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哥你年龄确实有点大,但你面嫩又看不出来,只要她不嫌弃你……” “江砚白。”赵祯声音沉了沉,“与她无关。” “我还没说是谁呢。” 赵祯:…… 江砚白摇头:“大哥今日这番做派实在是说不上清白。” 怎得弘阳说要老虎,他那么巧便碰上了? 赵祯侧头看向江砚白:“你和昭昭成亲的日子还没定。” 江砚白顿时哑声,大哥还是大哥,总能捏着他的七寸。 过了片刻,他才又开口:“你这走都走不了,怎么办?” 他就是想帮他瞒,也得瞒得住才行。 “就说策马摔了。” 江砚白:…… “呵,那今日之后京中便会道,汪昆力大无穷打死了老虎,你却骑个马都能平地摔,真是够长脸的。” 赵祯恨不得给他的嘴缝住,侧头瞪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有什么好瞒的,就说汪昆惹急了老虎,你正巧路过为了救他才受了伤。” 见着两人从山洞出来,正要迎上去的汪昆:…… 他没有啊!他没有要惹老虎,是赵祯给他骗过来的! 到了这儿后赵祯就让他躲在一旁,等把老虎杀死了,赵祯又一瘸一拐地警告自己,说若是旁人问起来,就说是他自己打死的。 汪昆欲哭无泪,他不想占赵祯打虎的名头,可也不想叫旁人觉得他是个蠢货啊! 赵祯和江砚白双双转头看向汪昆,江砚白浅笑:“汪公子,是这样吧?” 汪昆:…… 虽然江砚白在笑,可是他总觉得那笑阴森森的。 反正他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听,认就认吧,换个人情倒也算值。 “是……多谢赵大人……” 江砚白笑出声:“多大点事,也值当你躲到山洞里去。” 又被阴阳了一把的赵祯深吸一口气,不与他计较。 下了山后,弘阳一眼便瞧到了满身是血的赵祯。 她呆愣在原地,看着江砚白背着赵祯从她面前走过,直到人都快不见了才缓过神。 “赵大人他……”弘阳紧攥着指尖,嘴角僵硬地勾起朝汪昆道,“他怎么了?” 汪昆手握人情,戏自然要做到位,闻言一脸愧疚道:“我惊了老虎,赵大人路过为了救我伤着了。” “你蠢吗?”弘阳冷冷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有声音在颤,“你怎么敢让他去打老虎……” 汪昆撇嘴没说话。 眼泪没预兆地落下,她抬手狠狠擦了一把,提起裙子追上去。 昭虞见到赵祯一身的血,吓得小脸煞白魂都没了。 江砚白瞧见心疼得不行,却还是暗暗掐了赵祯一把:“我去哄昭昭,你现在要是醒了,弘阳可就不来了!” 赵祯微微皱眉,忍着没睁开眼。 将赵祯放到榻上,江砚白立马搂住昭虞轻声哄:“我瞧过伤了,不致命,让大夫给大哥治伤,咱们去外头等着。” 好容易将昭虞哄出门,弘阳便急匆匆跑来了,他看向弘阳道:“瞧你干的好事!” 弘阳跑得气喘吁吁,发丝有些凌乱,闻言要哭不哭道:“小表叔,他……” “大夫在里头,你若过意不去便进去给盯着。” 弘阳得了这话想也不想,提了裙子便跑进屋。 昭虞:…… 她看向江砚白,脸颊还挂着一颗泪,眼中的担心却少了许多:“江砚白,我哥哥他……是……” 她许是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好,便趴到江砚白耳边小声问:“他是装的吗?” 江砚白摇头:“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江砚白牵着她在一旁廊上坐下,挥手叫下人都走远些才开口:“伤是真的,晕是装的。” 他在心底和赵祯说了句抱歉,他的追媳妇秘籍还有一条,那便是不骗媳妇。 昭虞听到此便知晓赵祯的伤许是无大碍,便抿唇道:“你们骗弘阳。” 江砚白语塞,确实是有些骗在里头的。 她想了想又问:“哥哥心悦弘阳吗?” 江砚白斟酌道:“我是这般猜测。且推他一把也就是了,弘阳若真无心,有受伤这个借口在,也不会惹出闲话。” 两人等在外头,柳娴等人得了消息也赶了回来,闻听赵祯受伤的原由,都不由无奈地看了一眼汪昆。 汪昆:…… 心里苦,但不说。 室内。 赵祯的伤看这种,实则都未伤到骨头,大夫给他包扎过伤口便交代弘阳:“按时换药,需静养一阵子。” 弘阳抹了抹泪忙点头应下。 她瞧着赵祯静静躺着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坐到榻边后大着胆子勾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汪昆蠢,你也蠢。” 弘阳吸了吸鼻子:“我还未报恩呢,你可别死……” 赵祯眉心动了动。 弘阳就这么看着他坐了一会儿,大夫已经出去了,她也不好多呆,便整了整发丝也起身出了门。 榻上的赵祯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看着她走出门。 他与弘阳有过一面之缘。 当年他初次入京,行至郊外时在树林子里碰着了她,当时弘阳不过十岁有余,像是被吓坏了,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原以为是哪里流浪来的小姑娘,想着昭昭若在他身边,想必也是这般年岁,便给她弄了吃食。 他问弘阳家在哪里她也不言,只是讷讷说着一个地方,他心下疑惑便顺着她说的地方寻了去,在弘阳说的地方他见到了霍贞。 见那群贼人要欺负霍贞,他自是看不过眼的,打跑了那群人后给她留了条毯子。 赵祯闭上眼叹了口气,后面她再去寻弘阳的时候…… 他揉了揉额角,明明交代了让她不要乱跑,可抱着幼虎去帮人家找娘什么的,便是如今想起来那场景也是后怕。 赵祯失笑,怕是也就她能干得出来这种事了。 后来有府兵来寻,他不愿多惹是非,便躲了起来。 后来为官后他一眼便认出了弘阳,当年那个浑身狼狈灰扑扑的小姑娘,已是亭亭玉立了。 可那事已过了几年,弘阳当时年纪又小,想必是不记得他的。 不记得便不记得吧,两人本就差了些年岁,且他大仇未报亲人又不在身侧,也无暇想其他事。 直到那次在宜园他听到了昭昭她们俩的话,再加上方才她所言,他才确定弘阳也是认出了他的。 赵祯指尖摩挲微微懊恼,不该骗她的,平白惹她哭。 他想着双臂撑着坐起身,朝门外唤:“昭昭。” 如今昭昭已回了府,他终于了了心事,那有些事,他想知道得清楚些。 譬如……她爹娘都暗示了他上门提亲,为何她又不要他了。 是嫌他准备聘礼耽误了时辰,还是嫌他年纪大反悔了? 赵祯这般想着面容便严肃了些,他如今二十五,虽比弘阳大了九岁,可是江砚白说他面嫩…… 作者有话说: 小赵:大九岁但面嫩。 弘阳:表舅舅他老人家啊…… 小赵虎,但大家不可以学他打老虎!
