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见这阵仗皱眉上前:“成何体统!” 昭虞可怜巴巴地告状:“哥哥,回去后江砚白怕是要打我了……” 江砚白:…… 他似是被气笑了,将她放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打你?” 赵祯挑眉,背着手道:“怎么回事?” 昭虞没脸说是她贪嘴,抿唇不吭声。 江砚白轻笑一声,拉过赵祯随口解释了两声。 赵祯:…… 这事儿他们赵家着实不占理。 只是面子活儿还得做,对着江砚白低斥:“都是你惯的。” 江砚白:“我乐意惯着,你别管!” 赵祯似是被他激到了,甩袖沉声道:“我自是管不了你!” 说罢两三步出院子没了踪影。 昭虞:? 哥哥他……做的戏实在拙劣! 江砚白好笑地看了看昭虞,牵着人朝外走。 昭虞也觉委屈,她忍了一日,原想着到了夜里会凉爽一些,没想到还是闷热得很,便实在没忍住。 她轻声狡辩:“就喝了小半碗。” 直到上了马车,江砚白才伸手探到她小腹上,轻柔地打着旋儿:“倒不是拘着你,若是腹痛又该如何?” “不会……” 她话没说完便眉头微皱,江砚白这个乌鸦嘴,倒真是叫他说中了! 作者有话说: 小赵:此事不妙,我得速速遁去。 昭昭:你退半……三四五六七八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却那么大……
第86章 把脉 ◎江四郎身子无恙◎ 见她面色微变, 江砚白暗道不好。 解了对牌给方福:“去请章太医前来。” 而后又开口吩咐方贵:“快些回去。” 腹痛来势汹汹,不多时昭虞便唇色发白,她强撑着道:“上回便请章太医来过, 照着旧方子抓药便是,这么晚了何必再麻烦他。” 江砚白将人放到腿上给她揉着肚子,低声安抚:“不麻烦,正巧娘也让他给我瞧瞧身子,一起看了就是。” 昭虞侧头看向他:“你病了?” 江砚白随口解释:“还是子嗣的事, 娘一阵儿一阵的, 她没死心呢, 想叫章太医再给我把个脉。” 他低头蹭了蹭昭虞的头顶:“不必担心, 他查不出什么。” 昭虞瞬间觉得肚子的疼都轻了些, 坐直了身子盯着江砚白:“你怎知道他查不出什么?” 江砚白怔了怔, 还没说话便又听到昭虞问:“章太医是妇科圣手, 又对娘忠心不二, 他觉出不对, 怎会替你隐瞒?” 江砚白笑了笑:“章太医对娘忠心, 可也是瞧着我长大的, 我多与他说些好话,他定能答应我。” 昭虞眸光闪了闪, 虽然江砚白上次买通了把脉的太医,但章太医绝不会隐瞒长公主, 除非…… 除非江砚白知晓那药可以让他绝嗣, 如今算来,药效已经无可挽回, 章太医若知无力回天, 许是不会将实情说出。 昭虞没应他, 收回目光趴在他怀里。 半晌才又开口:“那……你便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江砚白手下动作不停,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可好些了?” 昭虞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轻声道:“不好呢……” “忍耐一下子,待回去先灌个汤婆子暖一暖,先按上回的方子喝副药,我再问问章太医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江砚白突地瞄见马车厢角落里的冰盆,一脚踢出去:“倒了。” 昭虞张了张嘴没敢反驳。 热……便热吧,好过更疼些。 待到宜园之时,四处静悄悄,已是极晚了。 昭虞额角的汗密密麻麻,躺在榻上身子蜷成了一只虾。 江砚白听见她隐约咬牙道:“再也不喝冰饮了……” 他抿唇没敢应声,上个月,上上个月,昭昭可都是这般说的,可这几天过去后便抛到脑后了。 且这个时候他万不能再主动提冰饮的事,若敢说一个字,那等昭昭好了,时不时都要被掂出来阴阳两句。 什么她痛得要死,他还只记得埋怨她什么的…… 江砚白坐在一旁给她擦汗,不时望一眼门外:“药怎得还没好?” 银穗眼睛一亮:“来了来了!” 说罢叫瞧见金穗端着药碗小跑过来。 江砚白试了试温度,扶起昭虞低声道:“昭昭,把药喝了。” 昭虞在腹痛和喝药之间几乎没有犹豫,乖乖端着碗一饮而尽。 江砚白见她这般便更心疼些,定是疼狠了才这般乖。 他顾不得昭虞满头的汗,俯身亲了亲:“躺着睡一会儿,等章太医来了我再唤你。” 昭虞且没那个心思听他说什么,白着脸躺下。 江砚白在一旁捏着她的手琢磨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子,只暗暗决定以后每月这几日都要把人寸步不离地看紧了才行。 方贵叩了叩门:“四爷,章太医来了。” 江砚白轻轻放开昭虞的手,见她似是好了些,起身朝外走。 “见过章太医。” 章太医浅笑,拱手:“江四郎客气了,可是四夫人身子不适?” 江砚白扶额无奈道:“实在是没看住,叫她贪凉饮了一碗冰饮,方才痛得不行才麻烦您又来一趟。” 章太医颔首,跟着他朝里走。 片刻后,章太医收回手开口:“确是冰饮作怪,如今用了药便好些,日后且注意些。” 