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里不妥?” 长风想到适才的保证,头一回觉着丢人。 他甚至没好意思复述顾淮之的无理要求。只能支支吾吾道。 “公子没看,只是……要您亲自送过去。” 阮蓁:??? 她怔仲。 “好。” 阮蓁怕饭菜凉了,这次走的很快。 书房的门没关,阮蓁略一思忖后,提步入内。女子裙摆层层堆叠,在空中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顾淮之看着那张芙蓉面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灼灼动人。一步步走近。 阮蓁福了福身子,而后隔着案桌,将衣袍送过去。 女子嗓音轻软温柔:“我实在没办法洗去,只好出此下策。” 顾淮之随意的看了一眼。 只是质问:“饭好吃吗?” 国公府的饭菜自然是不错的。 阮蓁:……“好吃。” 顾淮之脸色相当难看。 他语气更是恶劣。 “长风是我的属下,你不准使唤。” 阮蓁只当他不喜,点了点头,眸色裹着认真,她很小声很小声道:“对不起。” 顾淮之脸色放缓了些许。 “墨院准许你进。” “好。” 顾淮之这才去看衣袍,饶是他,眼底都闪过惊艳。 他抿了抿薄唇,而后问:“为何是墨竹?” “君子如竹,清丽脱俗,高洁傲骨。文人墨客皆如此赞美。” 阮蓁希望,顾淮之可以收收脾气,如竹那般,清幽雅致,自善自美。 可听到顾淮之耳里,却成了另一番味道。 ——阮蓁借着文人墨客的名头夸他是君子。 顾淮之瞥了一眼追上来的长风。 “滚。” 长风:……“是。” 顾淮之从来不觉得这两个是好词,可从阮蓁嘴里说出来,姑且能听上一听。 此女贪吃,又不矜持含蓄。实在是大胆的很! 顾淮之挑了挑眉。她这张嘴倒是甜,也不知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顾淮之闭了闭眼。 而后他站起身子,嗓音有些哑。 “伸手。” 阮蓁不疑有他,白嫩纤细的手送了过去。 顾淮之捏起案桌上的戒尺。对着阮蓁的手心打了下去。 阮蓁疼的一个瑟缩。 然,顾淮之却不让她躲。 阮蓁莫名其妙。她有些恼的抬眸。 “我也便罢了,旁人在此这种话日后少说。” 话毕, 男人黑眸沉沉,是她读不懂的幽深。 阮蓁下意识要往下退,可顾淮之却一手掐住她的腰,阻止她的动作。 男人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喉结滚动,隔着案桌,他的身子倾过来,靠近再靠近。 眼看着就要碰上。 顾淮之脑中却闪现了昨日梦中旖旎。 他一抖,推了阮蓁一把。 没好气道:“还不走?怎么,想蹭饭?” ------题外话------ 本来想写吧唧一口的,后来想了想,不!顾淮之这个男人他不行! 活动开始,截止十三号,收五星评论2,月票16。
第104章 他怎么还辣手摧花 顾淮之这是又在犯什么病? 阮蓁忽略腰间还残留的灼热。她也没顾着规矩,压着脑袋,没再看顾淮之一眼,当下提起裙摆往外跑。 前有善澹才学兼备,是史上出了名的大人物,世人提起,无一不赞,然,他却有口齿不清,结巴的毛病。 不提前朝,便是如今的柳太傅,辅佐过两代帝王,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能倒背如流。然,却有体虚之状,常年喝着老山参养着。 颠覆朝野,一手遮天的顾淮之。性格怪异,说翻脸就翻脸。让人琢磨不定,无奈头疼。 想来,聪慧过人之辈,都有短处。 顾淮之眸色晦暗的看着阮蓁一头扎入黑暗。 屋内再无第二个人的气息。 男子缓缓坐下,案桌上搁着的那本书却一个字也不想看了。 顾淮之压下心底燃起的那一份莫名的情绪,他垂下眸子,听着长风在外头殷勤的送阮蓁离开。 指下触感犹在,顾淮之到底没忍住轻轻摩挲一二。 如此贪吃,可她的腰怎如此细。 细到险些以为稍稍用力就能掐断。 他轻叹一声,完了,又得做梦了。 他已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 顾淮之惆怅。 “长肃。”他幽幽的唤了一声。 很快,有人从外头闪现入内。 “主子。” 顾淮之淡淡提醒道:“砍不了,折磨还是成的。” 他想看范坤遭殃。 长肃在早间汇报事情后,见顾淮之提及范坤,便相当尽责的查了他的老底,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 “属下认为,无须动手。” 顾淮之打了个哈气。眼泪冒出了泪花。他慢吞吞用方帕擦去。懒懒的用鼻音再回。 “嗯?” 范坤靠其岳丈投靠了太子门下,借着女人上位,全临安谈及他时却都是谦谦公子,温文尔雅。 如此无耻小人,竟还有脸觊觎阮蓁? 长肃用一种很古怪的口吻道。 “范坤根子应当是坏了。” “他这些日子私下传唤了不少身子干净的姑娘,都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 手段残忍,死状凄惨。 都是些刚入烟花柳巷里的姑娘,自然没人会闹事。 没了命,可花了钱,也便封老鸨了口。 顾淮之去触绣技精湛的衣袍。 