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的感情于她而言,也是一个负担。 偏偏,父皇认为魏修有大用,还得让她与魏修虚与委蛇。 魏修心里也明明知道牧歌不喜欢他,却还是如此执着。 魏修到底是不是真心,牧歌无法分辨,也不想分辨。 只是,在魏王府的每一日,她都精神紧张。若再搭上个魏修,她只会更愁,愁到根本睡不着觉。 昨夜里未睡,白天的时候,牧歌还是睡不着,青尤的午膳都送进来了,牧歌还是躺在那里,直挺挺地盯着一个地方不动。 青尤瞧着心疼,便道:“公主,要不然咱们再将神医叫过来,您总是这样,身子骨都耗垮了。” 青尤想了想,又道:“若是公主在魏王府睡不好,咱们不妨就回宫住两天,魏王那么疼您,他会应允的。” “不用了,回宫我也睡不着。” 牧歌一回到宫里,父皇和母后定要逼问她魏王府的事。他们一人一句,吵嚷得牧歌头疼。夜里只会更睡不好。 之后好几天,牧歌都有些黑白颠倒,有一天她刚睡醒,问了时辰,才发现方过子时。 青尤说,魏琢过来看了一眼,见牧歌正睡得香,故而也没敢打扰,在前厅理事呢。 贾肃和郭策都倒了,许多事,都压在了魏琢身上。 牧歌倒是听青尤说,魏王又召来了几个谋臣,昨日还在前厅叙话。 只是新招来的几个谋臣,多是青年才俊,看着便不顶事。 牧歌并不关心魏琢帐下又招了什么人,以后的事,她实在是没精力关心了。 牧歌有的时候醒来会非常迷糊,她甚至要奋力回想,才能知晓自己身在何处。 如此迷迷糊糊地过了几日,那日她子夜一醒来,便看到魏修就坐在她的床边。 有那么一个瞬间,牧歌以为她在做梦。 她的院子,除了魏琢和侍奉的奴才们,外人是不可进入的。 可魏修从来都不会入她的梦。 牧歌狠狠捏了捏一下手心,确定手心会疼,才知道这不是梦。 她惊惶地拉起被子,往后靠了靠。 而魏修就坐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方才牧歌迷茫的时候,魏修觉得她真的好可爱,那小巧的模样,让魏修恨不能永久地在脑海里留下这个画面。 他是真的很嫉妒魏琢。 从前嫉妒他是长子,嫉妒他得了魏王之位。如今嫉妒他,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妻。 牧歌见他坐在那一动不动,也是恼愤不已:“魏修,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进来的?你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我什么都没做,你别害怕。” 魏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有些惆怅。 牧歌拧眉:“发生什么事了?” 魏修道:“程池查到你我头上了,你送还给贾肃的话本,我那日送给贾肃大人的画,都查到了致他中风的药物。” 牧歌惊道:“可我送还的话本里,只是寻常的香料,我自己也用。那东西单独用并无害处,怎么会查到我头上?” “那只是孔瑜吩咐你的其中一环,剩下一环,就得由我来完成。我们两个人的东西,合在一起,会致使贾肃中风。再加上这几日,程池在魏王府里讯问了不少下人,你我见过几次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牧歌抓紧了被褥,她想,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从郭策死的时候,牧歌就知道,魏琢早晚都会知道这一切的。 魏修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了不少,他盯着牧歌的眼睛道:“接下来我的话,你要仔细听好。这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是我记恨贾肃几次三番的羞辱,所以想要让他吃点苦头。我知道了你惯用的香料,也遍寻医书,查到了两种药物混合,会让他身体越发颓败。只要我认下这一切,程池便不会再查下去。” “待会儿,我大哥就会过来,到时候撞见你我,你就只装成无辜的样子,一切都是我的错,记住了吗?” 牧歌理清他的话之后,忽然道:“那魏琢会怎么处置你?贾肃对他何其重要?他会不会杀了你?” 魏修竟然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低柔得不像话:“你关心我啊?” 作者有话说: 魏琢:“找死!”
