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 作者:扇景 简介: 赵修衍身为最得皇帝恩典的王爷、从龙功臣,也曾权倾朝野。只是他虽人生得儒雅,却风流成性,日日酒醉青楼,有家不回。 可自他从江南带回来一名美人后,青楼不去,酒约不赴,恨不得时刻都待在府中,留在阮瑟身边。 炎夏他会不辞路远为她买桂花糖水;初冬会带她去看满天飞雪; 便连睡梦中他都不肯放手,拥着阮瑟声声唤她闺名。 起初阮瑟是见色起意,从侍妾到侧妃,她以为赵修衍终于肯收心,一心一意待她。 直至一次宫宴,她在满树海棠后,听到他同别人的对话。 “她只是你寻到的众多替身里,最神似我的一个,不是吗?” 而男人低头,缄默不语,仿若默认。 阮瑟顿悟,这才明白他梦呓中的瑟瑟从来不是她。 痛定思痛后,一把扔了赵修衍送给她的玉佩,阮瑟收拾细软,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离开他。 这席逢场作戏,她不奉陪了。 * 明仁五年,赵修衍苦寻阮瑟不得,消沉赶赴临国使臣接风宴时,却意外遇见消失几年的心上人。 彼时的阮瑟一袭宫装,音调依旧柔软,却一眼不肯看他,“此次和亲,皇兄只希望我能寻一位同心相知的人,别无他求。” 看着对殷勤公子巧笑倩兮的阮瑟,赵修衍恨不得捏碎手中酒盏,直接将她带走。 “嫁衣和我的聘礼都等了你好多年,瑟瑟,你能不能回头再看看我,不要同别人和亲?” 当晚驿站,赵修衍将阮瑟困于方寸之间,酒疯过后满是哀求,“瑟瑟,从前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赵修衍曾以为阮瑟是他漫长凛冬里的慰藉烛光,却不想会错送春华,追悔莫及。 #最是北风多无奈,锦弦瑟瑟如赠春# tips: 1.真替身,男主很狗。 2.1V1,不换男主。前期微虐女主,后期虐男主。 SC。 文案已截图 2022.01.05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打脸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瑟,赵修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悔婚才是人间正道。 立意:日久见人心
第1章 明路 ◎做本王的侧妃,如何?◎ 冬月刚至,上京便落了一场大雪,飘飘扬扬地拂了满苑洁白,连开得正盛的山茶花蕊上都吻落有雪。 回雁苑内,阮瑟琢磨着前段时日谱成的新曲,不断调改着音调。葱白而又纤细的手指滑过琴弦,靡靡之中又略含苍凉的乐声由她指尖弦上倾泻而出。 明是好听的曲调,可她心思却全然不在其上,目光时而透过窗外飘向苑内,隐隐纠结又期期。 她十日前才来到上京,住进这万人都想踏进却求路无门的雍王府。 更准确地说,是雍王将她从息州州牧手中救下,又差一队精兵护她进了上京。如若不是雍王,她怕是已经落在州牧儿子手中,惨遭摧折。 成妾或成妓。 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抬眸望见苑门仍然紧阖,阮瑟便知雍王还未回府。垂眸,她继续拨弄着琴弦,偶尔随着弦音轻哼,流出几句新词。 不知过了多时,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夹杂着大丫鬟丹霞的询问声:“小姐,王爷已经回府。需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梳洗吗?” “进来吧。” 阮瑟停弦应声,在丹霞推门而入时她便已坐在妆台前,任由丹霞替她挽发上妆,“一会儿我去见雍王,你留在苑内,把我们进京时带来的东西都收拢好。” “不用挽这么复杂的髻子,随意一些就好。” 丹霞闻言愣怔,不得不依照阮瑟的话打散发髻又重挽。 她自幼跟在阮瑟身边,也能摸清楚几分自家小姐的心事和想法,不由得僭越插嘴道:“小姐,您这是……打算离开吗?” “您好不容易摆脱夫人和柳州牧,若不留在雍王府,万一夫人他们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他们未必还能再寻见我们。” 大胤地广物博,息州只是二十四州之一,其余州郡未必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处。 哪怕过得要比从前更为困顿,也好过始终受人摆布、怀着时时都要被人献出去的忐忑与不甘。 阮瑟凝视着铜镜中映照出来的美人面,一挽青丝如瀑,眉若远山,眼眸澄澈,总含着江南烟雨氤氲而成的婉约与温柔。 但眉目间又隐着一两分与她年纪并不相衬的娇妩。 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好容色,阮瑟本就生得秀致,还未长开时便是息州有名的美人。如今再有丹霞替她上好全妆,更显得她明艳秀丽,有如迎着东风绽放的第一枝玉兰,风雅姿妍。 可惜阮瑟并不喜欢这样夺目的自己,在丹霞准备为她描花钿时被她挥手拒绝,“就这样。” “素净一些舒服。” 瞧见窗外的落雪渐小时,她起身披上冬氅,似是不放心地又叮嘱丹霞一句:“我去去就回。你莫要在府中乱跑,以免冲撞贵人。” 丹霞点头,替阮瑟系上衣带,撑着纸伞护着阮瑟一道出了卧房。 主仆二人方走出苑门时,正巧与雍王身边的侍从打了个照面。