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上一次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只是近几年来贸易的频繁使得金凤国的经济一直稳步上升。 如果动干戈势必会影响到发展,那可是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资金链条,不止是金如意不想破坏,百姓们也不愿意丢失一个赚钱的渠道。 嗤笑的说道:“夏国国主老昏头了,要是做不了国主,朕大可以让别人来做。” 白珠心底隐约有一个猜测,苏雪前来并非是为了缓和关系,按照对她的了解必然是打算同金如意做什么交易,具体情况还得她们来之后再说。 外交的事情并非是外交部,还是整个礼部的责任,礼部的其他部门将事情放一放,一起帮着去安排宴会详细的内容。 宫内的御林军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乏有借着建交名义派刺客而来的,更何况如今和夏国的关系虽是附属国,却算不上友好,谁知道夏国的国主会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严文文也被叫着过来了,身为礼部侍郎事情自然也是有她一份的,不过一直处理关于学院方面的事情,对于迎接使者的相关事宜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接触过。 外交部向来是缺乏人手的,可用之才少之又少,科举能够出一个进入外交部的已经了不得了,全靠着老人在支撑,所以金如意格外的重视人员稀少的外交部。 出了大殿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白珠拧起眉头,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几年来身体在慢慢的调养,有见到成效却远不及上一次淋雨来的伤害大,一朝回到解放前,白珠都没敢将那件事情告诉沈书,不然免不得一顿的唠叨和哭泣的。 总是会让身边在意她的人担心,白珠也纳闷怎么老是陷入两难的境地,再这么操劳下去可不知道能不能安享晚年了。 “天气冷的可真快。”严文文站在她的身侧,眼角明显有了褶皱,身材也变得臃肿了一些,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有些担忧的询问道:“你的身体可还能撑住。” 白珠淡然一笑,打趣的回说,“我还没七老八十,正值壮年这些算不上什么。” 长长的宫道上空无一人,两人并肩走着,天空突然飘下了小雪,白珠伸手却没能接住一片。 “我说天怎么突然冷了下来,原来是下雪了。”严文文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你说咱们还能再看几年的雪啊?” “还没拄拐杖,就开始惆怅了?”白珠瞥了她一眼,把泛起凉意的手缩回了大氅里头,眼底也浮现了淡淡的忧愁。 “惆怅不至于,我只是能感觉到金凤国的前路迷茫,也不清楚还能坚持多久。”严文文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扶正了官帽,“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严文文。”白珠站在了原地并没有跟着她一起走,无比认真的同她说道,“我很自私,同样我也要告诉你,就算是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先小家后大家,照顾好最亲的人才是努力一辈子所争取的。” “道理我是知道的,就是大人也同样能够明白就好。”严文文扯着嘴角笑,大咧的揽过白珠的肩膀,带着人往前面走,就像是多年前那样,肩膀上没什么重担,只顾着眼前的事情便好的潇洒玩乐。 白府内张灯结彩,两个小孩提着灯笼在院子里头跑来跑去,笑声回荡听的大人心里头跟着愉悦。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年夜饭的时候要去赴宴。”沈书一边抱怨一边帮妻主整理衣裳,眉眼间的不悦快要溢出来了。 “夏国的使者刚巧这个时间点到,自然是要招待的。”白珠捏了把男人丰韵的腰肢,一下子没停住手多摸了几下,便被不留情面的打了手。 娇嗔的瞪了她一眼,“半个月来都在准备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好久没陪孩子们了,她们昨天还跟我说要在年夜饭时同娘亲放烟花,你倒是好,又食言了。” 对于郎君的小抱怨白珠并没有厌烦,耐着性子的安慰道,“我争取早些回来,孩子们的烟花放便放了,告诉她们娘亲会买其他的东西作为补偿。” “她们都有补偿,那我呢?”沈书不悦的仰了仰下巴,手顺着穿过妻主的腰带,“打扮的如此好看,我真怕哪个狐媚子将你勾走。” 低头看了看自己,只是简单的官服,比旁人不一样的最多是白珠穿的多了一些,和好看什么的绝对挂不上边,无奈笑道,“宴会上都是女人,谁能勾走我?” “可说不准,什么舞郎、夏国难道不会带美人过来?”沈书的口脂在烛光下显得唇瓣格外的饱满,看的白珠想要品尝上一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亲的郎君要软的站不住,懒懒的依靠在妻主的怀中,微微喘着气。 “要担心的也是君后担心,那些美人可都是给陛下的,”白珠擦了擦男人嘴角被晕染开的胭脂,拍他的屁股,“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男人借着力气站稳,点头道,“从侧门出去,别被孩子们看见,不然又要闹腾的你耽误时间。” 长红的地毯从宫门口一路铺设到了乾清宫,高悬灯笼照的路面如白昼般亮堂,宫门前井然有序的对来着进行全方位搜查,杜绝可疑的凶器带入宫中。 乾清宫内的装点辉煌大气,绫罗绸缎装点建筑四周,金碧辉煌的餐具显得食物更加可口,彰显大国风范。 