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杀死唐婉心,那他才是两手空空。” 王岫一直竖着耳朵听慕流云说她的看法,又看看另一边袁牧未置可否,垂着眼皮没有说话,心里想着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方才被袁牧敲打的那一句搞不好就要坐实了! 这会儿吏部正在对各地官员进行考课,平日里也就罢了,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尊大佛觉得自己是一个查案子不动脑子,没有主意的人呐! 这么一想,他赶忙开口,想要证明自己也是有在动脑筋思考问题的:“慕推官言之有理,只不过么……有一种可能是不是被推官一不小心给忽略掉了? 廖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在我们南顺县,乃至咱们整个江州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多少姑娘做梦都想要嫁进这样的好人家呢!” 他一边说,一边朝廖老爷偷偷扫了一眼,想看看自己这一记马屁拍得够不够巧妙,有没有得到一个良好的反应,结果廖老爷那边什么表情都没有。 王岫表情略微僵了僵,只好继续说:“唐家小姐原本待字闺中,自然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外面的男子,唯有家中的表哥走得比较近,一时糊涂,以为是可以托付之人,结果等到上了花轿,进了廖家的门,她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傻,很有可能就想翻脸不认账了吧! 之前两位大人审问廖家的下人时我也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那收了好处,帮着唐家小姐打从后门出去的那个奶娘也说了,唐家小姐同她讲过,自己就是出去一下,然后就回。 所以说不定唐家小姐根本就已经放下了想要私奔的心思,想要在廖家与廖家大公子好好过日子,但是那卢英光哪里受得了这种背信弃义,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唐家小姐掳到城边,糟蹋了之后掐死沉潭,以此作为报复呢!” “王大人这么说倒也在理,”慕流云点点头,见王岫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得意的神色后,话锋一转,“那我倒是想要请教一下,不知为什么唐婉心已经起了悔意,打算在廖家好好过日子了,却还要大费周章跑出去与卢英光见上一面呢? 新婚之夜偷跑出去私会表哥,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唐婉心以后也别想在廖家好好过日子,廖家和唐家的脸面也差不多都要丢光了,她既然一心想要留下来好好过日子,又何必要做这种冒险又自毁名节的事呢? 她就不怕被人撞见?她就不怕日后在廖家被那奶娘以此作为把柄相要挟反复敲诈钱财?” (本章完) ----
第三八九章 言无不尽 王岫本来也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是抓住了一个能够反驳一下慕流云的点,想要在袁牧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其实也是有真的在动脑筋处理案子罢了,没想过慕流云又会反驳自己,并且抛出另外一个问题,一时之间也被问住了。 慕流云也没指望他给自己一个什么回答,瞥他一眼,继续说:“还有唐家大小姐若是有了反悔的意思,并没有打算和卢英光私奔,完全可以让她的丫鬟出去帮忙传个话,这不就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么!哪有把丫鬟留下来,自己跑了的? 难不成她那会儿就已经猜到新郎官会一夜都不到新房里面去,所以不用担心穿帮露馅?” 她这么一说,廖老爷和廖夫人看向对面唐家夫妇二人的眼神顿时就不太对了。 毕竟成亲当天,新婚之夜,又有哪个新娘子会无缘无故就笃定自己的新郎会在书房里呆着,一直不到新房里面去呢,这分明就意味着什么! 面对廖家人冒火一样的眼神,唐员外夫妇如坐针毡,急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看向慕流云,对她这一番话有了那么一些恼意。 慕流云并没有理会他们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继续说道:“唐家的陪嫁丫鬟芍药说,唐婉心从廖家逃走的时候,带了一包嫁妆里面的值钱物件儿走,不知是否点验过都是什么?” 袁牧看向堂前提刑司的衙差,那衙差立刻回答道:“回大人,昨夜我们同唐员外和唐夫人到廖家连夜点验了封存在那边的唐婉心的嫁妆。 唐婉心带走的东西包括大概五六支金钗、耳环之类的首饰,都是金子、银子镶了宝石的,还有十两金子和三四十两银子,以及玉镯子两对。剩余还有几项嫁妆原封没动” “唐家的陪嫁还真是丰厚。”袁牧看了看唐家夫妇。 “大人,我们唐家是诚心诚意想要结这一门亲,谁能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唐员外连忙起身,算是回袁牧的话,也算是一种自我剖白似的,同时也忍不住狠狠瞪了跪在中间的卢英光,自家的女儿已经不在了,他自然把这一切都迁怒于这个外甥。 “那么问题就来了,唐婉心大费周章策划了从廖家后门溜出去,溜出去的时候随身还带着一包金银珠宝,价值不菲,若不是一心一意想要与人私奔,大晚上一个妙龄女子带着那么多贵重的东西跑出去,也实在是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慕流云继续说:“还有唐婉心我也找来稳婆仔细验看过,可以证明她在死前确与人行过苟且之事,看因为中途改了主意之类的原因,所以身上各处都留下了挣扎造成的伤痕。 很明显,那天夜里唐婉心应当是把凶徒误以为是自己相熟的人,所以才没有在最初的时候奋力反抗,只是中途发觉有异,这才开始挣扎,继而被凶徒掐死。 若是与其两情相悦的表哥,一开始都允了对方,何故中途又突然反抗起来?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吧?