闻言,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嫌恶道。 “哦。” 顾淮之道:“范太监?” 有意思了。 长肃颔首,又道:“是范少夫人下的手。” 顾淮之是真没想到,范家都是一群人才,凑齐了。 阮蓁柔弱无力,在那狼窝竟也能活到现在,也是稀罕事。 长肃三言两语便言明了许氏下药云云。 顾淮之哼笑:“她真有了身子?” 长肃斩钉截铁道:“主子许是不知,范坤在同许氏成亲那夜,在其喝的交杯酒里便下的绝子丸。” 范坤厌恶许氏。 他厌恶许氏那张脸,厌恶其粗俗,蠢笨。但独独不厌恶提出同许家结亲的自己。 娶许氏不过局势所需。他迟早有一日会休了。 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许氏有身孕。 范坤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没下绝子丸,许氏也不至于心焦走这个路。 他被这对各有心思,机关算尽的夫妇给蠢笑了。 一个无法受孕,一个成了太监,还别说,挺配。 长肃:“因此,范坤以身子为由,告假多日。” 顾淮之嘴角勾着,笑意变得残酷,男子嗓音低沉,却又透着刺骨的寒:“临安许久不曾热闹了。” “是!” 阮蓁并不知顾淮之转头又开始折腾人了。她踏入菡萏院后,便一阵轻松。 草草用了晚膳后,沐浴更衣毕,夜里,睡的相当安稳。 ———— 当暮色代替昏暗,又是新的一天。 阮蓁睡眼惺忪,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 吓到了。 她下意识扯过被子将自己埋住。 一大早就兴冲冲跑来寻她分享八卦的慕玖:??? “阮蓁,你这看着我就躲,实在让人郁闷。” 阮蓁慢慢扯下一角,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眸子。 听着慕玖的抱怨,总算清醒了不少。 国公府将军府不合,世人皆知,慕玖跑来若是让有心之人瞧见…… 不过,慕玖同阮蓁相识,也是事实。 慕玖行事一向无所顾忌,若因着阮蓁成了国公府的人,却断了来往反倒更让人深思。 因此,她这次可没爬墙,也没钻狗洞。反倒是大大方方从国公府正门走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 慕玖不怀好意的笑了。她眼眸一转,去木架上取过檀云备好的罗裙,送到阮蓁面前。 “快,换上,我带你出门。” 说着,她神秘兮兮又道:“今儿可出了一桩趣事。” 阮蓁半撑起身子,见慕玖笑的开怀,如被渲染般,唇角弯弯。 一番洗漱后,阮蓁没让檀云动手,她亲手梳了简单的发髻,一如既往的绑上红色系带。 挂了羊脂玉,正要起身,又抿了抿唇,取出那支芙蓉玉簪戴上。 “你这簪子倒是精美,我还是头一次见顾淮之对除了国公府夫人和小灰以外的人花银子。” 慕玖比了个手势。 “我爹常年征战在外,对我娘心怀愧疚,这一次回来,事事亲劳,昨日我娘的洗澡水还是他亲手烧的。” 慕将军威严凌厉,阮蓁真没想到他会为喜欢耍大刀的将军夫人做到如此,不拘小节。 “你怎么知晓?” 慕玖也不隐瞒:“我偷偷趴在围墙上亲眼瞧见的。” 烧水的动作熟稔的很,想来以前没少烧过。 “谁能想到他一个大老粗,还惧内。” 阮蓁没忍住笑了。 “我爹娘也算恩爱,我就想着若要嫁人也该寻像我爹这样的男人。” 阮蓁倒是认同。 她听罢,不由颔了颔首。 慕玖看着娇美的阮蓁,又不免一阵叹息。 嫁谁不好呢,偏偏是顾淮之。 若是旁人,阮蓁不愿意,慕玖还能一麻袋把人套住,揍上一顿,可偏偏是…… 她不敢。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 “顾淮之对你可好?” 阮蓁还是有些记仇的:“他昨儿打了我手心。” “什么!顾淮之不惧内也便罢了,怎么还辣手摧花!”
第105章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易霖惨遭退婚一事,却没有砸起半点水花。 易家门前上演着退婚戏码,却是冷清如斯,门口无人围观。 所有人都往永安侯府的方向跑去。 经过易家门前,都纷纷表示不屑:退个婚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被狗咬瘸怎么了,一万个黄金买根草怎么了?被退婚又怎么了。哪有范坤不能人道有意思。 这件事就连徽帝都惊动了,给了一巴掌又给一颗糖,昨日罚跪,今儿便遣咏太医亲自去把脉。 啧啧,不能人道啊! 所有人都咧开一张嘴。这段时日,让人消遣的事一件跟着一件,真真好不快活。 一大早,临安街道,百姓相互奔走。 三五人成群,四五人成团,你一嘴,我一句,激动言于表。 永安侯府门前更是络绎不绝,聚集一处,侯府门前小厮凶神恶煞。 一波人被赶走,另一拨人又涌上来。 茶楼里,有人刚起了个头:“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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