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看守的一前一后跟着姜怀柔有些缓慢的步子,这么绝美的女子,两个看守的打着我见犹怜的念头也不催促,甚至有时候也一齐跟着姜怀柔停下歇歇。 他们几个被派到这的人,就没有不对那毒女有意见的,搞得他们几个围观的都快疯了。 姜怀柔跟着前面那人到了一处密室,石门缓缓推开,里面的东西不由让姜怀柔感到吃惊,散落在地面的是各种各样的毒株,甚至有些已经将地面腐蚀。 敛了敛神色,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石门随之关闭。 还没看到影舞,就有一根银针射了过来,没什么力道,姜怀柔侧身躲过。 影舞拍手笑着走出,“不错,接下来,就让你尝尝我新研制的宝贝儿如何?” 姜怀柔好似未闻地走到那一张放满毒草瓶罐的桌子,淡声说道:“你觉得我有幽蝶香的解药吗?这么多毒,你能猜到哪个同幽蝶香相克吗?指不定,就没人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了。” 幽蝶香对于影舞来说,就是一团迷雾。 影舞同样也走了过去,与姜怀柔对视,“我可不会如此无知,还有,从今天起,你就在这研制幽蝶香的解药,一日研制不出来,我便一日不会放你出去。” 她已经等不及了,十年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密室这么久,甚至于她有时候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只要这个臭丫头研制出解药她就杀了她!到时候,赢的人依然是她,影舞! 而眼前的女子却毫无波澜,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有任何的恐惧惊异,而是问了个不甚相关的话题:“你的手下,为何会出现在县府?” 影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明显神情一滞,又不屑轻嗤,“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姜怀柔面无表情地伸手掠过木桌上的各种毒草,影舞疑惑皱眉地看着姜怀柔的动作,直到在她拿起一株毒性极强的毒草放在嘴边就要吃下去的时候,影舞惊惧万分地快速出手给拍掉了。 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你疯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姜怀柔随手擦掉嘴角残留的毒草汁水,杏眸冰冷微抬,轻声说道:“我此刻站在此处同你对话是因为我想活着,但我也很乐意打碎你的期愿,即使是同归于尽。” 影舞不由被她这样如同看一潭死水的眼神吓得跌退几步,心下如万阵波涛,她确定,刚才这个臭丫头是真的想吞了那株毒草,不,她不能死,她还不能死! 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必须在一年之内研制出解药。” 姜怀柔眼皮疲惫地垂下,淡声答道:“可以。” 就算她答应了这个臭丫头又如何?真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守信用的人呢,愚蠢至极。 影舞缓了缓转身自语般地说道:“只不过是为了取些钱财罢了,毕竟研制毒药需要大笔维持资金,县府自然是首选。” 姜怀柔不动声色地把身体的重量往木桌上放了放,手撑桌沿,而桌沿下的指甲早已嵌入掌心,“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原来你挣扎十年,苟且偷生就快要得到的幽蝶香解药也不过如此。” “当我想要吃下毒草的那一刻,你便已经失去威胁我的筹码了。” 影舞气急败坏地抚下木桌上的所有东西,怒目瞪向虚弱苍白的姜怀柔,“你在威胁我?” 姜怀柔权当没有看见,淡声说道:“你不是很自信别人找不到这里吗?既然我出不去,你又有什么好顾及的?或者说,你会给别人机会救我出去放弃幽蝶香?” 神情空洞而又高傲地看过去,“记住,真假由我,而不由你。” 好一句嚣张的大话!影舞狠瞪着目光,恶狠狠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然后随手拿起了木桌上处理毒株的刀具,放在姜怀柔的脸颊上滑动,“这么美的脸蛋,划上几刀会不会更好看?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随你。”看见姜怀柔脸上的无所谓,影舞不由气愤,这也是她为何不一开始就严刑逼问的原因,眼前这人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狠人。 影舞强忍下想要将其万箭穿心的恨意,妥协之前也不忘嘲讽:“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你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姜怀柔神情自若,安静等待,更像是无声的催促。 终于,影舞松了目光,也像是一种发泄,坦然讲起她从未与他人讲过或者说是无人倾听的故事。 “十年前,我偶然得到幽蝶香,我只告诉了当时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呵,凤雪赤,”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影舞的眼里满是懊悔,“有一次我不在,她无意间进了那间毒室,差点中了幽蝶香的毒,是我赶来推她出去的。” 影舞疯疯癫癫地双手拍上木桌,眼底尽红地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姜怀柔,愤笑道:“结果呢?她告诉了我爹娘,还把他们哄骗进了那间毒室,痛苦失命,你知道我当时的无力感吗?” “你说,如果我有解药,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那可是剧毒啊,他们该有多痛苦?我怎么能不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姜怀柔敛去眼底的神色,影舞所说估计也是半真半假,凤姐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很有可能里面有误会。 