并且话又说回来,卢英光就算再怎么猴急,也不至于私奔都奔了,非要在那么一个节骨眼儿上,在城边荒郊野外的地方行不轨之事啊!这实在是说不通!” 慕流云说完之后,又看看卢英光:“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卢英光尽管不能够完全抹清杀害唐婉心的嫌疑,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想要溜进廖家杀害廖文柏,困难程度虽然不至于犹如登天,那也是很难事先的,更别说是能让廖文柏毫不提防的遇袭了。” 袁牧点点头:“推官所言甚是,不知王大人觉得如何?” 王岫想要在袁牧面前好好表现一把,没想到适得其反,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再不过脑子的胡说八道,连连点头称是,从声音到语气都虚得很。 “先将此人押入大牢继续看管。”袁牧冲卢英光两边的衙差示意地摆了摆手。 两个衙差立刻毫不含糊地架起卢英光就把他给拖走了。 原本廖家夫妇看着卢英光就好像看到了杀子仇人一样,这会儿听慕流云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卢英光应该与廖、唐两家的的悲剧没有直接的关联,这会儿便也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只是别过脸去,依旧不大想看到那个试图与自家新媳妇私奔的祸害。 唐家的两个人表情就更加复杂了,唐员外看向卢英光的时候,眼光有些恨恨的,他始终还是觉得卢英光坏了自家的名声,也算是间接害了自己女儿,毕竟若是他不勾着,自家那从小乖巧到大,又善良单纯的女儿,怎么会动了想要私奔的心思呢! 而唐夫人则毕竟看在对方是自己亲外甥的份上,一听慕流云说女儿的事情与卢英光应该并无关系,再看看卢英光衣服上之前受刑留下的干涸血迹,便没了那么大的怨恨。 卢英光本来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心思了,被带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发懵,回不过神来。 袁牧这会儿也没有多理会他的心思,又示意一旁的衙差:“将那日在喜宴上帮过忙的廖家下人都叫到堂前来。” 衙差立刻过去吆喝,很快就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略显瑟缩地跪在堂前,慕流云打眼一看,之前打过交道的杜仲在里头,就连那个结结巴巴的孙德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跟其他人一起跪在堂前。 “你那天也在前头帮忙来着?”慕流云有些惊讶地问孙德。 孙德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点点头:“我……我……” 他越着急就越口急得厉害,一句话卡在嘴里说不出来,急得满脸通红。 一旁的杜仲有点忍不住了,开口替他说:“回大人,孙德他那天一开始到前头去帮过忙,后来有来贺喜的贵客嫌他说起话来急人,他就被哄到后头去了,也算是在前面呆了一会儿。 方才他跟我们说,他娘之前做错了事,他怕要是不积极一点的话,老爷和夫人不肯原谅,所以今日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章完) ---- 请假 这两天不知道是因为这一阵子连续休息不好,还是天气的缘故,心脏早搏频繁,请假两天缓一缓。 ----
第三九零章 争执 孙德估计是觉得杜仲帮自己说出了别在嘴里半天没说出来的话,忙不迭跟着点头。 “你们那日都曾在前面帮忙招呼宾客,端酒上菜,可曾留意到过宾客之中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人或者事情?”袁牧没打算浪费功夫,直接开口问下面跪着的几个小厮。 那几个小厮之前在廖家也见识了袁牧和慕流云的手段,知道若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必然会受到毫不留情地惩罚,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前一天夜里就已经认认真真回忆过了自家大少爷成亲当晚的事情,这会儿被问到头上也心里大概有数了。 “大人,小、小人记得有……有……有一、一件事!”没想到几个准备开口的人里,最先开口的人竟然是孙德,不过他开了一个头之后,就扭头看向杜仲,一个劲儿的示意他。 杜仲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就像方才那样,又开口说:“那天晚上有一个来贺喜的客人,有一点怪怪的,一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等别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又跑回来,说要找外袍,说外袍弄脏了脱下来,喝醉了酒不知道忘在哪里。 别人听说之后,就问他除了宴席上之前还去过哪里,他也说不出,支支吾吾了几句又说可能是把外跑丢外面了,也没等着帮他找到,就一个人急急忙忙走了。” “此事可是你亲眼所见?”袁牧问杜仲。 杜仲摇摇头:“回大人,这事儿我倒是没有亲眼所见,是那孙德,他说他越急越怕就越说不出话来,不光自己着急,旁人也不耐烦,所以昨个儿晚上拉着我们,说我们都是嘴皮子利索的,他把他能想起来,说不准会不会派上用场的都讲给我们听听,到时候万一他急得说不出话来,就让我们帮他将。 昨个儿夜里头他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么一桩而已,所以他一说有一件事,我估么着就是这个。孙德,我说的对不对?这是不是你想要告诉大人的?” 被杜仲问到头上的孙德,依旧很紧张,不过他这会儿倒是也不需要开口,忙不迭点头。 “那位宾客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你可清楚?”袁牧对杜仲点点头,又问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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