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关溪文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不过她母亲是太医院的院首,你知道的这种人身后牵扯的宫中势力很多,以后关溪文很大可能要走她母亲的老路,跟着她不比我来的安全。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们别在府上那么明目张胆,我…嘶,掐我做什么?” 白珠回头瞪了他一眼,才发现男人默默的掉了好久的眼泪,小脸都哭花了。 “掐你都算是轻的了。”沈书张口咬上了女人的肩膀,没有丝毫的留情。 疼的女人倒吸冷气,却又不敢推开他,哭起来的样子看的她格外心疼。 “要哭是我先哭才对,你怎么抢在我前头?”好不容易等到男人松口了,白珠连忙去揉疼厉害的肩膀,又扯着袖子去擦拭他的眼泪。 沈书红彤彤的眼睛像是兔子一般,可怜巴巴的看着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关太医了,没影子的事情你就凶我?” “下人说你时常跑去关溪文的院子里头,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 白珠看了一眼后连忙住嘴,郎君那大颗的泪珠往下滚落,可今天在厨房院子里看见的事情梗在心中,不说出来就是藏在两人心中的刺。 “而且…而且我今天去找你,在厨房看见了你和关溪文有说有笑的,很亲密。” “就是那时候淋的雪?”沈书气不过的坐了起来,拍打着女人泄愤,“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这上面就转不过弯来!” “你的身体亏损的严重,要随时关注变化,所以我才会时常去关太医的院子里,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你的情况了。时间久一些是我也想知道你需要用什么药材,所以关太医在备药时我会在旁边看着。” 越说沈书越急,“今天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模样!” 现在哪里还在乎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白珠连忙把郎君抱在了怀中,拍着后背安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是我的错,我应该先询问你的。” “这辈子我还能喜欢谁?”沈书不客气的把眼泪全部抹在了妻主的衣服上,“年少夫妻,拼死生下两个孩子,享福也好,吃苦也罢,我何时因为生活埋冤过你。” 外头黑漆漆的,男人靠在妻主的怀中,哭累了,也平静了许多,诉说着那么多年心底的委屈。 “就一个关太医你就难过成这样,可知道当年你身边围绕着多少莺莺燕燕,有着各种理由来接近你。”沈书翻起旧帐来了,牵着女人的手放在身前,瞪了她一眼,“药被摔了,待会罚你多喝一碗补药。” “郎君说的是。”白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郎君至始至终都是他的,意识到这一点的白珠抱紧了男人。 不过沈书没有意思,不代表关溪文没有,得找个机会断了她的念想。
第九十二章 两碗药放在面前是白珠默默移开了视线, 答应的好好的真要喝时又犯难了,这补药怎么看起来也苦的要命。 喝一碗已经是白珠捏着鼻子灌下去的了,再来一碗怎么得了。 犹豫间沈书已经拿好了蜜饯, 只要妻主喝完立马塞她嘴里缓解苦涩的味道,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看,让白珠找借口都说不出来。 都是沈书让厨房现熬制的,为的就是让白珠兑现承诺。 喝就喝吧,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心中想着给自己壮胆,白珠端起连在口腔中停留都不敢, 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可惜苦味还是蔓延开来, 接着快速将另一碗药汁在郎君赞美的眼光中喝了个见底。 脑子嗡嗡的, 白珠呆愣住了, 仿佛鼻腔里都是药的味道,蜜饯抵在柔软的唇上,白珠作势含进了嘴巴里, 酸甜的味道中和了些, 紧绷的后背逐渐放松下来。 “真的有那么苦吗?”沈书不解的瞧着她, 虽说味道不好闻, 但也不至于将人苦的呆愣住。 白珠看了他一眼, 将蜜饯藏在了牙齿一侧, 按着郎君的后脑勺不容拒绝的亲了上去,不客气的敲开了他的牙关, 舌头上还残留着苦涩的味道。 尝到味道的沈书微微瞪大了眼睛, 推着妻主的肩膀想要逃离,却被箍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被迫跟着吃了一嘴的苦。 好不容易被放开的沈书窜的老远了,一下也不愿意让女人碰到,吐着舌头小脸皱巴在一起,“好难吃。” 外头天色昏暗,再不休息恐怕鸡要打鸣了,白珠眼含笑意的瞧着他,“漱口后就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床头悬挂着的平安扣还在,几年下来已经有些褪色了,却还是跟着她们,无他,是郎君选的自然是要保留着。 沈书紧靠在妻主的身边,双手互握,本来是困倦的,但闹腾了一会睡意被打跑了,“我打算明天把玉儿接回来,他肯定很想你。” 白珠点头,她也没有困意,安静下来后许多未能明白的事情涌上心头,乱糟糟的理不清楚,一步走错步步错,不小心就会连累身后的人。 她得冷静下来,不能冒险进,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着想。 