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床上。”公主此刻的声音犹如猫儿轻哼,又细又软,让郎君喜欢极了。 话音刚落,苏卿便将赵骊娇抱起放在了床上:“那我慢慢找。” - 找了大约半个时辰,郎君气呼呼的瞪着公主:“殿下骗人,床上没有。” 赵骊娇此时浑身发软,连呼吸都还未均匀,瞧人鼓着一双大眼瞪她,一把便揪住郎君的衣襟,似威胁似诱惑的问:“床上真的没有吗?” 苏卿无辜:“床上只有我和殿下,没有礼……” 郎君突然顿住,好半晌才喃喃道:“我的生辰礼,是殿下~” 赵骊娇眯起眸子,眼里秋水盈盈:“这个生辰礼,阿卿喜欢吗?” 苏卿眼里满是激动雀跃,郎君一把抱住赵骊娇,在公主脖颈处如猫儿般来回磨蹭:“喜欢,好喜欢。” 磨蹭够了,郎君才在公主耳边轻声道:“我以为,还要等三年才可以。” 赵骊娇勾唇,好不容易将泥孩子养成绝色郎君,早就恨不得将人吃干抹净,要再等三年,她可没那耐心。 “你若不想要,再等三年也无妨。”话是这么说,可公主根本没打算放人。 心上人的这般诱惑,能忍住的就不是人。 苏卿打算做个人。 “殿下可不许后悔。” 郎君俯身就要去吻公主,公主忙拦着他:“等等。” 苏卿眯起眼:“殿下后悔了?” 赵骊娇瞪他一眼:“本宫一眼九鼎!” “闭上眼睛!” 苏卿不明所以,却乖巧的闭了眼。 一阵悉悉碎碎后,苏卿感觉到公主像是拿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 “睁眼。” 苏卿听话的睁眼,入眼处一片金黄。 只见公主清咳一声,坐的笔直,字正腔圆念道:“苏卿接旨。” 郎君一愣。 什么旨,接什么? “苏府苏卿,才貌双全,品性纯良,甚得朕心,故赐婚长公主赵骊娇,择日完婚。” “另,朕以胞弟之名,托以长姐终身,卿需敬之,爱之,疼之,若他日有负长姐,朕当取卿项上人头,以此赎罪。” 赵骊娇念及此声音微微哽咽,当初看时不觉什么,眼下读来却难免动容。 阿弟尽会胡闹,哪有皇帝在赐婚圣旨上写这些的。 当听到那句赐婚时,苏卿才整个人僵住,原来,这竟是陛下的赐婚圣旨。 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郎君除了面色严谨的听公主念外,做不出其他反应。 “婚后诸事当以长公主为先,要哄着,宠着,不可冷待,不可二心,不可背叛,若有违抗该当罚跪,钦此。” 公主合上圣旨,傲娇的盯着苏卿:“听明白了吗?” 苏卿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靠近公主轻声道:“殿下,圣旨上好像没那么多字。” 公主眨眨眼,将圣旨背在身后:“谁说没有!本宫说有就有。” 苏卿莞尔:“好,殿下说有便有。” 公主把圣旨塞到枕头底下,不打算给郎君看,塞好后转头便见郎君抿着唇笑,公主皱眉:“笑什么笑!” 苏卿眉眼弯弯:“殿下,我高兴。” 公主仰头,斜视他:“本宫绝色艳丽,尊贵无双,能做本宫的驸马,你高兴那是必然的。” 苏卿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在对上公主威胁的眼神后,忙抱着公主:“是是是,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殿下,最尊贵的殿下,能做殿下的驸马,是我三生有幸,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公主被顺了毛,心情舒畅了。 “本宫今日将自己与赐婚圣旨一道送给你做生辰礼,你得记住一辈子!” 苏卿紧紧搂着公主,语气温柔到了极致:“我会记住一辈子,两辈子,好多辈子。” 郎君想,他前世一定是拯救世间的大英雄,这辈子上天才会将这么好的殿下送到他身边。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郎君的热情如火般旺盛,好像怎么浇都浇不灭。 滚床单两人早已是经验十足,所以前面进行得很顺利,只到了最后时,毫无实战经验的二人折腾了许久,才勉强得了法门。 初次必然是疼的,公主疼,郎君也疼。 然郎君的疼去的极快,食髓知味后,便越发精神,抱着公主不住折腾,直到赵骊娇受不住连连求饶,苏卿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这一夜,叫了五次水,最后一次天都亮了。 殿外的侍女各个都红了脸,如娇艳欲滴的花朵儿娇羞迷人,被早起巡视的侍卫看到,春心大动。 - 秦樰是在天快亮时,才入了寝殿。 他在梨树下立了一夜,从黑夜到黎明。 他舍不得这里盛开的梨花,舍不得香甜可口的梨,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 更舍不得心中那份执念。 惊风殿的灯亮了一夜,他懂那意味着什么,也懂从今夜开始,他与殿下,再无儿女情长。 公主府公子的身份,曾经给予了他尊贵,给足了他的体面,而如今,却只剩讽刺。 外人曾言,殿下为他拒绝所有公子入府,可他知,那是殿下怕麻烦。 外人又言,苏公子张扬跋扈,却仗着绝世容颜得殿下盛宠,他以为那是殿下用来迷惑世人的。 可后来他才知,苏卿早已入了殿下的心。 不论他是乖巧,是脾气大,还是出手狠辣咄咄逼人,亦或是那丑到拿不出手的字,殿下的心里都只装得下他一人。 而他的嚣张,跋扈,任性全是殿下养出来的。 所以在一开始,他秦樰就输了。 