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漫天花雨（2） 腾龙客栈房间内，小秋与凰灵儿二人看着南韬坐在八仙桌对面，终于将面前最后一个茶杯擦完了。二人无奈地摇摇头，可又拿对方没有办法，只能生无可恋地等着。小秋看他终于擦完了，道：“现在能说了吧。你怎么可能是‘寿比南山’，他老人家若活着，现在得一百多岁了。” 南韬：“小子，你这句话里面有一处错误和一处不严谨。”小秋与凰灵儿二人看向南韬，想听一个解释，南韬继续道：“错误的地方是，他老人家不是‘若活着’，而是确实还活着。不严谨的地方是，他不是一百多岁了，他今年138岁了。最后，要说的就是：我就是那个今年138岁的‘他老人家’” 小秋与凰灵儿根本不信，一脸你可别唬我的表情，凰灵儿：“大哥，你说瞎话前都不先照照镜子的吗？就你这张脸，别说138岁，就是说38岁，我都够呛能信。” 南韬：“我要怎么做你们才能相信呢？哎呀，算了，你们爱信不信吧。我一个活了138年的人，还能跟两个小娃娃计较。” 小秋：“那你活了这么久应该很有名气才对，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过你这么一号人物呢。” 南韬：“因为我长年呆在仙境山，最近几十年了都没下过山，你怎么听说啊。” 小秋与凰灵儿一同惊诧地说：“仙境山！” 小秋：“你是仙境山的人！你真是那个地处玄龟国最北端，长年积雪，根本没人敢上去的仙境山的人？” 凰灵儿：“你是那个分南北两派，南派善武、北派善医的仙境山的人？你是南派还是北派？”凰灵儿眼珠转了一下，继续道：“你姓南，肯定是南派的人。” 南韬：“哟，两个小娃娃，还算有点儿见识。” 凰灵儿：“你叫南韬！‘文韬武略’的韬！你是仙境山南派的第二代掌门！可是怎么可能？你长的这么年轻。”凰灵儿心念急转：可是看这家伙的武功，确实不像二十几岁的人可以练成的，感觉他比师父还厉害好多的样子。 南韬：“我长的年轻那是保养的好，你这小女娃不简单啊，连文韬武略的事情都知道？谁告诉你的？你认识北弼？” 凰灵儿不知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北弼？哈哈哈，就是那个名字起的特别矬的北弼？” 南韬：“对啊、对啊，你认识北弼，太好了，你带我去见他，我找他有事。” 凰灵儿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听了他这句，脸一沉：“不认识。” 南韬：“你这女娃。那你怎么会知道北弼的名字？” 凰灵儿道：“听别人说的呗。” 南韬：“你听什么人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认识北弼？” 凰灵儿陷入了回忆 凰灵儿的回忆： 落孤山中，凰灵儿拿着一摞月报正看着，旁边的国师在捣鼓着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凰灵儿问道：“师父，你听说过仙境山吗?” 国师回过头来，有点儿意外地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凰灵儿：“冬在月报里说，这个仙境山在玄龟国境内的最北端，但其实并不归玄龟国管，这有点儿像兴墟城，是个不受任何国家管辖的地方。” 国师回过头去、一边继续捣鼓着那些瓶瓶罐罐，一边说：“嗯，这个仙境山在神州国时期是神州国的圣山，地位超群，后来神州国遵循了‘合久必分'的定律，到了第二十三代君主的时候，四个诸侯国已经强大到能与国君抗衡的程度，四方争战不休、国民饱受其苦，为保证国民安居乐业，国君无奈，允许四个诸侯国独立成国，并改国号为‘凤凰'，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凤凰涅磐、获得重生。而那四个诸侯国，就以傲龙、伏虎、火雀、玄龟为国号。仙境山虽然地处玄龟国境内，但由于它的历史地位特殊，玄龟国又是四个诸侯国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故而并不敢去招惹仙境山，久而久之，仙境山也就成了四不管之地了。” 凰灵儿：“冬在月报中说，这个仙境山非常神秘，他安排人去探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据说那座山的外围被人布置了法阵。师父，你怎么总能知道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啊，那你再给我讲讲关于仙境山的事情呗。” 国师：“哎呀，仙境山有什么好说的。” 凰灵儿：“师父，你就再讲一个吧。”她摇着师父的胳膊：“再讲一个吧、再讲一个吧……” 国师：“哎呀、哎呀，好了，再讲一个。” 凰灵儿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师父，只听国师讲道：“仙境山分为南北两派，南派善武、北派善医，仙境山派的开山鼻祖定下规矩，南派历代掌门均须以南为姓，以‘文韬武略'为名，北派历代掌门均须以北为姓，以‘左辅右弼'为名。且每一代掌门在任时间不得超过一甲子。” 凰灵儿：“师父，仙境山的人都不下山的吗？不然江湖上怎么从来没听到过他们的名号，还是说他们的医术和功夫都很稀松。” 国师：“除了采买外，他们的人一般是不下山的。” 凰灵儿：“啊？那他们的弟子从哪里来？难道都是门派内男女师兄弟之间相互联姻生出来的吗？还是等所有的现有弟子都死光了，仙境山也就关门大吉了。” 国师被凰灵儿的这个想法气到了：“你！”国师捂住自己的胸口：“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徒儿不孝啊。” 吴嬷嬷端着一盘点心进来：“你们聊什么呢？”她看见凰灵儿手中的月报，“月报来了，有什么新鲜事？快给我看看。” 国师：“唉”他叹了口气，起身向洞外走去。 吴嬷嬷看向国师：“你干什么去啊？糕点你不吃了吗？” 国师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不吃了，我出去透口气。” 吴嬷嬷看向凰灵儿，“他怎么了？这可是他最爱吃的糕点。” 凰灵儿无所谓地说道：“噢，刚才被我气到了吧。”