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闻自从被御景煊指派去保护姜姑娘,现在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责任感,不由摸了摸脑袋。 姜怀柔挑眉,趁走路的空隙看了一眼眸子里带着不满的御景煊,“想起来走走,就让楚侍卫带着我过来了。” 御景煊拧眉,“扯到背上的伤口有你疼的。”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尽是柔切宠溺。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容钰无助地转身抬头望天空。 唉,风水轮流转啊! 怪不得御景煊逃不开温柔乡,那张脸说是仙女都不为过,真乃绝色,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得亏御景煊没瞧见,不然肯定又该小心眼地朝他释放冷气,心肝宝贝说不得,啧啧啧。 姜怀柔浅浅一笑,“我就是好奇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又看向不远处奇怪负手望天的男子,“这位是?” 御景煊正要开口介绍,容钰就蓦地换了神情,俨然没有方才的惆怅,笑容灿烂,“容钰,御景煊的好友,姜姑娘可以叫我容钰,当然,钰钰我也是不介意的。” 姜怀柔眼皮一抽,忍俊不禁地尽量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容钰,你好。” 御景煊则直接黑了脸,冷眸冰寒地睨向容钰,“活腻歪了?” 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容钰缩了缩脖子,“开玩笑嘛。” 护地倒挺紧。 没等姜怀柔报名姓,容钰就自来熟地说道:“我知道你,姜怀柔?” 他有听说过姜贺升至当朝大将军,这位姜姑娘应该也是今年才入京,怪不得没听说过。 姜怀柔疑惑:“你知道我?” “那可不,我不得瞅瞅是哪朵花把御景煊这棵仙草给收了嘛,我啊,连你一天眨几次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御景煊已经忍耐容钰到尽量充耳不闻了,扭头对姜怀柔说道:“别理他,他最多就知道你姓甚名谁。” 经此,姜怀柔已经清楚地了解到容钰和御景煊是极为要好的“好兄弟”,她能说是“相爱相杀”吗? 若有所思地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容钰:…… 好像窥探了什么天机一样…… 这么想容钰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表情复杂地说道:“你好像窥探到了什么天机。” 姜怀柔弯唇勉强一笑,“并没有,就是发现了你的小心机。” 容钰大大咧咧地环臂为自己正名:“诶,这可不是啊,本公子分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光明磊落啊。” 试问,这些自夸的词有一个是与“小心机”对应的相反词吗? 楚不闻在一旁听地直汗颜,就是说,容公子可能纯纯就是捡着机会就夸夸自己。 他的评价是:“自信”的男人无所畏惧。 姜怀柔一言难尽地看向坦然无比的容钰,“厉害,词语积累的不少,就是一个也没对上。” 御景煊扶额,面色冷硬又颇为无语,“宝塔镇河妖,也难镇得住你。” 容钰撇嘴一脸无所谓。 这时,宁治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回来,神色凝重,“殿下,不好了,金宁江又出事了。” “君语清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治水,往金宁江里丢了两颗药丸,金宁江被炸得江水乱飞,威力巨大,关键是,飞起的江水竟成了冰锥,围过去的百姓伤势严重,三殿下没去,躲过一劫,现在已经在指挥手下四处寻医救治伤员了。” 容钰挑眉新奇道:“成了冰锥?这倒是新鲜事儿。” 这下可又有御子慕忙的了,前功尽弃也说不定,啧,实惨。 御景煊目光一转,寒沉的眸子微凝,“盯紧风声,若又被压下,便暗中通知父皇,他自会抽调人手。” “是。”宁治应声,想必这次三殿下是如何也压不下消息了。 姜怀柔沉眸思索片刻,问宁治:“君语清在何处?” 宁治回想一下自己离开时的场面:“我走时她还在金宁江岸边,跌坐在地上,应该是被吓懵了吧,她倒是没受伤。” “我出去一趟。”姜怀柔急急地说了一声就想迈步往外面走。 御景煊拧眉把人拉住,“外面此时定一片混乱,带伤乱跑什么?” 姜怀柔胳膊被温热的掌心握紧,动弹不得,不由转身杏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你陪我去。” 御景煊被她看得心上一软,暗自轻叹,想他何时这般容易被一人牵动心思。 还是松口了:“跟紧我。” 容钰听得一惊,宠溺到这般地步了吗?连自称都省了,御景煊来真的?! 不由又盯着姜怀柔眼神惊奇又赞叹地打量几瞬。 姜怀柔眉眼弯弯地笑着应下:“嗯嗯,待在你身边。” 御景煊被这一句“待在你身边”成功取悦到了,心里暖地厉害,怎么这么乖呢? 低沉轻笑出声,磁性清冽,听得让人有些脸红心跳,姜怀柔伸手假意摸了摸耳尖,挡住泛红,“你笑得……” “什么?” “还挺好听的。” 容钰:就当他噶了吧。 楚不闻:就当他是空气吧。 宁治:我看不见。 没余地,根本没他们多余的位置,终究是他们太亮了,容钰和楚不闻他们两个默契地对视一眼。 御景煊对他们三人的小动作视若罔闻,笑意深达眼底,眼中只有眼前的人,“你喜欢就好。” 又轻轻捏了下姜怀柔秀挺的鼻梁挑逗她。 姜怀柔耳尖更红了,还有别人在呢! 一把牵住御景煊刚放下的手,牵着他走,“快走。” 御景煊丹凤眼微眯,看了眼长裙下略显慌乱的脚步,挑眉一笑,任由她牵着走。 害羞了? “嗯,都听你的。” 姜怀柔脚下顿时一个踉跄,“你说什么呢。” 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指微动,指尖挠了挠宽厚的掌心,示意他注意些。 御景煊置若罔闻,还饶有兴致地揉捻把玩着那只纤纤玉手,步子一快,贴近了衣裙飞扬的心心念念。 姜怀柔意味深长地侧脸抬头看去,“你走这么近作甚?” 怎么突然这么黏人了? 御景煊心不跳气不喘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你挡太阳,不容易晒伤。” 姜怀柔看着刚升起没多久的太阳陷入了沉默。 一直在两人身后走着的三人不由唠了起来。 容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家殿下以前也这样吗?比我还能腻歪,佩服佩服。” 老想和人家挨着,估计给他一根绳都想把人家拴在腰带上,生怕跟个瓷娃娃一样不小心摔碎了。 楚不闻摇头慨叹:“以前呢,担心殿下不闻情爱,孤独一生,现在呢,倒虐起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了,合着咱们才是铁树不开花啊。” 容钰摆手拒绝:“可别啊,虽然不地道,但还是得告诉小闻闻你,本公子只是暂时的,大把美人儿还在等着本公子呢!”
