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左右,凭易霖的本事,他看着不着调但也不是强迫女人之辈。” “檀云,你取一盆炭火过来。” 趁着葛妈妈去盥洗室放沐浴水时,阮蓁从宽大的袖口,掏出那本封皮艳丽的书。 直接扔了进去。 嗯,毁尸灭迹。 火焰吞噬,很快将其染成灰烬。阮蓁舒了口气。 用了膳后又沐浴一番,阮蓁擦着香膏,绞干头发,阮蓁已然睁不开眼了。 葛妈妈在她面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新婚之夜,姑娘万不得扫了姑爷的兴致,但也不能总纵着。” “老奴也不好说太多,姑娘莫怕,届时躺着便是,这种事,男人懂,姑娘您也莫羞。” 阮蓁支支吾吾,红着脸倏然起身:“我要睡了。” ———— 屋外,处处掌灯,觥筹交错。 顾淮之看了眼天色,已然不耐烦应酬。转着新做的翡翠玉扳指,转动着速度也越来越快。 男子一袭红衣,称的他整个人都温和不少。 因此来敬酒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世子大喜!”有人上前,谄媚的笑。 顾淮之斜视他一眼。刚想让他滚。一旁的盛祁南大手一挥,霸气侧漏:“我来喝!” “祝世子,世子妃如胶似漆。” 盛祁南端起的酒碗:“我来!” “顾世子……” 盛祁南:“别说了,喝!” “顾……” 盛祁南打了个酒嗝:“排队,挨个挨个来。后面那个!老实些,别插队!” 盛祁南:“我先干为敬!” 顾淮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你要当和尚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蠢货才是新郎。
第208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盛祁南很快就喝趴下了。 易霖眼睁睁看着他的脑袋磕到桌面,‘砰’的一声响,听的易霖都头疼,他见盛祁南通红着脸,不省人事,惊呆了。 这么点酒量,瞧适才那架势,他还以为这家伙千杯不倒呢。 盛祁南一倒下,那些人再度寻上了顾淮之。其中一人文质彬彬的请安,自报家门。 “世子,我乃城西罗家人,家父翰林院当值。您早些年破的案子,实在让我佩服,不知可有荣幸,敬您一杯。” 顾淮之斜睨他一眼。却丝毫没给面子。 他不咸不淡的问:“罗家第三个儿子?” 那人一喜:“正是正是,没想到世子您认得我。” 顾淮之神色淡淡。 “都说罗家第三个儿子,样貌最是丑陋,看来的确不错。” 罗家第三子:??? 顾淮之懒得与他虚与委蛇。此子蠢笨不堪,却甚爱四处结交。前些日子同池兴勋打得火热,如今见池兴勋走了又把算盘落到他身上。 可笑。 他可不是池兴勋那种蠢货。 顾淮之轻蔑:“你这种人流连烟花雨巷,可离我远些,我这人惜命,可不想染上脏病。” 话音刚落,所有人看向那人的视线变得古怪,甚至同时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罗家第三子:“世子胡说什么,我没病!!” 易霖看好戏不嫌热闹,啧啧一声,谎话随口拈来:“哪有人会四处嚷嚷自己有病。我听说窑子里的花落姑娘,前不久诊断出这种毛病,听说,如今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浑身都痒呢。她其中一位恩客姓罗名胜,可是巧了,不会是罗公子吧。” 所有人惊恐,再退第二步。 罗胜浑身一抖,突然被这句话吓得身子痒了起来。 他三个月前的确同花落有过欢好。 他面色一白:“不……不是。” 顾淮之嘴角的讽刺意味明显。 他慢悠悠起身,理了理喜袍上的褶皱,而后环视一周。语气淡淡,没有丝毫起伏。 “世子,今儿是您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动肝火。”有人道。 顾淮之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紫衣男子。 “你又是谁?” 不等那人答复,就听易霖道:“莫家的乘龙快婿。” 说着易霖嘴角浮起讽刺,厌恶满满:“你祖辈都是农籍,凭着本事考上了榜眼,借着莫家这些年大出风头,怎么,想着向顾淮之敬酒,却不想着被你一纸休书狠心抛弃的原配?” 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紫衣男子的脸色倏然间染上慌乱。 这事,他瞒了这么多年,顾淮之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的很难看:“易公子说笑了。” 易霖最瞧不起这些没有底线的畜生。 “原配那时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听说你爹娘怕她坏了你的好事,愣生生连着子嗣也不要,就把人给打死了。鲜血淋漓呢,这么多年,你就不心虚吗?” 顾淮之冷笑。 “畜生,扔出去。” 长风:“是。” 顾淮之烦躁:“还有谁要敬酒?” 他说着这种话时,却似警告,给所有上前欲攀交的年轻公子哥,当头一棒。 他们默默的把酒杯一饮而尽,生怕私下那些事被翻出了老底:“没了没了。” 顾淮之这才慢悠悠理了理衣袍,态度也好了不少。 “即是如此,顾某就不做陪了。诸位自便。” 所有人:可走你的吧!!! 顾淮之步履轻缓,朝墨院而去。 易霖看着他春风得意的背影,又是羡慕,又是心酸。他拧了拧盛祁南的耳朵。 “醒醒!要睡去屋子里睡。” 盛祁南突然举起右手,朝着易霖鼻子而去。 他大喝一声:“喝!” 