对不同人时,所做出的行为是不一样的。 她是知道如何给郎君安全感。
第五十九章 天气转凉, 叶子落了满地,秃秃的枝叉上除了去年挂上的装饰,其他的是一点儿也不剩了。 沈书拿着小库房的账本翻看勾选, 哼着小曲颇为惬意, 手边的瓜果就没有断过。 钱阮青比他怀孕的早,生产自然也是比他早的,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临盆的日子快要到了。 作为好友的沈书肯定是要表达贺喜送上礼物的,正在挑选着有什么好玩有意义的东西送给他。 听见外面有动静,赶忙把吃的酸梅蜜饯小罐子藏在软枕下头, 乖巧的坐起身捧着一颗洗干净的苹果小口吃起来。 沈书晃悠着双腿,张开胳膊抱住了妻主的腰, 开心的蹭了蹭, “今天那么早就回来啦?” 奇怪, 不对劲。 白珠眯起眼睛没说话,抬起男人的下巴亲了口,尝出了他嘴巴里的酸梅味, 有些生气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又不听话的偷吃。” 怀孕中期的沈书不知为何口味突然变了, 从前是一点儿酸味都不能吃的人, 现在格外的喜欢吃酸甜的食物, 每次饭前走得来几颗酸梅开胃, 寻常时候也会将酸梅当成小零食来解馋。 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喜欢吃的食物是一件好事情, 坏就坏在他身怀有孕, 郎中特意说了酸梅能吃但不能多吃。 白珠准确的从软枕后拿出了小罐子,见男人心虚的模样也不忍心多苛责什么, 毕竟怀孕已经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了。 “我保管,我看谁还敢偷偷给你买这些。”白珠收入了袖子中,捏着郎君的脸蛋又气不能发的,“喜欢吃酸的,我回头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同酸梅差不多的。” 本失落的沈书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连忙点头,拿出账本给她看道,“阮郎快要生产了,我挑选了些贺礼,你看看如何?” 大致扫了一眼,沈书的选择不会让人失望,并不需要她提出意见,“你送什么想来钱阮青都是喜欢的,最重要的是希望你陪在身边。” 说来也奇怪,这两个男人平日里的交集也不多,从山庄回来后也是各自忙各自的,却全然不耽误之间的友情。 这不前几天钱阮青特意前来做客为的就是想让沈书陪着他生产,有他在身边心里头安心。 对此白珠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严文文委屈的不行,觉得郎君不需要她了,拉着白珠私下里诉苦了好久才算疏解开。 都说男子怀孕性格会变的敏感易哭,怎么到严文文头上换了个对象。 接到生产的消息沈书刚吃完晚饭,连忙叫来马车赶去侍郎府,白珠稀里糊涂的也跟着一起去了。 路上沈书紧张的仿佛如他要生产一般,抓住妻主的手默念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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