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想了想,怕死,直接上了自己的马。问了长肃下一个站点,便驾马先行一步。 长肃也成功甩开那些尾随之徒。 车厢内 阮蓁正要寻处坐下,就听男人语气不善。 “自己坐过来。” 阮蓁看过去。 男人正痛苦的揉了揉眉。 她抿了抿唇,小步小步走过去。 坐下。 压下所有矜持,拉过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扣在自己腰间。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结巴。 “你睡吧。” 顾淮之一顿,浓密的睫毛如鸦羽般轻颤。而后闷笑出声。 阮蓁的反应实在超乎他的料想。也让人难以拒绝。感受着女子的纤细腰肢。他只是低声问。 “肩膀不疼了?” 阮蓁摇摇头:“不疼了。” 顾淮之继续笑。 “你还挺懂事。” 说着,他眯了眯眼。像是那她没办法。 “心眼倒多。” 阮蓁:!! 阮蓁抿唇,只觉得他得寸进尺。 当下就要掰开他扣在腰间的手。 然……掰不动。 她刚侧过脸,便是男人凑上前放大的俊颜。 女子娇唇粉嫩,险些撞上去,阮蓁连忙身子往后仰。 连带着喉结滚动的顾淮之没有防备的一起倒了下去。 她低呼一声,眸子睁大,显然是受了惊吓。 顾淮之受的惊吓可不比她少。却第一时间护着她的头。两人砸到铺着的厚垫子上。 好在伤口没有裂开。可还没舒口气,耳边便是女子絮乱的呼吸。还有的就是她柔软的身躯。 压着她的感觉,比梦境还要真实。 顾淮之眸色化为幽深。 阮蓁只是避开他的伤口去推他,红晕从面容烧至脖颈耳垂。 “你……你起开。” 她呼吸急促,胸前起伏。 顾淮之一直知道她的身子比同龄人婀娜,等真实感受了,才知道其中滋味。 顾淮之也不动,只是慵懒的问:“你故意的?” 他视线一寸一寸往下移。 “我没有!”她这会儿哪儿还有平时的温婉,此刻眼眶里水色荡漾。又气又恼, “阮蓁,昨夜我拒绝与你一屋,你想必难受的紧吧。” 顾淮之欣赏着她的窘态。 “所以,一早就按耐不住了?” 阮蓁:…… 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顾淮之不逗她,是不会停的。 他若真想做什么,昨夜,自己也不会同暗七一屋。 何况如今在马车上。 想通这一点,阮蓁羞愤之余,只能闭上颤动不停的睫毛,随着他去。 也不去推他了,只是紧张的揉搓着男子的衣领。 顾淮之微凉的指尖从女子白皙细腻的额,滑至挺翘的鼻,而后在娇艳软嫩的唇上轻轻碾磨。 阮蓁抖的更厉害了。 他哑声问了一句。 “你可知,那夜书生去了村姑屋里,都做了什么?” 阮蓁娇躯一颤。她睁大水盈盈布上惊恐的眸子。 来不及捂住耳朵,顾淮之却是打了个哈气。 他起身,顺便把阮蓁拉入怀中。 “书生做的那些,你暂且甭想。” ———— 午膳用的是任婆婆一大早做的饼,味道极好,中途停靠休息一番,傍晚时分在梵山寺脚下撞上了等候多时的易霖。 易霖也没抱怨他们慢,却是翻身上马面色狐疑的上了马车。 只是嘀咕了一句。 “今儿来上香的人可真多。” 仍旧是长肃驾马。 直接沿小路从山底上去,好在坡度不陡,马儿也不费力,比爬山步行多了脚程,然,却胜在轻松。 梵山寺顾淮之曾陪盛挽来过几次,也不算陌生。 此次的香客的确比寻常多了一倍。却好在走这条小路的,也只有他们。 一路畅通无阻。 待入了梵山寺,已然是暮色将至。 阮蓁自知姑母死的多惨,还有那个尚未出事就没的孩子。 好在范家罪孽深重,报应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姑母这辈子够苦了,阮蓁只望她能脱离六道轮回之苦。 盛挽若不提来此,她也会在成亲之前来一趟。 主持亲自接待。他看见阮蓁愣了几秒,而后双手合十。 “我佛慈悲,施主应当是无碍了。” 阮蓁福了福身子,她没想过主持还记得她。 还不待回复,就听易霖好奇的问。 “什么有碍无碍,阮妹妹难不成受过伤?” 顾淮之眸光一闪,捏着玉扳指的手一紧。很快,归于平静。 主持淡笑不语,毕竟,说出去,恐伤姑娘家名节。 他只是道:“这几日香客众多,都是来听方丈明日一早讲禅的。” 顾淮之听到这里,有些头疼问:“方丈云游回来了?” 主持笑:“正是。” “施主们先去寮房休息一二,用些斋饭,待明日再来佛前烧香。” 说着,正要让一旁的小僧带路。 阮蓁却是上前一步。 “不知在寺中供奉永久牌位该做什么?” 顾淮之垂眸看着她,没无意外。 “告知姓名,生辰八字即可,亡者便功德无尽,善福长眠。” 阮蓁心中有了成算,谢过后,一行人这才往寮房而去。 这里阮蓁很熟悉。 这么久过去了,她还记得,那日的惊险。 待经过那日逃跑的小路时,阮蓁脚步一顿。 “阮妹妹,你这是在瞧什么?” 