更准确的应该说,他与苏卿之间从来就没有可比性,殿下留他,是为了培养心腹,而殿下留苏卿,是从一开始就将他当做了公子。 好在,他退出的不算狼狈,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天逐渐大亮,秦樰在寝殿坐了许久,才唤来安平:“搬吧。” “是。”安平低着头退下,那双眼睛红肿的厉害,公子在院子里立了一夜,他便在暗处看了一夜。 公子没哭,他却把这一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安平想,这世上应该没人比他更懂公子,懂他的执念,懂他的努力,懂他的心酸,懂他的矜持。 晨曦照耀着的云来殿很美,贵气华丽,有股蓬勃之气,就连那光秃秃的梨树,都带着金黄色的光芒,这里头似乎生来就该住最尊贵的主子。 安平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想,公子是不会后悔今日做的决定,公子争取过,努力过,余下的,该是公子留给自己的矜傲。 可安平不知,苏卿从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若以十分来算,他给出了全部。灯笔小说网 他的骄傲,他的人生,他的一切。 只是苏卿很幸运,公主给了他回应,给了他安全感,也为他留住了他的一切。 - 赵骊娇醒来时,只觉浑身犹如被碾压过一般,又酸又疼连起身被费劲,逐渐想起昨日某人的荒唐,公主气的牙痒痒。 尤其是看到身边人还睡得格外香甜时,公主脾气上来了。 赵骊娇一把揪住郎君的脸:“滚起来!” 苏卿是被公主捏醒的,一睁眼便看到公主怒气腾腾的容颜,郎君迷茫的双眼瞬间清醒:“殿……殿下。” “给我罚跪!” 苏卿睁着大眼:“啊?” 他做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罚跪。 不对,殿下好像在生气。 殿下为什么生气…… 郎君脑袋转的飞快,但怎么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抿着唇乖乖的跪着,管它为什么,殿下生气了,先跪了再说。 公主气的不轻,下床时还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香凝香晚低着头上前伺候公主洗漱,瞧公主浑身冒着火气,侍女连余光都不敢给帐子里的郎君,直接无视准驸马爷求救的目光。
第81章 公主用完早膳没理寝殿里头的人,气呼呼的进了宫。 皇帝后宫即将进的新人,经过几度甄选已有了结果,今日以长公主的名义在宫里办一场诗会,京城各家女郎几乎都收到了帖子。 众人心知肚明,今日这诗会是为陛下选妃的。 皇帝年少且生的俊美,春心萌动的女郎不在少数,且后位未立眼下谁都有机会飞上枝头,是以这日的皇宫久违的热闹,各家女郎精心装扮,争奇斗艳,给宫里添了不少明艳的朝气。 诗会,顾名思义就是以诗会友。 来的女郎皆是容貌上乘,文采不凡,赵骊娇看着都觉赏心悦目。 诗会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养出来的女郎们不论是才情还是仪态都无可挑剔,然这期间长公主一共只赏了三次,分别是中书令的孙女李斐儿,礼部尚书嫡幼女张灵之,锦衣卫指挥使嫡幼女华苒苒。 众女郎心知肚明,初次进宫人选这便是定下了。 有不甘心的,有羡慕的,有坦然受之的,有欢喜雀跃的。 赵骊娇却没心思瞧个仔细,某处不可言说痛让她难以平静。 从头到尾长公主坐在软榻上几乎没有动过,虽然有所掩饰,但面上的阴霾还是让心思玲珑的女郎们窥见了几分。 是以这场诗会女郎们都格外安分,连风头都没人敢出。 可就算如此,女郎们还是注意到了长公主时不时瞟向某位女郎的目光。 赵骊娇看了数次的女郎便是锦衣卫指挥使嫡幼女华苒苒,女郎出落的温婉雅致,浑身透着一股清雅,看着确实赏心悦目。 只有长公主知道,这是唯一一位被皇帝亲自定下的女郎。 然长公主却没有多开心,因为她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赏赐结束,诗会也进行到了尾声,众女都看出长公主兴致不高,很有眼力劲的起身告退,赵骊娇自然不会留,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放了她们离宫。 赵骊娇让人去将结果禀报了皇帝,直接回了公主府。 其实也没什么好禀报的,这三人早已定下,今日这一遭不过走个过场,好让各府有所准备。 然急于回府补眠修养的长公主,却在路上遇见了缠人精。 赵骊娇远远瞧着那顶耀眼的金黄便要避开,可那人明摆着是故意的,大大咧咧将马车拦在正中央,叫人避无可避。 “去打发了。”赵骊娇懒懒靠在轿鸾上吩咐香凝。 “是。” 香凝很快去而复返:“殿下,凤还国三皇子说要去府中做客。” 赵骊娇眯起眼:“凤还国做客的规矩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说公主府今日不方便,改日再招待。” 香凝很快又回来了:“凤还国三皇子问改日是何日。” 长公主:…… 他是脸皮厚还是听不出来这是拒绝。 赵骊娇沉默半晌,缓缓道:“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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