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着我的节奏,你稍稍用力,只要将箭射出去就好。” 之后这一箭,牧歌还是脱了靶,不过连续十几发之后,牧歌好歹能拉动弓了。 牧歌得了趣,还想再练,魏琢却道:“今夜差不多就好,你练多了,明日肩膀酸疼,怕是起不起不来了。要让母亲知道了,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若是未出嫁前,魏琢这么打趣她,牧歌定是听不懂的。 可眼下,她已为人妇,听到魏琢这么不正经,便气得踢了他一脚。 小公主连生气的时候都这般可爱,魏琢的笑容也越发的肆意。 魏琢上前将人打横抱起,随即贴近她耳边道:“天凉了,咱们以后不在外面。” 牧歌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锤了他几下,红着脸道:“我要回去,你不要欺负我。” 魏琢朗声笑着,可没听她的,他一路将人抱到了前面的大帐,那大帐附近虽无人,可明显是有人提前收拾过的。 帐内燃着熏香,浴桶里的水还是热气腾腾的。 魏琢将人抱到榻上,随即又扯下汗巾,挑眉问道:“蒙着眼好不好?方才我就想,若是蒙住小公主的眼,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第020章 主导 ◎细细微微的哭声◎ 牧歌跟魏琢相处久了,渐渐也琢磨出他的一些习惯来。 譬如他在房中,就喜欢一些极独特的方式,蒙眼,绑手…… 他还喜欢听牧歌那细细微微的哭声。 如此一想,魏琢还是挺容易讨好的。 可是牧歌却不能事事尽如他的愿,也不能凡事都依着他顺着他。 故而,在魏琢打算用汗巾蒙住她的眼之前,牧歌攥紧了魏琢的手臂,眼神晶亮地望着他:“我答应你可以,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小公主难得提点什么,魏琢自然无有不从,他爽快道:“好啊,你说便是。只要我能办到,都能应了你。” 魏琢本以为牧歌是想要同他讨要什么东西,在牧歌思索的空档,魏琢的脑海里也闪过了不少想法。 小公主对金银首饰都没兴趣,对住所对吃食,更是没什么特别看重的。她就不喜欢那些身外之物。 当初牧歌冒死潜入他的大帐,为的也不过就是杀了他。 如今这个情形,小公主一开口未必是想要他的命,可如果让他还政于陛下,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过小公主难得开口,魏琢也没把这些威胁的话放在前面,只端看她说些什么,届时,魏琢再想办法成全她便是。 可谁知道,小公主一开口却是:“以后,房中这些事,得由我主导。” 有那么一瞬间,魏琢以为自己听茬了。 可小公主却搂住他的脖子道:“以后,我若是不愿意,你不许强行与我行房。还有,哪怕是我愿意了,你晚上也不许太多次。我若能受得住还成,受不住了,我若是叫你停下,你不许不顾我的话。” 牧歌总感觉,在这件事上,她应是还有许多要求的,可现下这么要紧的时刻,她却想不到那么多,故而,她只能皱眉道:“你这人在这事上有许多毛病,我现在没办法一一列举,若是我想到了,我还会再说,可不管如何,你需得都听我的。” 小公主凶起来的样子,总是格外可爱。 魏琢低下头笑了:“好,总结起来,就是以后行夫妻事的时候,我都得听夫人的。夫人说一,我不能说二,我答应了便是。” 牧歌的小手还是紧拽着魏琢的手臂,她像是极高兴一般,瞪大了眼睛问:“真的?” 魏琢当真是喜欢极了她这个模样,他真担心以后,连命都舍得给她。 “真的,我何曾骗过夫人?” 牧歌面色晕红,哪怕是现在,她面对魏琢之时,亦是羞涩到不行,她低着头,嗡声道:“那你…蒙眼吧。” 魏琢眉欢眼笑,他用汗巾轻轻蒙住小公主的眼。小公主看不见的时候,便总是下意识地抓紧他。 那种依赖他的感觉,总是会让魏琢格外满足。 魏琢低下头,轻轻吻着牧歌的面颊、脖颈,待他准备往下的时候,他似乎才想起牧歌方才的话,便低笑着道:“夫人不是说,要主导吗?夫人不妨教一教为夫,接下来,为夫吻哪里比较好?” 牧歌气得锤了他一下:“混蛋,你故意的。我才不会教你,你若不想要,就解开我。” 魏琢眉眼俱笑,也不再逗她,而是将人抱起,慢慢去解她身上的玉带。 大约是知道小公主不喜欢太粗鲁,故而魏琢的动作越发轻柔,生怕她疼了。 魏琢温柔起来的时候,倒也能叫牧歌沉溺之中,忘却烦恼。 尤其是将她抱至浴桶中时,他动作轻缓得不像话。好像牧歌是易碎的宝玉,需要捧在手心,一点一点地护着。 情至深处,魏琢诱哄着她:“公主,叫我的名字。” 牧歌起初不应,魏琢便又将人抱得紧了一些,像是十分耐心一般,继续哄着:“公主,唤臣的名字。” “魏琢……” 魏琢高兴了,勾起嘴角,继续哄着:“再叫……” “混蛋,不叫了。”牧歌气得锤他。 魏琢笑得肆意,等他再卖力些,牧歌便不自觉地唤出了他的名字:“魏琢,魏琢……” 他的名字,由她口中唤出来,总是那般动听。 原来这房中事,还得夫妻配合,才更相宜。魏琢喜欢看着牧歌与他一道沉溺于此,那会给他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尤其是最后时刻,像是有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他的五脏肺腑全部侵蚀。