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珀璧倒是接了句:“木公子这么说很好,我们何必追根究底?”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不管任何人来追问,他只要一直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出去后,江忘忧问了关珀璧打算什么时候走? “再住几天吧,这次回去,得有半年见不到忘眠。” 他这句话叫木有栖惊呆了,既羡慕又恼恨,牙疼加泛酸,看了看忘忧,气很不顺。 他们回到江忘忧住的院子,关若尘已经等在里面,除了她之外,竟还有段家二人。 “江公子,此次听学我受益良多,现已考核结束,我打算明日就带师妹回虎口,稍后会去向长辈辞行,我先来向你道个谢。” 段立难得有这种不针对江忘忧正常说话的情况,其余几人都被惊到了。 “忘忧哥哥,你午后有空吗?”段敏如一脸不舍,可能并不愿意走,但恐怕段立给到的理由足够充分,她不得不从。 这个理由几人倒是都能想到:虽然他们二人已经定亲,可是如果女方一直赖在男方家不走,多少有些上赶着倒贴的意思。段家的门楣不低,段敏如怎么也不会如此行事。 “怀虚还要等城里的动向,及时作出应对,段姑娘应该知道的。”关珀璧习惯性代答。 段立赶紧趁机带走了自家师妹,他恨不得现在就带她回虎口。 “木兄怎么会回金陵?”江忘忧早想问他了,上午一直在人前没有合适的时机。 木有栖心情不错,搬凳子坐到了他身旁:“你都说我是回来,意味着这里是我想来就能来的地方,那我何时想来,不是都行吗?” 江忘忧叹了口气,这人的确被顾尹昭带坏了,没两句实话。 “不说笑了。我回苗寨路上,听说金陵告急,所以赶紧转回来了,好在赶上了。” 江忘忧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的?他并不希望对方以身犯险,其实早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金陵的形势。若是希望他来,他早就告诉他们了。 木有栖没有说实话,其实他当时和忘忧分开后,并没有真的穿过迷障森林回苗寨,而是转回了虎口附近。他想着反正变换了样貌,多逛荡一阵子也没事,师叔可能并不太需要他帮忙。 而且因为段衍说的话,他有些纠结,之后自己究竟该去哪,该怎么和忘忧相处? 他没走半天,就听到了许多没被段家压下来的流言,顿时没了自我矛盾的时间。再稍作打探,他就听说了江家目前的处境,金陵如今的现状。 木有栖当即就决定赶往金陵帮忙,路上又听到不少风言风语。他稳住心神打探了细节,又做了些计划,才在几日前的深夜悄悄溜进城。而后花了点时间确定那几个祸首的住处,又观察了他们一阵子,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找破绽。 昨夜察觉出他们已然决定要动手,木有栖也刚好准备万全,便抢先动了手。 “木兄确定不告诉我们,你做了什么?” “若是去你房里,那我可以说。” 江忘忧无奈道:“那等晚间再说吧。” 关珀璧感觉情势已经基本稳定,没再掺和他们,去看自家未婚妻了。 关若尘却没走,她正好有事想问。 “木公子和怀虚关系如此好,是否他有事相求,你都会有求必应?” 木有栖看了忘忧一眼,道:“忘忧待我以诚,我自然报之以真。” “你也知道,怀虚一直对他耽误了我的婚事耿耿于怀,不知若他向木公子开口,请你为他补偿此事,你可愿应许?” 木有栖愕然地看了忘忧,看到他仍旧是一成不变的面色泛白。 上回关姑娘还只是问他的意思,这次竟真有几分逼迫的意味。木有栖不晓得自己究竟有多好,竟然能让这么好的姑娘瞎了眼,想尽办法想下嫁给自己。 关若尘也看着怀虚,上次他说帮不上她的忙,可机会这不是立刻来了吗? 若忘忧当真开口,木有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答;可若忘忧不帮关姑娘这个忙,该如何偿还欠下的这份人情债?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关姑娘? “君卿,我定会想办法为你寻最好的良人,木兄视我为友才会应许我的请求,我又如何能辜负他这份信任?”江忘忧直言回绝了,这事他早说过不会从中插手。 关若尘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再多说这件事。 “晚间我可以去你房里,一起听木公子说一说吗?” 江忘忧看了木有栖一眼,没有说话,这事他不好表态。 木有栖有些伤感,好容易摆脱了那个姓顾的,又要添上一个姑娘家吗?他跟忘忧就不能有点独处的时间吗,明明都是男子? “关…姑娘深夜和我们俩待一起,不太好吧?” “两位都是正人君子,哪里不好?”关若尘觉得,放他俩独处才不好。 “那也请宁远兄一起来吧。”江忘忧最后拍了板。 木有栖立刻道:“那还是算了,越说人越多,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另两人对视了一眼,有同感。 关珀璧若是带上了江忘眠,江忘言肯定也想来,那忘畴和忘心……人数可能还会持续增多,江忘忧的卧房塞这么多人像个什么样子? **作者寄语:**
