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熄灭了烛火, 她就顺势倒在他怀里, 小小的几, 两人坐着。 进了这女人不愿意下去, 裴枕就使了力气去拽, 女人更是横了心两手环绕上他的脖颈儿,可怜巴巴的:“大师傅,你现在要赶我出去,还是让我死的好啊!” 柔弱无骨, 裴枕的眉心皱到了一起:“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地步?” 霍枝被他恼羞成怒的语气惊到, 低声回:“我没有玩儿。” 哪里不是玩儿了。 因为仗着自己有愧与她,便这般的有恃无恐。裴枕触碰到她的乌发, 细细的,卷在手指缝里都不会断,像是她这张嘴一样的硬。 “今天若不是我,大师傅你就完蛋了,你可知道?” 他一旦沾上她才是退无可退。 忽然联想起廖公公先前的招数,这是换了个人继续使美人计可对?当真恶劣。让裴枕的眼皮狠狠的一跳:“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动手才罢休!” 霍枝热情的回应一句:“好啊!大师傅你打我罢。” 提起臀,别的地方最好不要打,就打这处好了。 哎呀,怎么还不动手啊! 她差点被这个男人的怒意给弄懵了,大师傅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动手。 可霍枝是真的没有玩儿,手臂的每个毛孔似乎都打开了,她真的热:“大师傅,我现在浑身烫的和火烧,不信你碰一碰就知道了。 把脸贴上去。 空气都凝固了。裴枕的心弦似乎夜崩了,已经不再是出声教训,而是在她的腰肢上轻轻的捏了一把:“滚下去!” “不要!” 凭什么要他说了算,霍枝已经惹他够久了。她就是哪里都不想去,偏要黏在他身边:“我说了不要,你以为我来一趟多容易?要不是看在不想让别人糟蹋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 所以,这个女人亲自来折磨他,毁掉他。 裴枕都有些被逼疯了,偏她还往自己的这边,挤了挤,于是乎,两人靠的越发近了。 黑暗里,能做干些什么呢? 她肆无忌惮的引,完全不知道勾起的是什么,裴枕都在想她是不是得到了自己,就会消停些? 窗外人影晃动,在小声说话。 “王爷好似喝醉了,这边神尘大师傅似乎也是睡了,我们也早点休憩去罢?” 王府有了贵客留宿,在院子里处处都点起了红灯笼。见到门外有奴婢走动,霍枝和裴枕都刻意没有发生响动来。 “那可不成呢,这位神尘大师傅是贵客,若夜里起夜了,没有人不行的。”一个侍女娇滴滴的说:“我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大师傅。” 霍枝也是因为他的脸,才痴迷的,想了百般的法子去接近他。 可是得不到的任何回应。 “那你说燕郎和神尘大师傅那个更俊?” 自然是她的大师傅! 外头似乎开始下起了小雨,雨的声音并不大,大家都睡了,她与他不清不楚的留在房里,藕断丝连,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生的刺激。 呀! 不知不觉,霍枝觉得被什么膈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难道是她从大师傅那里头来的耳坠子?黑暗里,似乎大小有些不太像。 磨磨蹭蹭,的确不像是耳坠子。 伸出手去探。 这女人恶劣的过分,裴枕抓住摸索的小手,“你做什么?”冰肌玉骨,也如随意可以折断的娇花。 “没什么。”霍枝闷闷的说。 他们之间热烈的呼吸声彼此吞吐着。 察觉到手被折起来,她痛意来袭,“大师傅,你知不知道我偷偷拿了一件东西?呆子,我都等了你好几日了,你都不来拿回去?” 他觉得此刻狼狈到极点。 这女人能从他这里偷走什么,在意么?可裴枕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个女人的满嘴谎话。她到来之后,他才是被激的胸腔里有火。 需要冷水浇灭,默念心经,想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告诉你好了,是从你房里拿出来的一对耳坠哦!”霍枝洋洋得意道:“拿东西想必是对你很很重要吧?我就是想看这你生气。” 耳坠子,那便是母妃留给自己的遗物了。皇兄不允许自己在母妃的丧礼上出现,便是最后一面也没让他见着。 直到丧礼结束,还是母妃宫里的宫女拿了一件首饰,悄悄的来找自个儿。王爷,娘娘最后烟气的时候,还叫着您的名字。 母妃当真是爱他的么?皇兄常伴她左右,这才是母妃一直想要得到的。 可记忆里那年轻的女人,也曾抱过他。曾在他生病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也曾在他出征之前牵肠挂肚的为他收拾行囊。 裴枕接过宫女手中的耳坠子,捏入掌心,他幼年时期也淘气总喜欢拉拽着母妃的耳,她喜爱的说:“阿枕以后可是个多情种呢,这么小就给专挑女儿的首饰把玩了。” 至此以后,裴枕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母妃的遗物。 “你若是不从我,我就把那耳坠子丢到深山老林里。”霍枝顿时觉得还不够,得说的狠一点:“我便把耳坠子磨成粉撒到河里,让你再也寻不找!” 裴枕已经被她逼疯了,想要掰开她的嘴,想要扯断她的乌丝,更想要扯开她的衣。 “那你就从了我嘛!