那种快乐,深入骨髓,以至于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那甜美的余韵,都蔓延在他身上各处,久久不散。 牧歌太累了,结束之后,便窝在魏琢的怀里睡着了。 魏琢原不打算睡在外面,可近来牧歌入睡艰难,他也不愿挪动地方。 故而,他只好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又拿过一旁的毛绒长毯,披在了牧歌的肩上。 草场一片寂静,相比于喧闹繁华的魏王府,这里似乎莫名让人心安。 而小公主,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这么香了。 这一夜,魏琢也睡得安稳。夫妻两人,直到次日辰时才醒。 牧歌睁开眼时,她只是轻动了一下,便搅扰了魏琢。 魏琢长呼一口气,伸手摩挲着牧歌细嫩的脸:“醒了?饿不饿?” 寻常时,牧歌多半是不爱用早膳的,只是父皇和母后常常叮嘱她朝食的重要性,所以牧歌再不愿意吃,也得少吃半碗粥。 只是难得今日,她也有几分饿了。 牧歌点了点头,魏琢便笑着扶她起身,道:“臣来侍奉小公主穿衣,穿好衣服,带你回府用早膳。” 魏琢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除了老魏王妃,牧歌还没见过他伺候过什么人。 如今看他给自己穿衣,倒是极为利落。 牧歌忍不住问道:“魏王手法不错,莫不是除了我,还伺候过什么人?” 这也不怪牧歌多想,魏琢连伺候牧歌穿里衣,都十分利落。 魏琢这会儿倒是没纠正她叫自己魏王一事,他只是挑眉看着牧歌,笑盈盈地问:“这话,我听来怎么觉得有些酸啊?我若是伺候过什么人如何,没伺候过,你又待如何?” 魏琢若不点破,牧歌自己都没察觉出话里的酸意,她暗自惊愕须臾,随即低下头,掩饰眼底的情绪,略有些慌乱道:“都不如何,我只是问问,你别做他想。” 她这个模样,倒是大大愉悦了魏琢。魏琢笑着道:“你放心,除了你,我可没伺候过别的女人。你也该是听说过的,我从前不近女色。” 牧歌方才还在想,她不该问这个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 可现下,当魏琢亲口说出这话时,她不知为何,竟有几分高兴。 即便是她听闻过魏琢不近女色,可男子成年后,必得要通人事。 老魏王当年便风流得很,府中姬妾过了明目的,便近百人。这还不论那些没过明目,与老魏王有过露水情缘的女子们。 魏琢是老魏王的嫡长子,被寄予厚望,哪怕他不近女色,少不得也要在成年的时候,为他安排几个房内人伺候。 可魏琢现下说他没有。 魏琢此人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同她扯谎,如此想来,她中秋那夜潜入魏琢大帐,夺走的,也是魏琢的初次。 牧歌这心下一瞬间顺畅了些许。 明明那是个耻辱之夜,明明是她再不愿意回首的往事。可现下,她竟也能放下了。 魏琢带着牧歌回去的路上,牧歌难得露出了笑意。 魏琢低下头看到的时候,忍不住道:“其实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格外好看。从前父亲总说,人嘛,无论顺境逆境,都得多笑笑,总不会是坏事。” 牧歌应了一声:“恩,老魏王也是个英雄。” 世人皆道魏銮是国贼,牧歌身为齐国皇室,能如此夸赞老魏王,倒是让魏琢有几分惊诧。 “那我呢?我在公主心中,是否也是英雄?” 牧歌难得娇俏地说了句:“我不告诉你。” 魏琢虽未从公主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可能听她如此说,这心下便也开怀得紧。 毕竟小公主可从未在他跟前撒过娇,这几日,魏琢总觉得整个人都活在蜜罐里。 看来,旁人劝得都对,对女人,还是得哄着纵着,温柔一些才好。 眼下,这路程走了一半,还没到魏王府,牧歌便扯了扯魏琢的袖子道:“前面,是不是贾大人的府邸?” 魏琢点了点头道:“是啊,贾大人府上可有不少藏书,改日,我带你过去亲自挑书。虽说贾肃此人,最是宝贝他那些藏书,不过咱们借几本,他想必是不会吝啬的。” 牧歌心念一动,她侧首望着魏琢,眼含期待道:“你事忙,拖到改日,还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今日便去如何?大不了就叨扰贾府一顿早膳。” 难得见牧歌如此有兴致,魏琢未多想,便带着她拜访了贾府。 魏王和魏王后亲自登门,对贾府而言是大喜。 早膳过后,魏琢与贾肃在前厅论事,贾夫人则是亲自带着牧歌去书房挑书。 贾夫人也曾是世家大儒之女,年轻的时候,亦是才貌双全。这贾肃如今受魏王器重,贾夫人看着荣华,可牧歌看得出来,她眼底还是有散不开的疲倦和忧愁。 牧歌笑着对贾夫人道:“夫人只需告诉吾,哪些是贾肃大人写过的话本,哪些是贾大人收藏过的话本子,吾亲自挑一挑就好。至于贾大人其他的藏书,吾便不动了。” 贾夫人缓步向前,凑到牧歌跟前道:“臣妇得到消息,必要助公主一臂之力。这周围的人已经被臣妇散开了,公主尽管吩咐便是。” 牧歌悚然一惊,可一细想,这贾夫人的母家也是拜在孔府门下,心下便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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