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 茶水煮好, 宫女端着, 她随着同去, 心中暗暗地想着偷瞧一眼。 荷苑不大,会客堂在正门一方,穿过廊道, 没一会儿芝芝便同宫女到了地方。 里头传来说话之声。 裴承礼笑道:“赵兄还是将东西拿回去吧。” 赵粟回口:“赵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姜长史笑纳, 那唐五贪财如命,什么黑心钱都敢赚,官府已明令禁止,他还知错犯错, 这不仅是心黑, 是糊涂,更是可恨啊!姜长史放心,参与的人, 赵某一个都没放过,通通送进了官府,伯爷亦极气愤,两日来, 手底下的人自查了三四遍, 保证再无任何问题。这些银两孝敬长史, 辛苦长史跑了这一趟,还望长史笑纳....” 裴承礼轻描淡写,“查了就好,姜某奉命办差,乃本职,应当如此,无功不受禄,银子便不必了,拿回去吧......” ********* 芝芝竖着耳朵在外偷听,听的虽不甚清楚,却也明白了个大概。 那姓赵的男人说话声音也好生耳熟,但她却如何也记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她叫宫女把茶水送了进去,自己留在外边,自然也没敢再多听下去,恐被裴承礼知道,不悦。 茶水送进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房门被打开,里边出来两人。 其一是裴承礼,另一个背身而立,就是那赵粟了。 俩人出来后没一会儿,两名侍卫进了堂中,抬出一个箱子,盖子没盖甚严实,遥遥的阳光下可见里边白花花的,不用猜也知是银子。 那赵粟灰溜溜的,“嗯嗯啊啊”赔笑,却又明显不是在笑。 护卫将箱子交给了他的小厮,伸手请人走了。 待那男人的背影消失,芝芝才敢出来。 她到了裴承礼身边,挽住男人的手臂,踮起脚尖,凑向男人的耳旁,笑着声音软软的,“他是谁呀!好大的胆子,还敢贿赂太子!” 裴承礼转眸瞥向了她。 芝芝立马乖乖地和盘托出。 “芝芝随着宫女送茶来,在门口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裴承礼:“下不为例。” 芝芝连连应声:“知道了知道了,听了,其实芝芝也听不大懂,殿下生气了么?” 裴承礼未语。俩人四目相对,一个平淡,一个狐媚到了极致。 好半会儿,芝芝不知适可而止一般,娇香的身子朝他紧靠了去,滑嫩的小手勾住了他的大手,一点点向上摩挲。 “那现在,殿下可以让芝芝报答殿下了么?” ********* 赵粟黑着脸出了荷苑大门。 两名手下小厮抬着银箱。 他出去瞧了一眼,抬脚狠狠照着银箱踢了脚。 他赵粟还是第一次送出去的银子,自己抬回来了! 返回去见自己那上头之人。 堂中,赵粟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这个姓姜的狂妄自大的很,一个从五品小官,也能这般不可一世,瞧着那穿着相貌谈吐,怕是家境优越的很,看不上这五百两银子。伯爷觉得如何是好?” 上位正坐着一名年龄将近半百的男人。 他身宽体胖,一身金贵华服,眯着眼睛,哼哼笑了两声。 “不收,无非两个原因。其一,你说他看起来家境优渥,被州中派遣下来,或是奔着升官,真想查出个什么,妄想解决此事,立个大功;其二,那便是想要加砝。明日你再去一趟,给他再加五百两,让他尽快结案,离开扬州.......” 赵粟好生不愿,“呵,往昔四品大员来了,都没能奈我等何,他一个初出茅庐的从五品小官,是真不知死活!不知道咱们爷上头的是谁?他家境再好又如何,惹的起长安的人?还想借此事升官?岂不知得罪了上边,他这是在堵死他的官途!” 高坐上的男人哼笑两声,一脸轻松,很是不在意,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 荷苑,返回卧房,关了门,芝芝便从那男人身后抱住了他,语声娇的不成样子。 “殿下...妾身若是说一时不见殿下,便想的心里头发慌,殿下可信?” 她细臂紧搂住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背脊之上,越说喘的越厉害,心口“砰砰”的跳。 裴承礼不紧不慢,抬手扯开衣服,“信不信又如何?” 芝芝搂得他更紧了几分,娇嗔道:“殿下好生无情,殿下就没念过谁么?” 男人单臂向后将那娇媚的小人儿揽了过来。 “没有。” 芝芝到他身前便踮起脚尖,樱唇贴了上去,贝齿咬住他的喉结,在他颈部似轻擦轻吮。此番没得一会儿,他呼吸便明显重了去,单手箍住她的腰肢,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人抬起,芝芝双腿离地,借力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够到了他的嘴唇,亲了上去。 俩人唇舌交缠。她脸色潮红,嗓中发出很小的声音,一路悉数被他吞入唇舌之中,转而到了卧房,被甩在了榻上。男人欺身压来,衣衫飞落。小姑娘不住唤他,口中娇滴滴的“殿下”二字与一些什么别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在房中。她喘息的越厉害,他越是贪得无厌。 翌日,芝芝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 这扬州别院的日子有一点好,没什么糟心事,不用勾心斗角,不用被人背地里骂,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想睡到几时便就睡到几时,若是不想来日,对她而言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姑且不敢再捉摸运钱之事,芝芝也暂时没了目标,没了出门的动力,在房中缝起了衣裳,这般缝着缝着,忆起了当初宫女问她为何缝衣裳时她的托辞,眼睛微微转转,朝着宫女道了话。 “你去让张护卫备车,我要去一趟布行。” 本来只是随口搪塞,现在她倒是真想给裴承礼做件衣服。 这男女之情,有时候很微妙。 他薄情,心狠,情绪大多时候亦不外露,面上口中,芝芝是别想知道他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情了,但他若穿了她做的衣服,或是也能让人看出点眉目。 即便芝芝觉得,就算她给他做了,送了他,他也只会“呵”笑一声,相不中她的手艺,不会穿,但左右无事,没什么可做,芝芝还是行随心动,去了。 一盏茶后,马车已候在外边,小姑娘一袭粉嫩衣裳,外披浅黄色镶裘披风,娇娇弱弱地跨步出门。 这般还未上车,正和锦儿说话,耳边传来“嘚嘚”马蹄声,芝芝下意识循着望去,只见一辆颇富丽的马车驶来。 马夫勒住缰绳,车恰好停在荷苑门前,继而接着,车厢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跨步出来,身形体量甚是熟悉,正是昨日来贿赂裴承礼的赵粟。 昨日未曾见到这人的正脸,然今日不同,人从车上下来,那般随意地一抬眉眼,千钧一发,正好对上了芝芝的视线。 小姑娘顿时瞳孔放大,心口“咚”地一下! 同样如此反应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对面那赵粟。 直到看到脸,记忆方才复苏。 她说她怎么听得这个名字这般熟悉,赵,赵! 原来是.... 原来他是赵伯爷的侄子,赵粟!! 芝芝浑身冷汗,小脚都软了。 赵粟亦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来。 那小狐狸精的相貌,他如何能忘? 人呆了一下,但旋即就笑了。 “钟...” 芝芝慌张不已,当即打断:“公子是...?” 赵粟瞧她如此,没说下去,笑的更加灿烂几分。 芝芝佯做恍然大悟,玉手轻捂住樱唇,“哦,是赵公子!” 旋即小脸上平静如水,笑颜如花,“赵公子昨日不是刚来过?是找大人又有什么事么?不巧了,大人不在府上,我是大人的小妾,赵公子可用我传话?亦或是晚些时候再来?” 赵粟自然知道她在演。 小姑娘接着又道:“赵公子如若不用,那我便先走了。” 赵粟当然知道她这话何意,笑着当即抬手挡了下,而后微微躬了下身,十分客气,“小夫人好,在下确是找姜大人有些要事,那就劳烦小夫人为在下传几句话,不过...” 他眼睛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丫鬟以及护卫。 芝芝笑了笑,“无妨。” 而后回头看向护卫,冲其做了个哑语,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人放心。 “没事。” 说罢,芝芝便抬手请了一下那赵公子,与其去了马车之后。 有了车厢挡着,那赵粟顿时变了模样,笑的猖狂。 “钟...” 芝芝也变了样子,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指附在了唇边,小脸上的笑意骤然收了回去,微微扬声给外人听,“赵公子说吧,我会尽数转给大人。” 而后便做哑语,小脸冷落。 “你要求谁?信不信我让你事情成不得!” 赵粟舔了舔嘴唇,没出声,但笑的愈发放肆,且色咪咪的。 但倒是随了她的意思,做了哑声。 “钟妩,原来你还活着,小爷我手中可是还有你的通缉画像,伯爷要杀了你!你好生有本事,伯爷也敢动,伯爷若是知道你在这儿,呵呵呵,抓回你,你还不得被他疼死......” 芝芝又是微微扬了声:“赵公子,我只能传话,不能做旁的,这些事,我..我一个后院女子,都,都不懂的.....” 这言之后,看得那赵粟继续哑语:“往昔在伯府,小爷说带你走,你不要,小爷还当你看上了咱们伯爷,专门喜欢年岁大的,原来是打着这出戏码,竟然哄的卢池为你杀人?你好生厉害!这么多年,你可知小爷惦记你,惦记到什么份上......” 芝芝小脸冷落,但微微扬声又来了句,“赵公子,这个,真的不成,若不然,你还是等大人回来,同大人说吧....” 而后哑语,稚媚的脸上丹唇轻轻勾了下。 “赵公子说得自己好生痴情。要我?行啊,只要你别告诉赵伯爷,别把我供出去,怎么都行。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杀了长史,杀了他,我就跟你走。他不死,我也走不了。不过,你敢么?别以为我昨天没听见你是如何点头哈腰的给长史送银子的!有本事你杀了他,你若真敢杀了他,我就跟你走。跟谁不一样,我只要有吃有喝有庇护,反正都是小妾。” 那赵粟听她这般一说,当即笑的更加大胆张狂。 “钟妩,色字当头一把刀,我他娘的看到你就硬了,为了你,你以为小爷干不出杀人的勾当。” 芝芝继续:“那你就快点动手,杀了他!赵粟,不敢,你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说: 无意外,晚上12点前还有一更,这个算昨天的。 本章抽二十红包 感谢在2023-03-03 22:58:58~2023-03-05 13:08: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鱼林林、怪怪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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