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裴肆大吃了一惊,他一把揪住那淫.魔的头发,将这小子扯远。 裴肆慌忙坐到床边,用袖子反复擦小愿的头发和脸,替她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心里道了一万句歉,他扭头瞪向楚天阔,见那小子欲望蓬勃冲天,气恨的火冒三丈,朝外喝道:“阿余!” 顷刻间,阿余推门而入,“奴婢在。” “赶紧给我处置了!”裴肆冷冷撂下句话。 他后悔了。 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小愿,就是看一眼都嫉恨的发狂。 裴肆除去鞋袜,挤进被子里,将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第189章 他会是个仁君 : 夜是那样的漫长。 春愿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喝了很多的酒,一个人躺在张小床上,浑身的燥热难受,她面红耳赤,忍不住呻/吟。 不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个男人,是白毛怪。那时的他两鬓还未斑白,看上去也还算正常,眼神没那么阴森狠辣。 他站在床边,欣赏着她的挣扎难过,冷漠地说:“你看你这样子,多下贱。想要么?想要就求我。” …… 紧接着,就是整整一夜的屈辱。 她看见他肩膀上有条黑色蟒蛇纹身,一直在她眼前上下腾涌。 “啊!!” 春愿尖叫了声,猛地惊醒。 一旁的裴肆早都发现了她的不安,搂住她,轻轻地拍女人的胳膊:“莺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啊。” 春愿看见梦里那个对她施暴的男人近在眼前,而他俯身间,肩膀上的腾蛇纹身更是历历在目。 “你走开!”春愿疯了似的往开推他,慌乱间,竟打了他一巴掌,耳光声过于清脆,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裴肆人白,侧脸顿时红了,他此时惊慌多过于恼怒,忙抓住女人的双臂,“莺歌你醒一醒,你怕什么啊。” 春愿呼吸急促,她几乎是本能地感觉男人要打她,猛地撞开他,跌跌撞撞地朝二楼逃,寻到那个空的立柜,一把打开,钻了进去,然后很快合上柜门。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在这里,可隐约觉得,她以前遇到类似的事,就这么做过。这时,外头传来男人着急忙慌的脚步声,每一步,似乎都踏在春愿的心上。 这种恐惧,是刻在骨头上的。 春愿额头已经冒汗了,浑身战栗的厉害,她偷偷将柜门推开条缝,看见白毛怪就站在不远处。 他一脸的担忧,手伸向这边,“莺歌,好端端的,你到底怎么了?出来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害怕啊。” 春愿环抱住自己,她不敢出去:“你走!!” “好好好,你别紧张。”裴肆连连摆手,不敢上前。他好几次想过去将她抱出来。可实在担心,他担心她想起之前那件事,害怕她再次投湖。 “我走,你别伤害自己啊。”裴肆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下楼,一步三回头。 春愿听见脚步声消失了,看见外头真的没人了,她才松了口气。 那个噩梦,太可怕了,床、梅花、酒,甚至纹身,他说话的语气,习惯的动作,都真实的可怕。 她被那个男人下了药,迷.奸了…… 还有更让人恐怖的。 昨晚上,白毛怪同她一起用饭,正吃着,她忽然感觉头晕目眩,一头栽倒,昏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在吃补药的缘故,昨晚晕倒后,她竟很快苏醒。眼睛睁不开,身子动不了,但脑子确是醒着的。 她像个任人宰割的鱼肉,躺在床上,而后,白毛怪带进来个年轻男人。 他,他竟想借种生子,想让那个男人强要了她。 这究竟是什么恶魔!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妻子。 其实,她可能还不是他妻子。 春愿咬住指头,试探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些。 她一定要走,哪怕从湖里游过去,也要摆脱他。 想到此,春愿抹掉眼泪,推开立柜门,闷头朝底下走去。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惊愕地发现,白毛怪此时坐在最底下,他仍穿着那身月白色的寝衣,背佝偻着,两条胳膊无力地搭在腿上。听见背后有动静,他急忙转过身来。 “莺歌?”裴肆立马站起,仰头,担忧地望着站在二楼的女人,“你还好么?” “嗯。”春愿不敢与他对视,提起寝衣裙子,低头慢慢地下楼。 “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裴肆堵在女人面前,他发现她反应不对劲儿,行为很像之前的春愿。 他怕吓着她,不敢碰她,只是俯下身,柔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春愿立马否认。 她失忆的这段日子,与他相处还算和睦,尚且被他疑心,被他关在这个笼子里这么长时间。更何况,若是她说记起一些过去的碎片,怕是他会打折她的腿,这辈子不放她出去。 “我,我做噩梦了。”春愿眼泪说来就来,双臂无力垂下,像个可怜的孩子。 “做什么梦了?”裴肆捏起袖子,替她擦眼泪,柔声问:“你给我说说。” “我……”春愿低下头,哭得伤心,她快速分析这男人,他是个可怕的疯子,但好像非常爱她,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甚至看一眼他都忍受不了。 “我梦见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春愿抽泣着,她指向白毛怪的肩膀,真假掺半的说,“那个人肩膀也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纹身,他抓住了我,说要从这里把我带走。” 