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莫舜华接道。 “哎,师妹,倘若我御剑门能有几位像师妹这样聪慧的,待我等练好功夫,找回八荒神剑,那御剑门便可再名扬天下了。” 莫舜华听完沉默不语,二人便练习起来,又过了几日,他告诉莫舜华自己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去跟白羽裳等人汇合救出李御真,二人便启程了。 再说白羽裳等人按玉真门人提供的消息一路追赶,又行至天龙客栈,得知李御真等人已于三日前去了开封,便合计道:“我们先去开封,找个地方住下,私下里打探消息,等张乾元到了再行动。” 众人起身便往开封,行至城外一片树林,白羽裳突然让大家停下,冲四周喊道:“阁下既然来了,就出来相见吧,何必鬼鬼祟祟的。” 话刚落音,周围便闪出一群黑衣人来,为首的还是白鹤观的那人,白羽裳问道:“阁下到底有何目的,为何要挟持李先生,还要抢夺御剑门的东西。” “你这记性不是很好啊,我不是告诉过你,除了剑谱跟风云万里图,我还要白姑娘跟我们走一趟。”那人狡黠的说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羽裳怒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当然,白姑娘在这,我也不会欺负你,只要你乖乖的让我把人带走,一切都好说。”那人又轻蔑道。 “哼,休想!”说完,白羽裳便朝那人攻去,玉真门人也随之攻了上去,众人缠斗半天,未见胜负,那黑衣人寻个机会跳出来冲向白羽琳,将她慢慢的往人少的地方引去,二人过了几招,那黑衣人撤了几步,从怀里掏出半块手绢,白羽琳定睛一看,原来是她与张乾元定情之物,便大吃一惊,黑衣人嘿嘿一笑,施展轻功,便要逃走,白羽琳见状连忙追了上去,白羽裳喊了两声“琳儿,莫追!”,见白羽琳却未曾理会,本想跳出人群,无奈被其他人缠斗,脱不了身。 白羽琳追出半里,不见人影,心下十分焦急,不知张乾元现在是何处境,突然,有人在背后笑道:“白姑娘,我家主人有请,跟我走一趟吧。”,原来是那黑衣人。 “元哥在哪,你们把他怎样了?”白羽琳回头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那人道。 白羽琳也未多问,便急速跟在他的后面,她心里只惦记这张乾元的安危。白羽裳等人杀退黑衣人,再去寻白羽琳,却早已没了踪迹。众人无奈,只得进了开封再想办法。 行了半月,张乾元与墨舜华来到天龙客栈,要了两间房安顿下来,张乾元便出来要点吃的,刚来到柜台前,见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那人也恰好看到了他,张乾元欣喜的望着对方,对方也冲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原来此人便是白鹤观救他的恩公,张乾元连忙走向前去,拱手拜道:“恩公,你我真是有缘。”。 那人起身也回了一礼笑道:“张公子别来无恙,上次见面见你貌似受了内伤,今日却是精神焕发,想必内伤已经痊愈了。” “正是,不知恩公来此何事?”张乾元问道。 “哈哈,我也是刚到此地来办一些琐事,你我相遇甚是高兴,不如我们痛饮一番如何?”那汉子道。 “小弟正有此意,能为恩公奉上两杯水酒,聊表谢意。”张乾元回道。 “好,那是极好的,哈哈哈。”那汉子笑道。 “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跟菜都端上来,我要跟恩公痛饮一番,另外,再去给楼上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送些吃的。”张乾元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哥回道。 “得蒙恩公搭救,今番能够与您一块喝酒,真是天大的幸事。只是一直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实在惭愧。”张乾元说道。 那人一听,周了皱眉说道:“哦,张公子不必挂怀,鄙人姓岳,今年二十八岁。不知公子年当几何?” “哦,小弟今年刚满二十二,原来是岳大哥,小弟这方有礼了。”说罢,起身又拜了拜。 “哎,张兄弟不必客气。”说话间,酒菜已经上齐,那汉子又道:“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张乾元回道。说罢二人便豪饮起来。 “近中原板荡,金贼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将帅无能,不及长城之壮。余发愤河朔,起自相台,总发从军,小大历二百馀战。虽未及远涉夷荒,讨荡巢穴,亦且快国雠之万一。今又提一垒孤军,振起宜兴,建康之城,一举而复,贼拥入江,仓皇宵遁,所恨不能匹马不回耳! 今且休兵养卒,蓄锐待敌。如或朝廷见念,赐予器甲,使之完备,颁降功赏,使人蒙恩;即当深入虏庭,缚贼主蹀血马前,尽屠夷种,迎二圣复还京师,取故地再上版籍。他时过此,勒功金石,岂不快哉!此心一发,天地知之,知我者知之。建炎四年六月望日,河朔岳飞书。”二人刚举杯,便听旁边有人大声道。“好!岳鹏举真乃大英雄!我大宋有此英豪,何愁故土不复!哈哈哈!”。 二人一齐将目光转向那人,只见店老板走上前来说道:“客官,我们这里是大齐疆土,小店只是小本买卖,您在这里说这些话甚不恰当,赶紧将这话收起来。”