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户旁的侍卫瞄了瞄静默不语的孟京墨,又看了看笑得贼兮兮的黄金多,也呆愣了一会儿,总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让人暖得觉得都热了。 直觉告诉他,这会儿他应该出去,侍卫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便立即出去,刚跨出门槛,又转身回来将门关上。 "大人,您尝尝迎月饼?" 孟京墨没有挪身,只是挑高了眉毛,看向一脸热切的黄金多,问,"你亲手做的?" "嗯,知晓大人对美食极为挑剔,小人特意跟厨师学的,学了好久呢,厨师都能让小人端过来,味道定然符合二爷的口味。" 黄金多殷勤地说,瞧着孟京墨的脸色还不太好,指着迎月饼补充道,"二爷,您淋了暴雨,怕您发烧着凉,小人还特意加了抗寒的药草,还有润嗓子的功效。" 见孟京墨依旧没有动静,黄金多也不气馁,继续劝着说,"二爷,小人知晓这个时辰您不用膳,但这也不算夜宵,是为了不让您生病难受。" 瞧着黄金多一脸期待,孟京墨瞄了瞄色泽香味确实还不错的迎月饼,静默了四秒,还是起身走到桌子前,见黄金多的目光闪闪,明显带上了喜悦,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瓣。 "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便尝尝。" "感谢二爷愿意品尝。" 孟京墨勾了勾唇角,隐隐带上了笑容,见黄金多都备好了勺子,便伸手接过勺子,尝了一口迎月饼,顿时眉毛扬了扬。 他知晓不会难吃,毕竟是他身边的厨师教会的,且还能放在他的面前,自然得美味。但比他预想中要更加爽口,药膳的味道并不浓,反而配着特制的面粉,显得格外的香甜。 "二爷,怎么样,好吃嘛?" "不错。" 孟京墨从来对美食不吝夸赞。 黄金多闻言,却像是听到了夸赞的小孩子,格外的兴奋激动,笑嘻嘻地说,"二爷喜欢便好。"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当贼的,厨艺还不错。" "小人的厨艺不成,哪能比得上小人的偷窃本事。" 黄金多无比诚实地说,"作为一个贼,自然是当家本事最厉害了,其他的谁也迈不过去。" 孟京墨听着笑而不语,继续吃迎月饼,又见黄金多忽然站过来,一脸真诚地说。"不过因为二爷喜欢吃美食,小人才愿意做得好。" "哦?" "嗯,二爷你别不信,换做其他人,小人压根不会进厨房,岂会花心思学好做迎月饼。" "呵呵呵--" "我信。" "就知道二爷信小人。" 韩府的满月礼,孟羽兮和北云煦两人都去来了刑部尚书的府上,小孩刚刚满月礼,北云煦就将韩烁派出去,心里还有些愧疚,但福州水患事情之大,也唯有韩烁堪当重任。 "小孩子才满月,孤就派你外任,让你错过小孩子快快长大的这几天,孤实在惭愧。" 韩烁知晓太子殿下要来,虽然惊愕,但还是早早在门口等着,听着北云煦这话,并不甚在意地说,"太子殿下,我身为刑部侍郎,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话落,他小声地抱怨,"这家伙我抱他一次,就尿我一身,能出去逃几天,也能节省几件衣服。" "呵呵呵--" 说是抱怨,可他这初为父亲的喜悦却是格外显眼,让北云煦都跟着心情好,牵着孟羽兮进府。 刑部尚书在前厅等着,今日满月礼请的都是亲朋好友,人并不多,但屋子里的人都笑脸盈盈,有说有笑,显得十分温馨。 听着他们的祝福,刑部尚书更是笑得爽朗,还有些小得意,字里行间都离不开炫耀大孙子的话,众人见是小少爷的满月礼,便都懒得跟他计较。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快起来,不比多礼。" 见是太子殿下来了,众人都忙迎过去行礼,北云煦笑着让他们起来,挥手让侍卫将满月礼呈上来,温润一笑,"小小贺礼,沾沾贵府的喜气。" "哈哈哈--" 刑部尚书笑得爽朗,倒也不跟太子殿下客气,亲手接过,又打趣道,"太子殿下亲自来,这喜气自然得有,就怕喜气添得多,小皇子小公主一快来了。" "呵呵呵--" "孤承韩尚书吉言。" 见孟羽兮一脸喜悦和期待,北云煦失笑,"就怕辛苦太子妃了。" "不辛苦不辛苦。" 孟羽兮抿唇轻笑,又笑眯眯地看向各位,"若小皇子小公主一块来了,诸位送礼,会不会搬空府上的库房啊?" 众人先是一怔,没有想到太子妃是这般洒脱大方,换做其他姑娘,听到孩子的话题,都要闹个大脸红了。 但提到小孩子的话题谁会不高兴,且还是太子殿下的小皇子。 刑部尚书夫人率先开口笑道,"别说搬空府上的库房,就是搬空我们尚书府,我们也是愿意的。" 随后也有豪爽的夫人跟着应和,"就是,等太子妃有喜,老妇我定要将天下最好的尿布准备好。" "噗嗤--" "尿布?" "嗯,是不是很贴心?老妇我就是这般贴心的人。" "哈哈哈--" 众人被逗笑了,见孟羽兮很快跟那些夫人们笑成一团,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北云煦哭笑不得,看了孟羽兮好一会儿,就跟着刑部尚书他们说话。 等到了小孩子抓阄,大家都欢喜地围在一起,瞧着粉雕玉啄的小孩子在堆满了东西的桌子上爬来爬去,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啊眨的,众人瞧着就喜欢得紧。 "呦,这是揪着宝剑不放了,看来咱们韩家可要出个大将军,那顶好,比他爹爹强。" "哈哈哈--" 说闹的都是亲朋好友,言语也放得开,小孩子抓阄就是图个热闹,无论拿到什么,总有好话。 参加完满月礼,韩烁就出发去了福州,北云煦也带着孟羽兮回了太子府,两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孟羽兮研究清河的战局,北云煦就忙着朝政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过了四天。 "大伯母来了?" "嗯,还有归德侯夫人。" 大伯母怎么和崔伯母一块来了。 第573章 就不会存在 虽有诧异,但孟羽兮还是笑着赶紧去迎她们,果然就见大伯母和崔伯母结伴而来,见到孟羽兮,她们忙行礼,却被孟羽兮拦住了。 "大伯母,崔伯母,不必多礼快请坐。" "太子妃,礼不可废,你再是我们疼爱的侄女,也是太子妃。" 大夫人和崔夫人两人坚持行礼,孟羽兮无奈,便受了她们的礼,又扶着她们起来,让人上茶,笑着看向她们问。 "怎么两位伯母一块来,瞧着还喜气洋洋呢,可是有好事情?" 崔夫人抿唇乐笑了两声,有种如如释重负的畅快,让婢女将请帖拿出来,高兴地说,"是茱儿,总算是嫁出去了。" "崔茱和北明晗的婚事定下了?" 大夫人也乐呵道,满脸的喜气,"定在十月初九,我们平淮王府和归德侯府特意去的瑶光寺求的良辰吉日。" "这可是大喜事。" 孟羽兮伸手接过喜帖,也为崔茱感到高兴,只是即便是送喜帖,两长辈也没有必要亲自来送,"两位伯母来,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崔夫人和大夫人对视一眼,大夫人便坐过去,握着孟羽兮的手说,"你的父母皆在清河,这女儿家的事情,大伯母就代劳了。"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今日我跟你大伯母来,是作为娘家人,跟你说些话。" 孟羽兮见她们这般慎重,不免好奇,又笑着说,"两位伯母请说。" 大夫人便直言,"你跟太子殿下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还未有身孕,京城外面有不少传言呢。" 见孟羽兮诧异,大夫人就跟她说,"昨日个,威远侯府老夫人进宫,竟然说太子妃成亲这么久没有身孕,是不是该立侧妃了?" 说着大夫人就冷笑,"这些个仗着自己有诰命的老夫人,竟是觉得自己有资格谈论太子殿下的事情!还不是想将府上的小姐送到太子府,真是闹个没脸没皮!" 这个孟羽兮还真不知道,不过威远侯乃功臣,老夫人也封了一品诰命。 诧异之间,又听崔夫人跟她说,"太后娘娘听说后,直接将她训斥了一顿,半分面子没有给她。" 孟羽兮挑眉,这两天,她一直专注清河的战事,都没有离开太子府,这些闲话没有传到太子府来。 大夫人提到这些仗着诰命在身的老夫人们,就气不打一处来,先前还有位老夫人进宫求着圣上下旨,将府上的傻姑娘嫁她的儿子,气得她直接去踹门,宁安侯也上门骂了他们一顿。 自此,她对那些夫人是没有半分好感,有些老夫人有诰命是值得人敬重,可有些不过是仗着祖上庇荫,就作威作福! "那威远侯虽然为国战死,圣上也赏封了威远侯府上,那位老夫人也因此有了诰命,自她有了诰命,时不时进宫,跟太后娘娘掰扯她的丈夫和三个儿子都为国战死,留下他们孤儿寡母。" "太后娘娘原也怜悯他们,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宫里便睁一眼闭一眼,可没有想到,这老夫人竟然将注意打到太子府了!" 大夫人气得胸脯都起伏了,又嗤笑了一身,"这个老夫人真是太把他们威远侯府当回事了!他们府上可没有能继承侯爵,圣上还留着他们的爵位,也是不想寒了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的心。" "总不能因为他们都战死了,他们的家眷便连侯府都没有了,可这份心意,却不是让那老夫人得寸进尺的。" 想到太后娘娘说的话,大夫人就觉得痛快,"太后娘娘一听她提起侧妃,都不等她将话说完,就冷声斥责,说自己这个太后娘娘都没有着急曾孙子,什么时候轮到她操心了。还说,便是再等个几年,只要太后娘娘活着,谁也不能在她的面前非议此事。" 这话落下来,在场的贵妇谁还能不明白,太后娘娘这是护着太子妃,压根不想提太子侧妃的事情,原本太子殿下宠爱太子妃,满京城谁不知道。 也就威远侯老夫人不自量力,觉得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战死了,朝廷就应该多多眷顾她。 也就她敢想,竟然想让府上的小姐为太子侧妃,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今日一早,我听你大伯父说,圣上训斥了鸿胪寺的少丞,也便是威远侯老夫人的嫡次孙,革了他的职,让他在家闭关改过自新,别污了威远侯府的名望。" 威远侯这个长孙平日里劣迹颇多,若不是朝廷看在威远侯父子为国捐躯的情分上,哪还有什么闲职给他玩。 圣上训斥他,御史便知晓了风向,将先前弹劾他的折子都报了出来,这职也便革了,尤其是那句别污了威远侯的名望。 大家也知道,圣上迟早要收回威远侯府的爵位。 但从前这些折子不是没有,为何圣上今天动怒了,在朝为官的,谁还不通透了,回府听媳妇提一句威远侯老夫人向太后娘娘进言太子侧妃一事,都知晓,他们这是惹到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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