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问问我爹。”茹秀道。 “嗯。”楚娇娇说:“旁的不说,若是娶妻,那正妻必然容不下丈夫宠幸一个官奴婢子,若是没有娶妻,那家中二老也不会容忍儿子,在娶妻之前随意宠爱一个官奴婢子的。” “娇娇说的是。”茹秀听完已经回过味来:“我们何须亲自出马!只需添把柴火,把消息传递出去,自然有人料理那秦楚楚!” “便是如此了。”楚娇娇点头浅笑。 …… 话分两头。 且说阿蛊随着那引路的东厂探子来到客栈二楼,探子推开门来,只见里面站着的东厂副厂督霍承业转过身来。 霍承业见到阿蛊,眸色渐深,然后微笑着拉开座椅:“阿蛊姑娘,听闻你从苗疆远道而来,不知可否品尝过我们京都的美食。” 阿蛊走上前去,坐在霍承业拉开的太师椅里,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京都有一处食客最爱的食肆,叫珍馐斋,里面都是珍馐美食,我已命人送来,阿蛊姑娘坐下稍等片刻,便可吃着京都美食,同我等聊聊天。”霍承业殷切地说道。 阿蛊笑得天真烂漫:“好啊,边吃边聊!” 珍馐斋离着客栈并不远,但是珍馐斋一楼的堂食位于大堂,私密不够,二楼的包厢又实在太贵,还要贵宾才能进,便只能让下属打包带走,送到客栈来吃。 这处客栈是霍承业私有的产业,非常安全,不用担心锦衣卫那帮手眼通天的探子,亦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珍馐美食端上来不久后,霍承业试探了阿蛊几次,见阿蛊也有同自己合作的意向,便话锋一转,直截了当道:“我得到可靠消息,睿鸿从他的义父睿吉祥手中拿到了一张地图。” “地图?”阿蛊的筷子用的还不太利索,干脆撸起袖子,拿起一只碳烤羊腿,开始大快朵颐。 “没错,是地图。这张地图可不是普通的地图,上面标示了金龙玉玺所在的方位,但是睿鸿从苗疆回来之后,却没有立刻面圣,于是我们有理由猜测,睿鸿虽已找到金龙玉玺,可也没有找到全部的金龙玉玺。”霍承业分析道。 “金龙玉玺?”阿蛊反问,总之对方说什么,他反问最后一个词就对了,即可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又可以继续闷头大吃,好不快活! “没错,就是金龙玉玺,是前朝镇压国脉的宝物,如今已经遗失民间。”霍承业探过头来问道:“阿蛊姑娘可曾见过?” “见过啥?”阿蛊把啃干净的羊腿骨头扔到空盘子里,吸着手指头上的酱汁挑剔道:“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分量少了些。” “阿蛊姑娘既然喜欢,要不我让属下再去买一盘羊腿子,送来?”霍承业没想到一个姑娘家胃口这么大,这么能吃,着实是佩服。 “好。”阿蛊想也不想就点头,在吃这件事情上,她一向是有耐心的。 霍承业喊属下再去珍馐斋端一盘羊腿子来,阿蛊不客气道:“干脆来两盘,我吃一盘,再带一盘回去。”带回去给楚楚也尝尝。 “额……”霍承业有些肉疼了,毕竟珍馐斋的食物确实贵啊,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咬牙道:“好!就依阿蛊姑娘的,来两盘!” 这头属下快步走下木制楼梯去珍馐斋取美食,包厢里面的霍承业立刻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画来,细长的卷轴由上往下拉开,是一张图纸泛黄的老画了。 “这便是金龙玉玺的原貌,阿蛊姑娘可曾见过?”霍承业问。 阿蛊睨一眼:“没见过!” 霍承业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黑起脸来。 阿蛊想到自己的羊腿子,既然馋人家的身……哦不吃食,就要敬业些。 阿蛊马上笑眯眯地朝老画纸再看了一眼,用筷子敲着桌面,摇头晃脑老神在在地回道:“似曾相识啊!” “可是在苗疆见过?”霍承业脸上的笑容又挂回去,急切地追问。 “是。”阿蛊说:“不过,已经被睿鸿带回京都了。” “藏在何处?”霍承业又问。 阿蛊摊手手,做无辜脸:“这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机密的东西,依着睿鸿谨慎的性子,确实不会让旁人知晓藏处。 “睿鸿应该没有找到全副金龙玉玺,否则他早就面圣邀功去了,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你说!他是从苗疆带回了金龙玉玺的哪部分?霍承业问道。 阿蛊抬起右手,虚空里面抓一抓。 “……”霍承业,压根没看懂。 对方不是很聪明的亚子!阿蛊得出结论。 “是爪爪啊!”阿蛊又在虚空里抓了抓:“龙的爪子。” “所以,睿鸿此去苗疆,是得到了金龙玉玺的爪子,并且带回了京都,那么……他一定会继续行动,按照他义父睿吉祥那个老贼的地图所指,把剩余的部分全部找齐!” “这是作弊!”躲在屏风后头的西厂副厂督尉迟辽终于沉不住气地跳了出来:“圣上让我们东厂,西厂,锦衣卫三方共同寻找金龙玉玺的下落,但是睿鸿靠作弊先找到金龙玉玺的爪子,这简直令人……令人不耻!” “你们不也私下联盟了吗?”阿蛊说:“睿鸿得了地图,你们二人私下结盟,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嘛!” “咦?你这姑娘,长得柔柔弱弱,说话怎会这般犀利?”尉迟辽皱眉道。 “我实话实说而已。”阿蛊摊小手手。 