影舞接着说道:“就算她帮我把消息压下来让我不至于被万人唾骂,我也绝不会原谅她,就当曾经的影舞死了吧。” 话落,一室安静。 姜怀柔费力地直起身,直直地看着她,“所以你是冲着凤雪赤去的?” 影舞玩味地勾起唇角,神秘莫测地轻笑一声,“是。” 不对,姜怀柔凝视着影舞脸上的神情,暗自思考,没道理她苟且十年不派人带着幽蝶香去县府下毒,偏偏那一天去。 “待会儿把幽蝶香给我。” 影舞得逞地笑了笑,愉快地答应了:“放心,待会就给你拿来。” 说罢,直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取来了一小包粉末。 “时限一年,开始吧。”然后就摇曳着身姿款款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用同情的目光笑看了随时可能倒下的姜怀柔一眼。 在石门关上的一刹那,姜怀柔迅速用腰间随身携带的手帕取出部分幽蝶香收起,确认收好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姜怀柔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双眼模糊地看着毫无声响的密室,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以为醒来后还是暗无天日的地牢。 可在失去意识前,她恍惚看见厚重的石门被震碎。 看见一阵遮眼的灰尘。 以及烟尘中那道温润如玉的身影。
第21章 高不可摘的星辰 凤雪赤带着人马赶来时,只有碎裂的石块和空无一人的密室。 “可恶!人呢?” 不得不说,御景煊当真实力恐怖,他们几个找了几天都找不到的地方,他不过半刻便查到了准确位置。 也早他们一步独自追到此地了。 可如今,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见了呢?最好女娃娃是被御景煊给救走了。 可这一想法随之被身后传来的巨响给打破了。 凤雪赤和一众侍卫皆目瞪口呆地惊愣在了原地,被眼前男子爆发出的强大气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见御景煊神色冰冷地垂眸看向脚下狼狈躺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女子,脚下微抬,毫不犹豫地踩上刺穿在那只手上的匕首,阴沉出声:“本殿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呢?” 影舞登时惨叫起来,惊恐地大声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被打晕了,只知道有一个男的把她带走了,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御景煊面无表情地收回脚,旋身离开。 威压散去,凤雪赤终于看清了那个狼狈女子的模样,登时惊喜又复杂地双眼大睁,颤抖着试探地喊出声:“影舞?” 影舞气若游丝地朝声音处看去,十年不见,她还是那样英气灿烂,嘲讽地说道:“好久不见啊,凤雪赤。” 凤雪赤当即冲了过去扶起影舞,却被影舞费力挣扎着推开了,又承受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凤雪赤见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影舞抱了起来,扭头吩咐:“所有人,留下仔细搜寻,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然后直接抱着几乎半张脸都是鲜血的影舞快步离开了。 在伪装的酒楼门口看到了正要进去的徐慕年。 凤雪赤出声拦住了他:“慕年?你怎么在这?” 随即又不等徐慕年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你是来找女娃娃的?她被人带走了,煊殿已经去追了。” 徐慕年琥珀色的目光一转,“知道了,我先走了。” 直接一步跃下台阶往一处追去了。 凤雪赤没多想,看了眼昏过去的影舞,想也没想地就背上人快速往城内跑去。 …… 姜怀柔感受到轻微的颠簸,费力地睁开双眸。 近距离看见的脸庞精雕细琢,乌发如瀑,因为察觉到怀中的人醒来而看过来的目光是姜怀柔熟悉的温暖。 不由喃喃道:“师父?” 贾千弦步履不停,如玉的脸庞笑若春风,也不说话。 甚是熟悉的姜怀柔乖乖地选择闭嘴,不用说也知道师父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要不您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应该能走。” 她还是没胆子让师父辛苦抱着她走这么远的。 贾千弦浅灰色的银丝外袍依旧飘扬不定,声若清泉,“既然是应该,那就安生待着吧。” 姜怀柔默了。 正当贾千弦想问怀中的人想吃什么的时候,前面突然挡了个人。 姜怀柔略带勉强地微微侧头看去,没想到看见了已经好几日没见的御景煊,神情不辨。 御景煊冷眸看去,有些戾气地说道:“找死!” 下一瞬就想出手,贾千弦温润的脸色不变,不急不缓地出声:“徒儿,他是谁?” 姜怀柔亲眼看着御景煊浑身的寒气顿时散了大半,内心轻呼一下,还好还好。 还没等姜怀柔回答,贾千弦又接着说道:“罢了,为师也不关心。” 就继续迈开步子打算走,被御景煊伸手拦下了。 “放开她。” 贾千弦闻言就浅笑着同御景煊冷漠的眼神对视,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危险。 姜怀柔挣扎着要下来,贾千弦眉头一皱正要让她别折腾万一再伤着了,却突然怀里一空。 贾千弦施施然收回还停在半空中的手,负手而立,温声问道:“怀柔,你可要随他走?” 姜怀柔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在御景煊怀里了。 闻言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御景煊恰好正直直地盯着她,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强势地锁定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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