第78章 买药材作甚 楚不闻撇嘴轻笑,“行,知道啦。” 就容公子那样,纯属就没走心,何谈动心?这可不一样。 …… 刚出庭院大门,就是一幅兵荒马乱的景象,杂乱狼狈。 大批围着面纱的医师紧随在抬着伤员的担架后快步奔跑着,哭喊声络绎不绝。 触目惊心。 姜怀柔没再耽误,直直奔向金宁江。 一路上悲痛哭喊在耳边从未停下,每见一幕鲜血淋漓的场面,姜怀柔的心就沉下一分。 还未走近,就看见一人背对着他们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翻找出一枚丹药,背影有些癫狂。 姜怀柔瞳孔猛缩,来不及思考就用力挣脱了御景煊的手拼尽全力往前跑去,在那人往金宁江里扔下之前一把拉住了她已经抬至半空的手。 “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姜怀柔冷声问道,杏眸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君语清目光厌恶地看向挟制住她的姜怀柔,不由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大脑停止思考几瞬。 又奋力挣扎着愤恨道:“你给我放开!耽误了时候你赔得起吗?!” 姜怀柔懒得跟她废话,手上施力,君语清吃痛地松了手上力度,掉下来的丹药滚落在一旁。 不紧不慢地拾起那枚丹药,放在指间盯了几许,“丹药谁给你的?” 君语清顾不得手臂上的痛就扑身上前要夺丹药,“还给我!” 楚不闻眼疾手快地把人阻拦住,眼看丹药落入姜怀柔手中的君语清厉声叫喊:“姜怀柔!把东西给我,那是我的,你别欺人太甚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始料未及,若不能挽救,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何种境地! 表哥已经把调令权收回了,脸色阴沉地可怕。 姜怀柔轻笑一声,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你的?你倒好意思说出口,我最后问你一遍,丹药谁给你的?!” 君语清嗓音轻颤:“我说过了,就是我的,你别在这胡搅蛮缠!快把丹药还给我!” 这个姜怀柔,非执着于问丹药是谁的有意思吗?反正就算不是她的,也不会是她姜怀柔的! 容钰也不由被姜怀柔的气息吓了一跳,暗戳戳地瞟了眼御景煊,嘟囔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姜怀柔步步走近君语清,“再不如实交待,就让你把这颗丹药吃了,看看它到底是何作用,能不能治得了这金宁江的水。” 见此,楚不闻有眼力见地钳制住君语清,姜怀柔冷眼看着她,把丹药塞到她嘴边,“张嘴。” 君语清被吓得一哆嗦,唇部紧抿,死活不肯张嘴,方才的场景历历在目,万一这丹药也炸了怎么办? 眼神求助地看向那个她所仰慕的身影,可那人的眼里没有她的半分位置,连眼角余光都不愿留给她,冷漠地看着她被威胁,却满目柔情地看着另一个人。 顿感绝望。 容钰胳膊肘碰了碰御景煊,“你这桃花挺旺。” 御景煊眉目一凝,冷嗖嗖地回他一个字:“滚。” 又目光深情地望向姜怀柔,单是看着她,薄唇就止不住地弯起。 容钰不忍直视地转过头,真是哄不得,姜怀柔说两句甜话,他可就成这副痴汉样了。 君语清扭脸躲闪,姜怀柔不耐地直接掐住她的下巴,“你是吃了它,还是说实话?” 君语清惊恐地垂眸看向就挨着她嘴边的丹药,也不敢说话,不住地点着脑袋。 看见她点头,姜怀柔也收手,淡然地凝视着她。 “丹药是我从别人手里买下的,那个人说可以治好金宁江的水,我便信了。” “买下的?呵,多少银两?” 君语清目光转动,掩饰住心虚,“五……五百两。” 她再风光也不过是君府的嫡小姐,谈不上钱财万贯,这数还是君语清估摸着自己的荷包说出的较为可靠的数目,不至于让姜怀柔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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