第196章 床上 == 木有栖得偿所愿,再次独自一人进了忘忧的卧房,坐在熟悉的桌旁,不自觉就想起了上回那样出轨的事。 “木兄?”江忘忧出声叫了他。 木有栖赶紧回魂,压住邪念和悸动,慌乱地开始回话:“我其实没做什么,只是警告下他们,若是他们坚持要与江家作对,我下次就不会只是警告了。” “什么警告?” “没什么,就让他们闹下肚子。”木有栖恢复闲散,托腮看着他,随口答道。 “跟我也不能说吗?”忘忧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要遮掩到现在。 木有栖有些心虚,就如江忘忧怕他所做的事会被江二叔不能接受一般,他怕的是忘忧接受不了。 他做的当然不是那么简单,警告那种野心勃勃,又打着正义旗号的伪君子,究竟该怎么做,他和顾尹昭比较有心得。 “那这样,我们公平一点,你如实回答我一些问题,我也诚实相告。” 木有栖说时伸出左手,示意忘忧把手放上来。 江忘忧一头雾水,默默把右手放了上去。 木有栖立刻用右手盖住了他的手,拿两手捧好了,才笑眯眯开始提问。 “顾尹昭那货在玄冰窟对你做了什么?” 江忘忧感觉他扣住了自己的脉,不晓得是不是想以此判断他是否说实话,但其实大可不必,他并不会撒谎。 “就是…渡气而已,我当时练功走岔了气。” 木有栖猜得七七八八,收拾好恼火的情绪后,继续问道:“他说上次你去关岭前,你们也是拥抱道别的,是吗?” 江忘忧不晓得他到底想做什么,谨慎地点了点头。 “他在绝命谷是不是亲了你?进江家第一晚也是?” “你…看到了?!”江忘忧震惊不已,这人到底在做什么? “回答问题就行。他说他有一晚睡在你房里,睡了半宿,是不是?” 江忘忧无奈点了头:“就一个时辰……” “别打岔,好好回答问题。”木有栖捏了捏捧在手心的小手,继续问道,“上次在玄冰窟,他是不是还拉你的手了?” “那次你不是跟我们在一起……”江忘忧叹着气点了头,他感觉对方就是在胡搅蛮缠,只是不想回答他的提问罢了。 “哼!”木有栖松开了手指,脸色微沉最后问道,“忘忧,你吃了增强性的药,伤损了内腑?” 江忘忧看他终于恢复正常,轻轻点了个头,他已经号了脉,想瞒也瞒不住。 “稍后给你开药,好好调理。”木有栖说完这句,又道,“说回刚才,你答应让我把他做的那些事都做一遍,我就跟你说实话。” 江忘忧在想,是否要放弃问他做了什么,可是好像不能不问,他越遮掩越说明问题不小。 “你不是说过,不会和他比吗?再说,那些…你不是都做过吗?在曲江…水下…还有这间房里……以及现在……” 难得见到忘忧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木有栖想说那些不算,终究还是吞了回去:“那我们床上说?” 江忘忧欲言又止,最终劝道:“木兄,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替江家解围,我不会怪你,更不会接受不了;上次在汤山温泉山庄那晚,我们不是说过,要互相尊重对方的性情和行事方式吗?” 木有栖乖巧点头,松了手道:“那我现在想在床上说,可以吗?” 江忘忧无奈摇着头,起身往床边走,掀开被子后,回头看向那位突然幼稚的好友:“你睡里面?” 木有栖没想到他真会答应,傻在当场后,回神就立刻跳起身,快速和衣钻进了被子里。 江忘忧整理好弄皱的床单,才脱了鞋同样穿戴整齐地躺到了床上:“现在可以说了吗?” 木有栖这才整理了下语言,慢条斯理说起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 其实他只比江忘忧迟了一天进金陵,当晚才打探到江家现在的其他难题。那三人迟迟没有动手,就是想先看江家惩处自家幼子,一方面解恨,另一方面他们早听说江忘心武功不弱,反抗力量少一分是一分。 木有栖倒是丝毫不担心,他早猜到忘忧能化解这个小问题。他花了许多时间观察和打探那三人的小习惯,分别挑好了最方便的下毒方式。 对李甲他下手最轻,听说他上江家说亲后,他就猜到这个人最后动手的唯一动力会是对江家拒婚的怒意,这种欺软怕硬的人,稍微吓一吓就好。木有栖在他每晚会喝的高度酒里下了点会麻痹下半身的药,效果并不算久,但足够让他胆寒了。 陈铜那边他倒是下了会全身麻痹,但意识清醒的药,也不会持续太久。这个他是下在陈铜夜间泡脚的水中,这人据说除了盛夏,每日都会泡脚。木有栖猜测陈铜咬着江家不放,就是因为两兄弟在金陵互相“残杀”,江家却“袖手旁观”任由事态发展,还将所谓的“真相”公之于众。 木有栖不认同陈铜的偏见,却能猜到这种人的心理:错都是别人的,不是也要推给别人,自己是万万不会出错的。 只有何素,他花了最多心思,这人也最为谨慎。 安庆阁作为新秀大会上,除四大家之外坐首座的人,便是因为这位当家有这个本事。虽然因他膝下无子,安庆阁的未来不太被看好,但这位当家人还是不容小觑的。 他没找到机会下毒,只好铤而走险,在他房中床下角落里,养了一只蛊虫,自然是趁他白天离开时。早知道他是去江家欺负忘忧,木有栖就不会等到之后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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