她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没事，他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情绪不稳定，过会儿就好了。” 吴 嬷嬷：“也是。来，快让我看看这月报上写了什么。”于是凰灵儿与吴嬷嬷的脑袋凑在一起，对着那月报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南韬竖起右手在凰灵儿眼前晃了晃，“你是听什么人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认识北弼？” 凰灵儿：“所以，仙境山的弟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南韬：“啊？”听到凰灵儿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南韬有点儿找不到头脑。 凰灵儿：“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我就告诉你，我之前知道的那些是听谁说的。” 南韬：“你这小女娃，恁地顽皮。好好好，我就告诉你。仙境山每任掌门都有下山去寻找有潜质苗子的责任，考察一段时间后就带上仙境山来培养，并从中选出下一任掌门。我就是在寻找有潜质弟子的时候，将神州国游历了个遍，写下了那本《神州大陆风情志》。” 小秋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南韬道：“好了，小女娃，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凰灵儿不等他再问一遍，直接就把国师出卖了：“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南韬：“你师父？他叫什么名字？” 凰灵儿道：“我从来没听到别人叫他名字，我也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就一直叫他师父啊。” 南韬：“那你师父人呢，带我去见他。” 凰灵儿：“我师父不接客，啊，不是，我师父从来不见外人。” 南韬：那今天晚宴上那个穿紫衣服的小子，我看你跟他挺熟的，你带我去见他。哎，算了，这个不用你带我去见，他不是这个傲龙国的太子吗？这个好找。” 凰灵儿：“你找他干嘛？” 南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是他什么人啊？” 凰灵儿：“切，爱说不说，反正我也不稀罕知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我该休息了。” 南韬：“什么就‘没什么事’了，我的事还没开始说呢。” 凰灵儿：“你有什么事？” 南韬：“给我治病啊？那什么。”他看向了小秋：“你这小男娃先出去，下面是医患之间的对话。” 小秋：…… 凰灵儿：“小秋，你回房间吧，我没事。” 小秋：“那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看着小秋出去，凰灵儿道：“你这病吧，实话说，我能治，而且我之前治好过一个和你有一样毛病的人？” 南韬：“真的？你知道我有什么病？而且你真的能将我治好？” 凰灵儿：“不就是洁癖外加强迫症嘛。” 南韬茫然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凰灵儿：“你不用听明白，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尤其的爱干净，有时候做一件事的时候必须把它做到你认为的完美才成，否则就要觉得浑身难受。” 南韬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你真的知道！”他拍着手道：“太好了，我有救了！” 凰灵儿：“你这病要我治也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我没法给你治。” 南韬：“你说，只要能治好我的病，答应你什么条件都行。” 凰灵儿：“教我轻功。” 南韬满脸轻松：“这简单，没问题。” 凰灵儿：“要达到你都追不上我的程度。” 南韬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那你直接说不给我治就行了，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 凰灵儿：“要是我说，我本来基础还不错，可能就比你慢一点点呢。” 南韬：“小女娃，刚才我从晚宴上飞出去，你是在现场的吧，你说你只比我慢一点点，那你飞一个我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谦” 他谦虚的“虚”字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晃，他立刻回过头去，只见凰灵儿已经到了窗边。 南韬：“你，你，你这个小女娃，你怎么做到的，你师父到底是谁？” 凰灵儿嗖地一下又回到了她的座位上：“我真不知道我师父叫什么名字，不然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问问他。现在，就问你，教还是不教？” 南韬想了想，道：“要是教你到能超过我的速度的那种教法，我就得按门派的功法教你了。那我就得收你为徒，可是现在南派已经传到“南略”这一辈了，你这一入师门，就成了现任掌门的师叔……” 凰灵儿：“谁要当你徒弟了，我有师父。而且我这也不是真想学你那什么破功夫，我这是为了给你治病。” 南韬：“为了给我治病，就要学我的轻功？” 凰灵儿：“哎呀，懒得跟你解释，总之一句话，我不当你徒弟，你还得教我轻功。你同意的话，教到你都追不上我的速度之时，我就开始给你看病。你若不同意。”她一扬手：“好走，不送。” 南韬只迟疑了一瞬间：罢了，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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