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子,口气挺大。”那男子笑的猥琐,“等会老子就让你哭着找妈妈!” “呵。”崔行露冷笑。 赌场内人声鼎沸,极度奢靡,墙角处的青烟悠悠燃烧出放纵的弧度。 而在某个旅馆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景。 陆乘渊已经数不清被多少人追杀,对方人数过多,一批接着一批,且那些人武力极高,让他筋疲力竭。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顺着空气飘到外面,随时都会吸引到外面的野兽。 陆乘渊额际流着汗珠,俊美突出的五官惹人注意,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奔波而没有什么血色,但即使是处在这样的环境中,陆乘渊还是像一头老鹰一样有着锋利的眼神。 陆乘渊的胸膛因疼痛而阵阵起伏,想起自己的得力手下凉古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转过头,看向自己身边那套属于女子的艳丽服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陆乘渊换好了那套衣服,而后又把自己那身已经沾满鲜血的衣服扔进了正在燃烧的火盆,等到深紫色绣着金线的衣服被燃烧殆尽时,陆乘渊才扶着墙堪堪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内。 那群人必然会继续刺杀他,而凉古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能坐以待毙,而是应该主动出击。 男人如虎狼般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冷厉。 陆乘渊压低视线走在街道上,希望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他总是感觉有异样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他,他抬头一看,看到的是一个个男子带着打量和欲念的眼神。 陆乘渊厌恶至极,若不是身上带伤,而他又男扮女装,他定会把这些人好好修理一番。 为了不再惹起更多人的注意,陆乘渊强压下眉间的怒气,继续走着。 谁知没走几步,陆乘渊就感觉被人点了某个穴位一般,就这么晕了过去。
第2章 赐婚 赌场内此起彼伏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 对上那男子痛恨的表情,崔行露邪魅一笑,薄唇轻启,“崔某承让了。” 那男子输光了从家中带来的银钱,自是对崔行露这个小白脸郎君深恶痛绝,但碍于这里人多眼杂,他也不敢对崔行露干什么。 他看这个郎君虽一身白衣,但举止投足之间皆是不凡,腰间佩戴的玉佩更是纯白无瑕,看着是快好料子。 看着那男子脸上的横肉微微的颤抖,崔行露心里得意:哼,就你,还想跟我斗。 崔行露又换上了自己邪魅的表情,吊儿郎当的勾住了身旁对自己一脸崇拜的王嬴的肩膀,扬起下巴对着赌桌那边的人道。 “此人,是我义弟,你们以后要是想欺负他,可先得看看他是谁的弟弟!” “你说他是谁的弟弟?” 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输掉全部身家的那个赌徒可是京城里远近闻名的赌徒,曾经让不少人输光了家产最后流落街头,但这纯属是出于个人意愿进行的活动,他人却也无权干涉,只得想着尽量避开他,免得落得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且这个人总是专挑那些家底一般的人赌,这让一向热心肠,喜欢行侠仗义的王嬴不爽很久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他差点输的裤衩子都不剩的这一幕。 众人看到崔行露赢了这个男子,表面上不显,实则内心也在拍手叫好。 “我乃崔宵征是也。” 崔行露一撩自己的衣袍,漫不经心的眼眸对上众人的视线。 “崔宵征,那个崔家的纨绔?” 对面有一个人睁圆了眼睛,失声喊道。 “你们不知道,这崔世子可是崔家有名的纨绔,他祖上往上数十代,皆是对国家有用的大人才,谁知他就……” 对面的一群人像闹市的泼妇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惹得崔行露脑子痛。 “放肆!” 崔行露突然站起身,同时使劲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冰冷的双眸让在场的人心里一颤。 一时间赌场内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这位纨绔世子的发言,看看他想说什么。 等来了许久,众人只听到了一声嗤笑,而后听到了崔行露满是不屑的声音。 “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世子,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我!” 崔行露骂骂咧咧,不带停歇的继续说,“还有你,”她斜看向那个说她是崔家纨绔的人。 那人看见崔行露看向自己,霎时间感觉自己好像结冰了一般,不敢动弹也不敢言语。 “你给本世子说说,什么叫崔家的纨绔?”崔行露龇牙咧嘴的瞪着那个口出狂言的男子,不打算退让。 “我崔宵征,向来被公认为这京城的第一纨绔,你说我是崔家的纨绔,是不是看不起我!” 崔行露这话一出,几乎全场都寂静了,那人也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只是呆呆地看着崔行露不知作何反映。 就连离崔行露最近的王嬴也睁大了眼睛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她。 众人:得嘞,您不但是京城第一纨绔,还是这京城最没脑子的纨绔。 但这种话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崔行露还在继续说着,对面的男子被她说的有些恼怒,又想过来殴打她。 崔行露当仁不让,一脚就往那男子的重要部位踢去,幸亏王嬴提前反应了过来,拉住了龇牙咧嘴誓不罢休的崔行露,这才让那个男子免于断子绝孙。 终于是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崔行露却还是因为没有出了那口气而生气。 