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藏娇以后 作者:三钱空青 文案 踏入东宫那日,谢惜玉不慎误入了摄政王休憩的寝殿。 当朝异姓王魏陵,俊美无俦,手握重权,一句话便可掌握谢惜玉的傀儡太子未婚夫的生死。 她不得不与魏陵达成交易,夜里陪伴他入睡,给他夜间安稳。 起初,她记恨他的含笑逼迫,认他虚伪至极。 再之后,魏陵一次又一次对她施以援手,救她脱离苦海。 得知身世另有隐情,谢惜玉从不受宠的谢氏嫡女到长公主之女,于她而言,不幸中的万幸则是。 身旁还有这个众人敬仰的摄政王做她兄长,他会护她,宠她,疼惜她。 然而 那本该是她依靠的人,却次次夜里与她私会,毁了她的姻缘,当着长公主的面与她缠.绵。 再后来,得知魏陵并非她的兄长,还将她藏于王府,日日宠着、护着。 ** 【小剧场】 那日,她受了委屈。 将胎记露给魏陵看,月色洒落,他清晰可见她肤白如雪的腰侧,有一块呈不规则花形的胎记。 在羊脂玉般滑腻的肌肤中兀地醒目,栩栩如生。 与他所想不同,比起胎记,倒像是经人通过其他方式纹上去一般。 比如亲吻。 他想,他吻了上去,是否会有这般印记。 *架空,请勿考据 *1v1,sc甜文,男女主无血缘关系 *非重生,男主隐约能梦见前世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惜玉,魏陵 ┃ 配角:甜甜文~ ┃ 其它:《帝王夺娇》已开~ 一句话简介:无情摄政王的占有欲。 立意:人心向善
第1章 美人入怀 宫殿大门紧闭,男人坐于上首,六角宫灯昏黄的光洒落至他的肩上,却又照不清他的面容。 只见那双墨玉似的眼,细细打量在不远处站着的少女。 良久,他沉声:“过来。” 少女手中的动作紧了几分,不情不愿上前几步,与男人相隔不远。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紫檀木雕云纹书案,淡淡的墨香从案面扑面而来,她身子瑟瑟缩缩,却仍然倔强低着头。 男人缓缓道:“太子将你送给我了,你如何想?” 她紧咬着唇,而后松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我不属于任何人。” 他颇诧异挑眉,含笑道:“太子说,你我二人早已有了奸.情,他索性做个好人成全我们。” 她认真看男人含笑的眼眸:“殿下心里清楚,你我之间清清白白。” “若是我想不清不白呢?” 男人唇角的笑意收敛,仍然维持着良好的风度,温声道:“谢三姑娘,留你在本王的身边,本王心里是欢喜的。” 少女踉跄后退几步,失声道:“殿下,我还是太子的未婚妻,殿下这是让我与你私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男人站起身,声音轻柔:“你与宋辰温的婚事,是我一句话的事,婚约无效,更是我点头即可。” 他凉薄的眼神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那么,谢姑娘与我的交易就从现在开始。” “殿下,若是我不答应呢?” 男人朝她走去,身姿颀长,柔声道:“那本王便留宋辰温无用了。” “殿下不必拿他的性命威胁我,我不会——” 男人没等她说完,吩咐道:“去将宋辰温的头砍下来送给谢姑娘做礼物。” 她呼吸一紧,急忙道:“慢着!” ** 时值隆冬,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不过整夜,繁华的京城已被茫茫白雪覆盖。 安阳侯府屋檐下滴水成冰,乐竹院的卧房内,缠枝幔帐里,一名少女绸缎似的青丝凌乱铺盖,鬓边湿润,娇.喘连连。 绿珠在榻边焦急唤道:“姑娘?姑娘醒醒。” 半晌,里面传来柔弱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绿珠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未时过半呢,姑娘可是梦魇了?” 谢惜玉浑身发软,缓缓坐起身,姣好的脸庞无一丝血色,点头算是默认。 自从她上回去了东宫,在宫殿内远远见过一次桓王,回来后时常梦魇,梦里那个男人,她始终看不清他的长相,梦里的事,也是醒来便忘了个干净。 只记得那种让她十分难受的压迫感。 绿珠拿热帕给她擦拭脸上的汗,道:“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可是现在就去东宫?” 谢惜玉甩了甩脑袋,将梦里看不清的事放在一旁,起身梳妆,便从安阳侯府的后门出去了。 她身披一件兔毛素白雪氅,裙摆从门槛曳过,云髻上钗环轻撞,发出泠泠声响。 上了马车后,绿珠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问:“姑娘,晚点大概是又要落雪了,若不然改日再去东宫?” 谢惜玉将一路提来的红木食盒搁置在矮案上,轻声道:“辰温哥哥昨日感染了风寒,东宫的宫人恐怕照顾不当,我担心他今日可能连口热乎的吃食都用不上。” 提起太子宋辰温,绿珠颇有些无奈。 当朝太子从前是个不受宠的八皇子,自两年前上任太子带着皇子们谋反,其中两名皇子反水反杀了太子,危乱之中,桓王魏陵领兵救驾,一夜之间,众多皇子已死的死,残的残,最后仅剩下一个没有参与篡位的八皇子宋辰温。 