江砚白忙问:“上回情急没空问您,这症可有法子治?” 章太医收了脉枕,来到外厅才回:“自然有法子,只是须得用药月余,日日不断,一个月后再看,若是不疼了便是除了根,若是还疼再用一月便足矣。” 江砚白犯了难,月余啊…… 上回给昭昭调理身子饮了小半个月的苦药,她现在还记着呢。 “没有旁的法子?” 章太医摇头:“个人体质不同,调理身子本就费时,若实在喝不下,我回去制些药丸,只是药丸要多吃一阵子。” 江砚白叹了口气,苦笑:“实不相瞒,昭昭她最不爱的便是喝药,若能制成药丸定是好些,便劳烦章太医了。” 章太医笑:“职责所在,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江砚白拦住他:“且慢,烦请章太医帮我也把一把脉。” 章太医:? 他眯眼看了看江砚白,凑到他跟前请他把脉的女子不少,可男子……这江四郎却是第一个。 江砚白解释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她怕我瞒哄她,非得让您替我把了脉才信,明日您若有空便去一趟江府,将结果告诉她就是了。” 章太医了然,起身给江砚白把脉。 江砚白见他途中眉头微皱,垂首失笑。 半晌,章太医缓缓收回手。 江砚白暗示道:“木已成舟,章太医知晓怎么回禀我娘吧?” 章太医不明所以:“江四郎身子无恙,此话何意?” 江砚白蹙眉,上下打量了一阵儿章太医,暗道莫非章宏当真是只擅长妇科,瞧不出男子的病? 他提点道:“子嗣……” 章太医闻言面露不赞同,沉声道:“江四郎合该顾着些自己的身子,那药岂是能乱吃的?好在服的不多,如今已调理回来了,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 他一贯替长公主瞧病,江四郎自幼跟在长公主身侧,倒也算他看着长大的,便忍不住多说两句。 江砚白愣了愣,又伸出手:“你且再把一回,这回认真些。” 章太医:…… 他对自己的医术最是自信,且行医之人最忌旁人不信任,不免蹙眉:“一回足矣。” “不是不信你,只是……”江砚白失笑,“只是怎会无碍?” 应该是大大有碍才是。 章太医凑近了他低声道:“无碍就是无碍,且你日日吃着补药,合该一举撒种才对,为何……”四夫人还没动静? 他侧头看了看内室,像是不解。 江砚白:…… 他的目光随着章太医看向内室,耳尖忍不住红了红,轻咳一声。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砚白掏出怀中的瓷瓶递给章太医:“你瞧瞧这药。” 章太医打开瓷瓶塞子,勾着嘴角:“不必再瞧,这黄芪味儿都要冲天了,是你每日吃的补药吧,你如今年轻用不着这些,既然身子调理好了那日后便不必再用,等着过个十年二十年力不从心了再使……” 江砚白闻言彻底呆愣住,“蹭”地站起来将那药丸倒出来:“你仔细瞧瞧!” 章太医气闷,江四郎今日怎么回事? 他压着脾性接过药丸:“没错,是补药!” 江砚白缓缓坐下:“你说我那药服的不多?” “年前服了一阵儿?”提起这个章太医忍不住絮叨,“那药伤身,以后不可再服。” 江砚白心里五味杂陈。 如此说,那百医堂的大夫给他的便是真的,至于后面为何换成了补药…… 他盯着内室,是昭昭吧? 唯有她知晓自己在服这药。 他想罢拱手道:“今日劳烦章太医了,若是娘问起来,你便说我不……” “恕罪,我不敢欺瞒长公主。” 江砚白讷讷点头:“随你吧。” 送走了章宏,江砚白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安稳的昭虞,眸中满是疑惑。 怪不得在榻上时她不愿自己做到最后,是将这药换了后,怕不小心有孕了? 只是昭昭为何要这般做? 他猛地想起昭虞之前说过的话。 “若是你将人待回府,我还要做妒妇?” “你若外头有了人,我便与你和离。” “我不喜欢你……” 江砚白只觉得心都被攥着了,昭昭是在为他留后路? 她与自己算得这般清楚,他不叫她吃药,她便也将他的药换了,是不愿欠着他,还是…… 还是仍不信他,觉得他若是日后变了心,改了主意,想要子嗣了,还可以和其他女人生? 他闭眼躺到昭虞身边,将人紧紧拥着,鼻尖微酸。 她不想生,他便遂她的意。 可是…… 江砚白生出一丝无力,他好似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可以叫昭昭心安了。 是不是即便成了亲,自己也始终没被划入她的地盘。 江砚白想现在就把昭虞摇醒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又不敢。 若她说他猜得是真的呢,若她说,她就是在给他留后路呢? 江砚白嘴角紧抿,眼中的光闪了闪,最终化作幽幽叹息。 江砚白眼眶微涩,抱住昭虞蹭了蹭。 半晌,他起身朝外走去。 方贵忙迎上来:“四爷。” “别跟来。”江砚白掸了掸衣袖,“我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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