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空了的药碗被谢兰庭接过放在了立柜上,卫昭月整个人都滚进他怀里。 圆领太监服的腰带被解开,随后是扣子。 谢兰庭掌上用劲,卫昭月就被扶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别,小心伤口。” “没事,我会注意的。” 圆领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处,谢兰庭搂着她软软的身子,掌心是一团圆·润·嫩·滑。 “伤口...” 谢兰庭将脸埋了进去,“昭儿,你心疼心疼我,我忍不了...” 谢兰庭初初开荤,血气方刚又外出素了那么久,方才看到她穿着青色的圆领袍那般俊俏的模样,他立刻就苏醒了。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便是冒着昏死过去的风险他也不想忍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看他忍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还有那处的剑拔弩张,卫昭月顿时就妥协了,“可是你这样怎么动啊?” 他伤在腰腹处,先不说会不会撕裂伤口,怕是动都动不了吧。 “你来。”说完谢兰庭就把着她的腰动了动。 卫昭月登时脸蛋通红,“你、登徒子。” 谢兰庭就这样看着卫昭月扭动着腰肢,波涛汹涌,修长的脖颈,其中的风情让他沉醉,也让他险些把持不住。 没过多久卫昭月就没劲了,她趴在谢兰庭的胸膛上怎么都不肯再动。 谢兰庭又露出那副可怜的神情,“你这是要憋死我?” “但是我真的不行了。” 卫昭月刚起身又被按着坐了下去,谢兰庭就这样撑着她的腰,带着她。 直到一切平息下来,卫昭月睁着眼放空许久才回过神来,鼻尖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一股血腥之气。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谢兰庭腰上的纱布已经被泅湿,刺眼的红色让卫昭月顿时慌了神。 “好多血,你伤口崩开了?!”语气间已经带着哭腔。 谢兰庭立刻安抚她,“我没事我没事,你将衣裳穿好,叫太医。” “好。” 青山办事利索,李太医来得很快,一看到谢兰庭腰间的血迹就急了,“诶呀诶呀,我的好殿下,这马上伤口都要长好了,你怎么又给弄崩开了。” 谢兰庭对于自己一时冲动太过于激烈导致伤口撕裂的事情难以启齿,只能闭上嘴装死。 纱布剪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伤口处糊着鲜血,显然是裂开了。 李太医又开始唉声叹气,手上却快速地缝合伤口,“殿下,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不将身体当回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臣怎么对得起娘娘。” “李太医别唠叨了,你再不缝好,你殿下我就疼死了。” 针尖穿过皮肉,疼得谢兰庭眉头狠狠一皱,“嘶~” 卫昭月躲在屏风后听着李太医给谢兰庭缝合伤口急得团团转,她只能紧紧咬着衣袖不敢出声。 缝合好伤口李太医给他腰上一圈圈缠上纱布,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殿下...” “怎么了?有话就说。” “老臣得娘娘嘱托照顾殿下,殿下虽年轻血气方刚,于床笫之事上还是得节制一些。尤其是...受了重伤的时候。” 谢兰庭面色镇定,耳朵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羞臊,“胡说什么。” 李太医最不允许旁人质疑他的医术,“殿下你这眉目含情的样子,老臣可不瞎。”他又伸手在谢兰庭脉搏上按了按,“还有这脉象,年轻人不可贪欢,若是早早亏空了身子,小心日后于子嗣有碍。” 李太医苦口婆心,谢兰庭却是听不下去了,“天色不早了,李太医你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休息吧,小心身体吃不消。” 包扎完就开始赶人了,李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半夜三更叫老臣过来的时候就不想着身体吃不消了。” “青山送李太医回去。” “是。” 青山扶着李太医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李太医停下了脚步回身道:“殿下,这屋子里味道还是得散散。” 谢兰庭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偏生找不到借口反驳,只能看着床顶生闷气。 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卫昭月才从屏风后现身,只是那水灵灵的眸子里又气又羞。 “谢兰庭!你太讨厌了!” “青竹,我们走。” 卫昭月转身就出了门,谢兰庭刚要挽留就听到“嗙”的一声殿门被狠狠甩上。 谢兰庭懊恼地捂上脸,“完了,这回真的惹她生气了。” 卫昭月羞愤不已摔门而去,心中将谢兰庭骂了千百遍,她只要一想到方才李太医的话就觉得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青竹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她不大明白怎么方才还浓情蜜意的两人,现在好像闹了大别扭。 第二日谢兰庭果然派人来给她送信,信里那叫一个诚恳殷切,卫昭月看完就将信纸揉作一团。 青峰垂着脑袋不敢说话,只敢拿眼神偷偷瞄她。 “青峰你回去告诉他,什么时候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说原谅他的事情,这几日本宫不想听到他一丝消息,你若是敢糊弄本宫,这玉坤宫你日后就不要再来了。” 这就是警告他若是叫她不满意了可就要棒打鸳鸯了。 青峰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道:“娘娘请放心,属下一定将话一字不落得带到。” 