宫变后,昭兴帝便重病卧榻,想必是被自相残杀的儿子们给气病倒了。如今皇室势微,朝纲则由桓王魏陵把持,一年后也是魏陵一手将宋辰温推上了储君之位,虽说是太子,实则无权无势。 魏陵十二岁从军,少年郎君鲜衣怒马,在战场厮杀出一条血路。从北地起势,多番击退敌国,仅靠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苍骥骑兵,扩大到占据了北地势力,这几年给大邺夺下多座城池。 桓王魏陵保天下安定,百姓安康,本就颇具美名,他推举宋辰温登上储君之位,更是得尽天下人的赞誉。 ** 谢惜玉让绿珠在皇城外等她,拿着宋辰温给她的宫牌进了皇宫。 天边乌压压的云霭飘飘渺渺,东宫高墙上枝头晶花绽放,入目之处皆是白茫一片,几名宫人身着毛边夹袄,有条不紊地行过。 东宫当值的宫人都认识准太子妃谢惜玉,但皆当她如空气,只敷衍行礼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谢惜玉也来过东宫两三回,宫人待她的态度却一次比一次随意,思及到宋辰温如今的处境,忽令她心里一沉。 柳絮似的白雪轻轻扬扬飘落,她步伐匆匆行至永秋殿,见殿外果真不见有宫人值守,谢惜玉定了定心神,来不及去考虑其他,便推开殿门往里走了去。 殿内幽暗阒然,金织纹百鸟毛毯铺地,殿外的日光透入,隐隐映照出壁上云山墨戏图,殿内正中央是一鼎万寿如意纹香炉,雕花镂空炉鼎溢出淡薄的檀香。 谢惜玉转身关上殿门,将手中的食盒放置在圆桌上,越过落地屏风,透过帷帐,模糊可见黑漆嵌螺细花鸟罗汉床上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金丝盘花的帷帐柔顺垂落,榻上的人通身笼罩在昏暗中,隔着帷帐看不清面孔,只得见躺卧的颀长身躯。 谢惜玉解下身上的大氅,缓步朝侧殿行去,打了一盆温水后,轻手轻脚走回榻前,她将金盆搁置在一旁的案几上,绞干了帕子便想要为宋辰温擦拭。 素手掀开帷帐,谢惜玉半边身子倚在榻边。 她拿着帕子的手悬在空中,还未触碰到他,倏然听到一声低吟,那声低沉,好似十分痛苦难耐。 谢惜玉心里骤然一紧,柔声安抚:“莫怕,阿玉在呢。” 温言软语,传入耳畔。 魏陵的脑海里骤然闪过无数个画面,他眉宇拧成一团,接着便是一名少女衣带松懈,绸缎冰凉的发丝垂于他的臂弯。 少女泪眼盈盈,他埋首在她颈窝,薄唇一下又一下贴了上去,一句句轻声呢喃:“玉儿……” 怀中少女眼角噙泪,眸带恨意瞪着他。 他心口疼得发.胀,用力加重手中的力道。 魏陵额间布满细汗,仿佛从梦中挣脱不开。 谢惜玉摸着黑,拿帕子在男子的额上轻柔擦拭,从额头到鼻尖再至薄唇下巴,将他脸部的细汗拭干,男人痛苦的呻.吟这才渐渐停下。 看似整个人也好受了许多。 谢惜玉手中的帕子移至他的脖颈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里没有丝毫温度,抬手用力攥紧在他侧颈擦拭的那只柔荑。 “辰温哥哥。” “你是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少女的绵软轻柔,男人的低沉凉薄。 闻声,谢惜玉手中动作僵滞,讶异问道:“你不是辰温哥哥?你是谁?” 这里是永秋殿,应当是太子宋辰温的寝殿才对。 反应过来是陌生男子,谢惜玉连忙抽开自己的手腕,而男子分明处于病中,手掌却仍强劲有力,无论她如何挣扎,他亦纹丝不动。 少女挣扎间幽香浮动,乌发上的流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金丝帷帐荡漾,昏暗的床帐内只见一双明亮的杏眸,眸中蕴水如波。 魏陵静默看了一眼,便松开了她的手腕。 谢惜玉冷不防失了重力,整个人往榻上倾倒,慌乱之中外罩的帷帐被她失手拉扯覆盖而下,勾缠住了二人的身躯。 雪肌玉体,馨香扑面,美人入怀。 眼前漆黑一片,少女柔软的身躯半卧于怀内的触感,蓦然令魏陵忆一些不太美好的梦境。 魏陵墨色的瞳仁转瞬冰寒,挥手将遮盖住他二人的帷帐拂开,身上那人好似被吓得不轻,还伏在他的胸膛前娇声喘.息。 “起来。”男人的嗓音低缓。 谢惜玉从没听过有人的声音能冰冷到仿佛凛冽雪山铸出的冰刃,登时吓得心口狂跳,这才看清自己压到了这位陌生男子,手忙脚乱爬了起来。 她站起身后,去点燃了几盏烛火。 方才以为榻上躺的是染了风寒的辰温哥哥,怕吵醒他,这才没有点燃烛火。 殿内灯火昭昭,男子已起身端坐于榻上,身姿挺拔,面容雪白如玉,显然是世间难有的俊美相貌。 谢惜玉还来不及感叹,蓦然撞进那双晦暗难明的墨眸,只看了一眼,瞬息之间令她遍体生寒,好似并非第一次见过。 谢惜玉压下那些荒唐的想法,忙福身行礼,唤道:“见过桓王殿下。” 魏陵乃开国功臣魏氏大族出身,父亲是魏国公,母亲是安嘉长公主,从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立下无数战功,赢得整个大邺百姓的赞赏。 更甚者,他的相貌,任谁看了皆会见之不忘。 思及宋辰温还全凭魏陵的扶持,谢惜玉心里不禁怦怦乱跳,生怕惹着他哪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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