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无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太医将手搭上姜皎的手腕,半晌之后将手给收回,“娘娘并未什么什么太大的不妥,只需好生静养就好,在这期间,情绪莫要太激动。” 沈随砚点头,“朕知晓了,有什么要用的,尽管用。” 姜皎靠在软枕之上,看着沈随砚的模样,听着他的语气,倒是觉着有些陌生。 扯着沈随砚的衣袖,他大掌覆上姜皎的手,“你们都先下去。” 此话一出,内殿中的人逐渐变少。 姜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随砚将姜皎揽入自己的怀中,一一讲述着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从他如何脱困开始说,说了与先皇见面的事情,也说了是如何找到他,后头登基的事情,只是顺应民心。 姜皎听见他说的事情,步步都觉得十分惊险。 靠在沈随砚的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还有些紧张尚未。 “还好你无事。”沈随砚不想去纠正姜皎的称呼,她也丝毫不必如此。 姜皎撑着想要坐起来,她明白这些年沈随砚的不易。 纵使他谋划的事情,有人不齿,但他也只是为了他自己,没什么错。 突然间姜皎想起什么,“三皇子,你要如何处置?” 姜皎又想起自己昏睡之前,险些被三皇子玷污的事情。 她轻声道:“那日我本是在母妃那处待着,外头一阵的嘈杂,我也不敢出去,却不想下一刻,榴萼与蔻梢直接就晕过去,我还未说话,就见门被人踢开。只是我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却能听见他说着不堪入耳的□□之语,而后他就脱着自个的衣裳朝我来,我用力反抗,还好你来了。” 沈随砚听着戾气横生,“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 姜皎只觉三皇子罪有应得,如此当真是怨不得任何人。 她撑着的地方一使劲,本是准备起来,不想却听见沈随砚闷哼一声。 这处是在他腰腹的地方,姜皎一时间愣住,后眼眶都红了。 才不是他说的如此,他定然是受了伤,不然怎会这般。 慌忙转身,姜皎将他捂着的手给挪开,扯着他身上明黄色的衣裳,“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沈随砚一脸的淡然,按住姜皎的手,“都是小伤。” 可姜皎鼻尖一酸,“这些天都没有好,怎能算是小伤,你快让我看看。” 无奈,沈随砚只得任由姜皎扯着自个身上的衣衫。 他腰腹之上的伤渐渐显露在姜皎的秋眸中,肌肉分明,腰身精瘦有力。 只是上头却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纵使缠着纱布,可是方才却已经又渗出血来。 姜皎眼眶红的厉害,“伤的这么重,你还抱着我。” 她指尖在旁边摸着,想帮他减轻一些疼痛。 只是却没感觉到沈随砚的呼吸一绷紧,他轻声喊道:“萤萤。” 姜皎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沈随砚。 下一刻,沈随砚的唇径直贴上来,手抓住她的手压在床榻之上。 他长舌深入,声音中还有些不清晰,“如今,疼的不是这处。” 说着,他将牵住姜皎的一只手,缓缓朝前挪了一下,姜皎连忙将手给握成拳,被他的动作一惊。 方才的眼眸红红,还是因为伤心的缘故,如今一瞬,姜皎的眼尾都在泛红。 她想要挪开自个的手,但是却被沈随砚给压住,“这里也疼的厉害。” 姜皎自是不肯,又想着他身上的伤不知该怎样将他给推开。 可谁知,沈随砚得寸进尺,将姜皎给压在床榻之上。 身下早就已经成了一幅美画,尽数被沈随砚给收进眼中。 他没忍住在姜皎的唇上偷香,不急不徐的将视线缓缓下移。 一瞬间,姜皎只觉得脑海中的那根弦猛然间断了,眼前是当初还未出嫁的时候,嬷嬷的声声教导。 那时候,嬷嬷都说了一些什么? 姜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神智都几乎要快散去,让她快要记不起任何的事情来。 猛然间,姜皎朱唇微张,但是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 果然如同册子上说的,只是嬷嬷所教她的,如今倒是半分都用不上了。 沈随砚更加得寸进尺起来,桎梏住她的手臂,将她给朝上一提。 话语都淹没在交津之中,地上散乱着众多杂七杂八的物什,那块羊脂美玉倒是出奇的坚硬,如此还未损坏。 沈随砚看着姜皎的模样,逗弄她,“若是太医看见我身上的伤口沾了水,可怎样是好?” 说着,他还不住地看着姜皎潮湿的眼睛,欺负她的心更加剧烈。 姜皎抖得更加厉害,小声的呜咽。 沈随砚见她不说话,又道:“萤萤当真是能忍的,只是这会,倒是让我想起还在王府的时候,萤萤当真好乖。” 他夸自己乖,姜皎只得分外的难为情。 姜皎眉梢含情,沈随砚帮她拂去额上的细汗,终是不忍心再折磨她半分。 骤雨初歇,殿外的宫婢都忍不住红了脸。 榴萼与蔻梢还算是冷静,但是又想到方才听到的声响,不免心中有些责怪。 娘娘才醒,身子才刚刚好,皇上也真的是。 里头突然间传来声响,“备水。” 宫婢们忙碌起来,榴萼与蔻梢进去,只看见皇上抱着皇后进到净室之中。 地上散着的全是衣裳,宫婢的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 净室之中,沈随砚抱着姜皎,一副还尚未餍足的模样。 