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大喜道:“我待襄阳百姓谢谢贤弟!” “大哥千万别这样说,在我们心里,大哥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此生能结识大哥,又能成为生死之交,是我张乾元的福气,大宋有你这样的将帅,也是整个大宋的福气。”张乾元发自肺腑道。 “好兄弟!”岳飞拍着张乾元的肩膀道。 “事情都办妥了,那我们便立刻启程。大哥珍重!若有需要,派人前来通知我便是。”张乾元抄手。 “既然这样,为兄也不多挽留,你放心,弟妹之事大哥一定全力以赴,若有消息,便会及时通知你。”岳飞道。 “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张乾元拜别众将便携着手下的人众离开了。 岳飞率军回朝,上表军功,只因张乾元的嘱咐,便未将御剑门、玉真门一行人表奏,时朝廷降恩,封岳飞为清远军节度使,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这一年,岳飞年仅三十一岁,是有宋一代最年轻的制置使。 张乾元将门下弟子遣散,各回分舵,临行前又将增岳飞‘风信子’之事告诉各堂长老,并嘱托不要忘记来年八月十五掌门传位之事,后携川陕分舵四堂主、门下弟子及御剑门几位师兄弟回去了。 行至贺兰山下,张乾元便吩咐四堂长老及御剑门弟子先行回去,自己要上山看望义父,就此别过,来到李御真住处,问候过义父,又探望了墨舜华的母亲,将前事告诉李御真,李御真大喜过望,道:“你立此奇功,看来玉真门上下再不会有所非议,又不贪图富贵,足见你内心成熟了,乾元,虽是要务在身,可也不能荒废了武功,更不能忘了寻找琳儿。” 张乾元低头应道:“义父,孩儿此次前去,是为了国家大义,一时耽搁了寻找琳儿,我想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至于武功,义父权且放心,孩儿从未放松过,自义父传授孩儿真经,孩儿不管再忙,每日必当练习,又有‘冰火石’辅之,这些日子孩儿已感觉内力突飞猛进,虽说不及那‘酆都阎王’,但对付那鬼使当是不在话下。” 李御真听罢摇头道:“你只想到你自己有进步,便不想他人就会原地不动?这样你会吃大亏的。” 张乾元听罢,心下惭愧,忙道:“义父教训的是,孩儿想的不周,今后定当加倍努力。” 李御真见他语气坚定,走上前道:“孩子,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也应该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会被外界击溃。” “义父教训的是。”张乾元欠身道。 “好了,此次前去襄阳,我门下弟子伤亡如何?”李御真问道。 “回禀义父,此次前去,只三十五人受伤,八人重伤,二十七人轻伤,并无死亡。”张乾元道。 “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李御真道。 “此次出击,岳大哥的军队简直摧枯拉朽,襄阳六郡如探囊取物,皆为岳家军出战,我们大部分人都为支援,因此伤亡不大。”张乾元道。 李御真却是十分满意,赞道:“岳将军文韬武略,实是大将之才,乾元,若你能成为他这样的人,那为父便心安了。” “岳大哥之才,恐怕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不过请义父放心,乾元定以岳大哥为榜样。”张乾元道。 “如此便好。”李御真道。 “还有一事禀明义父,乾元自作主张,将‘风信子’四块中的三块赠与岳大哥。”张乾元道。 李御真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张乾元便将岳飞所言相告,李御真听了心下十分高兴道:“这事你做的很好。” 张乾元得到李御真的认可,心下也多了几分底气道:“前番六合门的剑谱也已归还,来人回报五位掌门见到剑谱十分高兴,周掌门之事也已释怀,又从同辈中选了一位武功相近的来填补,他们六人皆以闭关,待剑法大成也答应前去山东。” “好,那你最近一定要勤加练习,以防不备。”李御真道。 “孩儿遵命。”张乾元回道。 张乾元又与墨舜华聊了半天,便下山回御剑门了。 “董师弟,你们的剑法练的如何了?”张乾元问道。 “回禀大师兄,八人招式均已纯熟,只是各自修为不够,因此威力不是很强。”董洪方回道。 “也难为你们了,这剑法极为精奥,况且需要牢固的根基,你们八人数你入门最早,也才九年的时间,最短的也只三年,中间还荒废了些许时日,不怪你们。”张乾元拍了拍董洪方道。“对了,还有一事我未曾问你,师父临终前将金羽缚龙索交与平阳真人,是派你前去的吧。” “正是,因你不在师门,这里只我协助师父,因此便将此事交给了我。”董洪方道。 “那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如何得来此物的?”张乾元问道。 “此物并非师父得来,而是有人送来的。”董洪方回道。 “哦,竟有此事,那人是谁?”张乾元问道。 “那人我并不认得,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我正在山门打扫,见他前来,我便上前询问,他是书生打扮,剑眉星目,手里拿把折扇。”董洪方道。 “那他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张乾元又问道。 “我也曾问过他,他只说自己是江湖散人,没有通报姓名。”