从了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自己想给她一个教训,这是先前的念头,如今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裴枕他现在有多痛,也让加倍奉还。 霍枝甜言蜜语继续说:“那你就是我的好宝贝,好乖乖,我只喜欢你一个!” 在黑暗里,他抹掉唇上的一层水渍,翻身过去。 - “都天亮了,县主怎么还不回来?”小怜转身,对着白芷抱怨道:“若是县主有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拼命!” 引春醉的事情,白芷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有一件事是她可以认定:“县主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个僧人?” “你家燕郎最好,花花蝴蝶一只迷得全岭南的姑娘团团转。”小怜没忍住骂道。 这话可戳痛了白芷的心房。 她如何不知燕临多情,世家郎君的地位高,对旁人都是高人一等的。 “小怜,你莫不是也欢喜燕郎?”白芷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燕郎虽然多情,但这几日下来对县主还是关怀备至,可见他对县主是有意思的。” 这事还要她来说,全岭南王府都知道的事情! 昨夜王府里人多,王爷没来看县主。可这天一亮,就不好说了。 小怜打开窗户往外头看,却见到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可不就是她的好县主!等等,这岭南王怎么起的也这般早,两人怕不是要撞上罢! “枝枝,你大清早的从哪里来?” 霍枝的脚有些酸软,走起路来有些飘。 但女人被浇灌了一夜,身紫是如抽条的柳枝一般,散发着春意。 她的身上还有几分那人的苦艾气息,大师赛果然是个大丈夫,一夜就足以让她回味无穷。霍枝说:“爹爹,我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 她一句一句的说着,听得岭南王手心发凉,什么睡,睡个什么? 这几个字眼,能是闺房女子说出来的话么。 “枝枝,你说什么?”岭南王还以为是昨夜喝的太多,出现了幻听。 霍枝翘着眼尾,高傲的像只孔雀,“爹爹,女儿并非完璧之身了。” 岭南王呼吸一滞:“你再说一遍!” “枝枝入不了宫做不成娘娘,爹爹还是死了这份心。”霍枝为了让岭南王听得仔细些,向前走近一步,到他耳边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火打断了:“霍枝!” “爹爹你吼我也是无用的,倒是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岭南县主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生米做成了熟饭。”霍枝不再看自家爹爹的眼色,转身进了房,关起了门。 岭南王愤怒之极,“那野男人是谁!本王要将他千刀万剐!” 门内却传来她打哈欠的声音:“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女儿的清白,最是紧要,可霍枝偏偏是这个无所谓的态度。 她可是自己捧在掌心里娇养大的宝贝,生得又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 又是在岭南王眼皮底下发生这等龌龊是,他如何能忍得了:“霍枝你不想入宫,你和爹爹说啊!用这种法子糟蹋自己。” “先前不是说过了?爹爹不听,我才不得已用了这样的法子。”霍枝安安静静的说“所以,到了如今地步,还想送我入宫不成?” 她这命格,不入宫,如何能成。岭南王吞咽下喉咙里的话:“你少打岔,快把那野男人的姓名交出来!” 门里头却是没了声音,霍枝已经上了床,闭上眼睡着了。 落在岭南王眼里就是在包庇那个野男人,自家女儿好生可恶,用这样的方式反抗他。呜呜呜呜,更不忍的事,她有了野男人就忘了爹! “难道是。”岭南王捂住口鼻,看了看四周无人:“你们且给本王等着,一个都跑不掉!” 近几日,霍枝和燕临走得近,该不会那个野男人就是他……
第27章 成双 浮云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 “怎么从岭南王府回来后, 王爷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太仙寺众多僧人一起做早课,浮云不好堂而皇之的进去,就在外边等着裴枕。却听到几个嘴碎的僧人在议论他。 “本还以为神尘清高, 又不理俗世,但你们可知道他与京城来的贵人相约一整晚!好家伙,还在王府里小住了一夜!” 那几人是先前找过裴枕麻烦的,他们师兄弟几人被放出来后, 在私下里说了裴枕不少的坏话。污蔑道。 岭南王府,师兄弟也都去过。岭南王私下里很是平易近人, 他们每一次去太仙寺都能得不少好处。 神尘又是一个人前去,那可不是吃香喝辣好不自在?羡煞众人。 “啧啧啧, 我们太仙寺可是佛门净地,这神尘怕是六根不清净,就算被老主持点疤了, 他也不是个合格的僧人!” 而被议论的裴枕放下手中的木鱼,师兄弟眼尖, 往那僧衣一看, 似乎手腕深处有一道抓痕, 虽未见血, 在冷白皮的手腕上也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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