。 “什么狗屁大齐,这里本是我大宋疆土,那刘豫小儿仗着金国的势力建这伪朝,我大宋迟早有一天将它荡平!”那人又高声喊道。 “哎呀,客官,您就饶了小的吧,要是让人听去了,小的脑袋不保啊。”掌柜焦急的说道。 “你怕什么,那刘豫要是敢派人来,我见一个杀一个!”那人厉声道。 二人见他一副书生打扮,话语间却是激扬高亢,那掌柜见言辞他越发激烈,便连央求道:“客官,您就行行好吧。”。 那姓岳的汉子听到,便连忙起身抱拳道:“兄台,可否过来一叙。”。 “哦?你就不怕惹祸上身?”那书生问道。 “请。”说完,那岳姓汉子将手一摆,邀那人来坐。 书生也不谦让,坐了过来,问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话刚出口,外面便走进来四五个衙役,忙问道:“谁在这里放肆,公然亵渎当今圣上?”。 “圣上,哪来的圣上,你说的是刘豫那条狗吧。”那书生啐道。 “大胆,你这厮活得不耐烦了,跟我回衙门,看如何治你的罪!”那衙差说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带走了。”书生道。 “兄弟们,把他给我押走。”那为首的衙差说道。 “是。”众衙差刚想上前,那人抄起一根筷子,将其掷出,只见那筷子‘嗖’的一下,略过那衙差的脸,直直的插到后面的房柱里! 那衙差‘哎哟’一声,回头见到那筷子入木三分,心里十分惧怕却强撑着说道:“你,你竟敢威胁官差。”。 “再不走,下根筷子便进到你的脑袋里了。”那书生淡淡的说道。 那些衙差一听,慌忙逃窜了,书生叹道:“哎,山河沦陷,国土易主,生民离乱,何时才能如岳将军所言‘深入虏庭,缚贼主蹀血马前,尽屠夷种,迎二圣复还京师,取故地再上版籍’!”说完,端起酒杯,一口饮了下去。 张乾元,知那人怀一腔热血,便问道:“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在下李鸿渐,山东人氏。”那书生回道。 “哦,下艮上巽,为山上有风之象,‘鸿’乃大雁也,‘渐’君子以居贤德善俗。此名出自渐卦,阐‘循序渐进’之道,好名字。”张乾元赞道。 那人听张乾元一说,忙拱手道:“兄台一语道破,想必也深通易理,敢问二位如何称呼?”,李鸿渐笑问道。 “在下张乾元,这位是岳大哥!”张乾元回道。 “哦?乾上乾下,大哉乾元,乾为天,元者,善之长也,阁下的名字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哈哈。莫非阁下便是御剑门人称‘青衣剑神’的张乾元?”李鸿渐笑道。 “正是。”,张乾元回道。 “好,那不知这位岳姓大哥尊讳?”,李鸿渐问道。 那岳姓汉子犹豫了一下,忙道:“鄙人单名一个鹏字,河南人氏。适才见兄台慷慨激昂,且又身手不凡,一定也是英雄了得。”。 “岳兄过奖了,比之张公子的剑法,我那都是雕虫小技罢了。”李鸿渐道。 “我们三人今日有缘聚在这里,且痛饮一番。”张乾元道。 “好,来!”说罢,三人畅饮起来。 三人对饮几十大碗,各自惺惺相惜,暗叹对方的酒量,喝到兴致正浓时,岳鹏突然停住了手中的酒杯,说道:“二位,来客人了。”。 只听外面步伐整齐,地面震颤,似是有大部人马到来,接着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叛贼逆子,快快出来受死!”。 “二位稍后,我去去就来。”李鸿渐说道,说罢,起身携剑出了客栈,岳鹏与张乾元放心不下,便跟在他的后面也出来了,三人见满街均是大齐官军,却皆无惧色,那为首的官军喊道:“刚才是谁在此高喊岳飞的逆辞啊?”。 李鸿渐昂首道:“逆辞?这本是我大宋疆土,刘豫为了一己之私,甘心给金国当儿皇帝,丢尽了汉人的脸,我看他才是逆子吧。”。 那官军一听,登时大怒,冲后面喊道:“来呀,把他给我剁成肉泥。”说完,后面的官兵一拥而上,李鸿渐酒劲上涌,拔出剑便冲进了人群里砍杀起来,岳鹏与张乾元二人见他游刃有余,想这人竟有如此身手,皆是赞叹不已,打了半天,李鸿渐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已然砍倒了数十人,可官兵越来越多,二人也略微踢他担心。 莫舜华听到打斗声,连忙出来查看。 李鸿渐斗得正酣,突然有一人从官兵中跃出,一剑刺向他,李鸿渐见状连忙躲闪,四周的官兵趁机又涌了上去,他将门户严守,那人又是一剑跟了上来,张乾元见势不妙,连出两指,一指弹向那人的眉心,一指弹向他手中的剑,那人空中急转躲过眉心那一下,手中的剑却落在地上。 倏忽间,他又双掌拍向李鸿渐,岳鹏纵身来迎,二人空中对掌,落地均被震退数步,各自暗叹道:“好功夫!”周围的官兵也被他二人迸发出的内力震倒一片,李鸿渐见状抽身回到他三人身边。 “多谢岳兄出手相救。”李鸿渐连忙拱手道。 “客气。”岳鹏回道。“他们人数众多,我们不宜恋战,先撤。”。 张乾元拔出巨剑,挡在众人面前,使出‘乾’字第一式,剑气如游龙般冲向那群齐军,前面应声倒下几人,后面为首的忙下令道:“放箭!”四人飞身便往外走,突然一只箭直窜莫舜华背心处,李鸿渐见状连忙回身去挡,那箭直插入他的左臂,张乾元又劈出一剑,四人便消失了。 四人奔走数里,来到郊外,觅得一处荒废的破屋,连忙将李鸿渐放下,李鸿渐虽未伤到要害,却是失了不少血,面色发白。莫舜华忙道:“多谢公子相救,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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