第024章 暴怒 ◎一声一声,娇柔入耳◎ 牧歌方才脑中想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根本没注意到魏修伸过来的手。 等她意识到魏修正摸她的脸时,她慌乱地打掉了魏修的手,冷斥道:“你别碰我。” 而就在这时,魏琢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魏修的身后。 魏琢进来时,是悄无声息的。但是魏修武功不弱,早就听到了动静。 方才唐突小公主的那一下,就是魏修故意的。 当魏琢揪着魏修衣领,将他死死按在地上的时候,魏修勾了勾嘴角,硬是一声都没吭。 “你还碰她哪了?你当真觉得孤王不敢杀你吗?” 魏修被魏琢踩在脚下,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大哥多少次这么对他了。 魏修面露苦涩:“若我们不是同母所出,你根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魏琢轻呵一声:“孤王是看在父王的面上,才会容你们放肆。这些年,孤王可有杀过哪个庶弟?” 魏琢从未对自己的手足下过手,哪怕曾经有不知死活的,想要跟他争夺魏王之位,魏琢也从未要过他们的性命。 可外面的传言一向难听,人人都说,魏琢的十三弟,就是魏琢害死的,就连魏修都如此认为。 “那十三弟呢?你敢说你没有杀了他?你敢说你从疫区回来之后,没有将疫民穿过的衣服带给他。” 魏琢亦是厉声吼道:“孤王没有!” “孤王送他的衣服是新的,并不是从疫区带回来的。当时有大批从疫区赶回来的兵士,十三弟到底是如何染病的,孤王至今都不清楚。可孤王从未想过害他,也从未想过要害你。” 他们兄弟两人争论,牧歌从始至终都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魏琢回首看了牧歌一眼,随即他轻哼一声道:“也罢,世人如何误会孤王都不要紧。可眼下,孤王的二弟害了贾肃,贾肃乃是朝中重臣,哪怕你是孤王的亲弟弟,孤王也不会包庇于你。魏修,你自己选个死法吧,念在咱们骨肉相连的份上,孤王留你一个全尸。” 而接下来,魏琢的脚狠狠踩住魏修的右手。 因为那只手,方才曾摸过牧歌的脸。 牧歌仿佛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那一刻她感觉到,魏琢动了杀念。 她该替魏修求情吗? 可眼下这样的情形,若她替魏修求情,便等于坐实了她与魏修的私情。 魏琢眼角的余光,扫过小公主惊惶的面容。 直到此刻,牧歌依然能沉得住气。 魏琢忽然笑了,那笑声如鬼魅一般邪恶猖狂:“魏修你看到了吗?她并不爱你。” 魏琢蹲下身来,看着魏修那狼狈的脸,一字一字道:“你可知,当初孔瑜将死之时,公主是如何跪在地上,求孤王宽恕的?” 魏修嘴角动了动,他面色灰败,并没有吭声。 魏琢凛然道:“魏修,你就是个失败者,你什么都争不过孤王。哪怕小公主的心,也一样。” 魏修这一次,终于开了口:“她同我说过的,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孔瑜。” 魏修果然知道什么话能激怒魏琢,因为这样的话,公主就从没告诉过魏琢。 魏琢狠狠一脚下去,魏修便直接吐了血。 这样打下去,魏修怕是真的会被魏琢活活打死。 魏修撑起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的时候,一双眼还紧紧盯着牧歌不放。 他想再多看小公主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若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希望…公主能…永远记住我。”魏修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话,魏琢也在此刻停了手。 当魏琢缓步走向牧歌的时候,魏修惊惧道:“你别碰她,跟她没有关系,贾肃的事,她从头到尾都不清楚。” 魏琢轻呵一声:“当然没有关系,贾肃就是你害的,跟孤王的王后怎么可能有关系?” 这话一出,连牧歌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琢。 当魏琢转过头与牧歌对视的时候,牧歌慌乱地别开眼,她生怕自己的情绪被魏琢捕捉到。 然而魏琢只是轻哼一声,他并没有逼牧歌,他甚至什么都没问,他只是叫来了外面的陆休,将半死不活的魏修拉到门外。 魏琢坐在榻边,伸手摩挲着牧歌的脸,随即,他凑到牧歌耳边道:“你大声一点,你告诉他,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牧歌霎时红了眼,她看着面色冷冽的魏琢,身形不自觉地发抖。 她其实宁愿魏琢质问她贾肃的事,总好过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地判了她的罪。 可牧歌心里也明白,魏琢或许什么都知道了,他不需要审判,便已经猜透她所有的想法。 就在魏琢扬起她下巴的那一刻,牧歌闭上眼,呜咽出声:“我和魏修,没有私情。从一开始,你就在误会我。我并非不检点的女人,既然嫁了你,便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牧歌的眼泪缓缓而落,魏琢咬紧后槽牙,紧盯着她半响,又道:“那你爱我吗?” 牧歌浑身发抖,没有吭声。 魏琢不依不饶:“说你爱我。” 牧歌下意识往后退,魏琢却上前,一把将人拽到了怀里。 撕扯间,牧歌肩上的纱衣滑落,露出小片圆润小巧的香肩。 她一抽一抽地窝在魏琢怀里,小模样好不可怜。 魏琢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之后,他才深闭上眼,尽力压制心底的愤怒,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稍微和缓一些:“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魏修的错,莫哭了。” 魏修的耳力极好,他趴在门外,奄奄一息,却能听清楚魏琢和牧歌之间的每一声呢喃。 他听得清公主低声的抽泣,甚至听得清魏琢衣服落地的声音。 更让魏修难忍的是,原来公主和魏琢行夫妻事时,她也会动情到喊魏琢的名字。 一声一声,娇柔入耳…… 作者有话说: 预计周六V,会有万字章掉落。 还是老规矩,入V前三天评论区放红包,感谢一路支持的小可爱,放心,都有红包的哈。 另外,还是希望小可爱们收一下接档文《作精美人不想和顶流复婚》,同样是先做后爱,我偏爱这一口。 接档文文案: 寒江雪是娱乐圈著名作精,有传闻说,她曾玩弄过不止一个顶流的感情。 甚至先后有两任爆剧大火的顶流,在采访的时候,直言寒江雪不好相处,无论他们做得多完美,寒江雪都不会感动,甚至坚定地要跟他们说分手。 上任顶流高一业还在某颁奖盛典上公开内涵:“千万不要相信寒总这个女人,凡是她到手的男人,她就不会珍惜。她这样的人,没准会孤独终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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