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 云溪奉的腰很细,却不是那种干细。 抱上去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到他衣衫下紧绷肌肉的存在。 形状分明,触感硬邦邦地。 引得姜秉儿下意识就用手指戳了戳。指腹之下的轮廓形状被轻易勾勒,与少年时的他相比似乎轮廓清晰了不少,手感也硬了不少。 姜秉儿忽然觉着这样的姿势也挺好,云溪奉看不见她,她悄悄摸了摸他也不会被看见表情。 唔,就是不能太放肆了。阿云脸皮薄的。 云溪奉咬紧牙关按住她的手。 差点忘了她的本性。 “还回不回家?” 姜秉儿乖乖地把作乱的手收回,双手交握,瞬间变得老老实实:“回家。” 之后几天,姜秉儿天天都回姜家去一趟,想知道姜二爷那边打探的情况如何。 只是几天下来姜二爷那儿并无进展,他甚至没法见到吴老板第二面。 这条路短时间内是走不通了。 姜秉儿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也还是忍不住想爹娘了。若是爹娘出手,只怕三两天内就能达到目的吧。 说到底她小时候还是太贪玩,这种事接触的少了。 她为今能做的就是趁着在姜家时再多酿一些酒。 家中存储的粮食已经全部用了,按照她的估算,一个月内可以不用再做。 毕竟目前还没有门路,什么都还走不通。 等姜秉儿去甘先生家接了三个小崽子回家,陪他们玩闹了一会儿,瞧着时辰差不多回去了将军府。 府上早已经习惯自家夫人的日程。几乎天天都会外出。 且和旁的门府夫人们外出不同,她不呼奴唤婢,没有前簇后拥的侍从,也不用坠着云家家徽的马车,出门一切从简。 府上人隐约猜着是和夫人家中有关。许是日日都回娘家去的。 这严格来说是完全不合规矩的。没有任何一家人的家中主母是这么做的。 今儿姜秉儿从角门回了将军府。才从游廊走到苗月小阁,就瞧见何姨母摇着把扇子在游廊漏窗墙前来回徘徊。正巧就在她要经过的路上。 “哟,姜姑娘回来了。” 何姨母笑的很热情,见着姜秉儿就迎了上去。 “刚从姜家回来吗?” 姜秉儿瞥见何姨母,心中叹气。 烦。 烦归烦她还是扬起笑脸客气地问候。 “姨母可用了膳?” “用过了,不劳姜姑娘操心。” 何姨母上来热情地问东问西。 “姜家可缺什么?要不要送些银钱过去?我那儿还攒的有些,若是姜姑娘家需要,不妨告诉我。” 姜秉儿客气地婉拒。 “家中一切都好,不劳姨母操心。” 何姨母笑意一僵。 而后用力摇着扇子跟在姜秉儿身旁,长长的游廊让姜秉儿走得脚下生风,不想和何姨母一道,可偏偏何姨母愣是能跟上她的步调,嘴里还说着。 “我是来与姜姑娘说件事的,姜姑娘这么天天往外去,似乎不太合规矩。” 姜秉儿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 “是吗?那我回头与将军说说,若是府上有这规矩我就不出去了。” 这当然只是推托之词。且不说云溪奉心知肚明她天天回家,有时候甚至会去接她一道回将军府。 就算云溪奉不知道,他也不会拦着姜秉儿回姜家。 说到底姜秉儿不是外嫁女。 所谓的规矩根本束缚不到她身上来。 何姨母没想到姜秉儿根本不把这话当回事,有些焦急。可抬出了将军,何姨母也没得旁的话好说,只能转而说道。 “我家姝儿长高了,前些天新裁剪的衣裳恐怕穿不了,得重新选些料子裁衣。” 说罢试探地看着姜秉儿。 “姜姑娘年纪小,许是不知家中有适龄的女孩儿,长辈要操多少心。尤其是当家做主的,什么都得想到。” 姜秉儿脚下顿了顿。 她抬眸笑吟吟看着何姨母。 “多亏姨母提醒,我的确没这方面的经验。毕竟我掌家时没遇上长个儿这么快……快到新裁的衣裳穿不下的人。” 她并非要对梁姝戳点,实在是何姨母这借口用的让她想笑。 女孩儿家长得再快也没有何姨母口中那么夸张。更何况三匹布不可能全都裁剪了,何姨母不过是借着布料在试探。 她整日里操心的东西多,实在是不耐烦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心神,直接与何姨母说道。 “既然姨母来了,也没有旁的人,那有件事我可直说了。” 她正色脸,对着何姨母口齿清晰说道:“我掌家的时候,一贯不爱有人来教我做事,要么这个家姨母您来管,要么,都听我的。” “姨母,您以为呢?” 她撂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管脸色骤变的何姨母转身就走。 云溪奉说过的。云家对何姨母有愧,可她姜秉儿对何姨母无愧。何姨母在她面前最好收敛着那点小心思,不然一家人脸皮上不好看。 这话也不单是嘴上说说,姜秉儿回到院中也顾不得天色,直接派人去叫了账房来,将何姨母院中的开销全部算了出来,月例如何列举的明明白白。 又差人专门去往何姨母院中传话。 说要新布匹裁衣也行,从月例里旁的上减扣就是,端看何姨母自己的意思。 这就是在明明白白告诉何姨母,她的要求可以办到,却也只是在她相应份额之内。姜秉儿掌家绝对不会让她肆意挑衅底线。 这件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姜秉儿很快抛之脑后。 却不料没两天梁姝就病了。 府上的表姑娘生病,姜秉儿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 她不但要去,还开了库房专门找了些适合小姑娘补身体的药材去。 