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奇怪,正准备返回去,前方一道影子竖立,她正欲回头,脖颈蓦然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看清来人,便倒地晕了过去。 鹤飞冷冷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子,将她拖到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而后快步走到花厅前,推开门,看到坐在椅子上微笑静待的楚云容,他抱拳道:“大人,人已经解决掉了。” 楚云容含笑点头,他对鹤飞向来无比的放心,站起身走出屋子,内心隐隐担心起红袖的安危,一边行一边询问:“可有看到红袖姑娘?” 鹤飞一路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属下方才看到她从一花园里的屋子出来,便问她可有拿到解药,她说拿到了。”他顿了下,又道:“她体内的药似乎要发作了,她说要先行离去,请属下帮忙保护一下香桃姑娘,她还说孙铸文是她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原谅她的过错。” 楚云容唇角噙着浅笑,但目光却有些幽沉,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问:“春/药这东西,可有解药?” 鹤飞愣了下,神色变得有些尴尬,他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只不过以前隐隐听人说过,见楚云容发问,便回:“听说服用此药后,必要需要男女……交合方可解。” 楚云容想要的是确定答案,而不是“听说”二字,他不觉轻叹一声,心头隐约有些烦躁,但因什么烦躁,又说不清楚,“你去保护那个香桃姑娘吧,我自己回去。” 鹤飞停下脚步,应了声:“是。” 楚云容前脚刚从西花厅离去,后脚就有一体态丰腴,妖妖媚媚的女人推门而进,他是崔冀的小妾,受了崔冀的嘱咐来这屋里,准备构陷楚云容,但屋内空无一人,以为人藏了起来,便到处寻。 孙铸文一路跟随香桃来到西花厅这边,之后就没有再看到她的身影,又见旁边的门开着,以为她在里面,浑身慾火难禁,脑子也变得不清醒起来,哪里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此刻只要有个女人,就是让他死也甘愿,他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 *** 红袖体内的药效亦开始发作,她伸手抚了心口,觉得那里跳得厉害,体内隐隐升起一股燥热。 她没有去找楚云容,而是急匆匆地离开崔府,董燕儿和小凤仙给她准备了轿子,在离崔府不远的地方。她知道哪里有小倌馆,那里面的男人是供男人取乐的,不过只要给足钱,人家管你是男是女,红袖虽然没进去过,但知晓在哪里,在那里解决她的困境不会引起以后的麻烦。 一路上,红袖一直努力维持着清醒,好不容易挨到出了门口,她扶着墙壁,神智有些迷糊起来。 她的双颊变得酡红,连脖子和身上都不能幸免,像是被滚水烫到一般,双腿发软,腰间无力,心口热烘烘的,像是有人在她心上敲锣打鼓,什么都无法思考。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欲保持清醒,然后继续前行,往董燕儿她们所处的方向而去,她只期待路上千万别遇到男人,不然她只怕会忍不住扑上去。 慌乱中撞进一堵胸墙,一股媚人的脂粉盈入鼻尖,原以为是个女人,直到耳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红袖额角一抽,好死不死,竟然真让她撞见了个男人,腰间伸过来的手让红袖感觉到了男子的轻佻,然而此刻的她却十分受用,不由攥紧了他的衣服,一抬眸,看到那张雌雄莫辨的绝色面容,目光不由一滞。 这不是月下酒楼那只爱卖弄风骚的花孔雀?!“你……” 凤九眸中亦掠过些许惊讶,而后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竟然是你,红掌柜,深更半夜,主动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可是会出大事的。”他语气悠悠的,流露出不曾掩饰的恶意。 红袖内心无比抗拒他,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向他,她感觉越来越热,心如擂鼓,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咬牙切齿道:“你……你给我滚!” 凤九双手展开,一脸无辜地道:“你别冤枉我,是你死死地拽着我不放。” 刚说完,臀部蓦然被人抓了一把,凤九身体一僵,气氛顿时陷入诡异之中。 这女人不是疯了吧?他垂下凤眸,拿着折扇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女人就跟被人抽掉骨头似的,任由他胡作非为,丝毫不反抗,那双妩媚的眼眸秋波荡漾,面颊有着不大正常的红晕,“你醉了?”他俯首轻嗅了下,却闻不到一丝酒味,谁能告诉他当下是什么状况,这女人平日里看到他就跟看到杀父仇人一般,这会儿却对他如此暧.昧,这多少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喂,你是不是中邪了,可要我帮你请大夫?”他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带着明显的戏谑。 “我没醉,也没中邪……”红袖快要忍不住屈从于药物,但一想到后面的麻烦,又使劲浑身力气推开他,娇喘吁吁,“你这只恶心的花孔雀,你走开……我就没事了。” 她感觉热得快要烧焦了,情不自禁地扯下衣服,想要纾解些许燥热。 凤九瞥到她身前那两片白腻,再看她不正常的面色,终于明白过来,“你吃了药?”那双凤眸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言罢还故意将她揽入怀中,那不自觉贴近他的滚烫身子让他确定,她的确是吃了药。 