裴肆心里咯噔了下,她竟梦见了唐慎钰。 “你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没?”裴肆紧张地问。 “没。”春愿冲过去,拦腰抱住白毛怪,侧脸贴在他心口,哭道:“那是不是鬼啊,我不要在这里待了,我害怕。我现在就要离开,如果你不叫我走,我,我就自己游过去!” “好好好,你别怕啊。” 裴肆连连抚着女人的背,其实不用莺歌说,他也生了离开的想法。 一则,王爷的大军就快兵临城下了,他得想个法子离开长安,难不成真要当“忠臣”殉国? 二则,唐慎钰已然去了潞州,那里名医无数,想必很快就能治好这奸贼的伤。唐慎钰一定会来救莺歌,而且那小贼恨极了他,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他不能再在长安待了,去找二哥!或者义父! 裴肆环抱住女人,轻轻摇,柔声道:“给我几天时间打点安排,到时候我带你离开。” “真的?”春愿有些不相信。 “嗯!”裴肆重重点头,笑着说自己对将来的计划,“咱们先去见一见二哥,我要给他送个东西。然后,我带你去坐大船。” “坐船干什么?”春愿配合着他说。 “去海上看星星。” 裴肆眼里尽是憧憬,“这辈子咱们两个一起过,游遍大江南北,好么?” “嗯。”春愿应了声。只要离开这座牢笼,她就有机会脱身了! …… …… 潞州 天暖的快,祥云客栈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已经绿叶如茵了。 因着跟前有老葛这位手段了得的毒圣医治,唐慎钰的身子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体内的毒清了七七八八,眼睛也能看见了,但夜里还稍有些模糊。他现在已然不用人搀扶,可以自己走路,可右腿还是稍稍有一点跛。 “大人,再走两圈,您就回去歇着吧。”薛绍祖紧跟在大人身侧。 “无碍。”唐慎钰活动着手腕脚腕,“待会儿你再陪我走趟拳,练练刀。” 薛绍祖担忧道:“您太拼了,老葛说,您至少还得卧床休养两个月。” “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唐慎钰目光坚毅冷静,望向长安的方向,“咱们今晚就上路。” “今晚?”薛绍祖惊呼了声,“可是您的右腿还有些……” “右腿再有个三两天就好了。”唐慎钰打断薛绍祖的话。 就在此时,他察觉到客栈门口来人了,脚步声甚熟,是夏如利! 唐慎钰双眼危险一眯,朝门口掷出一枚巴掌长的短箭。短箭力道迅猛,擦着夏如利的脖子而过,正巧扎透夏如利身后跟着的护卫的发髻上。 “哎呦!”夏如利吓得惊呼了声,他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还有点疼,抬手一摸,好家伙,摸到了条血。 夏如利毕竟是见过世面生死的,倒也没慌,悻悻地耸了耸肩,吐了下舌头,他从护卫发髻上取下那枚短箭,手里拎着食盒,笑吟吟走过去,上下打量唐慎钰,莞尔赞道:“唐大人恢复神速哪,手劲儿真大。” “哼。”唐慎钰眉梢上挑,“还是不行啊,我若是真恢复神速,那么刚才这枚飞箭,就该穿透夏掌印的脖子。” 夏如利脸色微变,后脊背发寒,暗骂道:死小子,你能控制飞箭力度和方向,那才是厉害,你跟这儿威胁谁呢。 夏如利往起拎了拎食盒,尴尬笑道:“给你带了点固本培元的好汤水,你,你若是忙,我就放地上了,正好世子爷那边还有许多事要我做,我这就走了哈。” “利叔,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聊一聊啊。” 唐慎钰咳嗽了声,给薛绍祖使了个眼色。 薛绍祖会意,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前,一把将夏如利带来的护卫推出去,咚地声关上门。 “聊就聊嘛,你关门作甚呢。”夏如利还是有些怕这小子的。 唐慎钰瞪了眼夏如利,径直往屋里走去,等他斟满两杯茶后,夏如利也进来了。 “利叔,随便坐啊。”唐慎钰俊脸阴沉着。 “你还是叫我夏公公吧。”夏如利干笑着,他扫了圈屋子,里头除了药,就是各色兵器暗器。 “喝的惯茉莉花么?”唐慎钰将茶碗咚地声,按在案几上,茶汤顿时洒出来不少。 “啊——”夏如利吓得身子一哆嗦,忙笑着点头:“喝的惯喝的惯。”他端起茶碗,连喝了好几口,滚烫的茶差点把他嗓子给点燃喽。这时,他发现唐子搬了张小圆凳,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对面,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夏如利被这小子那冷冽如刀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他不自在的耸动了下身子,终于忍不住了,叹道:“真不是我谋算的,全是裴肆那阴险小人出的主意、设的局,我不过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罢了。想必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到底是王爷的义子,论起来也算是我的主子,我不敢不听哪。” “我又没问你,你说这么多作甚。”唐慎钰嗤笑了声。 “那你干麽看我啊。”夏如利身子往后躲。 “怎么,我看您一眼都不成?犯了哪条律法了?”唐慎钰双手按在腿上,身子前倾,直勾勾地盯住夏如利。 “没犯法。”夏如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避开这小子吃人般的目光。 唐慎钰失笑:“利叔啊,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关怀备至。之前在留芳县,我搞下那么大的人命官司,您赶来为我扫了残局。去年中,褚流绪算计我,您帮我出主意,解决这桩烂事。您和我亲叔叔一样了,怎么算计起侄儿来,一点都不手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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