梁姝和何姨母同住拥花阁,姜秉儿去时,拥花阁内传来吵杂声,期间还有少女尖锐的叫声。 她前脚才踏入中庭,后脚就立刻转身。 娘俩吵架呢,这会儿谁去都尴尬。 可她转身得再快也架不住侍女通传得快,她还没走出去呢,那边东厢房的门大开,何姨母脸色不愉地走出来,却在看见姜秉儿时勉强挤出了个笑脸。 “怎么劳烦姜姑娘来一趟。” 姜秉儿走不掉,只好转过身来。 “来看看姝儿。” “里面请吧。你们姊妹好说话些,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何姨母难得没说些什么话,拉着脸先一步离开。 东厢房住着梁姝。表姑娘的房间和云家姑娘的房间内几乎是一样的。该有的都有,雕花木架上搭着一条崭新的薄纱,窗扉旁放着两盆花。 姜秉儿走进去,室内弥漫着药香,梁姝靠在床榻上,小脸煞白,瞧着的确是病得有些重。 梁姝见姜秉儿来了,嘴角牵了牵。 “嫂嫂来了。” 与姜秉儿想象中不同,梁姝倒是对她改了口。 “来看看你,这两日天气尚可,怎么忽地病了?” 姜秉儿也担心是不是吃食上有什么不对。 “嫂嫂不妨猜一猜?” 梁姝有气无力地说道。 姜秉儿如何猜得透,她与梁姝说到底不熟,只依稀知道是个有点傲气又好懂的小姑娘。 她避而不答。 “这几日与你单另起灶,你吃食上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让丫头报给厨房去。” 梁姝看了眼姜秉儿,垂下眸。 “……多谢嫂嫂。” 姜秉儿与梁姝也说不出几句话来。本也不是对梁姝有意见,实在是何姨母夹在其中让姜秉儿有些烦恼,相应的她看见梁姝,也有些无奈,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来对她。 “且好好休息吧,过会儿估计萱儿葶儿也要来,有什么话说与你妹妹们听。” 姜秉儿略坐了坐就起身。 “嫂嫂。” 姜秉儿刚转身,身后梁姝声音小小的说道。 “我娘若是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嫂嫂别与她计较。” 姜秉儿站定,无奈叹气。 回过头来,她面色温柔。 “安心养病,别想其他的。” 梁姝一直在盯着姜秉儿看,从她的表情和反应中猜测自己娘似乎已经说了什么。 她眼神有些黯淡,咬着唇发白。 “有件事要求嫂嫂。”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姜秉儿说道:“一家人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 梁姝沉默了许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嫂嫂既然掌家,能不能……” 她声音越说越小。 “能不能安排一下,替我相看人家?” 最后那句话声音细的蚊子叫似的,也就是姜秉儿始终保持安静,侧耳倾听,才将这句话完整听入耳中。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梁姝。 第一次见时,梁姝还是个精致傲气的小姑娘,有一份很容易看出来的小心思,她原本以为她的这份小心思会成为大心思,没想到反而成了她的心病。 甚至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要主动跟一个不熟悉的嫂嫂说这种话。 要知道她比梁姝也不过大了一两岁。 姜秉儿没法一口答应。 “等你病好之后若还是这般决定,你来寻我。” 话虽如此说,但姜秉儿回到主院还是在思考梁姝的这个请求。 初来将军府时,她所处的身份不过是上门求人的外人。那会儿梁姝几乎是一副小女主人的模样,姜秉儿一眼就看得出她想要的是什么。自从姜秉儿以云溪奉妻子的身份回来,梁姝几乎都不与她相见。上次挑选布料时也都是何姨母出头,她面色并不好。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提出这种请求,那肯定是在姜秉儿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梁姝在府上身份也特别,云三夫人管不到,另外两位姑娘都比她小,不会给她受气。再加上姜秉儿去时那东厢房里传来的吵闹声,也只能是何姨母了。 但姜秉儿对梁姝到底不熟,次日又去找云三夫人闲聊,话题聊到了梁姝。 “府上的妹妹们还不知都是什么生辰,可有我需要做些什么的?” 姜秉儿陪云三夫人坐在水榭里,她手中端着小盘,随手撒了些鱼食下池子。 池中小鱼儿顶着水中叶翻涌着咕噜嘴抢夺鱼食,聚在一起又忽而散去。 云三夫人掌管将军府也不过两年,最熟悉的还要是自家府上的女孩儿们。 “萱儿正月生,她性子跳脱,但胜在懂事,好安排。葶儿是七月生的,前些年吃了些苦,这两年过生辰时都不太如意,心里藏了事,我这个婶娘也不好去说,若是侄媳有空,不妨与葶儿聊聊。” 姜秉儿颔首:“这是自然。” “那姝儿呢?” 她顺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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