尉迟辽可没有霍承业那么好的耐心,直接道:“你若真心加入我们的阵营,便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为了表忠心你把这颗药丸吃下去,等拿到睿鸿的地图,我们寻到金龙玉玺,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自然也会给你服下解药。” 阿蛊伸头去瞧,只见尉迟辽摊开的掌心上放着一粒褐色的丸子:“这是……毒药吗?” 阿蛊伸出食指颇有好奇地去戳那颗丸子,却被尉迟辽收回了手掌:“此乃蛊毒,你若是听命于我们,蛊毒不会发作,事成之后,自然给你解药,你若是不听命于我们,便是蛊毒发作之时!” “苗疆蛊毒啊……”阿蛊拖长了尾音做恍然大悟和我好怕怕的表情。 尉迟辽立刻对霍承业道:“按住她,我把蛊毒给她灌下去!” “这……”霍承业有些犹豫。 阿蛊想到自己的两盘羊腿子,不准备现在离开,于是伸长了脖子,主动张开嘴巴:“不用按着,我自己来,啊——!” 尉迟辽没想到阿蛊这么主动吞毒药,但是他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把药丸子给阿蛊的嘴巴扔了进去,又亲眼看着阿蛊把药丸子吞下去,这才安下心来。 阿蛊咀嚼着吃下,皱眉评价道:“你这蛊毒丸子不正宗啊!哪家买的?” “千毒大师亲手所制,如何不正宗?”尉迟辽问。 “哦,那个老匹夫啊,难怪味道不咋地!”阿蛊摇摇头,拿起旁边的长嘴壶喝下一大壶温水,缓解嘴巴里的苦味,又听到敲门声,扭头对霍承业吩咐:“快去开门,该是我的羊腿子到了!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完了,可以安心去睡觉了哈。 红包继续哦~
第20章 耳朵 秦楚楚随着睿鸿回到亲军都尉府的时候,正好是午时,厨房已经备好了膳食,睿鸿领着秦楚楚往膳厅走去,又吩咐丫鬟把锦绣坊送来的衣裙送去主屋里面。 秦楚楚路过耳房的时候,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阿蛊,于是问睿鸿道:“青龙领阿蛊去办户籍了,如何还未归来?” “等会便会归来了,你莫要着急。”睿鸿拉着秦楚楚在膳厅的太师椅里坐下,吩咐小厨房上菜。 用过午膳后,睿鸿拉着秦楚楚径直地往正院主屋走去。 秦楚楚见睿鸿走的似乎有些急,于是忍不住开口劝导:“吃完午膳后主子何不在小院的绿荫下散会儿步,消消食再回屋里午休不好吗?” 睿鸿脚步未停,侧眸睨她一眼,那眼神染着点秦楚楚看不太懂的颜色,但眸色是深的,眸光是沉的,便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和蛊惑。 秦楚楚对视后,赶紧垂下眸子,只听的自己心胀砰砰直跳。 待到睿鸿把秦楚楚拉进房内,秦楚楚的手心已经紧张地沁出汗来,她见到睿鸿转身去关房间的木门,又挂上了门栓子,心跳的愈发厉害了,连着嗓音也微微发颤:“主……主子,你这是要干嘛呀?” 睿鸿勾唇一笑,拿过八仙桌上的锦绣盒,打开同心锁,锦绣盒的莲花缠枝盒面翻开来,里面躺着一件黄底绣小雏菊的洋绉裙。 随后,睿鸿又重复以上动作,把旁边的另一只锦绣盒打开,里面则是一条白底绣三色堇洋绉裙。 睿鸿双手撑在秦楚楚的腰身两侧,身体微微前倾,巨大的暗影把秦楚楚笼罩在内,他笑得慵懒邪魅,问道:“你想先穿哪条呢?” 尾音微微拖长,有股子勾魂摄魄的味道。 秦楚楚又惊又怕,吓得缩了下脖子:“不……不是在锦绣坊的时候,已经试穿过了吗?” 她虽是这么问的,可心底也隐约猜到了那个答案,又太过震惊,而红了脸蛋,绯色从脖子往上爬,婴儿肥尚未褪干净的脸颊已经红透,然后是从耳根处蔓延到整个耳朵,像小兔子的耳朵一样,充满了诱人的粉色。 睿鸿强健的上半身微微前倾,抬起右手带着粗粝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秦楚楚的小耳垂,低声呢喃般地问她:“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宦官,就没有色心罢?” “当……当然不会!”秦楚楚立刻仰起头着急说道。 她早便领教过他的所谓色心了! “呵!”睿鸿说罢,俯身下来,殷红的嘴唇含住秦楚楚小巧细腻的耳垂,唇齿碾磨,细细把玩。 秦楚楚缩着脖子想要躲开,却被睿鸿用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单薄的肩头,令她无法退开,亦无法拒绝! 约莫小半时辰后。 亲军都尉府里,阿蛊正端着一盘打包好的羊腿推开虚掩着的院门,朝正屋的方向走去,路上碰到两个院里伺候的丫鬟,一个唤做萍儿,一个唤做海棠。 阿蛊对丫鬟的名字总是记不住,于是笑着问道:“两位姐姐,可有看见我家楚楚?” 我家楚楚,若是睿鸿在这儿,估计要打起来。 好在两个丫鬟并没有听出此中深意,其中唤作萍儿的丫鬟指着主屋的位置对阿蛊说道:“楚楚姑娘同睿指挥使一个时辰前回的府,用过午膳后便回了屋内休憩。” 已经吃过了?阿蛊微微歪着脑袋思考,那便晚点再送去。 阿蛊瞧了一眼主屋的方向,房门紧闭,他眉心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待到把羊腿在厨房的屉子里搁好,这便从厨房出来往耳房走去。 但他没有进耳房,而是顺着耳房出了院门,往南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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