陛下对她起了杀心,那就不会轻易的放过,白珠清楚的知道死或者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她要做的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寻找到生的可能。 严文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金如意是有可能被别人当刀使的。可最想置她于死地元若已经死了,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要她的命。 唯一逻辑通的就是陛下发现了她同苏雪的关系,加上夏国嚣张的态度,让陛下怀疑自己同夏国互通,所以找着机会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那么唯一能让她走的路就是…白珠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侧头就看见了一直盯着她好奇的沈书。 沈书弯了弯眼睛,“我看你没睡,就好奇你在想什么。” 还没影子的事情白珠不想早说让郎君担心,于是乎只道,“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送你和孩子离开一段时间,能接受吗?” 男人思考了一会,极其认真的说道,“你会有危险吗?” “你和孩子在安全的地方,我就不会有危险。”白珠肯定的回答。 “那我会带着孩子在安全的地方等着你来接我们。”沈书抱住了女人的胳膊,面颊蹭了蹭,“但不能太久,我会着急的,孩子们也会想娘亲。” 书房内暖炉烧的火热,椅子为了坐的舒服垫上了厚实的软垫,年假结束但碍于白珠身体抱恙,特别允许去了早朝在家中办公,将身体好好养回来。 玉儿坐在小凳子上翻看膝盖上的书本,里头是图文结合给孩子看起来并不费力,手边还放着精致的点心,小家伙看的认真是一口也没动。 “娘亲。”白玉拿着本子走到白珠的身边,手指着上头的生僻字道,“玉儿看不明白。” “娘亲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爹爹告诉你好不好?”软塌上的沈书抱起了孩子坐在腿上,“玉儿哪里不明白啊?” 白玉不开心的撅着嘴巴,“怎么爹爹就能在娘亲工作的时候跟娘亲说话,玉儿就不能呢?” 小家伙肉嘟嘟的,在安萧那儿吃胖了不少,从前的衣裳穿的都有些紧了。 白珠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捏了捏玉儿的面颊,笑着看向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话的沈书,“长大了,会为自己争取了。” 书房的门被推开,关溪文手中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垂下的眼神暗了暗。 白珠没打理,气氛有些尴尬。 知道妻主误会他同关太医有关系后,沈书会故意避着一些,免得再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况且妻主的身体已经好了一大半,确实不该再去关太医的院子里了。 沈书道了句,“该喝药了。” “娘亲喝药药。”白欢仰着脑袋,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娘亲好端端的要喝那些苦药。 都是女人看一眼就能明白她心里头在想着什么了,正愁没机会和她谈谈,人就送上门来了。 白珠说道,“你带着玉儿去院子里玩吧,我同关太医有话要说。” 手腕被轻轻的握住,男人担忧的看着她,生怕两人会闹出什么矛盾来。 “没事的。”白珠安慰。 沈书带着孩子离开后书房内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白珠慢悠悠的坐回了椅子上,没多留眼神给她,“府内下人讨论的事情想必关太医心里是清楚的吧,别人的郎君就那么吸引人吗?” 关溪文没有说话,站在原地垂下的双手握拳。 “本官的身体已经好了,关太医还是回宫里去吧。”白珠冷声说道。 关溪文扯着嘴角嘲讽的笑了下,跌坐在凳子上捂住了脸,略带着痛苦的说道,“白大人我很抱歉,我是动过不好的心思,但沈公子对我从来都是看做太医,于我讲的最多的也是关于你。” “不是沈公子,是白府的正君。”白珠不客气的出声纠正。 “其实我比大人更早的就认识沈公子了,不过是单方面的。”回忆起往事关溪文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道来,“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太医院院首是私生女,在十五岁前跟着父亲居住外头的宅院…” 年岁小的关溪文并不知道一两个月才能见一次的母亲并非是工作繁忙,而是父亲是她养在外面的情人。 给了院子居住,给了银子生活,可就是不愿意把父亲娶回家,后来正君找上门父亲才知道身份的尴尬。 便带着关溪文离开了那地方,拖着一个孩子并不打算再嫁,日常做一些小工日子过的清贫却比受人白眼和冷语来的强。 可惜好景不长,麻绳专挑细处拧,父亲生病了,年幼的关溪文连吃饱饭都困难,更是没有钱去找郎中,只不过短短两日人就断气。 拖着父亲的尸体到街上,想要寻找好心人安葬父亲,自己可以报答做工,只是年岁太小了,要做什么不方便,自然是没有人搭理她。 就在关溪文哭泣时,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和四周喧闹的集市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就是关溪文第一次见到沈书的时候,那时候的沈书还是一个桀骜不驯,传闻脾气不好的公子哥,嫌弃的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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