白珠站在乾清宫的门口,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而来的官员,赴宴的人员都是提前安排好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在宴会上要做的事情。 记录整场宴会的工作交给了汪秋,带着几个同僚端着小桌子坐在众人的身后,把酒会上发生的一言一行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是一件苦差事,也是一般人无法承担的职责,需要极其的受到信任才能放心的将事情交给那人,免得记录下的东西添油加醋,很容易在后续的规整中落下口舌。 夏国使者的仪仗队也相当的气派,旗帜飘扬,鼓声锣声敲响回荡,为首的苏雪穿着暗红色的衣袍,金线掺杂着暗线低调奢华,乍看之下一点儿也不想夏国那种小国家出来的皇女。 身侧跟着的人是乌斯切,白珠再熟悉不过了,那个想要杀了她的女人。 此刻恩怨埋藏在心底,挂着标准的笑容去面对她们,在侍从的引导下一一落座。 金如意也随之而来,欣赏歌舞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酒过三巡后套出她们真实的目的。 清幽的丝竹声萦绕在大殿内,美人赤脚踩在皮骨面上,轻盈的好似一块薄纱,跟随着节奏而舞动身体。 在回到京城后白珠同苏雪的联系很少,往来的信件也寥寥无几,大多数是苏雪前来求助她帮忙。 为了报答救命的恩情,白珠自然是不会推辞,能做到的都会去帮忙。 不知道是苏雪争取,还是夏国的皇女们太过于窝囊,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内让流落在外的苏雪重新当上了太皇女的身份,成为了夏国国主口中的好女儿。 再次见面气度不凡,身上多了沉稳和金钱的奢靡味,就连白珠差一点都没认出来。 衣摆被扯了扯,白珠回头望去看见了满脸尴尬的汪秋,手上握着的毛笔没握住,墨水沾染到了白皙的手腕上,瞪大了双眼瞧着苏雪半天才敢确定,一定是见过她。 “大人,这不是…” 白珠将手指点在唇上,小声的警告道,“知道便好,此事情不可说出来。” 汪秋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连忙的点头不说话了,擦去了手上的墨水继续去记录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觥筹交错,这样的情况白珠无法拒绝饮酒,好在特意让侍从换上来果酒,不至于醉的那么快,耽误了事情。 乌斯切的目光从进来后就没从白珠身上离开过,似乎很好奇的观察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越是好奇,所看向她的目光越是直白。 坐在她旁边的是严文文,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知道,却是能够看出来乌斯切的目光不怀好意,免不了担忧的询问白珠,“那个乌斯切怎么一直看着你?” “说不定是暗恋我。”白珠随口糊弄道。 就那么一句话听严文文心里去了,反盯着乌斯切脑海中全是暗恋两字,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暗恋是从哪里来的。 低头喝酒的乌斯切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不由的将视线有看回了白珠身上。 那人闲情逸致的欣赏歌舞,脸颊上浮现的薄薄酒晕,却坐姿依旧端正,头发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乌斯切心底小声点唾弃。 最瞧不起的就是这般虚伪的人,要不是大皇女压着她不让动手伤害白珠,她倒是想正面的会会。 不过答应是不伤害,不代表不能捉弄,乌斯切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第八十八章 酒水不知道喝了多少, 白珠无语的看着一直敬她酒水的乌斯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能不喝,一杯一杯的下肚就算是果酒也扛不住, 很快酒精就上头了。 后面陛下同苏雪讲了什么白珠一概没有听明白, 浑浑噩噩的如飘在云间,满脑子只有乌斯切那端到她面前的酒杯。 严文文都看不下去了,明显是在欺负人, 乌斯切都端着酒壶坐在白珠身边,陛下也不制止,任由这样的胡闹。 出声说道:“白大人酒量不好, 再喝就倒下了。” “你家大人都没开口说不行,你倒是比她还懂?”乌斯切挑眉, 略带着嘲讽的回。 严文文哪里在正式的场合见过这样的流氓使者, 顿时被气的脸色通红, 想发作却碍于场合只能忍耐着道,“您这样恐怕是不符合使者的礼节。” 白珠在桌子下轻轻的搭了下严文文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勉强的扬起笑容, “乌斯切使者喜欢我国的酒水, 我们应当是开心才对。” 具体被灌了多少酒水白珠数不清了, 眼前晕乎乎的, 看人都有些重影, 好在神志还算是清楚。 算着时间等宴会的结束,心道回家后被沈书看见醉成这副模样, 怕是又要生气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去偏屋睡觉。 不过去偏屋也好,免得身上的酒气熏到男人。 思绪胡乱的飘飞, 一个连生的侍从走了过来,恭敬的在她的身边跪下,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珠看了眼正同苏雪谈笑的金如意,点了点头。 侍从下去没多久,白珠便揉着脑袋起身,手脚有些发软,不过没什么大碍,还是能走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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