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低头看了看他们现在站的廊下位置, 廖家的房子修得雅致,在廊下的地面上也用模板铺过,鞋子踩在上面,偶尔会发出木板的那种吱呀声,鞋子走过也多少会有些空空的脚步声,比起石板路面声音自然是要明显得多。 “那也就是说,除非廖家办喜事那天晚上,他们家来了一个轻功盖世,可以驮着一个人照样草上飞的高手,否则廖文柏应该就是自己径直从那边进来,直接进了书房……”慕流云指了指偏院的月亮门,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书房大门,伸手敲了敲门板,“这门板还挺厚挺沉,开关起来,声音应该也不小,在里头肯定听得见。 所以那天晚上,要么廖文柏自己进了书房之后遭人尾随,但来人他认识,所以并没有多加防备,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在廖文柏还没有进书房之前,就已经有人藏在里面了。 到底是早有预谋的藏进去,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机缘巧合地躲了进去,这就不得而知了。” “推官,那为什么你觉得廖文柏到书房那边去的时候,唐婉心的陪嫁丫鬟一定还在新房里面守着呢?”袁乙方才在旁边听了半天,愈发好奇起来。 “这个么,在听王大人和廖老爷夫妇说过那天的事情之后,那天最开始的时候,宾客比较多,廖文柏作为新郎官儿难免要在前面招待,很难早早脱身,到了后来宾客走了有的离开,并且宾客们都还没有尽兴,这种时候廖文柏不管是去哪里,都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反而是在酒过三巡之后,宾客有的准备离开,有的也已经微醺,把酒言欢之间,可能只知新郎官儿方才来敬过酒,后来又去了哪里,当时醉眼朦胧未必看得到,看到了第二天酒醒之后也未必能记得请,自然就无从问起。 那若是宾客散尽之后,陪嫁丫鬟芍药也回了丫鬟住的下房,这个时候廖文柏才回到自己那院去,家中的下人正好该开始打扫整理,这种时候如果自家少爷还没有进房休息,新婚之夜还在外面乱晃,或者要去书房,很容易就会被下人看到,给他劝回去的。 所以我猜测,廖文柏应该是同样带着微醺醉意,在宾客乱哄哄的时候一个人晃晃悠悠去了书房,这才能凑巧实现了让所有人时候都回忆不起来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也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宾客到书房里去的。” 袁乙觉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但还是有些困惑的晃了晃脑袋:“这是怎么想的呢!成亲当天,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路过了新房都没进去看上一眼就直奔书房去了?” 慕流云两手一摊:“这个我也不知道,也不是很容易理解。” 说这话的功夫,孙德拿了锁匙又跑回来了,喘着粗气帮他们把书房门上的大锁打开。 这门果然和慕流云预估之中的一样厚重,不光是推开门需要用点力气,门板打开时还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别说是卧房那边,就算是在月亮门外都一样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书房的门比一般屋门要更高大厚重不说,居然下面还有一道高高的门槛,袁牧低头看了看,抬腿迈过去,又回过身把手伸向慕流云,扶着她也跨过那道高门槛。 “一间书房,干嘛搞这么高的门槛呐!”慕流云觉得纳闷儿,不管是廖老爷,还是在殓尸房里见过的廖文柏,都不是多么高大威猛的身形,比自己高一点有限,以这样的身高修这么高的门槛,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么。 “看来廖家父子对于殿试夺魁的愿望还是很强烈的,这位廖敬贤对于辞官回乡这件事,也还是颇有些不甘和怨气的。”袁牧见慕流云不解,便对她说,“门槛越高,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我赘言你也非常清楚,门第越高,门槛自然就越高。 廖家对外是一派风轻云淡的大儒做派,端的是高情逸态,郢中白雪的做派,从古到今,圣人往往是聪明绝顶,但又不会野心勃勃的样子,所以即便不是圣人,只想要见贤思齐,总还是要把俗气的东西往里面藏一藏的。” 他这么一说,慕流云也就明白了,不就是有心盼着廖文柏高中,封个好官职,从此廖家也变成了权贵之家,但是又怕人发现这份小心思么!好家伙,不敢修在大门口的东西,倒藏到书房这边来了! 不过倒是别说,书房这样一搞,还挺有点讨彩头的意思。 慕流云不禁对这位被寄予厚望的苦命举子感到有些好奇,朝周围打量一圈,发现第一层里面并没有摆放什么藏书,周围的墙壁上挂着大量的字画,一眼看过去,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写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廖文柏本人。 于是她快步走了过去,打算好好欣赏一下这位才子生前的佳作。 ---- 关于疫情的一些感触,想和大家聊聊 今天开一个单章,不讲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最近小莫因为疫情全民居家抗疫的诸多感触。 我们这边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疫区了,严重程度据专家说,超过了 2020 年的武汉,截止到目前, 最高记录是日新增确诊患者1979 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成年人开始了居家办公,孩子开始了居家学习,套用一句烂大街的话就叫做——整座城市按下了暂停键。 