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猛得拍额!后悔不已!自己完全中了逍遥王的诡计了!! 陛下可真是算无遗漏啊。 废太子萧朔眼睁睁地看着如此情形,大势已去...... 呵,真是可笑,居然在癸亥年就写好了诏书,那时自己还是太子,风头正盛,父皇他竟从未、从未想过要将皇位传给他。 他还争什么?抢什么?! 父皇他从未考虑过他!萧朔手持长剑,狠狠刺向萧让的脖颈,“去死!!去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萧让反应过来时,剑尖已近在咫尺。 “萧让!!”一道纤柔的身影扑过去护住了萧让,剑尖狠狠划过郁尔的脊背。 *** 薛侯率领着百万将士将叛军层层包围,皇宫消息传来,叛贼已经尽数被抓获。 帝位之争终于彻底落下帷幕。 空旷的皇城满目疮痍,城中百姓尽数出逃,而皇宫也前所未有的冷清。 参与夺权的臣子们跪在御书房门口,高声呼喊着求新帝饶恕,他们也不过是被逍遥王与废太子所蛊惑!!绝没有叛变之心!! 殿内,萧让却无心再搭理这帮佞臣。 郁尔卧在榻上,雪背鲜血淋漓,御医正仔细缝合伤口,郁尔已经疼晕了过去。 待御医诊治完毕。 少年君王瞬间跪倒榻边,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握她软绵的手,贴到额头,失声痛哭。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理会,什么皇位、什么权势、什么遗诏,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即使是黄泉地狱,他也会一直一直跟着她。 “陛下,皇后性命无忧,不过失血过多,暂时虚弱......”御医道。 榻边的少年哪里是从前桀骜不驯的阴狠模样,也并没有少年君王的意气风发,榻上躺的是他的信仰,他此时赖以生存的全部信仰。 待到卯时郁尔才辗转醒来,她脸色苍白,手被人紧握着。 萧让趴在榻边,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已经叫他精疲力尽,少年有着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然而此时他闭着眼眸,好似一位容颜清俊的少年郎。 郁尔转了转手腕,萧让便醒了,“你伤口疼不疼?” 郁尔摇摇头,“不疼。” 少年正色道,“谁要你为我挡剑了?” 其实郁尔后背生疼,但她忽得想笑,“还记得你我起初次交锋,我诬告你,害得你被杖责,后背鲜血淋漓,养了许久才好。这次就当还你了。” 萧让紧紧揪着她的手腕,恍若庙宇里的信徒紧紧抱着他唯一的神明。 她永远无法知道,她在他心里是如何重要的存在。 即使她命令他去死,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春生一直侯在殿外,见郁尔清醒他也松了一口气,“晋王殿下,陛下要见你。” 萧让站起,“我去去就回。” 他拿过难道遗诏与玉玺前往福宁殿,这一切都要有个了结。一开始看到这道遗诏时他难以置信,但他如今想明白了。 父皇的计谋便是逼得逍遥王造反,如此他便不会受天下人指摘。而这道遗诏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彻底将逍遥王打成反贼,叫他师出无名。 癸亥年?这个时间太过荒谬,他的父皇不会立下这样的遗诏。 皇位还是得那个男人来坐。 一路上思绪繁杂,进入福宁殿,萧易如往常一般坐在木榻上看书,今日在大殿中发生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但他没料到郁尔会为萧让挡下那一剑。 “父皇,诏书与玉玺,儿臣都带来了。” 萧易不接,“她的伤势如何了?” “郁尔清醒过来,御医说已经无碍。”萧让道,“父皇预备怎么处置儿臣,儿臣绝无怨言,儿臣只求父皇放过她。” “你觉得朕会如何处置你?” “儿臣愿意驻守边关,永世不回皇城。”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这道诏书?”男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眸光孤傲,从容淡然。 在萧让的印象中,他的父皇永远是这幅高高在上如巍峨雪山一般不可逾越。 “那皇位该由谁来继承呢?” 萧让不明所以。 此时殿外有人通报说薛侯觐见,薛侯一身铠甲进殿行礼,将虎符交还给了萧易。 这一瞬间,萧让有如醍醐灌顶。 薛侯一直都是父皇的人!! 可是、可是当日薛侯与还是淑妃的薛太后全程参与了毒害父皇之事,父皇他明明早已知晓,为何、为何、 “父皇?”少年彻底心服口服。 萧易将虎符递给少年。 “皇位给你,从一开始就是你。” 寡淡的声音清晰明了地传入少年的耳朵。 “父皇?” 萧让难以置信,他仰头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惊愕得无以复加。 他又垂眸看着虎符、玉玺、诏书...... “诏书确实是朕在癸亥年亲笔所写,并无错漏。”到如今,父子之间也该说一些真心话了,“你是朕众多儿子之中最出色的那个,朕一直都只属意于你继承皇位。” “你们说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治理这个天下,朕其实很欣慰。” “父皇?!!” 萧易将熟睡的婴儿抱出来,“朕会暂时离开皇城,云游四海,潜心修道,朝堂的事再与朕无关,至于朕那些心腹大臣,往后都会悉数听你差遣。” 这一日,少年君王在宫殿之中哭得撕心裂肺。