红袖内心慌了下,但男人的身体给了她一股很大的刺激,她呼吸渐渐急促,该死,为什么偏偏是他,“和……和你有什么关系?”内心虽是恨,手却不自觉地胡乱地拉扯他的衣服。 凤九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媚色盎然的面庞,凤眸一暗,唇角的戏谑却更深,“罢了,虽说你我一向势不两立,但我一向心善,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受苦受难,我就勉为其难,牺牲自己,来帮你一把吧。”他叹气道,神色有些愁,但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他占了一个大便宜,却偏偏说得好像亏大了一般。 红袖心中恨极,但这会儿在他故意的触碰下,身体已软成一滩春水,就当她打算认命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中隐含斥责的声音:“放开她。” 那声音有如天籁之声飘进红袖的耳朵里,让她瞬间决定丢掉眼前的人,然而腰肢却被他狠狠地禁锢住,她浑身发软,根本推不开他。 凤九一手揽着红袖,一手看向来人,待人走近,他细长的眉微微皱了下,看着那张如沐春风的俊美脸庞,“怎么是你?” “凤掌柜。”楚云容微笑颔首,语气亲切如同遇到好友一般,并无丝毫不愉,言罢目光落在红袖身上,她衣服凌乱不堪,胸前春光乍现,眸中掠过抹不易察觉的晦暗,心中微叹,他看向凤九,唇角噙着清润的笑,“这姑娘是在下的同伴,还请凤掌柜将她交由在下照顾,便不劳烦凤掌柜了。” 红袖的神智因他的到来恢复了一丝清醒,听到他的话,她内心满意,算他还有良心没有丢下她不管,她秋波荡漾的美眸死死地盯着他高雅俊美的面庞,满脑子都是他方才用那轻浮浪荡的姿态调戏香桃的场景,体内顿时涌起一股热流,想亲吻他,想脱光他的衣服,想他抱自己,想他狠狠地……不,她不想,什么都不想。 再想下去,她快控制不住体内的燥火了,红袖想要推开去楚云容的怀里,但刚抬起手,却被凤九按了下去。 红袖充满恨意地瞪着凤九,但由于神情过于妩媚,让她看起来像在与人调情。 面对楚云容和煦如春的态度,凤九心中纵然不满,也生气不起来,但怀中的女人挑起了他的兴致,要她把她交给他却不行,“她是你的相好?” 楚云容微微一笑,“不是。” 红袖无语至极,他就干脆说她是他相好怎么了,非要如实相告耽误时间,他存心看她笑话,红袖气得不想要他了。 凤九挑了下眉,嗤笑道:“既然不是,那我就不能将她交给你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楚相公你一向是位君子吧?”君子二字他故意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楚云容对于他赤/裸裸的嘲讽似乎未生气,依旧好脾气地微笑,“红袖姑娘并非物件,便让她来选择吧。” 话已至此,凤九不得不放开了红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凤眸微凝,“你要谁?” 楚云容目光温柔似水地注视着红袖,眸中透着若有似无的蛊惑,柔声询问:“红袖,你选择他还是选择我?” 言罢向红袖伸出那只被曾经被她夸赞过好看,抚摸人来一定叫人神魂颠倒的修长玉白的手。 那还用说么? 看着眼前那张高雅中又隐含媚惑的脸,红袖当即忘了不要他的念头,想也没想就扑到了楚云容的怀中,他身上熟悉的兰麝淡香瞬间让她感动得想哭,她一边肆无忌惮地摸他,一边睁着含情脉脉的眼注视着他:“楚郎,你怎么这么好?我快爱死你了,想立刻生吞活剥了你……” “……”饶是听到这般暧昧又恐怖的话语,楚云容面色仍是丝毫不变,端得一派从容自若的姿态,他微笑抱歉地看向凤九,“凤掌柜,抱歉了,她选择的是我。” 为什么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给人一股得意的感觉?凤九禁不住咬牙切齿,看着他打横将那女人抱起,扬长而去,他眸中略过抹不甘,他抬起手,掌心仿佛还遗留着女人身上的香气,目光一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那个女人这么有意思呢?他唇角慢慢勾起抹玩味的笑意。 红袖被楚云容抱着的一路一直咬紧牙关隐忍体内那股快要沸腾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把热烈的火,想要将怀抱着她的男人烧成灰烬,直到上了马车,她把持不住地将他往榻上一推,欺压而上。 楚云容一手撑在榻沿,一手扶着她的腰肢,想要将她推起来,红袖却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亲吻。 “红袖,你冷静一些。”楚云容应付不来她的热情如火,脸上从容淡定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冷静个屁。她现在整个人都快被折磨死了,还如何冷静?他没吃药当然不知道这有多痛苦,她不耐烦地说:“楚郎,你就从了我,我不会弄疼你的。”说着解恨似地伸手去扒他整齐修洁的衣服,早在方才她就想这么做了。 楚云容修眉微微皱起,这话怎么听得有些别扭?来不及去思考她的话,就被她扒衣服的举动弄得心慌意乱,他抓住她的手,微扬起脸,躲开她的亲吻,她那红唇却突然袭击他的喉结,又是吻又是舔,留下一片湿湿热热的触感。 楚云容身子僵住,俊脸隐隐约约发红,想着车夫就在外头,他压低声音,柔声劝说:“红袖,还没到府中,你先……忍一忍可好?”楚云容本不打算亲自替她解毒,但当看到她倒在别人的怀中,他却鬼使神差地出现阻止了他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不想她在神志不清地情况下随便找个男人解决困境吧,但这会儿他却陷入自己为自己亲手制造的困境中。 还要等到回府?她不要。“这里也一样,楚郎,你要救我性命,我要死了。”红袖这会儿神魂飞荡,无法抑制,连手都控制不住,“楚郎,你的腰带怎么那么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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