卫昭月的最后通牒都已经下了,谢兰庭哪里还敢跟她卖惨讨饶,只能在重华殿里老老实实地养伤,再也不嫌弃汤药苦涩难以下咽了,只恨不得一天能多喝两晚身体早日康复。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想念被喂药的感觉。 在床上躺了快十日之后,谢兰庭的伤口总算是彻底愈合了,拆了线之后腹部只余一道伤疤能证明他曾经受过伤,他平日里便盛强体壮的,若不是上次着急从云州赶回京城,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日子从云州带回来的人经过刑讯逼供终于松口,供出了他们背后的主使是一个叫何爷的人,这个何爷为人神秘,每次去云山巡视都带着面具,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身形瘦削左手大拇指是断指,开采出来的铁矿被何爷带人接手之后的事情他们并不清楚。 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了,直到一日谢兰庭在天香楼遇到了太子和皇太孙。 谢兰庭刚进天香楼,掌柜就附在他耳边说太子和皇太孙在楼上雅间会客。若是旁人他真的干脆当做不知道直接就躲开了,但是偏生他这几个兄长最是小肚鸡肠,若是知道他特地避开他们,日后有得讥讽。 “知道了,我上去看一眼。” 谢兰庭走到楼上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道男声,“谁?” “皇兄,十七听说皇兄在此宴客,特来拜见皇兄。” “原来是十七啊。”这回是太子低沉的声音。 房门从里面打开,入目便是一截断指,谢兰庭目光一凛,看向断指的主人。 那人低着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面容看不真切但是身形瘦削,谢兰庭有一个直觉,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何爷,他轻咳两声示意外面守着的青山跟上这个人。 太子瞧着笑眯眯的,“十七怎么在这里?” 皇太孙站起身同谢兰庭行礼,“十七皇叔近日可好?” “挺好,十七打扰皇兄了?” “无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今日得空十七想着叫上几个朋友一同喝酒,谁知竟碰上皇兄了。”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十六都成婚了只剩你了,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告诉皇兄,叫你皇嫂帮你做媒。” 谢兰庭出生的时候皇太孙都快十岁了,一开始对于这几个年幼的弟弟太子本并没有什么忌惮之心,但是随着慧明帝在皇位上待得越久,太子心里越没底。他决不允许自己等待了大半辈子的至尊之位最后便宜了这几个小子。 十一皇子战死之后,也就只有一个背靠卢国公府的谢元怀还让太子忌惮,这最小的谢兰庭一来平日里就不成气候,二来母亲是个西域女子,皇位怎么都落不到他头上,因而他对谢兰庭还有着几分兄弟情。 谢兰庭羞涩得笑了笑,“皇兄说笑了,弟弟暂时也没什么心仪的女子,婚姻大事一切由父皇做主。” “哈哈哈,好了你去玩吧,皇兄也不耽误你了。” “是,十七告退。” 等到谢兰庭身影消失,皇太孙这才开口,“父王,这十七叔怎么这么巧来了?” “他啊...就算给他个胆子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估计是凑巧,不必在意。”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吩咐道:“这何忠怕是不能留了,派人去处理了吧。” “是,儿臣这就去。” 谢兰庭出了雅间,招呼了青峰便立刻出了天香楼,“方才的人呢?” “主子,青山已经待人跟上了,要不要把他抓了?” “派人时刻盯着他先别抓,盯紧了别叫他死了。” “是。” 这云山的事情暴露,何爷作为其中唯一的连线人,只要将他处理了就能保证云山的火烧不到自己头上,谢兰庭笃定很快就会有人前来灭口。 第二夜,何忠正在醉花楼搂着两个漂亮的花娘醉生梦死,正在兴头上被一把刀直接抹了脖子,鲜血飞溅吓得两个花娘发出凄厉的尖叫后晕倒在地。 随后就是一阵骚乱,有人趁乱报了官,衙门立刻来了人,一进屋子就被浓重的血腥气熏得险些呕吐。 “官府办案,都散了散了。” 整个醉花楼除了两个花娘谁都没看到凶手,二人又囫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衙门只能先将尸身带了回去通知了何忠的家里人前来认尸。 16
第62章 重华殿中,一黑衣劲装男子正站在谢兰庭面前,生得平凡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主子,太子果然已派人将人灭口。” “他人呢?” “走水路南下,妻儿老小仍在京城。” “盯紧了准备收网,青峦,辛苦了。” 男子跪下行礼,“属下不辛苦,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谢兰庭上前将他扶起,“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奔走,本宫对你始终有亏欠。待那事调查清楚,定要好好给你休息休息。” “属下只盼早日为主子收集证据,了了主子的溯源。” 谢兰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青峦也是他的随身侍卫,这些年为了给十一皇子翻案一直在外面天南海北地调查,比起青山青岭二人在他身边和在外经商的青岚,他始终是清苦了些。 何忠在知道云山铁矿泄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有一个不成器的孪生兄长却无人知道,在何忠的精心安排下他们共用何忠这个身份。 那日见了太子,回来之后何忠就给了兄长一大笔钱让他出去花天酒地,而他自己却躲在一间秘密的宅子里,直到第二日传来何忠被刺杀的消息之后他才带着早就收拾好的细软出了城一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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