他要的从不是富贵权势,更并非至尊皇位,他并不贪心,他所要的唯一一样东西,就在这一日,神明垂怜,终究叫他得偿所愿。 *** 郁尔见到宁儿时,萧易已经离开皇城,她并未追问他去了何处。 萧让看起来依旧是魂不附体的模样,他那不可一世的父皇竟然早已经选择了他。 但郁尔觉得并不奇怪,她似乎从很早之前就有一种预感,萧易已经厌倦了宫廷的生活,偶尔谈话间,他几次说过他终日被困在那书房之中。 如此往前细推,一切都有了答案。 命人断了萧让双腿,不过是强迫他以退为进,那时萧朔风头正盛,朝臣心向他,若当时就予萧让太子之位,萧让变成了众矢之的。 而诈死那一招,恐怕就是为引得逍遥王造反,好为萧让铲除掉这个祸患。 至于扣留着宁儿,的确是为了防止他们潜逃,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宁儿。 薛家偏向萧让,薛侯成了萧让最鼎力的支持者,这也是受那个男人指使。 她与萧让一直以为他稳居幕后是坐山观虎斗,实则是针对逍遥王的请君入瓮。 真正的算无遗漏。 “他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么?”郁尔问。 萧让抱着孩子,“父皇问过你伤势,我已经如实回答。” 郁尔看着孩子睡颜,忽得有些后悔了,那天他问她宁儿的事,没有告诉他实情。 内室寂静,宁儿就在身边,萧让也陪着她。但郁尔心里空落落的,虽已为人母,但她脆弱时受伤时还是想他将她抱到怀里,温柔地安抚她。 她想她一生都会怀念那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作者有话说: 明天完结 感谢在2023-04-12 11:19:18~202 3-04-13 10:2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倾心 5瓶;南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 ◎大结局◎ 丁寅年夏, 皇城异常炎热。 萧让从大殿回来,仰头灌下一整壶凉茶。殿内放置这两大块冰, 微风抚过送来丝丝凉意。 郁尔正端坐在椅榻上翻看内务府送上的奏报。 年轻的皇后体态轻盈, 面容瓷白,玉骨冰肌,美得不可方物。身着粉霞色香云纱裙, 乌黑的发丝披散肩身, 比少女时愈加灵动出尘。 萧让却冲她吼,“御书房那叠画像是怎么回事?!我说了不纳妃嫔!” 郁尔连眼都不抬,“都是大臣家的女眷命妇们送上的,不过是经我手转交而已, 横竖我已经叫人送到御书房了,至于你怎么处理与我并无关系。” “哼!”昔日的少年已登君王宝座三年之久,他的脾气非但未收敛,反而越来越暴躁,“我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你就不能替我挡一挡么?” “我整日不忙么?昨夜那堆奏折,我可是帮你看了一半!”郁尔觉得自己这几年被他带得脾气也不好了。 三年执政绝非一帆风顺, 甚至于说困难重重, 如此庞大的帝国, 天灾人祸,从未断过。 朝臣们并不知道,这几年他们一直共享皇权,共同执政。 两人从一开始的无助,到如今渐渐得心应手, 属实不易。 但最麻烦的是, 从年初开始, 朝臣们就说皇帝膝下唯有一女,子嗣不丰,催促着他充盈后宫,雨露均沾。 萧让不胜其烦,现在郁尔竟也成了他们一伙的,帮着把贵女的画像塞到他书房,将他当什么了?种马么? 她这一招,自己倒是摘干净了,他呢? 横竖他是不会选秀纳妃嫔的,他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人,这人曾以命救他,他三生有幸,并无遗憾。 “当初就不该从幽州回来!”这些年萧让一直挂在嘴边的话。这破皇帝,狗都不当! 郁尔睨他一眼,“当年若不回来,皇位落入萧朔之手,如今你我坟头的草都有半身高了。” “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我今日在朝堂上可是被喷成了筛子。”萧让嚷道。 “父皇?母后?”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内室走出来,一袭黛色裙衬得她晶莹可爱,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脸上肉嘟嘟的,她没穿鞋。 “父皇的宝贝醒啦?”萧让顿时变脸,脸上那股狠劲消失殆尽,眉宇间谄媚至极,“让父皇抱抱淳乐。” 郁尔:“......”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父皇母后不许吵架。”淳乐公主睡眼惺忪,肉嘟嘟的双手捧住萧让脸颊。 “不吵架、不吵架。”萧让笑眯了眼。 天气实在炎热,内室置着冰,淳乐午睡也出了一身的汗,萧让拿过布帕替她擦汗。 再过两日就好了,趁着难得的空闲,郁尔要带着淳乐去行宫避暑,待够半个月立秋之后再回来。 宫人送来清凉瓜果,郁尔看着萧让细心地用勺子喂她吃。 淳乐大约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她与萧让再忙也会亲自带她,还有她的妹妹郁雅也会抽时间与她玩耍。 郁雅脱离废太子的掌控之后,考入宫中当女官,为此甚至与生母断了往来,如今郁雅在御药房颇有建树。 另外一个过度溺爱她的人,就要属庆王萧承了,萧承那无处可寄托的亲情尽数给了淳乐,尤其在他知晓淳乐的真实身世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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