她走在王嬴的前面,鼓起腮帮子一言不发,像个生气的幼年的猛兽。 王嬴看到此情此景暗觉得有些好笑,崔行露的头发在刚刚的争吵中变得有些凌乱,几根青丝不听话的翘起,像极了正在生气的崔行露。 王嬴不知怎的,忽的就生出了要把崔行露这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压平的感觉。 思及两人相处甚久,感情日笃,他直接没和崔行露说一声就抬起了自己的手。 崔行露还在为刚刚没有多踹那个男子而生气,她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吃了亏。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上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还是那个神经病陆乘渊写信给自己,并在心中训斥自己顽劣不堪,整日无所事事,应当对现状有所不满,改过自新才是。 他陆乘渊算是什么东西? 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子就管东管西,还管到我崔行露头上来了,你怎么不去管当今的皇上呢? 思及起这些,崔行露更加生气。 突然,她感觉有一双手覆上了自己的头发,崔行露感觉身体一颤,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谁啊,敢戏弄小爷!”她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朝那人吼道。 等崔行露吼完了才发现那人是王嬴,崔行露暗道不好。 王嬴与他相识多年,按理说这样亲密自己是应该接受的,而不是吼他。又思及他那性格,崔行露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王嬴许是被她吼怕了,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声音发颤,“宵征,我与你相识多年,竟是碰碰你头发都不行吗……”。 崔行露看王嬴捂着胸口,一脸被自己伤到了的样子有些不忍,刚想开口安慰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走着走着,崔行露与王嬴已经走到了一条有些偏僻的街道,这街道许是不常有人来,看着没人打扫的样子。 那人急速的跑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呛的崔行露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脸怒气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那人许是也跑了许久,累的气喘吁吁,弯着身子,连头都没抬起来,崔行露刚想出声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人,那人就自己站直了身子。 “宋启?”崔行露一脸疑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因为上个礼拜砸烂了皇上赏给你爹的胭脂水釉梅瓶被你爹给禁足在家,不让你出来了吗?” 被称作宋启的那个男子还在止不住喘着,崔行露和王嬴见状急忙分别扶住宋启,三个人一起坐在路边。 宋启终于是休息好了,他转头左看看右看看,又鬼鬼祟祟的像做贼一样环顾四周,而后才低声道,“此地不适宜,我们寻个地方再议。” 崔行露、王嬴:那您老倒是早点说啊。 多说无用,三人避开闹市,来到了之前常去的酒楼。 这酒楼名唤福来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那自然也就是最繁盛的,每当逢年过节这里更是热闹无比。形形色色的人走进酒楼,或点上几个好菜,或饮上一壶好酒。 只有崔行露、王嬴、宋启这三人来这不是为了一饱口福。 自从崔行露和王嬴认识后,她就把王嬴也介绍给了宋启,毕竟两人纨绔不如三人一起纨绔。 当时宋启还质问崔行露为何纨绔小分队要再加一人。 崔行露顺了顺不存在的胡子,语重心长的说,三人行,一定会有一个纨绔的名响京城的人。 宋启看的书少,也就呆呆地应下了。 他们把福来楼当做了三人的秘密基地,任何事情的商议只要条件允许都是在这福来楼。 只是奇怪的是,这福来楼的老板却是无人见过,让众人对此感到好奇。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无视你爹的命令直接跑出府来。”崔行露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轻轻吹着自己端在手里有些滚烫的茶水。 “皇上,要给你赐婚!”宋启一脸信誓旦旦,不像是开玩笑。 崔行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拿不稳被她摔到地上,她眉心一跳,抬起头一看,只见宋启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崔行露自然是不信的,好好的,皇上给她赐婚干嘛? 就算皇上想要寻人盯着她,可是她才刚十五,也没必要这么不顾礼数强迫自己吧。 于是崔行露稳了稳身子,轻咳了一声,而后无语的瞥了宋启一眼,“不信。” “哎吆我的崔兄啊!” 宋启急的站了起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父亲禁足我还不顾他的命令跑出府吗?我父亲昨晚进宫和皇上商讨政事,晚上才回来,他喝的不省人事,我本想着和他说道说道,给他道歉表明我的态度,让他别再把我关在府里了……” 王嬴突然出声打断,“宋启,挑着重要的说。” 因为崔行露的那句不信,宋启急的脸红脖子粗的。 “谁知我还没开口,我父亲一进门看见我,拾起东西就要来揍我,我吓得赶紧跑,我父亲一边追我一边说,“那崔世子比你纨绔都有女郎喜爱,还向皇上求着赐了婚,你整天跟那崔世子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什么也混不上呢!” “我刚开始,也是不信的,我就停下,让父亲又揍了我一顿,他发完了火,我才小心翼翼的问是谁家的女郎爱慕崔兄。” 宋启一边说着,一边十分委屈,眼里有些晶莹,还给崔行露和王嬴看昨晚新出炉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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