城市暂停下来,但是在各个角落里,人性的多面性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各自的表演。 从这几天我的亲身体会, 先跟大家分享一些希望所有人都用不到的经验吧。 首先那就是不论你是一家几口, 还是独居生活,在这个疫情常态化的今天, 那种耐保存,保质期长的方便食品,自热锅,方便面,螺蛳粉或者是干米粉、挂面之类,一定家中常备。 如果冰箱的冷冻柜够大,超市袋装的速冻蔬菜也可以备一两包,这都是可以应急的好东西。 女孩子不要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才临时去采购,当月只买当月的用量,保证家中有多余一个月的份额,如果空间允许,那就两个月,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些东西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必要品, 但是一旦遇到大规模疫情或者其他的紧急情况, 救命的药物和果腹的食物粮油才算是保供物品,凡是不用很难受,但是死不了的东西,都得往后排。 我们不可能指望别人面面俱到的考虑我们的每一种需求,所以自己要先学会照顾好自己。 其次,一旦周围已经开始出现了疫情,临近往来很多的城市、区域确诊人数忽然多了起来,不要犹豫,马上把物资囤起来,只有打好时间差,才能在运力挤爆之前做好储备。 如果一旦遇到封控甚至封城,至少不需要担心保供套餐没有筹备好之前就喝西北风,若是运气好,当地的疫情并没有特别严重,能够家里有吃有喝,不用到人员密集的超市、市场去扎堆儿采购,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小莫这边因为这一波疫情来势汹汹,所以上面第一时间全力以赴的是张罗安置医院,建方舱,组织全民核酸,其他事情都慢了半拍,最初的时候我们是两天一户出去一人采购的,随着新增人数上升,管控升级,对所有居民小区进行封闭管理,结果刚第三天,就开始有邻居哀嚎家中没菜了,没米了,没面了,没油了…… 然而这个时候,之前不着急采购的人统统开始线上订购,立刻就挤爆了几乎所有的保供平台。 这也引出了最后一点经验——不要在疫情当前的时候过分追求生活品质,青菜不是当天买的不吃,肉不是新鲜杀的不要,这在平时是生活格调,而在疫情之下,就会变成给自己挖的一个大坑。 说完了经验,再来说一说最近这半个月来,我在疫情之下看到的一些人性侧面。 在封闭三天,没有解封迹象的情况下,小莫家所在的业主群里,很多人开始焦虑起吃什么喝什么的问题,社区开始向本地的大型商超协调保供团购,粮油套餐,水果套餐,还有肉菜套餐。 说实话,价格还是很公道的,品类也都是日常比较好存放的,然而套餐发上来之后,原本每天哀嚎着要喝西北风的那些人却并没有抓紧时间报名购买,他们开始讨价还价起来了。 有说自己不想要套餐,要求拆开只买其中一样的,有表示蔬菜套餐里面有自己不爱吃的菜,要求把那个菜撤掉了换成别的,还有提出为什么非得强迫我们买套餐,凭什么不能让我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的。 再后来,又有人提出来了,要吃面包,要求社区牵头买面包,有人说想吃火锅,问能不能帮忙采购火锅食材,有人说凭什么鸡蛋六块钱一斤,是不是发疫情财?去年夏天鸡蛋明明才四块钱一斤!有人说他早上想要吃麻花,让想办法给买点,还有说要买牛奶,但是不能要全脂的,必须脱脂的才行…… 或许他们没有想过,一个城市几百万人,却只有那么几千人奔波在保供一线,对于他们来说各种不满意的套餐,也是超市拣货员在疫情之下,没日没夜分装的。 他们可能只是下了一单,但是一栋楼,一条街,一个区,全市,有多少个他们这样的个体呢? 有一位老阿姨,听说楼下便利店附近每个小区每日只接固定的订单数,接满了就不接单了,因为人力不足,送不过来,于是气愤的说:“凭什么不送!我看就是懒!不想为老百姓做事!我就要打电话催,一直打,打到他们肯接我的单为止!” 我不是很清楚一个小小便利店里面的工作人员,到底对于“老百姓”有什么样的服务职责,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这位阿姨的孩子在那个便利店工作,她还会不会这样咬牙切齿地骂人家懒…… 这些人里,有生在春风里,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生活的年轻人,也有舒坦日子过久了,忘记了自己曾经艰苦奋斗过的老年人,尽管性别、年龄都不同,但是在疫情这面哈哈镜中,他们都退化成了一个个巨婴。 本地新闻和视频平台上,关于想方设法钻彩钢板、翻栅栏、爬铁丝网也要从封控区里出来到外面去晃一晃的反面教材更是从来都没有缺席过。 人,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但是在特殊时期,艰难时刻,还不顾一切的要求保障自己过得舒服,这就是利己主义了。 还有人觉得何必费这么大力气,不就是个大号流感么,躺平共存就好了! 大家都看到了西方的共存,同时也不要忽略共存背后的代价,欧美这两年来,有多少老人和孩子被疫情夺走了生命,这对于旁人而言或许轻飘飘,对于那些家庭却是永久的伤痕,永远的痛。 没有人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家里或者老或者小,至少也会占一样,谁又能够豁得出去呢? 更何况,以我国的人口密度,一旦躺平,势必面临着医疗资源短缺的问题,到时候医院大门水泄不通,受影响的又何止是新冠重症和危重症的患者,还有很多急诊、重大疾病的患者也要被拖下水,耽误了原本就争分夺秒的治疗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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