易霖大大咧咧走到她边上,朝阮蓁视线所落处而去。 他也算是追问了一路。 阮蓁轻声道:“我曾从此处滚落,幸得无事。” 易霖:??? 他有些不敢置信,愣是走过去看了几眼,陡峭的山路,经久失修,早就无人会从此处下山。 他不可置信。 “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说着,又要问的仔细些,就听顾淮之冷冷打断他的话。 “问了一路,你不累?” “不累啊!我这不是关心阮妹妹,怎么你丝毫不担心?” 顾淮之没在理他,只是看向阮蓁。 “去歇息,过一炷香带你用斋饭。我送你回寮房。” 阮蓁诧异于顾淮之难得的体贴,当下应好。 易霖看着两人走开,还在那里纠结。 不对! 肯定不对。 顾淮之不该是这种反应! 就好似为了堵住他的嘴。
第143章 把自己拍成寡妇怎么办? 顾淮之把人送到寮房。没入内,便止步。 如今这幅知礼的模样,同先前马车里的可没有半分相似。 阮蓁往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你住哪间屋子?” “隔壁。” 阮蓁舒了口气。 “好。” 旧地重游,她到底还是有些后怕的。 不久前,谁能想到自己恨不得退避三舍顾淮之的一句话,能让她由衷的心安。 顾淮之吩咐暗七好生照看,这才踱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儿,他也算是睡了一路。 没想到还得多亏了阮蓁。 睡醒的情绪都跟着明媚起来。 可顾淮之又觉得,婚期提前了一个月这实在太少了。 眼下,他并未疲惫。去茶几前坐下,一手扣着桌面,想着任婆婆的事。 当年,谁都是身不由己? “顾淮之!”易霖闯了过来。面上带着兴奋的跃跃欲试。 他一拍桌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个畜生啊!” 顾淮之沉默的看着他。脸色瞧不出喜怒。 易霖相当得意。 盛祁南曾在他面前提了一嘴,说兄长在梵山寺给滚落山崖的姑娘送了盏琉璃灯。 如今这么一琢磨,那姑娘不就是阮蓁吗。 他不可置信又存着看戏的挣扎情绪看着当夜给了琉璃灯就走人的顾淮之。 凭什么这样的男人都要成亲了? 而他!送了大金簪子还要被绿! 天道何其不公! 顾淮之也不心虚。 就这样看着易霖。 嗓音淡淡,却多了份难以察觉的情绪。 “然后呢,在不知她即将为我妻的情况下,我得充当好人?莫非这梵山寺圣光普照,我要对她的生死做以抉择?” 易霖一滞。 的确,顾淮之的秉性,能留一盏琉璃灯,让旁人寻到阮蓁,已然是施以援手。 再多的,他不会给。 顾淮之不再看他,如今去想那夜,却心有余悸。 “我不是圣人。” “我护的人已然够多了。” 易霖哑然。 也是,昨夜见的任婆婆再苦,还会有这些年来在临安出谋划策,少时便撑起国公府的顾淮之苦么? 徽帝的施压,池彰的老谋深算,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 当年,国公爷被罚,险些没了命。顾淮之才多大? 但他都要去考虑,做万全的准备。又不动声色的在大理寺,刑部,池家,皇宫等地都安插了人手。 这样的人,坐到这个位置,冷心冷清,如何还能做到心怀天下苍生。 易霖沉默的在一处坐下。 顾淮之敛眉,眸色翻滚着情绪。 他不敢去想,若那盏灯被寒风吹灭会如何?更不敢想象,阮蓁逃跑一事,被范坤得知会如何? 他喟叹一声:“可是,我后悔了。” 易霖听到这句话,百感交杂。 顾淮之这种人,竟然会说这两个字,实在是难得。 “那你把小灰的披风给我,如今还特地同我说上一嘴,这件事怎么不见你后悔?” 顾淮之蹙眉。 他拧眉。 气笑了。 “她是我日后孩子的母亲,也是你能比的?” “易大公子的脸,可是愈发没处摆了。” ———— 寺内的人的确是多。 若不是国公府每年给的香油钱够足,这几间寮房都难入住。 斋饭是暗七去取的,阮蓁小憩片刻,便被暗七唤醒。 “姑娘,用晚膳了,寺里的素斋是出了名的,你可得多尝一尝。” 阮蓁喝了几口茶下肚,清醒了不少。 五六样小菜,道道精致。也不必国公府的厨子差。 “世子呢?”阮蓁问。 “方丈德高望重,却是个棋痴,得知世子来了,左请右请愣是把世子叫去对弈了。” 上一会儿逮着顾淮之下棋还是他陪盛挽上香来此。也在几年前了。 “也不知道方丈何时肯放人,姑娘先吃便是,长肃适才传话,让您不必等了。” 说着,她努努嘴。 “易公子也跟着去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嚷着方丈给他算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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