易霖疼的直抽抽。鼻血涌出。他连忙用帕子捂上。 “喝你娘的喝!” 他当下转头怒气冲冲吩咐下人:“去!去找盛夫人过来,就和她说,盛祁南无法出家,借酒消愁,把自己喝晕了!” ———— 顾淮之入院时,免去了众人的礼,沐浴一番而后直接入了内室。 正红的幔帐轻轻拂动,借着柔和的灯光,依稀瞧见紫檀木雕花床榻上凸出来的一团。 顾淮之垂眸,神色柔和,径直上前,修长如玉的手撩开一角。 阮蓁埋在柔软的大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墨发披散,许是热,娇艳的小脸酡红。 粉面桃腮,肤若凝脂。空气中唯有红烛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 在这个屋里,平添一份难言喻的情愫。 顾淮之就这么站着,静静看了许久。 心中有什么被填满。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满足。 阮蓁睡眼朦胧间,瞧见床前站的人,手腕一凉,有什么被套了进来,她打了个哈气,困倦的翻了个身续睡。 灯火摇曳之下,顾淮之眸色转深。 床角堆着花生,桂圆等物,高高堆起,是小娘子睡前嫌硌得慌,而弄过去的。 他慢吞吞的解着外衫,上塌。 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慵懒万分的望着床顶,眸色沉沉,却忍不住一丝轻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的去推阮蓁:“醒醒。” 他压着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也不知是对阮蓁说的还是自己说的,低低道:“该安寝了。” 阮蓁是被热醒的。 被人紧紧掐着腰。 迷迷糊糊间,里衣被人褪去。揉成一团,扔置一旁。 顾淮之把脑袋埋在她莹白生香的脖颈。咬了一口。 视线落在她腰窝的那颗红痣上,摩挲着,像是摩挲玉扳指那边,力道慢慢加重。 软玉生香。 他好似很热衷那处。 换来阮蓁的一阵吸气。她迷迷糊糊间有些怕,下意识去推他。 “等等。” 等到的却是夜风骤急,红烛燃尽。 顾淮之感受着触感之细腻,他哑声道:“会有些疼,忍着。” 话音刚落,榻上美人双眸微闭,小脸煞白,泪珠滚落隐入鬓间,浸出一片湿濡,端是楚楚动人。 她掐住男人的手臂,疼的灵魂出窍。 呜呜咽咽,带着哭腔的嗓音黏黏腻腻。 无助的哭声婉转勾人。 “顾淮之,救救我。” 男人稍稍减了力道,却募的靠近,唇与唇紧贴,不留一丝空隙。 他嘴里溢出一声轻叹,伸手擦出她眼角的泪渍。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第209章 她想揍你啊!!! 翌日一早。 因成了婚,檀云她们也被允许在墨院出没。 檀云抱着呆团子,凑到葛妈妈身侧。小声道:“如今这个时辰,主子们怎么还没起?还得去敬茶呢。若耽误了,奴婢觉着会落人口舌。” 葛妈妈想到昨夜主院闹出的动静,就不免埋怨顾淮之的不知轻重。 她嗔檀云一眼:“姑爷左右有数,何须我们操心,夫人的性子,不会蹉跎儿媳自然也不会怪罪。” 檀云正要说什么,眼前却多了个人。 是长肃。 檀云一见是他,倏然间就没了好脸色:“作甚?” 长肃面色冷淡,像是忍无可忍:“你是少夫人身边伺候的,我原想着给你留些面子,矮冬瓜,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试图勾引。我长肃虽说没有婚约,日后要娶的也是个子高的姑娘。”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烦躁。 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让檀云愣了几秒。 她用那不聪明的脑袋,一字一字去分析长肃话里话外的意思。 婴儿肥的脸裹上不可置信。 “什……什么?” 长肃瞪着她,说的很凝重:“你不要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檀云炸毛。她怕吵到屋内的主子,压低嗓音恶狠狠道。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长肃冷漠:“我自身是优秀不错,可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你这么胖,得有自知之明。” 檀云气的兔子也不抱了,转头交给葛妈妈,开始撸袖子:“我肖想你?你想的够美啊,长肃,你忒不要脸了。我檀云把话撂着了,就算一辈子当老姑娘,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优秀?我呸!别侮辱这个词了。” 长肃显然没把她的唾骂当回事,反而他的脸色好转不少。甚至舒了一口气。 “你能想开最好不过,也无需我多费口舌。” 葛妈妈:…… 她一把年纪了,也被长肃这一句话闹的不知所措。 眼看着檀云就要不知量力抡起拳头,她连忙把人护在身后。 “长肃啊。” 长肃看向葛妈妈。 葛妈妈努力整理措辞:“你许是误会了,檀云这丫头没心眼,直接说要踹你的事,也是过嘴不过心。她是不会对你存有心思的。” 长肃不信,他固执己见。 “昨夜迎亲时,她盯着我看了许久。这还不够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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