董洪方道。 “这就奇怪了,他为何来此,师父又为何将金羽缚龙索交给平阳道人。”张乾元思道。 “师兄,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董洪方道。 “我们师兄弟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且说来就行。”张乾元道。 “我觉得师父的死有蹊跷。”董洪方道。 “你说什么?”张乾元惊诧道。 “师兄你且想想,自你下山到师父仙逝,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你走之前师父身体非常的好,即便你下山一年多也是如此,只是从他得病到死去却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且他似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得病前便派我去平阳道人那里送‘金羽缚龙索’了,这不是很奇怪?”董洪方道。 “你怎么才告诉我,此事确实奇怪。”张乾元责道。 “你回来前我们已经都被师父遣散了,待你回来后又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便没有告诉你,今日你问起方才说的。”董洪方解释道。 “此事非同小可,你去叫上几个师弟,我们去师父墓里看看。”张乾元道。 “好,我这就去。”说完,二人便带人去了史无咎的墓穴。 张乾元携众弟子在史无咎坟前拜了拜,对那墓碑道:“师父,弟子今日不敬,但事关重大,望师父见谅,师弟,将师父墓葬打开。” “啊?”众师弟惊道。 “赶快动手,不必惊慌。”董洪方道。 “这,这不好吧。”一弟子道。 “我知道大家都有所顾忌,但师父死的蹊跷,作为弟子的不应该查出真相,让师父瞑目嘛。”张乾元道。 “竟有这事?”众人疑惑道。 “稍后我会告知所有弟子,咱们开始行动吧,注意保护好,千万要小心。”张乾元道。 众人合力将那墓葬打开,只见史无咎的棺椁摆在下面,张乾元又让人将那棺椁抬出,打开棺盖,众人见尸体却已腐烂,发出阵阵恶臭,都闪到一旁呕吐,张乾元一手拿出方巾一手将师父的衣衫剥开,待剥到右手上臂的时候大吃一惊,又命人将棺盖盖上,思道:“这里躺着的竟然不是师父。”又将墓葬掩埋,携众人离开了。 回道堂内,张乾元留下董洪方,问道:“师傅临终前是谁在伺候?” “自师父生病后便一直是我在他身边。”董洪方道。 “穿衣洗漱也是?”张乾元问道。 “对啊,除了休息的时候,我几乎寸步不离。”董洪方回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师父的右臂上有什么异样?”张乾元接着问道。 董洪方想了想回道:“并无什么一样。” “伤疤之类的也没有?”张乾元道。 董洪方眨眨眼道:“没有啊,我替师父多次擦拭身体,没见他右臂上有什么伤疤。” 张乾元这才明白,又前去看了看,只那右腿与师父一样却是伤过,但师父临终前已然掉包,那棺椁里躺的确定不是史无咎! “好,你先去忙吧。”张乾元道。 “是,师兄。”说完,董洪方转身离开了。 张乾元思量半天,将这些事情前后想了一遍,突然间想到:“莫非师父还没死,只是掉包后找了个将死之人,师父很大可能是被‘地狱鬼门’的人带走了,他们带走师父却未找到剑谱与风云万里图,所以才来害我,又挟持义父与琳儿,为的就是逼我交出,可师父现在在哪?”想到这里,张乾元越发担心,不知师父现在是死是活,又要去哪里寻找。 张乾元抽了个空子将此事告知李御真,二人讨论一番怕是御剑门内有内奸,便商议不将此事公开,只在暗中调查。 过了数月,李鸿渐来到贺兰山,墨舜华心下高兴,李鸿渐又将欧阳舜英一事告诉萧红玉,萧红玉心下不免悲伤,张乾元安慰道:“夫人不必忧伤,我们早已得到消息,舜英今年在秦淮河畔摘得‘天仙魁首’,已然名声大噪,想必走到哪里都是惹人耳目,所以寻她不难,待义父为你治好伤,便可东行去寻她不迟。” “师兄,你是说姐姐也似白姐姐一样?”墨舜华道。 张乾元听到墨舜华提起白羽琳心下不禁一阵悲伤,墨舜华见自己失了言语也不再做声,李御真道:“琳儿的事我们还再寻找,也不急于一时了,你姐姐我们自然也要替她高兴,萧夫人,只要知道你的女儿平安无恙,你便大可安心,来日方长嘛。” 萧红玉点点头笑道:“这些日子多承李先生的照顾,我这身子也渐感轻了许多。先生说得对,来日方长。” “哦,李先生,张大哥,此前我陪同家师前去贵派山东分舵,赵掌门又与师父定下借贵派传让掌门的机会汇合武林同道,举办‘弑金屠魔会’,就在泰山举行。” “嗯,这是件大好事,你们后生要多用心,勤练武艺,撑起这‘弑金屠魔’的重任。”李御真赞道。 “那何时举行?”张乾元问道。 “二老商议后定于八月十八,就在贵派大典后三天。”李鸿渐回道。 “这会不会有些匆忙?”张乾元道。 “这倒不会,贵派分舵与泰山只半日路程,紧凑些只是不想耽搁来参加的人的时间。”李鸿渐回道。 “也好,众人与大江南北而来,短的几日路程,长则数月,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又在金国的地界上,时间拖得太长怕生后患。”李御真道。 “这也是二老考虑的。”李鸿渐道。“这是请帖,家师知我要来此,就未另派人来送,其余各派三个月前便已开始通知了,到现在应该都收到请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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