第70章 心结 ◎为我自己,向你提亲◎ 但弘阳今日还叫他表舅舅…… 赵祯握了握拳有些懊恼, 他是抽风了吗?为何要与她说起辈分的事,倒是显得更大了! 昭虞听到他的叫声,小跑进了门:“哥哥你醒了?” 赵祯抬头问:“昭昭, 哥哥瞧着……老吗?” 紧跟着昭虞进门的江砚白闻言:“哈!” 口是心非的男人,方才还叫他闭嘴来着,瞧着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啊? 赵祯不察江砚白也跟着来了,顿时脸色黑了点:“你来做什么?” 江砚白轻哼一声,倾身和昭虞告状:“昭昭, 我方才将大哥背回来, 大哥怎么还凶我啊?不像我, 只会救大哥。” 昭虞:…… 他们俩遇到, 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她趁赵祯侧头的时候踮脚亲了江砚白一口, 敷衍道:“大人真棒, 哥哥与我有话说, 你去外面等我吧。” 江砚白得了甜头, 也不得寸进尺, 忙点头:“诶, 好!” 假装转头实则目睹全程的赵祯:…… 他就知道会这样! 江砚白实在无耻! 昭虞关上房门, 上前低声道:“哥哥,你的伤……” “伤不要紧, 昭昭别担心。”赵祯难得有些羞赧,“哥哥有一事问你。” 昭虞:“和弘阳有关吗?” 赵祯微笑, 心里暗骂江砚白大嘴巴。 他顿了顿点头道:“弘阳她……项南侯夫妇曾暗示我想结亲, 可是后来我请了媒人上门询问他们却又反悔了,你与她亲近些可知道是为何?” 昭虞微惊:“哥哥请媒人去过项南侯府?” 赵祯点头。 昭虞站起身, 哥哥既派人去过, 弘阳怎不知晓这件事? 她突然想到一事, 霍贞入狱后,弘阳曾和项南侯夫妇说不想议亲,难不成项南侯夫妇以为她不喜哥哥,便暗里拒绝了? 若真是这样,倒是好大一个误会。 她忙问:“哥哥可是不久前请媒人去的?” 赵祯颔首,略有些难为情:“准备聘礼……时间久了些。” 他为官几年,只微存了些家底,若不是盘了两间铺子,怕是这些银子也存不住。 但弘阳贵为郡主,来到赵府本就是下嫁,怎可在聘礼上再委屈于她? 昭虞喃喃道:“哥哥你……” 在此事上可真是比江砚白婆妈了。 昭虞思索片刻,先是确定道:“哥哥是心悦弘阳?” 赵祯哪被这么明晃晃地问过,愣了愣神缓缓点头。 得了这句话,昭虞坐在榻边将霍贞与弘阳之间的事低声说了。 赵祯越听越觉离谱:“一派胡言!” 昭虞抿唇:“弘阳感激霍贞救了她,却也觉得对不住她,如今霍贞执拗,弘阳便也钻了牛角尖,说是……要等霍贞出狱后再说婚嫁之事。” 赵祯黑着脸:“放屁!” 她从未听过赵祯说这般粗话,闻言惊了一跳:“哥哥你别生气,许是过阵子她就想明白了,我瞧着她如今便好了许多……” “什么心悸,什么代弘阳受过,都是假的!”赵祯只觉得胸中涌着一团火,“那贼人的目标本就是霍贞,哪里是冲着弘阳来的?” 昭虞闻言彻底呆在原地,半晌才颤着声音道:“什……么?” 赵祯耐着性子解释:“那贼人是霍夫人雇的,他们本来要绑得就是霍贞,且她也没有心悸的毛病。” 霍贞入狱之后大理寺自然会派大夫为她诊脉,哪里有什么心悸的毛病? 便不说心悸之事,当年他救霍贞的时候听得明白,她想让那些贼人指证她继母,贼人不愿,两相谈崩后贼人才起了歹心,且霍贞还口口声声道还有个姑娘跑了,叫那群贼人去寻那逃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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