侍从见阮瑟穿戴整齐,先是一愣,转而朝她恭敬地行礼作揖,问道:“王爷想要见姑娘一面,特意差属下来接您去书房。” “阮姑娘是要出门见故人吗?” 她自幼长在息州,即便阮州牧在世时她也没来过几回上京,哪里会有什么故人要见。 阮瑟一笑,看破不说破,“只是想出苑走走而已。” “王爷既然有事相邀,还是不耽搁为好。劳烦你带我去书房一趟了。” “属下不敢。姑娘这边请。” 侍从朝前走了几步,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仪态异常恭顺。 全然不同于那日接她进府时的模样。 阮瑟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几眼,缄默点头,转身接过丹霞手中的伞,朝她使了个眼色后才跟着侍从走往雍王书房。 细雪密密匝匝地飘落,很快便落满伞顶,模糊视线,但阮瑟看着前面的路,心下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住进雍王府十日,能见到雍王的次数寥寥。 能让雍王差遣身边心腹来接她过去书房,想来不会是小事。 依照雍王的身份,即便是见了上京的贵女,他的侍从也不用这般恭敬。 更何况她只是个州牧之女,还是前任州牧。 雍王救她一命,知恩图报本是人常,只是不知道雍王想要什么了…… ** 大胤立朝二百余年,数代帝王更迭,新帝于两年前御极登基,雍王身负从龙之功,自是受尽朝臣敬仰,一时风头无两。 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雍王府也因此得以扩建,前院后院相距不短,遑论中间还隔着一座小园林。 等阮瑟走到书房时,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 她收起纸伞站在廊下,平静看着侍从上前叩门请示,不多时便从书房里传出一道清越又儒雅的男声:“请阮姑娘进来。” 与雍王府的气派恢弘不同,书房处处透着一股书香雅致。 书架整齐而列,其上藏书林立,汗牛充栋。只进书房时随意扫过几眼,阮瑟便已认出许多她曾读过的书,甚至还有父亲求而不得的孤本。 “来了。”赵修衍听到关门声,放下墨锭,掀起眼帘看向朝他逐步走近的阮瑟,话语熟稔到不似生人,更像是久别故人。 今日阮瑟外披银白色冬氅,罩着一身褪红色对襟长裙。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颜色,偏在她身上显出几分独一无二的相衬。 方及笄的少女,本就该着这般娇妍的裳裙。 比她在柳州牧府中穿得那一身明红单薄的衣服不知好看多少倍。 不过…… 赵修衍目光上移,滑过她挽得随意又整齐的发髻,重又落在她容颜上,笑得随和,更添漫不经心的意味,“你也有事寻本王?” “是。王爷慧眼。” 阮瑟定定瞧着赵修衍,行礼应答。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雍王真容,如今再见还是难免失神。 当日州牧府中,雍王便是那一众人中最为醒目明耀的宾客。如同鹤立鸡群,即便当时他不坐在主位,任何人也不敢忽视他。 也让她体会到何为只缘感君一回顾。 “坐下说。”赵修衍随手指了指书案旁的软榻,“书房有暖炉,你那冬氅不用穿了。” 掩下心中所思,阮瑟收回视线,脱下冬氅后又挂好在矮架上,这才坐到软榻上,“阮瑟得王爷庇佑,才能脱险,全身来到上京。” “十日来还未谢过王爷大恩。” “不必言谢。”赵修衍轻笑一声,“即便那日没有本王,你也不会从了柳州牧的儿子。” 想起那日在柳州牧府中,少女妥协又不甘的神情,他眼中浮起几分探究兴味。 “道谢的话不必再说了。” “你今日来想必也不是为了这事。说吧。” 见赵修衍如此开门见山地问她,阮瑟便也不再遮掩来意,坦言道:“承蒙王爷照顾,阮瑟此次是来向王爷辞行的。” “王爷于我已是大恩,阮瑟定然没有再依靠王爷的道理。” 辞行? 赵修衍笔锋微顿,不断在唇齿间品味着这两个字,偏头看向阮瑟,目光直白又危险,“凭你息州前州牧之女的身份,离开息州、离开上京,你还能去哪里?” “或者,你还想再落入你那后母手里。” “绝无可能。” 阮瑟直直对上赵修衍的视线,对上他颇具威慑力的目光,她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不肯露出丝毫怯弱。 即便她心里清楚凡事无绝对,更何况她得罪的是一州州长。 但这种任人摆布、如同提线偶人的日子她过够了。 自从她父亲、息州前任州牧阮启舟去世后,她便由后母一手训教长大,整日整夜学的不过都是些媚人手段,不过是想折断她一身傲骨,教她奴颜婢膝,迎合权贵。 而柳州牧的儿子,只是后母拿她做的第一笔交易。 若不是那日正巧雍王亲临,从柳州牧手中要走了她,恐怕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更不知已经被后母送到几个权贵榻上,辗转□□。 她感念雍王的救命之恩,但也深知自己与雍王的云泥之别。 哪怕是宴上的惊鸿一眼、哪怕是少女心事的萌动,她也不愿成为雍王手中的金丝雀、过着与从前别无二致的日子,搭上一生。 辞行是全身而退的唯一方法。 赵修衍任她言语,一字未应,只兀自执笔题字,直至写完一幅字后,他才搁笔出言,“以你如今的境况,即便本王允你离开上京,你也不知能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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