他用手摸着姜皎的红唇,“今日就先放过萤萤,往后萤萤可要好生补偿我。” 姜皎软绵绵的打他,“你还是不是人。” 沈随砚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萤萤自个倒是不知,我腰腹之上的伤,后头该如何同太医解释,湿漉漉的,定是又要重新上药。” 姜皎忍不住将他的嘴给捂上,恶狠狠道:“不许再说。” 可她一起身,身上的大氅就掉落。 腿上还一阵的酸软,实在是难受的紧。 沈随砚的眼眸愈发暗沉,勾着姜皎的腰,又将她给带进自己的怀中,随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最后姜皎直接在浴池中睡着,沈随砚将她抱出去,身上穿好衣衫。 嗓音沉冷,透着冷冽,与方才的模样大不相同,“好生照顾娘娘,出了差错,唯你们试问。” 殿内一众人赶忙跪下,“奴婢定当尽心竭力。” 沈随砚走出宫殿,又回了紫宸殿。 这处只是挂了一个名字,与先前的紫宸殿是不一样的。 离皇后的凤仪宫更近,也更为便利。 段祁卿坐在原位喝了三杯茶,才看见沈随砚姗姗来迟。 男人一副好心情的样子,眼角眉梢之中都透着喜悦。 段祁卿不免有些嫉妒,忍不住抱怨,“您如今是皇上,有三宫六院,我连亲都还未成,如今您还将事情都丢给我,可是合适?” “有何不合适的?”沈随砚淡然的走至上首坐下,刚要提起笔又想起什么,皱眉道:“以后莫要再说三宫六院,我只要皇后就足够。” 段祁卿被他噎了一下,也明白如今他的心思。 他点头,“皇上有没有三宫六院臣是管不着,可如今,您将宁司朔还有皇后的兄长姜宴都关在昭狱之中,这要我怎么办?” 沈随砚看着桌上摆着的折子,上头的名字是熟悉的。 他突然间,不知要如何去办。 “让你查的证据,可有查到?” 段祁卿摇头,“他二人被如此多的人看见,哪能是就这么容易洗脱的,听闻最近丞相府还有太尉府无人敢踏足,您的岳母,日日在家中哭得不成,您还是先想想,如今要怎么办。” 沈随砚觉得有些头疼,捏着眉心,挥手道:“没查到就再去查,只要能堵住众人的嘴,就算是再拙劣,也得拿过来。” 段祁卿随意拱手,就准备离开,可是又被沈随砚给叫住,“这件事情瞒好,不许让皇后知晓。” 段祁卿说:“臣自然是不会说出去。” 说完,殿内又只剩下沈随砚一人。 他看着桌上的奏折,上头的名字,实在是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上,沈随砚又到了凤仪宫。 姜皎已经醒了,但是身上哪哪都不舒服,索性又躺在美人榻上。 一时间身份实在是变化得太快,姜皎还未曾反应过来。 没成想,她竟然成了皇后,沈随砚竟然成了皇上。 想事情想的出神,手中的话本都没有看。 沈随砚来时,看见的就是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在想什么?”沈随砚突然出声,将姜皎手中的话本都给吓掉。 她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后突然站起身,想要福身,“皇上——” 但是礼行到一半,就被沈随砚给按住打断。 又将姜皎扶住榻上坐着,沈随砚郑重对姜皎道:“往后萤萤不必如此,只当我二人是寻常夫妻。” 可是姜皎咬着下唇,显得十分纠结,“如此,会不会不大好,若是被言官知晓。” 沈随砚直截了当的说:“如今我是皇上,便是想要怎样做就应当怎样。” 姜皎点头,没想到沈随砚还有如此专横一面。 她猛然间又想起什么,倒是有些吃味,“只是如今怀辞哥哥已经是皇上,想必不久后就有大臣要将自个的女儿送进宫,皇上若是不收,朝堂可怎么办才好。” 他若只是个王爷,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束缚。 可是如今,沈随砚已经是皇上。 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他当真能抵住这样的压力? 届时恐怕言官还有朝臣的奏折一封封的摆在他书案之上,没个了解。 沈随砚有些不悦的捏了下姜皎的脸,眼眸中透着几分危险的光,“你想让我充盈六宫?” 眸中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只要姜皎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姜皎一样。 姜皎挪开眼,有些不大自然,“我自是不想,只是你如今是皇上,这种事——” 沈随砚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眼眸道:“萤萤,我只是你的夫君,当初的承诺,一个都不会变。” 姜皎这下才放心,但心中却仍有不确定。 她倏地想起什么,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家中究竟如何,我也没能同父亲母亲说一声,还有慕姐姐和阮妹妹,不知能不能让我出宫一趟,我想见她们一面。” 姜皎的话才说完,沈随砚的动作就一僵。 他装作无事发生一样道:“我已经同岳父岳母说了,不必担心。” 姜皎嘟着嘴,“但我也许久未见母亲,我想见她一面,我出宫悄悄的,定不会让旁人发现。” 说完,姜皎捧起沈随砚的脸,红着面容道:“怀辞哥哥,你让我见了,我就什么都依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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